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修煉多久以后,周云彥清醒過來,喚醒他的是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
周云彥看一下墻上的時間,赫然發現早己經入夜了。因此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起身開門,一邊抱怨道∶“布薩,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打擾到我的!”
能夠在這地下室里敲自己門的,除了布薩之外就沒別人了,果然站在門后的是比門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布薩。
低頭穿門而過,布薩沒好氣道∶“這個時候你還在跟我計較什么打擾不打擾的,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看見布薩神情罕見的相當焦急,周云彥眉頭皺得更深,不再開玩笑,直接問道∶“我闖什么禍了?”
布薩更直接的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貧民區?是不是殺了霸王會的少會主?是不是跟鬼火王指揮者干了一架?”
布薩每問一句,周云彥就點一次頭。到最后周云彥干脆反問道∶“你說得都沒錯,但是我不認為這算什么禍事。”
布薩忍不住罵道∶“那你知不知道鬼火王曾經是本城城主的老師之一!”
周云彥臉色一沉道∶“鬼火王是城主的老師?”
布薩沒好氣適∶“不然你以為一個老過頭又斷了一條腿的老指揮者,憑什么弄了不倫不類的九流幫會,就可以獨占貧民區這個地盤!
“要知道貧民區里的人窮歸窮,但畢竟人數眾多,積少成多下霸王會可說是富得流油,很多人都對他們垂涎不己,全仗著城主在背后挺著,霸王會才能囂張至今。”
周云彥愣了愣,最后問出了一個相當白癡的問題∶“那城主又是什么人?”
布薩一滯,敢情他說了這么多,周云彥卻連最重要的一個幕礎,到底城主是誰都沒搞清楚!
布薩不由無奈的搖搖頭∶“城主佛利茲。布雷。瑟洛克,人稱“不死鳥之羽”,是瑟洛克家族現今族長的同支表兄。掌管朝陽城己經二十多年。替瑟洛克家族掙下偌大的功勞,深受瑟洛克族長倚重。”
“其為人最喜斗、好武,性格豪爽大方,年輕時曾經拜多人為師。學習各種火系天能技巧,所以鬼火王也是他的老師之一。”
透過布薩的描述,周云彥總算是對這位佛利茲城主有些概念。
布薩又繼續說道∶“因為你殺了鬼火王的兒子,所以佛利茲城主聽到了這件事后,為了替自己的師父報仇,己經頒下全城戒嚴令,并且發布對你的通緝令,誓要將你緝拿歸案。”
說到這,布薩忍不住苦笑道∶“因為城主的戒嚴令,現在外面早己經鬧翻天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城主派出來搜索你的城衛兵,那情形用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來形容都不為過。”
“更糟糕的是城內各個組織團,甚至像我這種跑單幫的孤魂野鬼,也全都接到了佛利茲城主的嚴令,充當眼線在緝捕你呢!”
聽完了嚴苛的現實之后,周云彥勉強的拉拉嘴角,嘆息道∶“那你覺得我現在該怎么做?”
“別想要再過去朝陽莊園了,那樣只會為尼斯曼德商團在朝陽城的分部帶來滅頂之災,所以盡快離開這里吧。”
“只要脫離了朝陽城的范圍。就算佛利茲城主的手再長,也不能對你造成任何的影響。”
周云彥點點頭,知道這是布薩的真誠建議,因此不再猶豫,轉而問起該怎么離開戒嚴中的朝陽城?
畢竟眼前就這一個逃生專家,不問他問誰?
但是周云彥卻沒想到他才剛開了口,布薩就忍不住一陣馗尬的搖頭道∶“我說周兄弟,真的有些抱歉,我恐怕是不能夠再繼續幫你了。”
周云彥疑惑的看著布薩那張毛臉正心虛的一抖一抖著∶“佛利茲城主己經下達嚴令,凡是幫助或收留你的人或團體,一旦被發現。絕對嚴懲不怠。”
看到周云彥還想說話,布薩舉手制止道∶“其實我也知道我這么說有些沒道義,但是作為城里出了名的逃生專家,我們這些人幾乎都被高層注冊了。
“一有什么重大犯罪嫌疑人出現,往往我們這些人都會身不由己的被監控起來,所以就算想幫都沒機會幫。”
聽完布薩的理由后,周云彥不由得嘆了口氣,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勉強。
不過總算布薩看著多日相處的情分,替周云彥指點了一條逃離的途徑。讓他多了幾分把握。
簡單收拾一些隨身行李后,周云彥臨走之際寫了一封信,拜托布薩送給莊園的火箭,跟他們約定好再次相會的時間與地點。
周云彥拿著布薩送給他的朝陽城地圖,沿著布薩指點的路徑,匆匆穿越過大街小巷,直接來到朝陽城東面城墻一角。然后攀登上城墻,趁著城墻上警衛交班一口氣沖出朝陽城外。
就在周云彥循著秘密路線潛逃出城的同時,在朝陽城上空某處,突然響起了周青婉冰冷的嗓音∶“確認目標,正往東面城墻二十八公里處前進中,確定目標即將潛逃出城。”
周凌天神色矛盾的站在浮空艇的露天甲板上。看著同樣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周青婉。
此時周青婉已經換上一身近乎緊身衣的服裝,兩手微張做出擁抱狀,一陣陣莫名的奇妙波動以她的身體為中心,不斷的往四面八方擴散著,大部分的波動都是集中往下方已經縮成臉盆大小的朝陽城方向傳遞過去。
而在她的腦后,一根奇特的銀色管子,連接在周凌天身邊一匹看起來跟馬差不多,渾身卻是棱角分明仿佛機器鑄造的奇妙生物身上。
周凌天緊張的注視著這匹馬的雙眼,發現這匹馬的眼睛始終保持正常的水藍色,也就代表著周青婉的狀況到目前為止都還很正常,這讓周凌天心中稍微松了口氣。
周青婉以跟平時截然不同的語氣,繼續描述道∶“目標已經離開朝陽城。即將脫離偵察范圍。確定是否繼續追蹤!”
周凌天精神一震,連忙說道∶“繼續追蹤下去!”
隨即拿起了一具對講機進∶“命令浮空艇向方位七十八度角持續降落,注意保持浮空艇平穩,不得影響小姐使用精神偵察狀況。”
隨著周凌天一聲令下,對講機中飛快的傳來了遵命的聲音。
原本一直停置在空中不動的浮空艇,也開始發出輕微的低顫,慢慢調轉船頭,平穩的往下降落。
周凌天走到甲板邊緣,往下看著朝陽城不斷放大,冷冷笑了起來∶“周云彥,這次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在我手中逃出生天?”
語氣中充滿著相當的自信,這次為了追回被周云彥拿走的東西,周凌天可真的是不遺余力的下了血本。
不但讓周青婉施展神秘的精神偵察能力,還調動了權限所能調動的高端武力,包括三名指揮者、十名頂尖七級使者,以及將近數千名七級以下的武力,全都集中在這一艘小小的浮空艇上,目的就是為了追回那些東西。
這時候的周云彥正徒步離開朝陽城,而他所選擇的方向,則是與尼斯曼德商團朝陽莊園截然相反的方向。
事實上周云彥在離開朝陽城之后,一度也在猶豫是不是要前往朝陽莊園,隨即又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真要查的話,朝陽城主絕對會將朝陽莊園列為重點對象,他這樣過去除了自投羅網,更會將尼斯曼德商團牽累到自己與朝陽城的紛爭當中。
既然決定不去莊園,周云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去哪好,就在他還在徘徊之際,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細微的嗡嗡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周云彥如同觸電般的猛抬起頭來往上一著,他對這聲音實在是太熟太熱了!
果不其然,周云彥才一抬起頭來,便看到頭頂上有一個相當熟悉的龐大影子,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這個影子曾經也像現在這樣,懸浮在他頭頂幾天幾夜過。
周云彥本能的看看看左右,卻發現身上除了一個簡單的小背包外,沒有能快速挺進的摩托車,沒有能極限沖刺的高速沙板,憑著兩條腿,他可沒信心跑得過頭頂上這個龐然大物!
周云彥真的被這一艘浮空艇給刺激到了,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找一個能夠跑得過浮空艇的交通工具來。
當然,這個念頭不過在周云彥的腦海中一閃而逝,現在他則是緊張的看著頭上浮空艇的動作。
當浮空艇來到周云彥的正上方時,浮空艇兩側巨大的方形閘門分別打開,一個個人影從閘門口跳了出來。
人影在半空中取下背后一塊滑板一個翻滾,兩腳穩穩的踏上滑板,同時滑板背后也發出了“啡啡”的聲音,直接陸降到地面上,嚴密的將周云彥給包圍起來。
當浮空艇上的人馬將周云彥包圍住之后,第二波十二人也跟著跳出浮空艇,只是這批人卻沒有像第一批人那樣,藉助滑板的力量降落,而是一個個身上泛起各種奇特的光輝,降落在包圍圈外。
然后第三批人跟著出現了,只是第三批人只有兩個人,或者該說是兩人一馬。搭乘著一艘類似汽艇般的工具從天而降,落到第二批人與第一批人中間。
周云彥靜靜的看著周圍的包圍圈主動的分開一條走道。而最后降落的第三批汽艇快速的通過走道,來到周云彥而前不遠處停下。
隨即汽艇上的兩人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周云彥,而周云彥也打量著他們。
這是兩個年輕人,男的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健美高大,擁有一頭茂密的黑發與分明的五官,是一個相當帥氣的年輕人。
只是眼前的年輕人眉宇間隱隱的怒氣,破壞了他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的樣子。
而站在這年輕人身邊的,是一個相當嬌小清秀的少女,同樣的黑發,柔弱的五官,單薄的身材給人一種仿佛要隨風而逝的感覺,如同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雖然沒有光采奪目的艷麗,卻別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味道。
周云彥一看到這一男一女,心中忍不住一陣苦笑。這大概就是周凌天以及他的小妹了吧?
說到底,用浮塵窺視跟真正用眼睛來觀察,還是有所差別的!
明白對方的身份之后,周云彥又將目光轉向兩人背后那匹站起來只有半人高,渾身卻詭異得如同用金屬打造的“怪馬”。
只是有些怪異的是,他手臂上的左心在發覺到這匹怪馬時,就一直回饋給他一種相當古怪而奇特的反應。
這是種仿佛要跟這守護獸聯系。卻苦無門路可以交流的反應,著實把周云彥給嚇了一大跳。
不過大敵當前,周云彥也無心研究左心古怪的反應,轉身往周凌天背后這十二個人看去。
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當下周云彥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
因為他從這十二個人身上,發覺到以往跟吉米在一塊時,隱隱從吉米身上傳來的那種無形壓力。尤其這十二個人不像吉米那樣內斂,以至于周云彥在他們身上感覺到的力量更加猛烈而深刻。
而吉米可是一位達到七級顛峰的使者,即將突破成為一位指揮者,這表示眼前這兩人,就算不如吉米,也是相差不多的巔峰使者。
這讓周云彥不由得苦笑連連,看來周凌天為了抓他真是下了血本,真不知他該因此而自傲,還是哀嘆自己的不幸?
至于其它的人,周云彥己經懶得打量了,反正光這十二個顛峰使者就夠他吃不完兜著走了,其它的蝦兵蟹將也不會是好吃的果子,越看下去只會讓自己喪失越多信心而己!
就在此時。周青婉突然偏過頭來,無神的雙目仿佛看著他。又像穿過他在看著遠處,一種奇妙的波動以她身體為圓心往四面八方擴散,朝周云彥掃過來。
不知怎么的,當周云彥發現周青蜿所發出的波動時,一種本能的厭惡抗拒立即涌上心頭。
這種抗拒立刻刺激他眉心間的精神結品瘋狂旋轉起來,瞬問散發出最大的精神力,散布在體表,并且在與周青婉所發出的波動接觸的瞬間,爆炸式的往外一漲,直接將其擊散。
看在周凌天等人的眼中,就是周青婉與周云彥先是“對視”一眼后,周云彥身邊突然刮起一股旋風,隨即周青婉臉色一白,脆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搖晃,仿佛受到重擊般的發出了痛哼來。
周凌天不由得一把攬住周青婉,急忙問進∶“小妹,始還好嗎?發生什么事了?”
強忍著精神波動被擊散的痛苦,周青婉痛楚的哼道∶“哥哥小心,這人好強大的精神力量。”
周凌天臉色一變,抬頭看一下面目陰沉的周云彥。低聲問道∶“有多強?”
周青婉一副頭痛欲裂的模樣回答道∶“最少是我的三倍以上,因為他將我的精神力最直接擊退了,幸好這只是他的本能反應,如果他懂得運用精神力量趁勝追擊,恐怕我的下場不好過。”
聽到周青婉的回答,周凌天不由得一陣心驚,因為周青蜿的緣故,周凌天多少知道一些有關無屬性天能的狀況。
所謂無屬性天能,其實說穿了就是精神力量。
因為是無屬性,所以無法像其它屬性那樣,能透過操縱或是具象化土火水風發揮出戰力。
但是無屬性天能的攻擊方式卻也詭異,它是透過自己無影無形的精神力量,直接作用在敵人的精神上,這是一種硬碰硬的正面較量。
碰見無屬性天能使者,下場只有兩個—要不就是直接被無屬性天能使者秒殺,要不就是熬過無屬性天能使者的精神力量攻擊后秒殺對方。
無屬性天能使者,勘稱是一種既脆弱又強悍的天賦能力。
說它強悍是因為,作為千萬人中難得一見的天賦能力,無屬性天能使者,天生在精神力的量與增長上,不是一般其它系別天賦能力比得上的,因此鮮少有人可以在這方面跟無屬性天能一較長短。
說它脆弱是因為,精神力過于強大,使得每一位無屬性天能使者幾乎都因此反噬到自己的肉身,周青婉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很清楚無屬性天能的周凌天,聽到周云彥在精神力量上竟然比周青婉更可怕,這讓他心中對周云彥評價更往上提升幾分。
這一切打量與試探說來甚慢,其實不過是短短幾秒鐘之間發生的,周凌天安慰似的讓周青婉在氣墊船上坐好后,才對著周云彥印證道∶“周云彥?”
“周凌天?”
雖然身在重重包圍之中,但是周云彥的氣勢卻一點都不輸給周凌天,淡淡的反問著。
周凌天微微一笑,感慨道∶“雖然是頭一次見面,不過我想我們早已彼此慕名許久了吧?”
周云彥低哼一聲,只聽周凌天又繼續說道∶“說起來,你是周家分支的了弟,我呢則是主支的一員,我們之間還有著血緣關系,不介意我叫你一聲表弟吧?”
周云彥一挑眉。他萬萬沒想到周凌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認親戚,心中一陣急轉,猜測著周凌天的用意為何?
但是無論如何,周云彥卻始終不敢輕忽大意,陰沉著臉,搖頭道∶“不用了,你我之間雖然有血緣關系,但是你是宗主家的親近血脈。而我不過是個討人厭的分家私生子,沒必要在這里認親戚。”
說到這,周云彥不由得心中一震,當“私生子”這三個自出口時,周云彥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有他的出身經歷,有他未見過面的母親、形同陌路的父親,也有愛他如子侄的米洛等等。
一瞬問,周云彥突然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這時候的他才明白,原來一直以來,他都相當介意自己的出身來歷,也因此當周凌天要認他這個表弟時,他竟是不加思索的一口否定。
對于周云彥的否定,周凌天只是淡淡的撤撇嘴∶“呵,隨你便!不過我想今天我帶人找到你,為的是什么,你該清楚吧?”
周云彥轉頭看一下周邊虎視耽耽的眾人,點點頭道∶“為了這東西吧!!”
說著,周云彥從懷中掏出那五枚五角石片,在周凌天的面前揚了揚,隨即又收了回去。
周凌天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眼中毫不遮掩的露出了驚喜,近乎貪婪的注視著周云彥,久久。周凌天終于回過神來,望著周云彥道∶“周云彥,把這些不屬于你的東西交出來。然后說出你幕后的指使者,也許我會看在我們皆屬同宗的分上,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在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絕對優勢下,周凌天確實有資格說出這番話。但是他居高臨下的姿態,卻徹底激發出周云彥涌上一股不服輸的意念。
原本被這么多人包圍住,周云彥心中的忐忑不安是難免的,但是周凌天卻采取高壓的態度逼迫,使得周云彥心中頓時興起了死拼的念頭,一時之間氣勢大變,堅定的望著周凌天。
只是決定死拼的同時,周云彥也忍不住疑惑著,什么叫說出幕后指使者?
周云彥卻不知道,在周凌天兄妹的心中,早已將周云彥意外搶奪貨物,當成了是某勢力或是人針對周凌天的陰謀了。
畢竟在他們心里,實在是沒有想到過,周云彥怎么敢碰虎須摸老虎屁股,招惹他堂堂周家五大家主候選人之一的周凌天?
也因此,周凌天兄妹打算先搶回東西,在家主面前將功贖罪,再來就是造成現下窘境的幕后主使者。
至于周云彥這個人,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根本不具備被他們放在眼里的資格。
當周云彥拿出五角石子時,兄妹倆心中都有種中了大獎的感覺,甚至周凌天心中還在狂笑著,看來對方的主使人根木不了解這東西到底有多重要,否則也不會在搶走之后,還放在周云彥身上沒有拿走!
只要一想到將周云彥拿下后,東西就能夠拿回來,周凌天就不由得一陣興奮,幾乎沒開口讓人將周云彥拿下,幸好他還有點理智,所以才開口詢問。
周云彥深深的吸了口氣,面沉如水道∶“我聽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幕后主謀?我不知道!”
周凌天冷笑道∶“現在不知道沒關系,等你落到我手中,你就知道你知不知道了。”
說著周凌天一揮手,命令道∶“動手!要活的。”
隨即周凌天在氣墊船上坐下,緩慢的往后退去,而原本在他身邊的十二個七級頂峰的使者則靠上前來。
十二人彼此顧盼一看,最后一個留著平頭發型。身穿無袖白背心、功夫褲穿身!纏著兩條粗細鐵鏈的削弱中年人走出來,淡淡道∶“土系七級鋼之使陳立明,你投降吧!”
周云彥低哼一聲,這個陳立明從踏出來開始,就一直將氣息牢牢鎖定在他身上,給他造成極大的壓力。
不自覺的展開剛剛學到的精神防護,周云彥輕吐一口氣后,整個人雙手散發淡淡瑩光,仔細一瞧,卻是兩團不斷飛舞的銀白塵霧,周云彥回應道∶“土系一級塵之使周云彥。”
聽到周云彥自報是一級塵之使,所有人都皺起眉頭來。
就連陳立明都忍不住開口道∶“周云彥,你羞也不羞?想要隱瞞自己的實力就算了,竟然報出這么一個荒唐的名頭,你還要不要臉?”
周云彥聳聳肩,左手飛舞的銀鐵塵霧之中,突然浮現一塊金光燦爛的小小能品,聳聳肩道∶“我沒必要在這時候騙人。”
一石到周云彥的能晶,榷個場面都亂哄哄起來,而周凌天等人則是個個沉著臉,怪異的看著周云彥。
周云彥的能晶如果純論大小,確實跟一級使者的能晶相距不遠,但是這個大小出現在周云彥這個有膽搶劫周家貨物的人身上,那就萬分的不對勁了,尤其是這枚能晶竟然是通體金黃,讓人很難想象這東西真的是能晶嗎?
不知不覺間,包含了周凌天兄妹還有陳立明等十二個高手的神情更加嚴峻起來,正所謂事有反常必為妖,既然周云彥的能品如此怪異,那周云彥這人就必定是不怪也妖了。
石到眾人警惕的模樣,周云彥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這種表情他看過太多了,吉米、雷克斯、火箭等人看到他的能晶時,都是相同的表情。
陳立明謹慎的行著周云彥,突然左手一張,一枚圓形的透明能晶瞬間出現在掌心,隨即瘋狂漲大成臉盆大小,懸浮在頭頂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力。
周云彥有些羨慕的看著陳立明頭上的能品。
真不愧是七級頂峰的便者,能晶都長成這么大了,看這模樣,只差一步就能到達人與晶合的指揮者階段了。
在周云彥羨慕人家的能品巨大的同時,陳立明已經解下身上兩條鐵鏈,左粗右細分執在手。輕輕一搖粗鐵鏈,頭頂上的能晶頓時一亮,手上的鐵鏈扣環進發出一道細微的黑光。
左手手腕一抖,鐵練頓時如同一條怪蟒般,沿著地表往周云彥竄去。
周云彥輕輕往后一跳,右手同時一揮,原本凝聚在掌心上的銀鐵塵立即延仲出一條食指粗細的煙霧之鏈,閃電般的延伸到陳立明的鐵鏈上。
煙霧之鏈緊緊纏住陳立明的鏈頭,隨即人力的往后一縮,將陳立明的粗鐵鏈拉成一條筆直的長線,讓粗鐵鏈的威力遏止于開頭之際。
陳立明忍不住驚愕的發出訝異的聲音,他沒想到周云彥一眼就看穿鐵鏈這種柔軟長兵器的弱點。在一開始就遏止住鐵鏈揮舞起來的勢頭。一時之間周云彥的評價又更提一級。
不過……
陳立明冷笑一聲,既然他敢用這種兵器,自然有防止人遏止鐵鏈舞動的辦法,他左手突然大力一抖,手指極端快速的在鐵鏈上一敲,頓時一股震波沿著鐵鏈傳出。
周云彥只覺得自己手上一松,原本糾纏鏈頭的煙霧之鏈竟然無法承受陳立明這一抖,被直接震散開來。
發現這樣無法遏止陳立明的鐵鏈,周云彥不再懷疑,煙霧之鏈瞬間收回,隨即開始凝縮起來。
在這同時陳立明大力的抽回粗鐵鏈,右手細如竹筷的細鐵鏈卻閃電般從他掌心射出,直往周云彥臉上刺來。
冷哼一盧,周云彥右手瞬間上抬,隨即鏗的一聲,掌心里小小的A字回旋鏢直接擋下陳立明的細鐵鏈。
但是讓周云彥沒有準備的是,陳立明的細鐵鏈上所夾帶的力量,竟然遠遠超乎周云彥的想象,那強勁的力量讓周云彥身不由己的往后退上一步才卸開力量。
被人從力量上擊退,盡管是因為一時疏忽所致,但就周云彥這個以身強力壯為豪的人來看,他確實是輸了一招,這讓周云彥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雙手分別握上兩把回旋鏢。躬身一彈,幾乎與地而平行。迎頭撞入陳立明的鐵鏈攻擊范田內。不斷的往陳立明逼近中。
陳立明不慌不忙得一抖粗鐵鏈,瞬間在自己面前布下一層鐵壁般的烏光防御。
周云彥冷哼一聲,渾身突然漾起無窮的銀白煙霧,拼著硬挨陳立明幾鏈,直接突破他的防御。瞬間竄進陳立明懷中,肩膀大力的沖撞陳立明的胸口,同時兩手閃電般的往上一揮,目標正是陳立明的喉嚨。
感覺到胸口傳來的蠻橫沖掩。陳立明順勢往后一退。藉此消散周云彥的沖撞之力,同時仰首避過周云彥陰毒的割喉。同時右手的細鐵鏈瞬間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緊緊的纏在自己的手臂上,一部分則是往周云彥身上搭來,一副企圖活綁周云彥的模樣。
周云彥低哼一聲,渾身上下的銀塵煙連續小幅度的漲縮起來,一點一滴的打亂細鐵鏈前進的方向。避免自己被細鐵鏈纏上,同時不忘貼身追殺陳立明。
細鐵鏈無法纏上周云彥的身體,粗鐵鏈則無法拉開距離發揮出作用,失去先手被周云彥通得狼狽不堪的陳立明。忍不住憤怒低吼,手上的粗鐵鏈也在他不斷后退中胡亂飛舞著,拍打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