那縹緲山莊果然是遠,馬車出城門,向東行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這才來到一條筆直的大道前面,馬車停了下來,三人下了馬車。
秋桐指著那大道說:“再往前走,過了大道就是縹緲山莊了,我不能再往前送你們了,我住在浣溪山莊,有機會可以找我玩。”
張小花和張小虎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秋桐才上了馬車,馬車掉轉車頭,又徐徐的往回走了,秋桐在車上向兩人擺擺手算是道別。
張家兄弟二人,看著這寬闊筆直的大道,還有旁邊巨大的樹木,不由心中有種肅穆的感覺,兩人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走了不多時,就看到了遠遠前面那個高大的牌樓,等走得近了,更能看清牌樓上那大大的“縹緲”,不正是令牌上的那兩個字嗎?
兄弟二人的心跳的更加快了,眼見就能看到希望啦。
牌樓的下面筆直站著幾個跨刀的人,還有一個人在左右的游弋,應該是首領了,這會兒正是正午,陽光下的大道只有張家兄弟二人在走,他們自然早就看到的,看著兩人還在前行,那人迎了上去,右手一抬,阻止兩人繼續前進,雙目在兩人的身上打量了許久,問:“兩位請留步,前面是我幫重地。”
張小虎走上前來,抱拳問道:“請問,這里是縹緲山莊嗎?”
那人狐疑著,看著張小虎,回答道:“正是縹緲山莊。”
張小虎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找的就是縹緲山莊。”
那人警惕的后退一步,問:“請問,這位朋友有什么貴干?”
張小虎說:“我們是來縹緲派拜師學藝的。”
那人一愣,好像看到什么好笑的東西一樣,看著張小虎,旁邊那些剛才還站的筆直的護衛,跟那人一樣,神色奇怪的看著兩人。
張小花奇怪的問:“怎么?我們就是從魯鎮來拜師學藝的啊。”
那人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笑著捂著肚子,手指著兩人,說:“拜師學藝?就你們?哈哈哈,哈哈啊~”
那些護衛也都笑的彎下了腰,有幾個甚至還坐到了地上,真像是聽到了世間第一大笑話。
張家兄弟二人不明白眾人笑什么,只好乖乖的站在那里,等他們都笑夠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你們笑什么?”
這句話又引起眾人的一陣笑,不過,等他們再次笑過,那首領說:“又是兩個被江湖傳說吸引來的可憐蟲。”
然后,沖他們擺擺手說:“縹緲派前段時間已經招收過弟子了,現在不再招收,你們還是回家吧。”
張小花急了,說:“我們從魯鎮過來,坐了好幾天的車,花了好多的銀子,怎么就讓我們回家?”
張小虎也愣了,來之前還真沒想過的,以為來了就能學武功呢,哪知道人家現在不招收弟子,這可這么辦?
突然,張小虎想到了什么,他對那首領說:“這位大哥,我認識貴派的溫文海溫大俠,你能不能帶我們見見他?”
那首領看看他說:“我們縹緲派倒是有溫大俠這個人,不過,知道他名號的人也多了去,這并不能說明你們就認識他。”
張小虎一聽,覺得有戲,就說:“你就說是魯鎮的張家兄弟,相信他有些印象的。”
那首領說:“可惜啊,就算是你們認識溫大俠,我也不能帶你們去見他,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山莊內。”
張小虎一陣的失望,這時,張小花插嘴了,說:“那,盧月明盧大俠呢?”
那首領說:“咦,你知道的還真多,不過盧大俠也沒在山莊的,還是沒有辦法,唉,其實你就算是認識他們,他們也不會讓你們拜師學藝的,你們還是快回去吧,好好的在家種田過日子吧。”
那首領倒是眼睛毒辣,早就看穿了兩人農家人的身份。
張家兄弟還想再說些什么,那首領說:“這里是縹緲山莊的門戶,向來是禁止陌生人接近和喧嘩的,如今還是敏感時期,我跟你們說這么多已經是不對的,你們還是不要再糾纏了,早早離開吧。”
兩人聽了,很是沮喪,不得已,垂頭喪氣的慢慢走了。
這時,站崗的護衛有人輕聲跟那首領說:“頭兒,這兩人連說了咱們幾個核心弟子的名字,難不成還真的認識他們?雖說拜師學藝是個笑話,但如果讓幾個老大知道他們認識的人找他們,居然讓咱們趕跑了,那豈不是得罪人?”
那首領不由沉思起來,旁邊又有一個護衛說:“聽說蓮花鏢局不是正在招人手嗎?讓他們去試試,若他們不成,回家了,老大們知道了,也算是咱們給指了明路,怪不到咱們頭上的。”
那首領一聽,眼睛就亮了,說:“這話說的有理,還是你小子頭腦聰明。”
說完,趕緊追上剛走不遠的張家兄弟,高聲喊:“兩位兄弟,慢走。”
張小花兩人正垂頭喪氣的前行,聽到有人叫他,立刻停了腳步,問:“怎么,可是讓我們進去了?”
那首領笑著說:“進去是萬萬不行的。不過兩位小兄弟是來拜師學藝的吧,我給兩位指個明路。“
張小花和張小虎眼睛一亮,齊聲問:“路在哪里?”
那首領說:“平陽城內有個蓮花鏢局,這會兒正在招收人手,你們可以去試試,如果能被錄用,自然有人教你們武功的。”
兩人一聽,這不是上官云和于倫去的地方嘛,看來于倫兩人說的是真的。上午凈想著來縹緲山莊了,倒把蓮花鏢局給扔在了腦后,看來今日不得不求其次了。
兩人趕忙謝謝了那首領的指點,并詳細問了蓮花鏢局的位置,這才揮手告別。
此時已經是午后,驕陽當頭,早上吃的東西早就消化,張小花餓得是前心貼后心,張小虎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縹緲山莊的前面還有散落的人家,也有不少人在這里討生活,兄弟兩人找了個小店,草草吃了一點東西。
來的時候是搭車的,雖然遠可是有人說話,沒感覺太無聊,回去時就兩人,一前一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有陰涼的地方還好,被太陽暴曬的時候,那可真是難熬,從縹緲山莊到平陽城的這段路走的人不是很多,縱然有也都是騎馬或者坐了馬車,這些人也都是匆匆忙忙,沒有人理會這兩個在路邊走著的兄弟。
等兄弟兩人走到平陽城的附近,已經是汗流浹背了,不過,看到了城門的輪廓,兩人立刻就來了精神,腳步也隨之加快。
好在蓮花鏢局就在城門口的附近,而且也很好打聽,不多時,兄弟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大門前面。
這是一個很大的門,門的前面是兩個獅子的雕像,門的左右各一,看起來很有氣派,門上懸著一個黑色的牌匾,上面有四個金色的大字,張小花就認得第二個“花”字,估計就是“蓮花鏢局”了。
門口也是立了幾個人,不過都是布衣打扮,腰間沒有懸著刀劍,兄弟兩人拾階而上,立刻就有一人迎了上來,那人看了看兄弟兩人的打扮,不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笑著問:“請問,兩位兄弟,是來找護衛的,還是來找人送鏢?”
好在之前聽于倫說過鏢局的事情,張小虎倒是沒有出丑,也是抱拳施禮說:“我們兄弟兩人是來蓮花鏢局拜師學藝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小虎,點點頭,說:“請稍等。”
然后,沖后面喊了聲:“小四,過來把這兩位帶到側房,他們是來學武功的。”
后面有個長的很機靈,很清瘦的小廝應了一聲,跑過來,帶著張家兄弟進了大門。
大門里是一個很寬闊的大場子,場子的一側放了不少的兵器,角落里還放了一些石鎖等物,這時的陽光還是很烈,場子里并沒有什么人,應該習武的人都還在休息吧。
那小廝帶著張家兄弟到場子右手的一排房子前,走到第二個門口,小心的敲了敲門,過了一陣,里面有個沙啞的聲音問:“誰啊,進來。”
小廝推開門,帶著張家兄弟進了屋,屋里是個書房的樣子,書桌后面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儒生打扮,睡眼朦朧的樣子,看來剛才是伏案午睡了。
被人打攪好夢的這位當然不是很爽,打量了眾人,不高興的問:“小四,有什么事情?”
那小廝趕緊賠笑說:“文爺,這兩位是來投師學藝的,您來安排一下?”
文爺聽了,擺擺手,說:“知道了,你去吧”
小廝笑笑說:“那麻煩文爺,我這就出去。”
然后,對張小虎說:“這是我們蓮花鏢局負責武館招人的文四爺,你們聽他安排吧。”
張小虎抱拳謝過,那小廝就出去了,反手把門給關上。
文四爺看看兩人的打扮,皺皺眉頭,不過,還是從桌子的左側拿過來一個冊子,翻了開來,問了兩人的名字,用毛筆記了,然后問:“你們說住在鏢局呢,還是住在外邊?”
張小虎說:“當然是住在鏢局了。”
文四爺點點頭,說:“那好,習武一年的學費是五十兩銀子,食宿費是三十兩銀子,你們兩人是一百六十兩銀子,把銀票拿來吧。”
張小虎和張小花一聽,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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