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林軒來到這里,自然想過與九天玄女是友是敵,各種場面都有考慮,但夫君這個稱呼也太驚悚了些。
林軒的下巴都差點掉到地。
那個……約自己到這里來的好像是九天玄女。
自己雖然有一些零散的記憶,但總體來說兩人那個應該……好像,也許沒有什么交集。
這夫君的稱呼從何說起。
難道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林軒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就見一絕色麗人從水簾洞天中轉出,映入到視線里。
可不是九天玄女?
“你……”
林軒張口結舌,這樣的見面方式委實沒有想過,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
反觀九天玄女,卻是一臉的喜色,蓮步輕移,伴隨著一陣香風就要撲過去。
“等等!”
林軒打了個冷顫,媛媛與月兒雖然在須臾洞天圖,但林軒已感覺到幾道殺人的目光將自己盯住。
這事情來得太突兀,河東獅吼的滋味兒嘗試可沒有好處。
難道這就是對方的陰謀,但林軒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解釋太離譜,不管如何,還是將事情[講清楚再說。
“打住!”
林軒像旁邊躲開,以免溫香軟玉抱個滿懷,那些須臾洞天圖中的兩位非發飆不可,此事可就沒有什么轉寰的余地了。
“仙子是九天玄女吧,難道我們很熟?”林軒也不敢虛與委蛇的逃近乎,直接干凈利索的講重點了。
“夫君不記得我?”九天玄女的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之色:“但你自己的前世,總記得吧!”
“我的前世?”
“不錯,你乃仙界至尊,化羽真人,被田襄那卑鄙無恥的家伙所害,好不容易。才轉世投胎。”九天玄女百靈般的聲音傳來,言簡意賅,每一個字,卻如雷鳴一般,直灌入林軒的腦海。
雖然先前已有許多猜測,雖然已有無數的蛛絲馬跡,指向這個結果,但林軒還是被震暈了。
我……我真的是化羽真人轉世么?
有些驚喜,這樣就不用糾結阿修羅王曾愛上化羽。
但更多的是茫然以極,平凡的自己。居然真的與那位曾經的仙界第一強者有關系。
“等等,你有什么證據?”
林軒雖然瞠目結舌,但靈臺依舊保持著清醒。
“證據?”九天玄女嘆息,臉上露出一絲幽怨之意:“沒有,但妾身真不相信,夫君半點印象也無,難道你真不記得我了?”
林軒無言以對。
此女自己明明是有印象的,但若說她是自己前世的妻子……等等,雨桐仙子不是說。阿修羅王與化羽真人兩情相悅么?
化羽真人之所以與整個仙界為敵,自然不可能真是為了三千世界的緣故,人畢竟是有私心的,歸根結底。仙靈通道關閉,他的愛侶,阿修羅也就無法飛升成仙了。
所以上古隱秘雖然復雜以極,但歸根結底。就是化羽真人,沖冠一怒為紅顏而已。
他既然與阿修羅王愛得死去活來,這九天玄女的妻子又是從哪里冒出來?
這未免太奇怪。
林軒臉上露出一絲警惕之色。將自己的推論說出。
須臾洞天圖里,月兒也像媛媛講述事情的講過,通過神識傳送幾乎是須臾的功夫,就將雨桐仙子所言的故事將清楚。
這一次,月兒連自己是阿修羅王轉世都沒有瞞著,畢竟事已至此,再繼續保守這個秘密已沒有多少意義了。
接下來多半要面對田襄道祖,一家人就更應該同心同德,什么都開誠布公了。
再說另一邊。
面對林軒的質詢,九天玄女并沒有啞口無言,絕美的面容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原來夫君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經過,這也好,少了妾身一番唇舌,倒不用多做許多解釋了。”
“夫君所言不錯,當年你確實與阿修羅王兩情相悅來著,而我們……”
“如何?”
“我們只是結拜的兄妹,大哥疼我,寵我,卻從來都只是將我當作一小丫頭,不知我心中對你是如何愛慕,或者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那你為何……”林軒有些不解了,還以為對方要巧言令色,沒想到卻是如此坦誠來著。
“當年我們確實不是情侶,但你被田襄所害,不得不轉世投胎,其實你再入輪回的機會不多,是妾身找來三生三世花才讓你順利轉世的……”
“那時我不放心,但又不能相隨,那樣的話田襄會發現你已經轉世投胎,仙靈通道雖然逆轉,但田襄若是知道了總能想出辦法相害,不得已,我只能讓一縷分魂隨你投胎。”
“分魂雖然無法帶著前世的記憶,但我施展秘法亦能讓她與你今世有諸多相連,只是我沒有想到,前世我們有緣無分,今生卻能夠喜結良緣。”
“你是說……”林軒聽得是瞠目結舌,天下還有這種事么?
“妾身歐陽蓮心,我分魂是誰,想必夫君應該已經記起來了。”
“歐陽蓮心?”
林軒滿嘴苦澀,琴心原來居然也與自己有著前世的牽扯。
音波功原本就是仙界的法術,表面上看,琴心是自己妻子中修為最差的一個,但仔細想,沒什么奇遇的她修煉速度也讓人咋舌,原因是在這里么?
當初在無定河,琴心莫名其妙就飛升到靈界去了,當初自己也覺得錯愕,如今想來,原因原來是這樣的么?
“琴心乃是我的分魂,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故而妾身以夫君相稱,本也沒有錯。”
九天玄女如此這般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倒也真沒有辦法反駁。
雖然化身有著完全不同的記憶與經歷,與本體也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從另一個角度,二者又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的,所以歐陽蓮心說是自己的妻子,也沒有錯。
但道理是這樣不假,林軒真的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啊!
非常尷尬!
特別是月兒孔雀還在身側,那感覺就更加的忐忑。
好在聽了原委曲折,二女倒不太好發火,當然也不可能當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所以林軒也只有盡量想別的辦法來緩和氣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