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海林區深處的巫師之手后,葉奇再次的返回了德魯伊營地和混血的家園,不過,僅僅是停留了大約不到半個小時,將于那位老巫師的協議中關于他們的一部分講述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
對于這樣的改變,不論是德魯伊還是混血,都是感到高興的。
畢竟,能夠和一位當世最強七者同行,他們對于自身的安全,有著相當的放心——要知龗道經過霍夫山脈下,即使是阿瓦爾這位大德魯伊都會帶著相當的慎重,更加不要說是那些混血了。
對此,他們再一次的感謝了葉奇,并且對葉奇發出了最為誠摯的早餐邀請。
對于這樣的邀請,葉奇無奈聳著肩拒絕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品嘗一下德魯伊的特質食物,只不過,現在時間上卻是根本不可能的——對于最高政府的勸說,無疑是一個相當困難的事情。
而想要大規模的遷徙洛蘭特上的人口,最高政府卻又是必須要面對的。
只不過……
想到最高政府的做派,葉奇忍不住的雙眼一瞇——如果這種洽談的方式,無法行的通的話,那么他不介意使用武力。
畢竟,他的時間,絕對不可能浪費在和最高政府的扯皮上。
同樣的,對于實力的好處,葉奇此刻再次的品味到了其中的美妙——一個傳奇,和一個不朽說出的話,前者是考慮,而后者則是一錘定音;即使這無關乎其它。但是卻有著自身的意志。
簡單的說。強者有著強者的特權。
葉奇雖然不會沉醉其中。但是絕對不介意使用一下。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和平的解決其中的問題。
在精通級別的騎乘下,格羅寧的速度發揮到了淋漓盡致,但是從海林區深處趕往夏林區的都德,依舊是花費了將近一個白天的時間,當葉奇踏上都德的土地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葉奇牽著格羅寧,與都德內匆匆的人們擦肩而過。
這些都德的居民雖然好奇著葉奇身后的格羅寧——對于大都市的人來說,對于馬的理解更多的是來自于書籍和一些電子產品,真正意義上的存在,卻只是在腦海中,畢竟,一匹馬對于他們來說,早已經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除去那些富人外,沒有人會在都市內養著馬兒的。
要知龗道,同樣的錢。足以換取一輛相當不錯的車子了。
不過,選擇并不代表他們可以放棄觀望。當看到了格羅寧時,這些都德人依舊是發出了數不盡的贊嘆——為那高大、健壯的身軀,以及黑亮的皮毛,還有那說不出的靈性,這些都是令他們觀望的理由。
雖然觀望著,但是他們并沒有打擾葉奇的前行——一些基本的涵養,令他們不會這樣做,當然了,更多的是看到了葉奇腰間的長刀。
顯然,對于這種腰跨長刀牽著馬匹的人,大都市的人,在保持著自己的好奇心時,同樣有著相應的警惕——要知龗道之前都德發生的那些慘事,也不過才過去不到一年的時間,即使人們有著忘性,但是這個時候的傷痕,還是在的。
葉奇沒有理會周圍好奇而又警惕的目光,徑直的向著斯佩多的酒吧走去——再前往最高政府的辦公樓前,他需要將一些消息傳回蘭丁堡,而分會間的傳訊陣顯然是最佳的手段。
“歡迎光臨!”
并不是小道格或者克索爾,當葉奇推開門后,出現在那里的是一位不認識的侍者。
“我找斯佩多,幫我照顧一下它!”
示意侍者看好格羅寧后,葉奇徑直的向著二樓走去,很顯然,這位侍者曾經見識過和葉奇一般的獵魔人,并沒有阻攔,任由葉奇走了上去。
“葉!”
夏林區獵魔人的分會長,躺在一個酒桶上,沖著葉奇揮舞著手臂。
“斯佩多,我需要使用傳訊陣!”
葉奇徑直的說道,夏林區獵魔人的分會長則是更加直接的一指旁邊的房間,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后,就繼續靠在酒桶上,沉迷其中——對于斯佩多來說,他人生最大的樂趣就享受那沒有其他人打擾的日子,每天愜意的睡著超過十六個小時,醒來之后喝上十幾瓶大麥酒或者蜂蜜酒,然后,繼續的陷入夢想,如此反復不停。
而很顯然的,他此刻就是再繼續著。
深知對方是什么樣人的葉奇,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就走向了一旁的房間,熟練的操縱著傳訊陣——
“貝爾納黛?!”
看著那出現的虛影,葉奇略微驚訝——他認為應該是黑市商人或者調酒師才對。
“莫里正在研究自己的魔偶,而阿曼達……他現在正熱情勃發的訓練著那些蘭丁堡的孤兒們——那個叫做奧吉爾的小家伙帶來了一群身份和他一樣的小家伙,讓阿曼達很是興奮!”
看著自己愛人的驚訝,變色龍心有靈犀的說道。
“莫里的研究……我建議他去學習一下雕刻;至于阿曼達嗎,他一向都是不用人擔心的!”葉奇笑著說道,“倫德爾大師大約會在三到四周后前往我們的酒吧,之后,我們需要離開蘭丁堡了!”
“離開蘭丁堡?全部嗎?”
變色龍一怔,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舍。
“嗯,全部……放心吧,之后我們會回來的!”
看著臉帶不舍的變色龍,葉奇點著頭,輕聲安慰著——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愿意離開自己的故土、地盤;葉奇也是一樣的,畢竟,那座酒吧耗費了他多少心血。只有他自己清楚。
從月輝級開始。一直到現在的不朽。無疑見證人之中,有著這座酒吧一份。
但是,任何時候,事情都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改變,面對可能存在的危險,必然需要的是極盡小心的應付。
因此,離開在所難免了。
“當然,我們不會一次性全部的撤離——那些孤兒、一些侍者。還有阿曼達的殘兵,依舊會留在蘭丁堡暫時經營著獵魔人的分會。”
葉奇頓了一下后,說道。
“相較于,彼岸之橋,我更加的喜歡蘭丁堡……不過,暫時的離開,會讓我更加的喜歡!”變色龍點著頭,“我會安排迎接那位首席巫師的事宜,還有我的一些人也會在三周內全部的來到蘭丁堡,然后。一起離開!”
“這是必須的,他們將是我們可靠的臂助!”
葉奇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對于變色龍那些屬下的可靠性。葉奇是完全放心的,畢竟,就他接觸過的一些,已經表現出了對變色龍的絕對忠誠,不論是那種殘酷的手段也好,還是恩威并使也罷,葉奇非常坦然的承認,在這一點上,他不如變色龍。
盡管有些尷尬,但是面對事實的時候,葉奇還是保持著坦誠。
“還有在巫師之手,我見識到了一種名叫占星儀的物品,你知龗道嗎?”
思考了一下后,葉奇這樣的問著。
“占星儀?”
變色龍微微一怔,隨后,就閉目思索著——不過,只有葉奇和變色龍自己明白,這樣的思索,更多的是詢問;而這也是葉奇的本意,在缺少了自己契約同伴的幫助,他需要的是額外的幫助。
例如,變色龍的契約魔神。
“那是巫師們制造的物品之一,非常的巧妙,不過,需要以大量的魔法水晶為燃料——并不是一種可以長期使用的物品!”
變色龍睜開了雙眼之后,緩緩的說道。
“我們現在并沒有其它的選擇,不是嗎?”葉奇一聳肩膀,“那座占星儀有著部分的損壞,你可以維修嗎?”
“我需要見到實物后,才能夠肯定!”
變色龍很快給出了答案,然后,她詢問道:“你在離開了都德后,是直接返回彼岸之橋嗎?”
“嗯,我必須要完成一些事情!”
葉奇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
“需要幫助嗎?”
變色龍問著。
“你應該相信我的實力,難道之前在海林區內發生的一切,你沒有感知到嗎?”
葉奇笑了起來,臉上帶著罕有的炫耀模樣——任何人都會在特定的時候,露出心底的真正所想,而葉奇也不例外;在面對著愛人、親人和好友的時候,他并不需要故作淡然的偽裝。
“是啊,我們偉大的夏克之龍大人,是那樣的威猛無敵……”
變色龍看著葉奇的模樣,發出了一連串的嬌笑。
而之后,兩人的話題漸漸的偏移了正事,進入到了私話階段,一直到傳訊陣的魔法水晶閃爍著黯淡的光芒提醒著兩人能量耗盡,才戀戀不舍的關閉來的傳訊陣——期間葉奇知龗道了萊茵克斯和琳達.諾斯德竟然留在了夏克,讓女騎兵長幫助進行一些列的特訓,而變色龍對此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她認為這是對她的歧視,即使是超凡之境,她也可以留下來特訓的。
不過,隨即就為回到蘭丁堡能夠單獨的和葉奇‘在一起’,表示了幸運。
對于這樣滿是‘女人味’的變色龍,葉奇以微笑表示著一切——這個時候不需要否定、也不需要肯定;自從四個女人保持了自己的攻守同盟后,葉奇就表示了,女人的世龗界,男人永遠不懂,而在不懂的時候,千萬不要不懂裝懂,只需要站在那里保持著自己的微笑就好。
至于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恭喜您,您需要做一回屠龍勇士了。
“葉,雖然我不介意你們說一些……唔,私事;但是,當面說不是更好嗎?要知龗道魔法水晶很貴的!”斯佩多這位公認的懶散的獵魔人分會長依舊躺在自己的酒桶上,甚至是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不過。手中的酒瓶倒是換了一個——他看著走出來的葉奇。徑直的打趣著對方。
“你的津貼。絕對不夠你喝這么多的酒,我認為身為總部巡察使的我,有權利調查一下你的經濟來源!”
葉奇面對著斯佩多的打趣,立刻,毫不留情的回擊道——斯佩多參與一些黑市買賣的事情,葉奇是一清二楚的;事實上,每個獵魔人分會的分會長多多少少都會參與到這樣的一些事情中;畢竟,獵魔人總部發放的津貼。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不夠用的。
也因此,獵魔人總部對于這些分會長的行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都不會詢問。
而除去某位身份特殊的奸商外,各地的分會長都保持著相當的底線。
不過,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己心里知龗道就可以了,如果拿出來說,真的是很丟人的,而且。按照獵魔人總部的規定,是會面臨懲罰的——雖然不重。大部分是扣除相應的金普頓,但是每個分會長都不愿意自己的經濟赤字再次的雪上加霜。
“請大人原諒我的任性!請收下我的膝蓋吧!”
夏林區的分會長在葉奇話音剛剛落下后,立刻從酒桶上滾了下來,雙膝跪地的匍匐在那里。
“如果你的膝蓋是魔法水晶做的,我絕對不介意——快點起來!”
葉奇沒好氣的看著這位鼎鼎大名的光桿分會長,看著對方憊懶的模樣,忍不住的踢了對方一腳;而斯佩多就這樣順勢的來了個仰面朝天,再次的拿起了一旁的酒瓶灌了起來;看著那四溢的酒液,沾濕了對方的衣領、胸口,還有身下的地板,葉奇終于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小道格和克索爾是不是因為忍受不了這樣的你,留在夏克了?”
葉奇找到了一張還算干凈的椅子坐了下來。
“兩個小家伙進入到了一個瓶頸期,總部的訓練也不能夠讓他們有所突破……”當提到兩個年輕人的時候,斯佩多罕見的神色變得鄭重,“所以,開始游歷了!”
“這么快?”
葉奇驚訝于兩個年輕人的成長——克索爾有著不錯的基礎,葉奇是知龗道的,但是小道格卻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以三年不到的時間完成了基礎訓練,進入到了游歷之中,這樣的天賦絲毫并不差于歌法和泰格了。
雖然因為要求不同,令歌法和泰格,耽誤了不少時間,但是按照標準來說,兩個年輕人所花費的時間絲毫也得兩年出頭的樣子。
“克索爾本身就有著相當的基礎,而小道格……”說到這的夏林區分會長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道:“在某些方面上來說,小道格是一個真正的天才——記得你教給他的技巧嗎?即使是有著更好身體素質的克索爾也無法完全的使用,但是小道格卻是可以應用自如了,那種領悟能力實在是令人贊嘆!”
“小道格確實是很聰明!”
親手教導過小道格的葉奇,很是承認這一點——在短短數次的教導中,小道格的舉一反三的模樣,令葉奇記憶猶新。
“不僅僅是小聰明……你知龗道嗎?你的那些技巧,他在融入自己的理解!”
夏林區分會長的臉上,帶著毫不抑制的自豪——對于斯佩多來說,即使小道格不肯稱呼他為老師,但是在他的心底對方就是自己的弟子一般,這是無可爭議的,連小道格本身也是不會反對的。
至于所謂的稱呼?
他,可不會在意。
“融入到自己的理解中?這可真是天才了!”
葉奇一怔,然后,就帶著贊嘆輕笑了起來——對于踏入不朽,但是冷兵器依舊只是傳奇級別的葉奇來說,對于這樣的感悟實在是太深了,雖然冷兵器還是保持在傳奇,但是因為他選擇的道路特殊,令他在踏入不朽之后,技能冷兵器的威力就開始暴增,畢竟次級之殺戮直擊可是作用在直接的效果上的。
不過,這并不能夠否定技巧的重要性了。
事實上,只有擁有了技巧,最終的效果才能夠發揮到最大。
簡單的說,想要發揮出自身的全部實力。技巧就是一道輔助。甚至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來——例如他的壁壘銳矛的應用。
而他開始在任何技巧內融入自己的理解。已經是日耀級的時候了,在和小道格類似的實力時,他也只不過是生搬硬套的使用著得到的技巧而已——這并不能夠說就是錯誤的,畢竟,每個人的天賦是不同的。
適合你的,不一定會適合他。
但是,葉奇可以預龗見,一位擅用技巧的大師。似乎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鑒于最初的成長,是由自身一手操辦,一種別樣的成就感令他下意識的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
“祝愿他們的游歷能夠順利的完成!”
葉奇由衷的祝福著。
“你認為,可能嗎?”
夏林區的分會長攤了攤手,嘆息著;不過,依舊是慶祝般的凌空舉了一下酒杯。
對于這樣的嘆息,葉奇是深有體會的,畢竟。他也曾處在類似的階段——就好似一根被壓抑著的彈簧,一旦松開。絕對會是高高的蹦起一般;這些每日里被訓練、訓練、在訓練搞得疲憊不已的年輕人,一旦真正意義上的離開了約束的環境,那么絕對會暴露出年輕的、桀驁不馴的一面。
最起碼,老師、家長不允許的,都會一一嘗試。
而不論是淺嘗即止,還是食髓知味。
瘋狂是會持續的,知龗道老師、家長再次的出現。
而為了不至于無法挽回,獵魔人的老師、家長,總是會挑選一個恰當的時間。
因此,葉奇看著斯佩多,好奇的問道:“你不需要跟著嗎?”
之所以能夠在恰當的時間出現,當然,不會是掐指一算,或者摸一摸水晶球,而是悄悄的跟在身后。
當年葉奇的老師,就是這樣跟在他的身后。
而游歷的歌法和泰格,則是由諾斯德家族的精英負責——這是那位福萊徹老爺子的要求,雖然葉奇答應了,但是依舊讓那位在他酒吧欠賬累累的希瑞爾幫忙跟了上去;更何況,對于歌法和泰格,他有著相當的信心。
不過,小道格和克索爾可不一樣。
前者當慣了乖寶寶,一旦放開束縛,絕對是了不得的;而后者,更加的不用說——心中對于教廷的仇恨,很難讓人猜測,他會干出什么來。
“放心吧,他們的第一站,我是不需要跟著的——知龗道黑市角斗場嗎?”
夏林區分會長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奸笑。
“你不會把他們兩個……”
葉奇一怔,驚訝的看著對方。
“沒錯,他們兩個的第一站就是那里!”夏林區分會長得意的笑著,“以兩個小家伙的實力,想要完全的脫離,至少需要六周的時間,而這六周,足夠我好好龗的休息休息了!”
“我認為小道格和克索爾知龗道的話,一定會哭泣的!”
葉奇看著得意洋洋的斯佩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于這位憊懶的夏林區分會長,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絕對是比他認識的某位奸商還有的無良。
起碼,那奸商會為了金普頓而努力,而眼前這位只不過是為了懶著而已。
當然了,葉奇并不認為小道格和克索爾會出什么事情,畢竟,黑市角斗場也是有著相當的規矩和幕后老板的,而從斯佩多的態度來看,對方和那位幕后老板的關系,想必是不一般;要不然,也不會放心的將小道格和克索爾扔進去。
“流淚總比流血強!”
斯佩多這樣的說著,然后,就再次的灌著酒——而這一次更加的徹底,一瓶高濃度的朗姆酒灌進去之后,這位夏林區的分會長徹底的醉倒在了地板上;那呼嚕聲和呼吸聲,還有波動,令葉奇明白對方是真正意義上的睡著了。
而對方能夠這樣的酣然入睡,和他在這里是分不開的。
要不然,以獵魔人的謹慎,怎么可能會出現這樣大意的情況?
而同樣的,也正因為他的存在,這位夏林區的分會長選擇了難得一次的大醉。
對于對方將自己當做守衛的做法,葉奇只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下一刻。還滿臉無奈苦笑的葉奇就是雙眼一瞇的看向了遠處。
那里。一個熟悉的波動正在緊接著。
一把拎起醉倒的斯佩多,將對方扔到了房間后,葉奇就這樣的坐在椅子中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大約十分鐘后,一個人影緩步的走了上來。
嘎吱、嘎吱……
略顯沉重的腳步聲,讓酒吧的樓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聲,褐色的風衣邊角,行進間被粗壯的大腿,略微的撩起露出了那壯碩的身軀。當然,最為引人注意的還是那墨鏡——在晚上還戴著墨鏡,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迪德斯閣下,晚上好!”
葉奇并沒有站起來,就那樣坐在椅子中,微笑的沖著面前當世最強七者揮了揮手臂——對于這位最高政府地位最為尊崇的閣下的到來,葉奇并不意外;事實上,以都德各地的監視器,當他和格羅寧的身影被看到后,只要最高政府的情報部門不是白癡。就懂得該怎么樣的做。
更何況,據葉奇所知。最高政府的情報部門,剛剛的換了一位能力卓越的人士——對于那位失去了雙腿的壯漢,葉奇可是有著相當的印象。
當然,絕對沒有勉強這位當世最強七者的印象深。
上次匆匆的交手,絕對只是試探性的,對方在夏林區內,根本不可能用出全力來,而此刻進入到了不朽的感知,更是明確的告訴著葉奇,面前這個人的強大,絕對是超過了那位嘯月狼王的。
甚至,比那位老巫師還要強大。
畢竟,傷病的困擾中,老巫師給予葉奇的感覺就好似是隨時會熄滅的燭火,而面前的迪德斯則仿佛是熊熊燃燒的火炬般。
似乎距離‘不朽’也不過是半步之遙。
葉奇心底給予了結論;而同樣的,迪德斯也在看著面前葉奇,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如果說之前看到對方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鋒銳無匹的長刀,那么現在的感覺就是一顆散發著刀芒的太陽。
不僅有著鋒銳,還帶著灼熱。
任何惡意者,都會被切割,焚燒,直至成為灰燼。
這就是‘不朽’嗎?
迪德斯默默的想道。
兩個人就這樣的相互打量著,久久不曾說過一句話,直到房間中的斯佩多呢喃著還要喝酒時,兩個人才相互的點了點頭。
“請坐!”
葉奇伸手說道。
“謝龗謝!”
迪德斯點著頭,坐了下來,然后,就一言不發的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迪德斯閣下,夜晚來訪,難道就不準備說什么嗎?”
葉奇看著習慣性沉默的對方,忍不住的笑問道。
“葉奇閣下,同樣來到了都德,就沒有任何的事情嗎?”
迪德斯反問著——很顯然,習慣性的沉默,并不代表著這位不善言辭,只是不習慣說話而已。
“當然有事情!”
沒有繞彎子,葉奇很坦誠的說道。
“請說!”
迪德斯點頭道。
“之前我在巫師之手……”
葉奇坐在椅子中簡單的將關于那位首席巫師的預言說了一遍;而至始至終這位迪德斯的表情都沒有變化——而對方的波動,雖然在一瞬間加快了速度,但是片刻后,就在這次的恢復了正常。
很顯然,對方并不知龗道這個預言,也有著吃驚,但是卻以更快的速度恢復了鎮定——而這樣的鎮定,足以說明對方靠著一人支撐著整個最高政府神秘側力龗量的必然性,這樣的實力和心性,顯然不會是偶然的。
“那么你建議我們遷徙嗎?”
迪德斯這樣的詢問著。
“是的,我認為這是最為保險的方法!”
葉奇如實的回答著。
“我不否認……但是我卻無法認同!”迪德斯雙手交叉,放在了下巴處,緩緩的說著,“最高政府不同于巫師之手或者獵魔人工會這樣的組織,做為被洛蘭特大部分平民的承認的管理者,我們需要考慮的東西非常的多!”
“例如呢?”
葉奇聽出這位當世最強七者話語中的意思,微笑的詢問著。
“教廷!”
迪德斯抬起了頭,回答著——燈光在墨鏡的鏡片上帶起了一陣反光。而屬于這位當世最強七者的波動。一瞬間也出現了波瀾。
誠然。如果最高政府出現了什么變化,那么最大的得益者永遠都會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教廷——盡管那位新上任的教皇依耶塔并沒有做出什么明確的舉動,但是暗地中的動作一直不少;跟何況因為,那幾位暗子的匯報,對于依耶塔最終的想法,葉奇已經有了一個相當的猜測,如果真的如同他猜測的那樣,對方絕對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因此。葉奇沒有認為這是迪德斯的推辭,他點著頭,給出建議道:“沒錯,這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不過,再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認為同樣的事情,也不需要停下來!”
“在沒有肯定一件事情前,我不認為我們應該輕舉妄動!”
迪德斯給出了一個謹慎的態度。
“如果教廷無暇顧及呢?”
葉奇這樣的說著。
“哦,你有什么消息嗎?”
即使是有著墨鏡的遮擋,這個時候的迪德斯也表現出了訝異的模樣——很顯然。這位當世最強七者絕對無法想象的到,葉奇竟然有著這樣靈通的消息。連教廷內部的事情都能夠知龗道;畢竟,在一個信仰集中的地方,間諜是最容易暴露的存在。
“一個略微準確的消息……那位新上任的教皇正在尋找著托贊!”
葉奇緩緩的說道。
“托贊?原神圣騎士團的團長?”
迪德斯一怔。
“你似乎知龗道些什么?”
葉奇看著對方難以掩飾的驚訝,不由問道。
“我曾在霜林區內見到過這位原神圣騎士團的團長——他的狀態非常的不好,但是卻拒絕了我的幫助!”迪德斯皺起了眉頭,“對方的身上正在產生一種變化,我雖然無法看出是什么變化,但是情況卻是不怎么樂觀,仿佛是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一般!”
“他力龗量氣息的變化呢?”
葉奇直接的問道——在迪德斯提到這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的變化時,葉奇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所謂的‘神子之血’。
如果,那位豪爽的騎士團長真的被那種東西所污染了,那么實在是太可惜了!
按照他的那位契約同伴所說,這看似強大的力龗量,只不過是一個陷阱而已,如果沒有相應的手段,一旦服用的話,就成為了那位存在手中的羔羊——養肥之后,就會被殺掉的羔羊;而如果可以的話,葉奇絕對不想要看到,那位騎士團長變成那副模樣。
“沒有變化,只是痛苦!”
迪德斯認真的回憶了片刻之后,很是肯定的說道。
“這樣嗎?”
葉奇喃喃自語著。
“你想到了什么?”
迪德斯問道。
“我在想,做為教廷的敵人,既然知龗道了對方想要干什么,不阻止一下的話,似乎敵人的身份有些說不過去啊!”葉奇看著迪德斯,一邊說著,一邊就笑了起來,“更何況那位托贊團長,還是我的朋友!”
“我似乎也能夠幫忙!”
迪德斯說道。
“不,我認為您應該將注意力放在遷徙的事情上!”葉奇重申著說道,“我會在這里停留到明天傍晚,而您應該和德薩議長商量一下具體的事宜——雖然我們現在并沒有準備完全,但是一些提前的準備卻是需要的!”
“嗯!”
這一次,這位當世最強七者并沒有拒絕葉奇的提議——在教廷的注意力無法放在最高政府身上時,做為最高政府的守護者迪德斯是樂意答應葉奇的提議的;畢竟,在他的守護中,平民也是其中之一。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面前葉奇的實力。
巫師王朝滅亡后的第一個‘不朽’。
這樣的存在,說出的話語,自然是有著相當的作用,即使是被稱之為當世最強七者,與對方并列的他,也不可能忽視。
不過,一些話語。迪德斯依舊需要說明——
“我的答應。只是建立在教廷沒有行動前。一旦教廷有所行動,我必然會全身心的應付教廷!”
“很合理,這是必須的!”
葉奇點著頭,沒有絲毫的反對,并且給予了一個承諾:“相信我,我會盡全力的幫助你們對付教廷的……就如同之前所說,我和他們同樣是敵人!”
“好吧!”
迪德斯點了點頭,然后。臉上出現了一抹猶豫。
“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我認為在這個時候,我們不需要隱瞞!”
葉奇強調著。
“那個預言準確率有多少?或者說,我應該相信嗎?”
迪德斯問著——很顯然,做為最高政府的守護者,這位當世的最強七者,對于所謂的預言依舊有著相當的疑惑。
畢竟,神秘側的人都知龗道所謂語言的準確性,是多么的不靠譜。
“準確率我也無法肯定,但是我認為你應該相信!”
葉奇帶著誠懇的語氣緩緩的說著——雖然他無法解釋為龗什么他會相信。畢竟,那牽扯到了他的秘密。但是一些話語卻是足以做為說辭。
“倫德爾大師,是一位受尊敬的巫師,他的能力令我不會去懷疑,而我發現的種種跡象,也足以表明,這位大師的預言術,并不是空穴來風——我前往彼岸之橋,為的就是以防萬一,但是卻發現了更多的一些令我在意的東西。”
“什么東西?”
迪德斯問道。
“一些遺產,諸神的遺產——它一開始并不完整,但是在下一刻殘片相遇,就變得完整起來……而更加重要的是,它似乎并不是唯一的,一些早已經離去,并且正在歸來!”
說著,葉奇拿出了那銀色的圓盤,說著早就想好龗的借口——這種似是而非的借口,葉奇并不介意。
它算不上謊言,因為就如同葉奇所說的,它最初不是完整的,也不是唯一的。
至于,一些早已離去,并且再次歸來?
這同樣是事實,只不過是無法證明的事實。
但是,當它發生的時候,誰又會去追究葉奇呢?
“這是……不朽的鑰匙?”
迪德斯細細的看著葉奇手中的銀質圓盤,發出了一聲驚呼——這樣的東西,足以讓這位當世最強七者變色。
畢竟,那可是關乎到‘不朽’的東西。
“嗯,不過,我更習慣的稱呼其為諸神的遺產!”
葉奇點著頭說道。
“我……可以仔細的看一下嗎?”
略帶猶豫的,迪德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很顯然,因為物品的寶貴,這樣的要求,就變得異常的過分起來,即使是迪德斯也無法坦然說出。
“做為盟友的我們,當然可以!”
葉奇強調了一句后,就將銀盤扔給了對方——葉奇之所以這樣的放心,那是因為這個圓形的銀盤,并不是那么好用的,先不說前期的準備,單單是他現在的實力,面對著持有這圓形銀盤,但不是‘不朽’的存在,葉奇有把握在數秒鐘內解決戰斗。
當然了,其中的那句‘盟友’也是關鍵。
如果可以的話,葉奇希望和這位迪德斯成為盟友,畢竟,對方在最高政府內部有著和那位老巫師一般的影響力。
而這對于當下的葉奇來說,自然是萬分需要的。
愕然的接過了那銀盤,迪德斯馬上收斂了心神,細細的觀看了起來。
而葉奇就坐在椅子中,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神。
這個過程并不是很長,但是對于沒有耐心的人來說,卻依舊是難以忍受的。
幸運的是,葉奇有著足夠的耐心。
PS二合一章節定時 頹廢這兩天根本沒有休息好,連續的熬了兩次夜,今天下午開車都差點睡著了,回過神的頹廢真的是嚇出了一聲冷汗,靠邊停了車,緩了十來分鐘,才恢復過來……今天頹廢是必須早睡了,所以,定時了;不然,真的會坑……
頹廢可憐巴巴的再一次求訂閱、打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