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的,蕭華這些功法自然是在魔尊弒祭煉血煞靈珠的這些年間所修改,而且蕭華在修改完元嬰功法之后,也想到了修煉元神的天盟修士,他在上界得到過元神修煉功法,甚至在修煉之余也曾參悟過,所以,雖然修改元神功法比修改元嬰功法有些難,可蕭華在這些年間也修改到了還虛境界的初期,只有最后的煉虛和合道境界不曾考慮圓滿,才沒有著手修改!此時蕭華見到一眾修改元神的修士跟霸虎一樣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不覺又是有了決斷。
“奶奶的,這靈獸怎么跟洪清一個德行……”蕭華一看就知道這霸虎是在做作,可他也著實喜歡這等靈獸和這等近乎無賴可又貼近生活的修士,他心里暗罵一聲,隨手拿出一個玉簡扔給洪清道,“拿了還不快走?”
“是,是,晚輩謝過前輩!”洪清接過玉簡,連看都不看,一轉身就是遁走,竟然連一塊下品晶石都不曾留下!
“前輩前輩……”眼見洪清的得了便宜,左近一個修理元神的修士急忙叫道,“晚輩需要還神的修煉功法……”
“五十個極品晶石!”蕭華毫不客氣的開價道,“別嫌多,這修煉元神的功法修改起來太過困難!”
“是,是,晚輩求之不得,怎么敢嫌棄?”那修士哪里敢多說什么,急忙將晶石奉上,蕭華大袖一卷將晶石收了,隨手又是扔給這修士一個玉簡。這修士自然不像洪清那般,而是拿了玉簡仔細探看,也不過是數息,修士臉上猛然間大變,左右看了一下,急忙將玉簡收了,身形催動化作一陣清風去了。
這下,再沒有修士遲疑,皆是叫道:“前輩,晚輩也要……”
蕭華喊道:“需要煉氣,還神、煉神,還虛四類功法的,分作四組,每高一個境界多二十個極品晶石,每組著一個修士收了拿給老夫!”
不等蕭華的聲音落地,立時就有四個境界各異的修士舉手道:“諸位道友,快……”
結果剩下修煉元神的修士立時如同聞了葷腥的蒼蠅,朝著四個修士聚攏,各自將晶石拿出!形容這些修士若同蒼蠅,自然是有些齷齪,可看著他們倉促急切的樣子又真真如此!他們之所以如此著急,自然是為了早些拿到功法,早些離開潼湖城,早些脫離潼湖城的勢力范圍!
因為他們懼怕潼湖城城主碧湖上人!
連他們都知道在這些功法對于天盟的價值,碧湖上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蕭華或許不怕碧湖上人,可他們怕碧湖上人心有什么異念,他們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呀!
也就是眾人在長林閣哄搶功法的時候,幻算子已經通過潼湖城的傳送陣到得了第九層,待得他出示自己的信物來到一個好似山巖般在碧水中漂流的大殿前時,他的鼻子差點兒氣歪了!因為先前從長林閣內逃竄出來的幾個潼湖城弟子正守在大殿之前,看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通報碧湖上人。
“該死!”幻算子踏浪而至,當頭罵道,“你等逃出來作甚?怎么不死在長林閣內?讓你們來通知城主大人,怎么到了現在還不見城主大人……”
不等幻算子說完,那幾個弟子哭喪著臉道:“大人,不是弟子不通報啊,而是城主大人將湖心殿完全封閉,我等無法通稟啊!”
“該死,既然如此,為何不……”幻算子怒氣不消,還要喝罵,可是罵了半句又是閉嘴了,碧湖上人既然將湖心殿封閉,而且湖心殿附近又沒有護衛,自然是有極其重要的貴賓來訪,莫說是這些弟子不能稟報,怕是連自己也無法稟報吧?
一想到此處,幻算子的汗水不由自主又是落下!
于是,幻算子咬咬牙,飛身上了臺階,可不等他靠近一股冷凄的陰柔之力將他擋住,無論他在催動法力都無法靠近半分!
幻算子一揮手,自懷里取出一個飛梭,將嘴一張,一口精血落入飛梭,然后法訣掐動,那飛梭狀若精衛般撲入湖心殿!
“大人……”旁邊的弟子低聲叫道,“這可是城主大人親賜的緊急傳訊法器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催動,大人怎么現在就用了?不怕城主大人怪罪?”
“唉,城主大人怪罪,我也只好承擔了!”幻算子苦笑道,“你等根本就不明白這個張小花張前輩對道盟,對天盟意味著什么!若非我先前曾見到過從道盟傳來的訊息,我也不敢如此莽撞!”
“這……這么嚴重啊!”幾個弟子瞠目結舌了,他們知道的訊息不多,在他們眼中,天地間下能比碧湖上人厲害的人,已經不多。
幻算子不理會幾人的驚訝,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似乎想減輕壓力:“若是此時我不發出傳訊法器,等城主大人出來了,張前輩不見了,那城主大人怪罪下來,我等誰都無法承擔!與其如此,不如冒著被城主大人懲戒的危險,先傳訊了再說……”
正說間,“刷……”的一聲輕響,巖石之上卷起一朵水流,水流自臺階之上留下正是落到幻算子和眾弟子身前!
幻算子根本沒招呼那些弟子,縱身跳上水流,一朵水花泛起,帶著他逆流沖入湖心殿。剩下的幾個弟子相互看看,目光都從水流之上移開,那水流片刻間又是干涸。
幻算子隨著水花穿過那陰柔的禁制,但見水紋閃動間,已經到了一個大殿之內。這大殿跟尋常大殿不同,看起來如同一個風景秀麗的海島,那大殿的地面分明就是一片汪洋的碧波,抬眼看去,這個郁郁蔥蔥的島嶼之上,足有數千的藤條沖天而起,如同虬龍,若同蟒蛇在島嶼的上空交錯糾纏,竟然形成一個看起來很是原始的藤閣。藤條之上各種綠葉猶自在咸濕的海風中搖擺,一陣陣海浪風嘯和藤葉搖曳的聲音傳入幻算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