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咬了咬牙,想要撐扛身體,可卻渾身麻痹,連動報炯下都困難無比。
“不用逞強,你現在這種狀況。別說阻擋我們,恐怕連元嬰都無法遁出,區區一名初期修士,卻敢驅使龍妹魂魄,落得這樣的結果,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什么。”宮裝女子輕笑著說,聲音冰寒到了極處。
“師妹,你與這家伙羅嗦什么。不能讓剛剛那賤人跑了。”光頭大漢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算你運氣不錯,本宮現在有事耍做,否則一定讓你嘗嘗抽魂煉 話音未落,宮裝女子已抬起左手,一道血芒飛出衣袖,一繞,便割下了云峰的頭顱。
隨后雙手掐訣,一道光霞卷過,一個小巧的嬰兒就詭異的出現在了半空。看眉眼,正是云峰。
然而與主動遁出的元嬰不同,此嬰兒氣色灰白,似乎連手都抬不起來。
宮裝女子在腰間一拍,一個小巧的玉瓶就飛掠出來,懸浮在了胸前,拔開瓶塞,里面隱隱竟然有冤魂凄厲的聲音傳了出來。
元嬰臉色大變,剛剛斗法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三人不管寶物還是神通,都非常詭異奇特,十有八九是鬼道修仙者。
而落在這種修士手里,下場往往比隕落還要悲慘得多。
看對方的動作,似乎是想要拿自己的元嬰祭煉什么。
嬰兒的眼中滿是畏懼,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將左手提起,往自己的腦袋上拍去”
“哼。想要自殺,哪有那么容易,現在是死是活可由不得你!”
宮裝女子哼了一聲,玉手輕輕向前點去,啵的一聲輕響,從那玉瓶中飛出一道烏光,一卷一縮,就已將元嬰包裹,隨后吸入了瓶子之中。
此女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雙手一合,已將瓶塞塞好了,雖然龍妹之魂的反噬,已讓元嬰虛弱無比,但境界擺在那里,其體內的魂力,依舊遠非普通的修士可比。
此女身為鬼道修士,這么好的材質自然不會放棄。
隨后三個老怪物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小巧的幡旗。
此寶的威力,他們剛剛親身見識,一個二個”自然眼讒無比。
以修為來說,光頭修士比兩名同伴要勝上一籌,但不知為何,他竟有點顧忌宮裝女子似的。
昊天鬼帝同樣暗吞唾沫,但在厲魂谷中,拋的地位還有待商酌,以這家伙的城府,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將幡旗搶到手中。
既然得不到,鬼帝眼珠轉動,已打起了別的念頭。
“兩位道友,此幡并非普通寶物,依在下之見,不如將其獻給宗主,不知兩位意下如何。”鬼帝摸了摸胡須,神情瀟灑無比。
哼,自己搶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占去,而獻給宗主,回去后還可以得到不少好處,昊天鬼帝的這個提議對他來說,正是最佳選擇。
“獻給宗主?”
光頭大漢一呆,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而宮裝女子的腳步,也不由得僵硬了起來。
“怎么,兩位不愿意么?”鬼帝云淡風清的說。
“呵呵,道友說哪里話,此寶威力極大,當然應該孝敬給宗主他老人家,師妹。稱說是嗎?”
“是啊,是啊!”宮裝女子雖冷酷無比。但提到宗主。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幾分畏懼,雖然心中百般不愿意,但也只能強笑著答應提議,心中自是恨死了昊天鬼帝。
“既然如此,這幡旗就暫且交由在下保管,等回谷以后,再獻給宗主他老人家。”
以昊天鬼帝的城府,哪能看不出兩人心中的怨毒,卻視若無睹,一道光霞飛掠而出,已將那幡旗收起來了。
這次任務完成以后,自己在宗門內的地位必將水漲船高,哪還用在乎他兩名內堂長老。
而這番理由冠冕堂皇,兩人縱然心中不滿,表面上卻也不敢發作出來 當年的四大鬼帝,兩人戰死。一人失蹤,唯有昊天過得逍遙,如此結果,并非因為他修為高,而是狡猾多詐,凡事都喜歡用腦。
這一點,倒與林軒有些相像。
“好了,此間事情已經結束,我們不能繼續耽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剛剛那女子跑了,否則萬一驚動了孔雀仙子,大事可就不妙。”光頭大漢收回目光,表情木然的開口道。
爾錯,我們深入本陰山脈之中,取孔雀內丹才是第一要務。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了。不管得到什么寶貝,都沒有臉回去再見宗主。”昊天鬼帝點了點頭,贊同的開口。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唇舌。還不趕快動身?”
宮裝女子可沒有好臉色,身形一轉,已化為一道遁光飛向了前面。
光頭大漢與鬼帝對視一眼,也各展神通,沒入了密林里面。
其余的修士更不敢怠慢,不過他們卻沒有緊緊跟上,而是從兩側迂回包抄,畢竟滄溟山中,并非只有一位孔雀領主,其余的低階妖獸也數不勝數,而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擋那些低階存在,讓三位長老能夠全身心騰出手來。
再說云峰拼死將敵人阻住以后。妙幽仙子遁光全開,風馳電掣的鉆入了云層里面,她并沒有逃往墨月族,反而飛向了孔雀的洞府。
畢竟本族之中,除了混元那老家伙,再也沒有元嬰巫卑了。
而混元向來與自己夫婦不和,遇見這種情況,別說援手,能不落井下石已經燒高香了。
如今她能祈求的只有一個。孔雀可是化形中期的妖族,神通之強,遠在自己之上,如果能夠請她即使援手,丈夫說不定還有希望。
此女到底也活了幾百年。很快便度過了最初的慌亂,將心情平復下來。從懷中取出一張秘制傳音符,法力狂注而入,那符化為一道火光,飛向了滄溟山主峰的方向。
隨后她略一遲疑,居然原路飛了回去,求救的信號既然已經發出,相信孔雀很快就會現身出手,她必須去幫幫丈夫,面對三名老怪物,云峰一個人可支持不住。
雖然這樣一來,自己也將十分危險,可他們夫妻情深,又怎么可能狠下心來,真的一個人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