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4000字,比昨天多了1000,明天看能否再多點)
血魔尊者想要恢復昔日修為,需要大量生靈的精血,凡人亦可,不過修士自然是最好的。
他在夫婦二人身上種下禁制,讓他們奉自己為主,然后偷偷將門下弟子帶來,給自己做血祭之用。
當然,做為交換,他也給了二人不少好處,傳授了一套威力非凡的魔功。
然而此刻曹月擔心的也正是這個,她咬了咬嘴唇,有些擔心的開口:“師兄,以前我倆的主修功法,雖非正宗的道門玄功,但也是頗為有名的正道功法,如今突然改修魔道邪功,你真不怕出問題?”
“這……”周冕略一遲疑,才苦笑著嘆了口氣:“若是普通的魔功,為夫自然不會涉險,可這《魔嬰訣》實非一般的功法可比……”
天下之大,奇人輩出,據血魔尊者所言,這《魔嬰訣》乃是百萬年前某位不知名的前輩所創。
那位前輩才智通天,然而修仙的靈根卻只能算是一般而已,雖然憑著種種際遇,修到了凝丹后期,但受資質所限,別說結嬰,就算想要再進一步,達到凝丹期頂峰也是奢望了。
雖然悲哀,但也沒有辦法,人力有時而盡,強求不得。
然而這位前輩卻不甘心,于是剩下的一百年,他收集了許多魔道典籍。想要創立出了一種另辟蹊徑進入元嬰期的方法。
此人地野心不可謂不大,然而魔道邪功,雖然注重取巧,可元嬰期又哪有那么容易達到。
不過這位前輩倒也真的才智通天,雖然最后并未成功,卻也創出了《魔嬰訣》這種前無古人的驚人神通。
修煉此功法以后,雖然并不能如愿以償的真正結嬰。但在大成以后,卻可以在體內培養出一個類似于元嬰的魔嬰出來。
魔嬰的神通。和真正的元嬰期老怪相比,自然是相形見絀,但卻遠非凝丹期修士可以相比。
算是打破了修仙界境界地分級,介于元嬰與凝丹之間的一個存在。
血魔尊者也是無意間得到了這本功法,不過他那時已經是元嬰期修士,所以并沒有在意,但對于周冕來說。誘惑則是無與倫比。
唯一地障礙,是夫婦二人乃正道修士,而這《魔嬰訣》卻是邪道秘法,分屬陰陽靈力,水火不容。
周冕大為沮喪,不過血魔尊者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上古老怪,居然提出了一個解決的方法,由他本人。親自像二人的身體里,灌注精純魔氣,這樣以他的魔氣為引,慢慢的污染同化二人體內的靈力,讓其能夠逐漸適應并修煉魔功。
可這種方法真地安全嗎?
曹月最近修煉的時候,常常感覺體內熱血如沸。雖然與走火入魔不同,但也絕非什么好兆頭。
“師妹,妳多慮了,尊者不也說了,這是我們體內靈力尚未完全被侵蝕同化的緣故,只要尊者修為恢復,為我們多灌注幾次魔氣,不良反應自然會消失,一旦《魔嬰訣》大成,除了那少數幾個老怪物。這幽州修仙界不還是任我們縱橫?”周冕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看著丈夫興奮的表情,曹月也只好選擇沉默。雖然擔心,但師兄說得對,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當初做下了決定,如今是對是錯,也都只好硬著頭往下走。
“師妹,妳也無需太擔心,尊者還用得到我們二人,何況……”說到這里,周冕的臉上露出一絲傲然:“為夫雖然不是元嬰修士,但還有些見識,這《魔嬰訣》確實是罕見的驚人神通,灌注魔氣的方法雖然有些駭人聽聞,但依靠牠,我們不也煉成了《魔嬰訣》的第一層,應該不會有什么差錯,只要小心一些就,何況仙道本就艱難,冒一些危險也是不可避免。”
“嗯,但愿!”曹月嘆了口氣,將這件事情暫時拋下:“但林軒……”
“放心,為兄自會像尊者解釋,暫時不能用門內弟子血祭,待我去找些凡人,雖然他們地血肉精魂遠遠無法和修士相比,但至少可以平息尊者的怒氣。”
“也只能如此了,那師兄要小心一些。”
“放心,我心中有數,倒是師妹,妳要多多留意林軒,千萬不能讓他看出什么。”周冕臉色一沉,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我知道了,可他與那兩個私逃的女弟子一起回來,這分壇中發生的事情,肯定已經聽說。”曹秀眉微皺,有些不放心的開口。
“沒有關系,那些低階弟子除了惶恐,本身也不知道內幕,何況林軒既然來到這里,就算那兩個丫頭沒說,遲早也會從其他弟子口中聽到地。”
“嗯。”曹月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一道火光從窗外飛了進來,曹月沉入神識,略一掃視,表情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師妹,出了什么事?”
“師兄,我們安排的眼線回報,說那兩個丫頭,剛剛去了林軒的閣樓一趟,待了約有一個時辰之久。”
“哦?”周冕摸了摸下巴,沉吟起來:“可知道是為了何事?”
“不清楚,林軒在閣樓周圍布有禁制,眼線無法得知。”
“哼,看來我們這位少門主,可不是一位簡單的人物,年紀雖輕,做起事情,卻滴水不漏。”
“師兄,要不找機會除去那兩個丫頭,我總覺得。將她們留下來,會是一個禍害?”別看曹月是女人,心可不是一般的狠。
“不行,這兩人絕不能動。”周冕卻搖了搖頭。
“為什么?”曹月有些不解地開口。
“師妹,妳好糊涂,林軒既然與她們有牽扯,那殺了兩女豈不是打草驚蛇。這樣做是最愚蠢的。”
“可留下她們,萬一養虎為患……”
“養虎為患?呵呵。師妹,妳也太高看劉芯與陸盈兒,區區兩個靈動期的低階修仙者,我們動動手指就能將她倆滅了,難道還能翻得起天來么?”周冕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隨即話鋒一轉:“當然,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適當的找人監視一下就行了,重點還是要放在林軒,但愿他能早點離開分壇。”說到這里,周冕地臉上已滿是無奈。
而在同一時間,林軒則在刻苦修煉,雖然是在別人地地盤,但已經布下陣法,所以絕對安全。
閣樓周圍地幾雙眼睛。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又如何逃得過林軒神識地掃描,他只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居然派人來監視自己,看來那對凝丹期地夫妻,確實心中有鬼,可惜這種方法太愚蠢。
此時林軒盤膝坐在地上。而他的身前,則擺滿了大大小小數十個錦盒,盒蓋開著,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草藥。
然而這些可不是煉制丹藥的天材地寶,無一例外,全是劇毒之物。
當初在奎陰山脈,趁著混元老祖與昊天鬼帝大打出手,林軒偷偷潛入天星宮,結果在遇見百毒神君之前,先經過了一個藥園。
里面栽種的。就是這些劇毒的草藥。
雖然當時林軒也沒想到會有什么用途。但既然遇見了,豈能放過。當然是先搜刮了再說。
那時只是存了占便宜的心理,現在想想,還真是僥幸,假若沒有這些毒草,這玉筒中地功法,自己雖然已經參悟,卻也只能看著干瞪眼。
據百毒神君所言,這上古殘篇乃是墨月族的鎮族之寶。
當初他正是修煉了上面的幾種神通,才將幽州攪得天翻地覆,甚至以凝丹期修士的修為,硬拼太虛真人這位元嬰期老怪物。
勝負如何,眾說紛紜,但據林軒所知,應該沒有落下風,這可是開創了歷史的先河,即使上古時期,也從未發生過這么離譜的事。
要知道,凝丹期大圓滿與元嬰初期表面上雖然只差了一個境界,但兩者的神通修為,卻天差地別,換一個凝丹期頂峰的修士,能夠在太虛真人手上堅持兩三招就已經燒高香,由此可見,百毒神君是多么彪悍。
而這玉筒簡中記載地,乃是一種毒焰。
簡單說是以自己的本命真火為基礎,在里面加入種種不可思議的劇毒提煉而成的。
在修真百藝里,用毒只是末流小技,但在巫師的修煉體系里,則只能用博大精深來形容。
這種毒焰威力之強,令人匪夷所思,元嬰以下修士,幾乎是沾之立斃,甚至連法寶,也能腐蝕融化。
當看到這段介紹之時,林軒心中大喜,與同階修士相比,他不論神通還是法寶,都遠在對方之上,然而遇見厲害的對手,還是常常陷入苦斗,比如說不久前,對上太白劍仙,究其原因,就是缺少殺手锏。
九天玄功和玄魔真經中做為頂階佛那功法,里面自然也記載有不少厲害地秘術,比如說林軒上次偶然施展出來,幾乎救了自己一條小命的移形換位神通。
但一來,這類秘術對法力要求過高,以他現在的境界,還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來,兩本功法中真正厲害的神通,乃是元嬰期才能修煉,他現在雖然心癢,但也只能看著眼饞。
何況林軒知道,自己雖然同時兼修兩本頂尖功法,但不論哪一種,與墨月族的鎮族之寶相比,都還是要稍遜一籌。
那上古殘篇才是真正逆天的東西。
看了一眼身前的諸多毒草,林軒再次將神識沉入玉筒簡中,過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為難的表情。
“少爺,怎么了,這毒焰難道很難練?”月兒緩緩睜開了雙眸,有些不解的開口,與林軒朝夕相處了這么久,少爺做事情向來干凈利落,很少看見他這么猶豫不決了。
“不……”林軒搖了搖頭,眉頭卻依舊深鎖:“這毒焰雖然威力非凡,但卻并不難練,甚至可以說很簡單。”
“那少爺為什么為難?”月兒聽得一頭霧水,俏臉上滿是奇怪。
林軒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玉筒簡遞了過去,月兒一怔,心懷疑惑地注入神識,她沒有像林軒那樣看得仔細,但僅僅是略一瀏覽,表情就陰沉了下去:“修煉此神通,居然要服食絕毒丹。”
絕毒丹為何物,在這種毒焰修煉方法地后面,做了清楚的注解。
顧名思義,乃是用數十種劇毒之物,精心煉制而成地,珍貴無比,其價值不在提升修為,突破瓶頸的丹藥之下。
乃是天下有名的奇毒之一,無解,元嬰期以下的修士中了,必死無疑,便是元嬰期老怪,雖然能用其精深的修為將毒逼出來,但也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且會元氣大損不少。
當然,既然是作為一種修煉的手段,玉筒簡中自然有如何避免被絕毒丹傷害的方法。
如何運轉靈力,將絕毒丹包裹起來,不讓牠的毒性危害身體,反而慢慢的與本命真火融合,修煉這種驚人神通。
然而說說容易,這個過程卻是難操控以極,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差錯,那時候可就真正陷入萬劫不復了。
百毒神君那老家伙,究竟安的什么心,給什么不好,偏偏讓自己修煉這種危險的東西。
林軒心中破口大罵不已。
他卻不知道,百毒神君此舉,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目的是考驗他的膽識。
修煉此神通,要冒生命的風險,但收獲也絕對夠豐厚,同樣的,林軒以后若要想真正開啟那上古殘篇,就不得不挑戰混元老祖,必須擊殺掉這個元嬰期老怪物,并且取得他的精血,風險與回報也是同樣的。
百毒神君希望林軒日后為他報仇,所以才故意挑選這么一個危險的神通,磨練林軒的膽識,也算用心良苦。
練,還是不練,對于林軒來說,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猶豫了一會兒,林軒的表情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拿起玉筒簡,將神識注入里面,再一次參悟起來。
“少爺,你真要修煉?”月兒的俏臉之上,滿是擔心之色:“依小婢看,不如算了,這毒焰雖然威力非凡,但以少爺的手段,其實并不需要冒這個險。”
“月兒,妳錯了,我修煉此神通,并非僅僅是因為魔炎的威能,還有別的理由。”林軒放下玉筒簡,面露詭異的開口。
“什么?”月兒一怔,依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