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起倉促!
域外天魔果然是狡猾多智的。
怪不得仙盟大會戒備森嚴,他依舊能夠悄無聲息的混入。
那青袍修士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修仙者,而且是得到請柬,受邀來參加此盛事的。
可惜卻被天外魔頭奪舍!
對方分毫魔氣不露,故而也就借著青袍修士的身份順利混進來了。
可惜混進來固然沒有遇見波折,自爆卻被林軒用不可思議的方法破掉了,他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退走,居然膽大包天,想要奪舍林軒力挽狂瀾。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冒險以極,但成功了卻是一本萬利。
而對方乃是魔念之體,奪舍原本就是他最擅長地。
此時借著失敗的空隙偷襲,無疑提高了成功率,畢竟這個時機,于情于理,都會是對方最松懈地。
想法不錯,然而以林軒謹慎的性格,又哪兒有那么容易招呢?
那魔念像借著血霧的掩護,卻在一瞬間就被林軒發現了。
奪舍自己?
這家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也不知道究竟是該贊他膽大心細,還是罵他蠢笨如豬。
林軒怒極反笑,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
沒有躲!
畢竟奪舍成功與否,其神念的關系是最大的。
而林軒各項神通寶物,雖然都遠遠超過同階修仙者,但若要問,林軒優勢最大的是哪個,非神識莫屬。
傲視真仙,媲美阿修羅!
這話聽上去有些離譜,但林軒是真有這樣的把握。
就算與昔日的阿修羅王比試神念強度,自己多半也是不逞多讓的。
既然如此,那還怕什么。對方傻乎乎的來奪舍自己,簡直是愚蠢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林軒信心十足。
而那域外魔念亦是有極大的把握。
畢竟這是他的天賦。
見林軒不躲,他頓時喜上眉梢了。
這個蠢貨,非讓你知道自己的厲害不可。
一旦奪舍林軒成功,自己的實力也會大增的,而且在虛無魔君面前,亦是立下了大功。
這不是胡言亂語,曾經有過先例。
當年,三大妖王之一的萬蛟王,就曾經被域外魔念奪舍。
這林小雖然厲害。但能與散仙妖王相比么?
至少在他看來,肯定是不能的。
雙方都信心十足,按照常理,接下來將有一場驚天大戰了,然而事實卻非如此。
面對域外天魔,林軒將強大的神念一放而出。
幾乎是摧枯拉朽,那道魔念直接被吞噬在了他的神識風暴里面。
一場危機,被林軒化解于無形。
沒有人受傷,僅僅是虛驚一場。
整個過程。在場的修士親眼目睹,回味起來,臉上更滿是震撼之色。
特別是剛才圍過來看熱鬧的,對林軒更是感激。若非對方展示出不可思議的大神通,自己此刻,恐怕已到了陰曹地府。
修仙界雖有寡情薄意之徒,但大部分人對于救命之恩。還是由衷感激的。
“多謝林前輩救命之恩!”
“盟主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從今以后。必附盟主驥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盟主神通蓋世,有你做主心骨,我們一定能夠打敗域外天魔!”
一時間,歡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軒畢竟太年輕了,由他坐這仙道盟之主,眾人表面上,雖然不敢不服,但內心之,不以為然的甚多。
然而經此一事,眾人的印象,卻大為改觀。
面對危險,林軒沒有顧著一個人逃走,而是施展大神通,力挽狂瀾。
受林軒恩惠的修士自然大為感激。
同時,亦震驚于新盟主的實力。
都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古人誠不欺我。
域外天魔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傷害到林軒的分毫,反而讓他他威望大漲。
若是那天外魔念泉下有知,非被重新氣死!
事情到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仙道盟選出了新盟主,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天下。
一時間,萬眾矚目。
林軒的聲望,更高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就算還不及鼐龍真人,恐怕也相差不多。
但凡事皆是利弊結合,林軒在聲望大漲的同時,亦成為了眾矢之的。
魔羅山!
昔日,這兒在鼐龍界并不起眼,然而如今,卻是域外天魔的總舵,虛無魔君甚至在這里開辟了洞府。
這是一口枯井,方圓百里,生機了無,別說其余的生物,便是域外天魔,如無傳召也絕不敢接近這里的。
在枯井底部,有一道魔影,若隱若現。
“林軒,嘿嘿,有意思,本魔君的多名手下,都是隕落于他手里的,沒想到這小家伙,還一飛沖天,當上了仙道盟的盟主,哼,自從鼐龍真人消失,此界面還真是越來越不成器,選出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家伙當盟主,以為他可以對抗本魔君么?”
虛無的聲音傳入耳朵,語調之,充滿了對林軒的輕視之色:“傳令下去,先不用理會什么仙道盟,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集力量,先給我攻下鼐龍真人的蓬萊仙島再說,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鼐龍真人可以躲,但我將你門人弟,還有新婚妻全都抓住,我看你還不現身么?”
虛無魔君這邊,似乎不打算來找林軒的麻煩,然而其余之人,卻未必這樣想了。
這里是一座普通的荒山。
但也滿山翠綠,景色優美以極。
在山頂的涼亭,有一年人負手而立。
此人四十余歲年紀,氣宇不凡。
錦袍玉帶,頭帶碧玉高冠,長髯齊胸,隨著山風輕輕飄動,一眼望去,就有如世俗的王侯。
天元侯!
“林小,真的是這家伙,他如今也是渡劫期了,還當上了仙道盟盟主,好好,本候絕不會將你放過,就算你的實力今非昔比又如何,能夠比得上我獲得真仙的傳承么?”
“冤有頭債有主,當年本侯被你害得有如過街老鼠,若非命大,早就魂飛魄散了,你坐上仙道盟主又如何,本侯會將你抽魂煉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的。”
天元侯一個人在涼亭里,然而咬牙切齒的聲音卻在山谷久久回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