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殺的游戲規則當中,有關張春華的技能設定非常特別。
其一是“絕情”,她所造成的傷害僅僅是體力流失;其二是“傷逝”,在手牌數額不足失血數額時候可以迅速補充手中卡牌至失血數額。
三國殺當中的體力流失概念非常有意義,可以克制很多依靠受傷而得利的武將技能。
而當這款條件在神化道具引入現實之中后,又具有了另外一種極為特殊的意義——受到傷害的目標身上根本找不出來任何線索指引兇手是誰!
換句話來說,就是張春華哪怕親手掐死目標,隨之后來的警方也無法查出傷害來源到底為誰?即使再怎么神奇的手段,也無法找出相應的證據來證實這一點。
哪怕殺人現場有目擊者親眼目睹了一切,并挺身出來作證,其他人依舊無法在死者身上找到任何一點點與張春華有關的證據和線索——例如指紋、血樣,乃至dna檢驗。
正是被唐少哲發現了這個有利條件,才促使他在反擊行動中首選冷血皇后張春華——首尾實在太干凈了,干什么都不會留下把柄來。
若說“絕情”的技能優勢僅僅是體現在安全性上,那么“傷逝”的技能優勢咋體現在實用性上——可以始終保持張春華手中的卡牌優勢。
作為一款桌游,三國殺之中所有的行動都需要體現在卡牌上。沒有卡牌在手,基本上就等于是喪失了所有一切的可能性。當神化道具將三國殺游戲實體化之后,游戲之中的卡牌優勢也被帶到了現實當中。擁有足夠的卡牌,就能制造出絕對的優勢。
三國殺的玩家們都知道,越是體力數額稀少,張春華的威力才會越來越大。尤其是手握神器“連弩”且只剩下1點體力的時候,冷血皇后簡直就是天下無敵手。
現場除了唐少哲之外,再沒有任何人能看見張春華的裝備情況——這是神化道具持有者的特定優勢。所以剛才當看見冷血皇后裝備上連弩之后,某人就連眼睛都綠了。
而此刻看見冷血皇后手中明明有“閃”牌卻不肯打出去避開致命攻擊,唐少哲已經猜到了之后的情況發展——因為他瞧見了張春華手中還有顆桃子。
關鍵時刻使用桃子保命的冷血皇后,是可以多摸一張手牌的。
原本只想放出張春華來反擊潛入休息室的敵人,可以避免被追查到任何線索。但是當他在在浴室內聆聽到休息室的槍聲后,嘴角頓時露出了一絲殘酷的微笑。
這下什么都不需要再考慮了,冷血皇后以犧牲自己做代價,明顯準備清場了。
剛才伸手進隨身空間中摸出一把金屬子彈做暗器,橫掃了整個浴室所有空間后包括照明設備在內的所有除浴缸以外物體全部都被摧毀了 所以黑暗之中的蘇珊并沒有看見唐少哲的無聲微笑,只是摸到了他呲牙咧嘴的狀態。
還以為情人受傷不輕,痛的很難受:“親愛的,你可不要嚇我啊,千萬不能出事兒!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活不下去。無論是去天堂還是下地獄,都要陪著你的!”
“咝……我沒事兒,還能撐得住呢!”唐少哲故作傷痛,但卻只是用嘴貼住蘇珊的耳廓邊上小聲發話:“別出聲,我的寶貝兒!現在情況不明,我們最好保持沉默。”
死死用小手抱緊唐少哲的脖子不肯放開,蘇珊也知道此刻情況危急,同樣貼過來在情人的耳邊小聲道:“我全聽你的,親愛的,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為了你,我死也甘心!”
“呵呵,不用去死,我們還有很多的美好生活沒有享受到呢!”唐少哲并不是什么暗室君子,懷抱如此的火辣還哪有不動心的道理,直接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雖然情勢危急,可已然放開了一切顧慮的蘇珊根本不在乎:情人已經為了保護她而受了重傷,現在當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就算傷重不治,大不了她陪著一起去死就是。所謂死前當盡歡,無論情郎想干什么都可以隨他心意。
所以拋開了一切顧忌的蘇珊情動至極,很快就被唐少哲火熱的大手摩挲的嬌喘連連。
一切的光線都全部消失,此刻的小小浴室當中只有赤身青年男女。剛才的生死一線剛剛過去,身體當中的某些恐懼頓時化為了無盡。
誰也不知道殺手到底為何而來,是不是還有接下來的致命一擊,但對于充滿了感性色彩的女人來說現在一切都不重要,只有情郎的愛撫和真情流露才是唯一。
聯系剛才殺手針對的目標僅限于自己而完全避開了蘇珊,其實唐少哲已經大致猜出來了這些敵人來歷——大約是身邊人妻的丈夫找來的復仇者。
想必奪妻之恨在星際位面也是件很令人難以忍受的侮辱之一,唐少哲可以理解對方的心情傷害。不過目前他還不清楚蘇珊的身份,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不過無論是誰,現在既然對他動了殺手,那么之前心中還稍有的一點愧疚色彩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外面的冷血皇后張春華已經開始了行動,那么自己也不能太過無能。
在手下血淋淋的反擊之中繼續侵犯蘇珊,可謂是對敵人最好的還擊手段。
“我的寶貝兒,你知不知道這些殺手到底來自何方呢?”一邊極力挑逗著懷中女人的欲火春情,唐少哲還希望這種刺激應該從精神到同時行動。
蘇珊已經基本上忘記了周圍的環境,腦中一片空白之余只剩下了不住的喘息:“不……我不知道,親愛的……哦,別碰哪里……求你……”
唐少哲當然不會聽話的停止動作,某些時候女人的話需要反過來理解的。
相反,不但加大了刺激力度,而且唐少哲又繼續附耳過去小聲道:“我猜可能會是你的丈夫,寶貝兒!知道嗎?是你的丈夫哦!”
“呼……呼……我……我管他是誰派來的人,現在我只知道,我……我是你的,親愛的!”
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全力反轉過來抱緊自己死死貼住不松開分毫,而且將櫻桃小嘴貼近耳邊膩聲道:“不要管那些,我是你的!我要你,快……快給我!”
情勢發展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唐少哲還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可以解決問題么?
“啊!”女人滿足的長嘶聲同時還伴隨著隔壁的一聲男人慘叫聲。
昏暗浴室當中唐少哲刺穿懷中女人身體剎那,已經出現在隔壁的冷血皇后張春華揮舞著冰寒的匕首劃過殺手團體的成員咽喉,一捧鮮血飛濺而出。
“快,快給我阻止他!開火,所有成員自由攻擊,對準那個女人給我開火!”
馬格瑞斯目睹了張春華殺人如搗蒜的快意后,渾身的汗毛都已經倒豎了起來。一股森冷寒氣直直從尾椎上升起來,順著脊椎沖向頭頂的腦際深處。
無邊的恐慌在冷血皇后輕而易舉的殺戮行動間不斷擴散開來,最終從心底炸開。
說起來那個渾身充滿了異域風情的美女動作并不快,甚至也看不出來任何特別的地方。可是偏偏她不論距離長短,竟然都可以像鬼魅般的靠近過去一擊必殺。
那截狹長而短小精悍的匕首,每一次都十分精準的輕輕劃過手下成員的咽喉。
只要寒光在空氣中閃過,就必然會有一捧鮮血飛濺出來。而張春華的行動沒有絲毫阻礙,迅捷而快速精準的針對著每一個埋伏成員展開殺戮。
馬格瑞斯根本看不出來,對方到底是如何找到他們的每一個成員所在位置的。
更別說從他下令之后,幾組成員的攻擊目標全部轉向了張春華。能量武器的攻擊頻率快的驚人,可說不清楚原因的就全被張春華給閃避了過去。就算是打中了目標,竟然也還是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傷害。明明在要害部位中槍,偏偏還是活蹦亂跳的到處反擊殺戮。
當然他始終也看不懂,張春華每次閃避開致命攻擊的時候都會消耗一張“閃”卡手牌。
而無法閃避致命攻擊中槍后,又會及時補充1份酒或一顆桃子來保證生存。反正現階段手持連弩又僅余1血的張春華根本就是個bug存在。
所以馬格瑞斯盡管聽到了唐少哲和蘇珊在浴室的相關動靜,卻完全沒有余力將目標轉向過去完成狙殺——那對狗男女在水池中的動作之大,連聾子都能聽得見。
反倒是不斷有手下喪命的事實,時刻提醒著馬格瑞斯危險正在臨近身邊。
最后時刻,已經顧不得擊殺冷血皇后或唐少哲的目標了。眼看手下越來越少,馬格瑞斯終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慌之情掉頭就撤了。
不過,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能逃走。
當他親眼目睹那名充滿了異域風彩的美女將那把寒光四射且沾滿了鮮血的匕首架在自己咽喉的時候,就聽到了唐少哲浴室當中蘇珊所發出來了的一聲高亢尖叫。
“請等等……”一句求饒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馬格瑞斯留在世界上最后的一瞬就是看見了自己的咽喉被鋒利的匕首割斷,鮮艷的血液飛濺而出。
在他的隔壁不遠房間浴室,蘇珊軟軟的趴在了水池中,連抬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