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綠草節定為最龗后的期限后,怪狼消失在了葉奇的心底,返回到了封印之地;當然,這樣的延后,并不是全無代價的。
做為補償,葉奇知龗道了兩個消息——
1,他的老師和奸商已經從洛蘭特這個位面上消失了,最龗后消失的氣息在千沼區的深處。
2,他的三位好友在沒有達到真正的不朽前,最好不要依靠‘不朽鑰匙’提高自己的實力;不然的話,會影響到他們各自的發展。
對于第一個消息,葉奇已經是有所猜測了,他的另外一位長輩庫奇,曾經下了極大的工夫前去尋找,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是沒有一點消息——對于自己那位長輩搜尋的能力,只要是明白‘獵魔女王塔薩奇’這個名號的獵魔人,就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而就是這樣的存在,竟然在那里莫名其妙的斷掉了線索,仿佛一切都消失了般——因此,當怪狼告訴葉奇這個消息的時候,葉奇心底并沒有太多的驚訝,相反他在心底還長出了一口氣;因為,最起碼他知龗道自己的老師和奸商是安然無恙的。
這是怪狼親口說出的,雖然并不在洛蘭特了,但是殘留的生命氣息卻并沒有消失,相反是越發的濃厚——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兩位活的非常的好,而且實力再一次的獲得了突破了。
或者說……原本的傷勢正在愈合。
至于兩人真正的下落?
怪狼則表示需要完全湊齊它的最龗后一個雕像后,才有可能真正意義上的尋找——畢竟,它的能力中。并沒有所謂預言的那部分;而休曼雖然有。但是很顯然。在對方沒有完全恢復全部的實力前,也是無可奈何的。
在承諾了,尋找兩人的下落也算是補償后,葉奇和怪狼的第一條算是達成了。
而第二條,從真正的意義上并不算是補償,只算是一個提醒——事實上,除去那太陽王和類似玄月的不朽鑰匙外,剩余的幾件。葉奇都是為自己的好友準備的;時間上的迫切,令他非常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如果可以的話,葉奇并不介意身旁多出一群,和他實力相差無幾的存在,來幫他應付那即將發生的事情——盡管現在還沒有到獨木難支的時候,但是按照葉奇的性格,已經開始未雨綢繆,并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很顯然,他這樣的計龗劃。出現了始料不及的變化——
‘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和你這個怪物一般的家伙一樣的。雖然你的好友有著不凡的血脈、能力,但是和你相比較,卻是差了太多……如同他們在沒有達到不朽前,就解除了不朽的鑰匙——實力大增,是無疑的,但是最終卻是會失去自己的道路!’
這是怪狼提醒葉奇時的原話。
而對于已經達到了不朽級別的葉奇來說,自然是明白這樣話語后代表的是什么——每個人選擇的道路,在進入不朽時都將成為每個人力龗量的核心,而一旦這樣的道路都失去了,那么即使再強大的力龗量,都是無根的浮萍般,看似強大,實則卻沒有了任何再進一步的可能。
簡單的說,就是以潛力換來了短暫的強大。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樣的強大,最終也會淪為弱小;因為,在你無法再進一步的時候,其它的存在,依舊是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前進著。
這樣的比較,自然是高下立辯。
因此,葉奇很自然的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拿朋友未來的發展,換取一時的方便,葉奇還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在怪狼返回到封印之地后的片刻,遠處兩道身影就急速的趕了過來——高大的那位,就好似在神話年代中出現的兇獸一般,氣勢磅礴間,速度飛快,令人不住的側目、躲閃,而身型正常的那位,則是如同在春風中浮動的柳絮,無聲無息間的緊隨其后。
“達爾蘭、阿瓦!”
葉奇微笑的揮著手臂,向著正在靠近的兩個好友打著招呼。
“葉!”
大個子裂開了嘴大龗笑著,而習慣性沉默的阿瓦,這個時候也是面帶微笑,說道:“歡迎回來!”
在冥域之棺的浮空臺上的石屋內,簡單之極的擺設下,葉奇與兩位好友分別的坐下——冥域之棺這樣的殺手組織,一向都是以簡單實用做為原則,而這樣的原則,無疑也延伸到了生活之中,不論是房屋本身,還是其中的家具,都是以石質、簡單為主。
不過,這對于獵魔人來說,顯然算不了什么。
甚至,要遠遠超出他們在某一個階段的生存環境;畢竟,這里足夠的干燥,且非常的干凈。
“那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離開了霜林區?”
葉奇聽到大個子的講述后,詢問著——達爾蘭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轉述者,盡管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而且還有著阿瓦在一旁補充,不過,一些關鍵性的問題,葉奇還是需要詢問著。
“嗯,在兩天前,達通傳回來的消息,那位團長閣下已經離開了霜林區,進入到了霍夫山脈……”大個子點著頭,而一旁的阿瓦則在再次的補充道:“而且,那位團長閣下的實力,好像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早已經脫離了日耀級的范疇;按照達通的消息,最起碼也是在傳奇……甚至,更高!”
“更高嗎?”
葉奇沉吟的敲打了一下那石制的扶手,微瞇的雙眼中,思緒一閃即過——他再次想到了他上次和那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見面時,對方表現出的奇怪氣息;再聯系到好友發回的消息,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很顯然。那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之所以拒絕他的幫助。并不是毫無理由的。
起碼。在實力一方面,對方有著相當的信心。
至于這樣的實力,從何而來?
自然是需要詢問那位上一任的保羅教皇了!
關于那位上一任保羅教皇的死去,這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是最終的目擊者——按照‘圣劍’得汶給出的消息,這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應該是獲得了上一任教皇保羅的傳承才對。
“看來我們那位保羅教皇死去的時候,為了抑制叛亂者,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啊!”
片刻后,葉奇這樣的感嘆著。
大個子和阿瓦跟著一起點了點頭——對于上一任教皇保羅。絕大部分獵魔人都沒有什么概念,即使是葉奇也只是知龗道一些傳聞而已;不過,相較于依耶塔來說,這位保羅教皇,顯然是一位保守、和善派。
在面對一個激進、殘暴和一個保守、和善派時,誰都知龗道該選擇哪個。
“托贊的目標是教廷,但是霍夫山脈周圍卻沒有守衛……依耶塔不可能這樣被動防御,但是卻沒有阻止托贊的前行,反而是做出了等待的模樣——這位現任教皇陛龗下,看起來想要一勞永逸啊!”葉奇敲擊扶手的食指微微一頓后。徑直說道:“告訴達通,小心一點。尤其是在進入到圣林區內部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讓他阻攔一下托贊!”
“這是一個陷阱?”
大個子和阿瓦愕然的看著好友。
“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陷阱,只是那位依耶塔一定是不懷好意的!”葉奇沉聲說道,“避開光輝峽谷的話,翻越霍夫山脈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讓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前往支援——我敢肯定,依耶塔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最龗后的準備!”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大個子當即就站了起來說道——事關好友的安危,即使是沉默寡言的阿瓦,在臉上都浮現出了焦急。
“不著急,我們的時間足夠!”
葉奇一擺手,非常篤定的說道;畢竟,霍夫山脈的特異之處,足以讓任何人感到頭疼,而葉奇則是從沒有像現在一般,贊美著那霍夫山脈的特異之處;即使是以托贊現在表現出的實力,想要在三五天內翻越霍夫山脈,也是難如登天的。
那種氣息的不穩定,顯然是托贊并沒有掌握現在的力龗量,而引起的變化,不然的話,早已經是真正的不朽了。
而這令葉奇有把握,托贊翻越過霍夫山脈沒有問題,但是最少要花費一周的時間——而且,這是在完全順利的情況下。
而這一周,足夠葉奇解決一些其它的事情。
例如:彼岸之橋內早已經決定的事物。
在葉奇回到彼岸之橋的第二天早晨,一條命令就被邋遢劍士發布了出龗去——在彼岸之橋的中心廣場上,立著一個布告板般的存在,上面粘貼著葉奇給予的命令;而很快的,那張布告板前,就聚攏了相當多的彼岸之橋的日耀級們。
“從即日起,彼岸之橋將完全的向洛蘭特開發,日耀級進入的限制抹除!”
一個日耀級站在布告板前,這樣的念著,那響亮的聲音,令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事實上,完全不用這位日耀級念,周圍的日耀級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皺起的眉頭,在這個時候越發的緊皺了起來。
即使是事先有了這樣的消息,令他們有所準備,但是這并不代表,這些日耀級能夠痛快的接受——就好似是吃飯時,一位富人無法忍受一個乞丐和他同桌一般,即使這個富人有著相當的善名也是一樣。
這并不是善與惡的區別,只是人類本身的劣根性而已。
在自身擁有了旁人無法擁有的實力后,高高在上是不可避免的,甚至一些人為了追求這樣的感受,才會追求強大。
而現在,隨著葉奇的一條命令卻讓其回歸到了和那些他們看不起的人的一般無二的起跑線上,這自然是令某些日耀級無法容忍的,那種尊嚴被踐踏。然后又扔在了泥巴中的感覺。實在是讓他們憤慨不已。
在這樣的憤慨下。一些日耀級不由自主的嚷嚷了起來——雖然,他們依舊銘記著那位夏克之龍的狠辣無情的手段,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會為了自己的尊嚴而做著最龗后的爭取。
“格洛特爾閣下,這是夏克之龍大人的命令嗎?”
一旁站著的日耀級收回了自己看向布告板的目光,看向了并沒有離去的邋遢劍士。
“嗯,大人今早發布的命令!”
邋遢劍士點了點頭回答著,然后,她的目光掃向了面前的日耀級。一字一句的說著:“這是夏克之龍大人的命令,毋庸置疑的!”
毋庸置疑四個字,邋遢劍士特意的咬重了發音——她之所以在貼完了布告后沒有離開,為的就是現在的解釋,對于葉奇的想法,格洛特爾已經是相當的清楚了,在其它的地方,她并不知龗道葉奇會怎么樣做,但是在彼岸之橋,她可以肯定一旦出現了任何不同的聲音。那么就只剩下兩條選擇。
要么離開,要么死亡!
不過。幸運的是,有兩個選擇——如果僅剩后者,格洛特爾都不知龗道該如何是好了,她非常的清楚,自己在葉奇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分量,因此,她說出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決定性作用,甚至因為某些緣故,會起到反作用。
因此,邋遢劍士這個時候慶幸著有著兩個選擇,并且,發布布告的任務,對方依舊交給了她。
對于,葉奇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著——給予那些彼岸之橋的日耀級們又一次機會。
而她要做的?
就是讓這些彼岸之橋的日耀級們抓住這次最龗后的機會。
“離開,夏克之龍大人不會阻攔……”
邋遢劍士的目光掃視著彼岸之橋的日耀級們,尤其是那幾個氣憤不已的存在,她更是停留了片刻,以目光做出了最龗后的勸告。
之后,邋遢劍士轉身離去。
而聚攏在布告前的日耀級們則在交頭接耳后,紛紛的散去。
當天,又有一部分彼岸之橋的日耀級選擇了離開,進入到了洛蘭特,而剩下的人則帶著一絲不安等待著。
很顯然,他們并不適應這個新的彼岸之橋的掌控者。
“他們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在進入到彼岸之鎮后,就徑直的向外走去了,我們的人會跟著他們進入到洛蘭特的腹地!”邋遢劍士站在葉奇的面前,低聲的匯報著——即使是離開,也不會毫無準備,葉奇可不愿意某些心懷怨恨的人做出什么令人遺憾的事情來。
“嗯,現在你挑選可以信賴的人,開始清理出兩塊閑置的浮空臺來,我們要歡迎那些遠來的客人!”
葉奇點了點頭,表示著自己的滿意,然后,再次做出了吩咐——與那位老巫師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還多,他當然需要準備一番;不僅僅是巫師之手的巫師、德魯伊營地的德魯伊和家園內的混血們,還有著屬于他自己勢龗力的年輕人,都需要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是的,大人!”
微微一躬身,邋遢劍士立刻走出了泉水城的浮空臺。
“她對你有著怨恨、敬畏,還有著一些……”
一直站在葉奇身旁的騎士緩緩的說著,不過,很顯然的,對于最龗后的一絲感情,它也無法理解。
“我留下了你的生命,并不是讓你隨意的窺視其他人!”
葉奇沒有抬起頭,就這樣緩緩的說道,而后,也沒有等待對方的回答,葉奇就細細的翻閱著由邋遢劍士整理出的關于彼岸之橋的公文——或許,邋遢劍士對他有著復雜的感情,但是對于自身的工作卻是一絲不茍的。
最起碼,他吩咐的工作,是一絲不茍的。
面前的這些公文中,不僅完成了他交代的記錄彼岸之橋每一個日耀級的信息,而且,還將對方最近的所作所為都記錄在冊;甚至,包括了他在彼岸之橋的盟友血盟塔的一舉一動,都是詳細的記錄著。
葉奇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完成這些工作,邋遢劍士的付出。
畢竟,其他日耀級,在他的名號以及邋遢劍士自己的威望下還沒什么問題,但是血盟塔,邋遢劍士要在不破壞雙方關系的前提下,打探消息,自然是需要相當的手段;而這樣的手段,葉奇自認是做不來的。
甚至,在他所知的人中除去妻子變色龍和好友小個子外,誰也無法做到這樣的程度。
“展現著自己的服從與能力……”
葉奇低聲的念叨著,然后,陷入到了沉思。
一旁的騎士則是再次不明所以的打量著葉奇——它發現,這個契約主比它想象中的還要復雜、矛盾。
不過,很顯然,這位騎士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并沒有再次的出身,就是那樣默默的站在那里,就如同那充當著骨骼標本的鳥人骸骨一般,一動不動的;而片刻后,葉奇就從沉思中恢復了過來,他再次的翻閱起面前的資料。
然后,細致的從中挑選出來幾個看中的人選。
整個彼岸之橋的運作,很顯然不可能靠著他和他的好友幾個,即使是有著邋遢劍士幫忙也是不夠的。
必須要,再找出一些合適的人來。
當然,這些人需要經過一些考驗才行。
PS下了一天的雨,頹廢這各種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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