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后,某座山壁一陣顫抖,碎石紛紛往下落。
接著青光一閃,一道人影從山壁里面飛掠出來,正是林軒。
與剛剛傳送到此地同,此刻他已修為盡復,氣色自是不錯。
而且讓林軒高興的是,月兒也同樣復原,這樣一來,就沒有后顧之憂,畢竟這是一處陌生之地,林軒沒有半點了解,但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實力,自然無需害怕什么。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哪里,這個地方修仙水平如何,各勢力的分布情況又是怎樣的。
所謂知己知彼戰百勝,也只有將這些情況一一了解清楚,才能決定自己下一步該如何。
畢竟修煉可不是隨便找處靈脈之地,閉關打坐就可以。
何況好的靈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十有已經被大大小小的宗門家族占據。
如今自己可不是什么靈藥山少,在這陌生的地方也就是一初來乍到的散修罷了。
好在凝丹后期的修為,還月兒陪在身邊,林軒倒也不至于勢單力孤。
腦中轉過這些念頭。林軒渾身青芒大起。化為一道遁光。像遠處飛去。
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座城池。林軒遁光一緩。但卻并沒有停下來。
雖然找人打聽也是一個好方法。但在此之前。林軒決定先將這個地方逛上一圈。大概有個了解。然后再與聽來地消息一一印證。
就這樣。大約飛了半日之久。
“咦?”
青虹一顫。猛然停了下來。光華收斂。露出林軒滿是震驚地容顏。
他所在的地方,要比想象的小得多,說是大6根本就與事實不符,不過一面積稍大點的小島罷了。
但這并非讓林軒吃驚的緣由。
此刻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物。
如今他身處小島的邊緣,放眼望去,一片白色的云海,望不到邊。
“這是怎么回事。”
林軒略一躊躇,人卻已遁光激射出去,伸手一抓,將一小片白云拿到眼前,仔細查看,確實是天空中的云彩,與幽州的白云沒有區別。
可這也太大了!
林軒閉上雙眸,將神識全力放出,方圓數十里內,一旁白茫茫的云海,根本就望不到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無垠的大海,而那座小島,漂浮于云海上面。
林軒的表情變得古怪以極,自從踏入仙道以來,什么稀奇的事情他沒有見過,可這次來的地方也太神秘了。
但很快,林軒的臉色就平靜下來,震驚解決不了問題,他要確認一下,于是林軒掉頭,像小島的另一面飛去。
一天以后,林軒橫跨了整個小島,來到了完全相反的背面,可他看見的,依舊是茫茫的白色,無邊無際的云海。
林軒又換了一個方向……
就這樣,花了數日的時間,林軒已將整個小島繞了一圈,確實不大,遠遠無法和幽州相比,甚至比起飄云谷所在的兗州,都還要小上一些。
不過作為一個島,這樣的面積倒也過得去。
奇怪的是的四周,不是由水組成的蔚藍色大海,而是一層白茫茫的云海。
給人的感覺,就像這座小島是漂浮在天空之中,被一片了無邊際的古怪云海托著。
當然,這僅僅是林軒的猜測。
他也曾潛入云海里面,像探查個究竟,然而那云海也著實夠深,而且越往下,阻力越大,以林軒的修為,深入到約一千米左右的時候,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阻力,讓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不得不放棄了這一次搜索。
此刻,林軒表情凝重,懸浮于天空之中,但很快就表情一松,伸手捶了捶頭:“我在這里傻想做什么,沒有任何用處,找一個人問問不就清楚。”
喃喃自語了一句,他的嘴角邊勾勒出一絲笑容,像小島腹地飛去了,雖然對這地方并不了解,那云海看上去似乎也無邊無際,但林軒推測,那里面的小島肯定不止這么一座,而且肯定有面積更為寬闊的。
否則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傳送到此地,可就虧大了。
雖然這幾天飛來飛去,林軒也現了幾處靈脈之地,但修仙可不光是靠靈氣充足就行。
晶石,丹藥,各種各樣的材料,缺一不可。
通常來說,面積越是寬廣的地方,擁有各種天材地寶的幾率也就越大,這座小島面積比兗州還小,不用想,修仙資源也是很貧乏,暫時逗留尚可,長久修煉,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一邊飛,林軒一邊想著,以修仙者的強記憶,他倒也不怕將路給弄錯了。
這座小島的幾座城市的位置,他都清晰的記得,此刻飛去的,就是較近的一座。
半個時辰以后。
一段青石壘砌的城墻映入了眼簾,林軒光華一斂,選了一處無人的地點,慢慢的降落下來。
在還不完全了解這陌生之地的情況下,林軒可不打算暴露自己修士的身份,從懷中取出一粒隱靈丹服下,施展斂氣之法。
林軒將渾身上下的靈氣,收斂得一點不剩,腳步虛浮,雙眼渾濁,就算是元嬰期老怪站在面前,也絕對會將他當成一普通的凡人看待。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自己的這些小法術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將腰間的儲物袋也取了下來,掩蓋住微弱的靈氣,放入懷里,林軒渾身上下再無破綻,大搖大擺的像城市走去。
城門口熙熙攘攘,來往進出的人絡繹不絕,林軒一副淡淡的表情,只見城門的上方,刻著兩個古怪的文字,與幽州的大不相同,好在林軒倒也認得,這是上古文字的一種。
天石!
這應該是此城的名字,接著,林軒又側耳聽了聽附近的人說話,音有些古怪,但仔細辨識,倒也勉強能夠聽懂,這樣一來,他心中一松,文字言語都沒有障礙就好,否則雞同鴨講,才真的是一件麻煩事。
雖然將靈力收斂,但并不影響林軒放出一縷神念,一掃之后,附近的都是凡人,并沒有修士,林軒心中再無擔憂,像城門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