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血霧不停翻涌,隨后“嘭”的一聲爆開,漫天血雨,那些碎肉聚合在一起,化為了六個鬼頭。
正是天尸化身訣中的奇妙神通!
“去!”
隨著林軒神念的驅使,鬼頭像四處散開,追像了那些逃走的萬鬼湖修士,既然撕破了臉皮,林軒自然不允許出現漏網之魚。
至于他自己,倒是靜靜的懸浮在半空里。
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消息。
很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雷豹已經激射出了數十里,那可怕的老怪物并沒有追自己,他不由得松了口氣。
只是接下來應該如何,丟失了寶物回去宗門等待他們的恐怕就是進執法堂了,弄不會被抽魂煉魄……
雷豹的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之色,隨即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必須盡快逃走,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脫離萬鬼湖做一名散修。
腦海中轉過諸般念頭,他正.準備給遁光提速,前方卻發現有人攔路。
大驚失色,當即將法寶祭出,隨后.才有時間定睛望去了。
那是一妙齡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年紀,清秀以極,容顏十分的討喜。
然而奇怪的是,此女沒有影子,渾身更散發著濃重.的陰氣。
陰魂,而且是鬼王的等級!
盡管沒有見過,然而對方會在前方攔路本就顯得.太過詭異了,雷豹疑心大起。
當然,他也不愿意多事,對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子。
正欲開口,月兒.卻已嬌媚的微笑:“道友現在才來,可讓小女子好等,可否借我一物。”
“什么?”雷豹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頭顱!”
月兒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那纖掌就有如美玉般潔白,然而掌心之中,卻有一寸許大的小幡。
輕輕一晃,那幡旗迎風就漲,頃刻之間已化為數丈之長,懸浮到了月兒的頭頂之上。
“妳與那老怪物是一伙!”雷豹咬牙切齒的說。
“呵呵,猜對了!”月兒的臉上,卻滿是惋惜之色:“與少爺為敵,實屬不智,我勸道友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可少受許多苦楚。”
“小丫頭,妳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雷豹聽了此言,卻怒極反笑,區區一凝丹期的鬼寵,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當自己是紙糊?
一道法訣發出,那對烏黑鐵拐頓時再次化為蛟龍,張牙舞爪的像月兒撲去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月兒依舊神色從容,臉上沒有半點懊惱之色,這些家伙,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好,自己閉關修煉了那么久,正好看看進階以后神通如何!
嘴唇微啟,從月兒的嘴里吐出晦澀難懂的咒語,雙手也變幻了一道法訣,嗚,獸魂幡化為了一道光幕,將少女的嬌軀籠罩住。
隨即,那蛟龍撲上來了。
數丈大的身軀,看上去壯碩以極,張開血盆大口,狠狠的向著光幕咬去。
對方居然硬接自己的攻擊,雷豹先是一呆,隨即臉上露出狂喜,眉宇之間更浮現出深重的戾氣,將渾身的法力望寶物中注入進去。
對方既然犯錯,那自己還有什么好客氣的,當然是要抓住機會重創對手,然后奪路而逃了。
得到雷豹法力的支持,那蛟龍變得越發的兇猛,爪撕牙咬,拼命想要突破月兒身前的光幕。
可惜沒用!
那小幡也不知是何種寶物,所化光幕居然堅韌到了極處,不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任何效果。
一盞茶的時間以后,雷豹的臉色有點發白了。
他已經使盡渾身解數,可別說傷到對方,甚至不能夠破防,如果再這樣耽擱下去,等那老怪物來到這里……
自己的結局絕對是悲慘無比!
略一猶豫,他雙手一掐,那對蛟龍還原成烏黑鐵拐,迅捷以極的飛了回來。
“想跑?”月兒秀眉一挑,然而卻看見了漫天的火光,雷豹實力雖然不高,但論心計,卻比一代梟雄遜色不了多少,殺伐決斷,堅毅果敢,他也知道如今想要脫身是難上加難,故而在收回法寶的一瞬間就已將平日里收集的符箓一起祭了起來。
數量倒也不多,也就十幾張罷了,但大部分都是地階符箓,威力非同小可,要知道他這一使用,等于是砸出了上萬晶石,普通的凝丹期修士,毫無準備之下,甚至有可能被轟殺至渣。
就算運氣好,一番手忙腳亂也免不了,而自己就可以趁機逃掉!
這算是他平日里準備的殺手锏了,此刻用掉,大感心疼,但卻將這種情緒給壓了下來,方向一轉,就要向著另一側逃竄。
可惜這位將事情想得太簡單。
月兒剛才挨打不還手可不是怯戰,恰恰相反,小丫頭實力之強,遠在同階修士之上,剛剛那樣,只不過是試試進階后獸魂幡的防御力罷了。
此時見那么多地階符箓殺向自己,頭頂上方,已化為了一片燃燒的火海,月兒的表情,卻絲毫不亂,伸手向魔幡一點,無數的陰氣以牠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
陰氣里面,影影綽綽,浮現出無數魔獸的虛影,足有數十之多。
這些怪物一起張開大口,從嘴巴里面,噴出無數的光波。
轟隆隆!
與那漫天的火海對碰,靈光耀眼,硬是將火海給轟散。
攻擊力之強,可見一斑。
而那雷豹,此刻才逃出數丈之遠,驚覺身后的變故,不由得臉色大變。
“我早就說過,道友乖乖的束手就縛,會少受許多苦楚。”月兒微笑著理了理發絲,翻手將另一對法寶祭起。
晶瑩剔透,卻是兩柄薄刃的飛刀。
“去!”
月兒一點指,那鴛鴦刀立刻化為了耀目的驚虹,狠狠的斬向了對方。
速度奇快無比,雷豹的遁光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之相比。
逃跑被打斷,雷豹驚怒交集,卻只能翻身應戰。
鐵拐化為蛟龍,鴛鴦刀卻化為了彩鳳,你來我往,打得颯是好看。
然而雙方的心情卻截然相反,月兒不急,純粹當對方是練手的靶子,簡單的說,就是逗著玩,然而雷豹,哪有在這里慢慢消磨的時間,咬牙切齒,被氣得七竅生煙。
心中充滿了恐懼,耽擱了這么久,那老怪物隨時都有可能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