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軒坐在獅鷹上面,居高臨下,倒是能夠透過女子鼻端的一些縫隙看到她的臉蛋,但是也看不出美丑,只是她的臉蛋和暴露在外面的肌膚一樣,小麥色偏黑,加上身子骨弱小,身材也并豐滿,不過他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而讓他真正在意的,是她嘴中的海怪是怎么回事,剛才匆忙之中,他都使不出洞察之眼觀看那些纏住村民的東西,不過看樣子也是活不成了。
“何為海怪?海底一種妖獸?”
“你不知道?”該女子恩公的稱呼僅叫了一聲,語氣也有些高傲,卻不是她刻意,反而是成為她的一種性格,這種女子,定然出身豪門,緊接著,就聽她緩緩說道:“你是第一次看見大海吧,難怪你不知,所謂海怪,并不是普通的妖獸而已,他們是海族一族,只不過是那種最低級的種類,而真正的海族海怪,他們具有智慧,和人一樣,還能夠修煉,他們居住在海底深處,越深的海族,他們的實力就越強大。不過他們非常仇視人類,襲擊人類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不過他們在陸地不能待兩個小時,所以并不出名,但是最近這一帶,海底好像特別不太平,低級妖獸全部往上面趕,唉,導致損失慘重啊。”說到最后,她看了一眼剛才村民被卷入大海的方向,沒有責怪他們追殺自己,反而是在惋惜,但并不是心善,就好像自己的某種東西不見一樣。
楊皓軒眼珠子主動,先不說話,思量一會,觀察此女的表情,出門在外,小心是必然的,千萬別給自己惹什么麻煩,最后忽然問道:“姑娘,你知不知道這里屬于哪國管轄,他們的城池在哪?”得知這個,他就能夠找到船。
“這里嘛,前面就是大秦的邊境,理論上有一小半的森林屬于海之國,不過恐怕要是發現什么金礦什么的,也都屬于大秦,因為管轄這里的,是海之國,以島為國,位于前往另外一邊大陸的中央海域,面積不大,人力不多,兵力不強。”女子用一種自嘲的口味說道。
楊皓軒聽到這些,便是知道要找一艘船,難咯,準備先飛他個一天再說,中途在海上找到船只再降落下來,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多謝,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說罷,就是準備讓獅鷹起飛。
“且慢,方才聽你所言,是準備渡海,倘若沒有船只,單憑你的寵物,恐怕會困死在海域之上。”女子突然伸手阻攔。
楊皓軒自然是知道道理,看對方的樣子,好像是一艘船,遲疑說道:“那如何是好?”
“我剛好有一艘船停靠在碼頭,如果你不嫌擁擠的話,那就一共前往吧!”女子開始介紹說道:“我叫海藍兒,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楊皓軒。”楊皓軒沒有客氣,跳下獅鷹,直言而道:“那就多謝姑娘了。”說著,他就拍了拍獅鷹,讓他在空中盤旋跟著。
“舉手之勞。”
一路同行,加上一番自我介紹,彼此都是親近許多,至于另外一個女子,好像是海藍兒的丫鬟,楊皓軒根據剛才那些村民的情況,再對比海藍兒現在的打扮和丫鬟跟隨,以及她的姓名,已經有七八把握猜測到她的身份。
隨后開始了解這片大海的情況,得知的情況,讓他背后一陣冰涼,那就是這片海域,居然只有一座群島,還是位于中央的海之國,要是他剛才走了,又遇不到船只,那可不就慘了嗎?
這當真可謂是出門遇貴門啊!
隨后,越過一座山丘,楊皓軒就遠遠看到下方破舊的碼頭,停靠著一艘大船,形狀怪異,很像一條劍魚,船頭尖尖的,船身很長。
稍微靠近,就能夠看到碼頭上面,站最許多身穿盔甲的士兵,在他們旁邊,還有一些苦苦哀求他們救命的災民。
待海藍兒稍微靠近,這些士兵就齊聲喊道:“公主!”
讓得楊皓軒一陣納悶,本已經猜到,現在得到確認,感嘆自己倒是跟公主挺有緣的,只不過那些已經餓成皮包骨的人,讓他心有抵觸,在這個世界,尤其是俗世,這些沒有修為的人們,受苦受難的都是他們。
海藍兒眼神也是稍微遲疑的在這些難民身上停留片刻,那些難民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苦苦哀求:“求求公主帶我們去海之國吧,我們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啊。”
“為什么不讓他們上船!”海藍兒詢問士兵頭子。
“公主,船上面乘坐的,可都是實力高超之人,他們是不會同意他們上船的。”士兵頭子為難說道。
“可是我們每年拿取他們的供奉,如今他們有難,卻又撒手不管,這要是傳出去,將來誰還會受我們海之國管轄?”海藍兒展現出一種少有的女性威嚴。
“可是...”士兵頭子還是有一陣的為難,眼光瞟了瞟船上,不知道說什么。
“哈哈!”這時,刺耳的笑聲從船身上面傳來,緊接著,一個身穿錦衣,類似門派弟子的男子獰笑道:“公主何必為難,待我將這些該死之人殺了,這不就一舉兩得嗎?”說完,他忽然抽出長劍,默念口訣,一道火焰從他劍尖噴出來,朝災民而去。
災民嚇得手足無措,干脆死死閉住眼睛,可是忽然,他們感覺到眼前閃爍著金光,接著就是刺耳的碰撞聲。
船上那個門派男子看見楊皓軒突然伸手阻攔他,勃然大怒,喝道:“臭小子,你這是管閑事?他們這個樣子,必死,只能怪天道!”
楊皓軒收回金剛佛鐘,冷笑說道:“路不平有人鏟,天道不公有人管你一個修煉之人,居然如此殺生,簡直垃圾不如啊!”
聽到楊皓軒直言不諱的臭罵,該男子臉色一變,凌空跳了下來,提劍就刺,嘴上喝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