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你看火靈門突然倒行逆施,究竟是為了何事?”
一黑臉的修士雙眉緊鎖,他身為天星宗長老,原本與火靈門素來交好,此次被盟友背叛,驚詫過后,更是憤怒不已。
“愚兄如何知道?”
沈姓修士是一位白發飄飄的老者,他是一修真家族的家主,祖上曾是火靈門弟子,算得上同氣連枝,沒想到對方這次,卻連他們也要斬盡殺絕,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火靈門瘋了嗎,連盟友都屠戳,難道他們想要成為整個兗州修真界的公敵?
兩個筑基期修士相對無語。
“會不會成為公敵我不清楚,但這次我們若不小心一點,恐怕是無法活著走出溪躍澗了。”
沈姓老者點了點頭:“道友說得不錯,當務之急是保住性命再說。”
兩人正在商量,突然一陣驚呼之聲傳入耳朵,隱隱還有獸吼,殘存下來的修士全部站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遠處。
“出什么事了?”兩個筑基期的高手對望一眼,同時遁光飛到了前面。
“妖……妖獸。”幾個渾身浴血的修真者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是外圍負責警戒的弟子,見到這一幕,其他人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姓沈的筑基期高手臉色一沉,將神識放出去。
“沈兄,發現什么了?”
雖然同為筑基期,但神識并非黑臉修士所長,除了他,其他的靈動期修真者也都投來關注的目光。
“大群的妖獸,正趕往這里。”
聽了這話,眾修士臉如土色,在溪躍澗,除了要提防火靈門的追殺,妖獸一樣是他們的天敵。
當即就有修真者想要離去,他們本就是臨時組合在一起,此時大難臨頭,自然各自逃命。
然而遁光逃得最快的修真者,才僅僅飛了千余米,就發出慘叫,天空中,黑壓壓的飛來一群怪鳥,妖獸已經趕到。
原本對有人私自出逃感到憤怒的兩個筑基期修士,此時臉色凝重無比,血禿鷹,一級中品妖獸,雖然個體實力不強,但卻喜歡集體行動,是修真者的噩夢。
怎么偏偏在這時候遇上了,難道是火靈門搞的鬼?
看著那兩個出逃的修士在半空中被血禿鷹分尸,眾人背上皆感到一股寒氣。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入耳朵,地上出現了無數花花綠綠,形貌丑怪的毒蟲,雖然里面除了少數幾只個頭大點,其他的甚至不能稱之為妖獸,但毒蟲的數量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即便修真者,也會非常頭疼的。
“大家不要慌,只要聚在一起,這些怪鳥毒蟲傷不了我們。”
姓沈的筑基期高手一聲大喝,其他修真者終于漸漸冷靜下來了,此時逃得越快,死得越快,團結聯手,倒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置之死地而后生,被逼到絕境,普通人也會發出巨大的潛能,何況是修仙者。
各色奇光浮現,眾修士法寶盡出,有的祭起靈器,有的手握符箓,更多的則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
羽毛紛飛,蟲鳴繁擾,毒蟲怪鳥被打下了不少,但這些妖獸悍不畏死,依然猛撲而至。
與此同時,在距離眾修士被圍攻僅僅不足十里的地方,有一塊數萬斤重的巨巖,巖石上站著四人。
他們皆穿著火紅色衣袍,下角繡著沸然騰燒的火焰,只不過前面兩人衣袍的火焰有兩朵,而后面兩個年輕人則只有一朵。
在火靈門,一朵代表靈動期,兩朵代表筑基期。
兩個靈動期弟子的手里,拿著樂器,左邊之人是一晶瑩碧綠的笛子,右邊之人則是一造型古樸的豎琴。
兩人吹奏正急,那樂曲中隱含著令人心驚的殺伐之氣,如果用靈眼術觀察,可以發現,隨著樂曲,笛子與豎琴上散發出一圈一圈的靈力。
這不是普通的樂器,而是靈器!
“師叔所煉制的這引蟲笛和控鳥琴還真是威力無比。”
“是啊,師叔他老人家不愧是我火靈門第一高手,居然能夠制作出如此神奇的靈器。”
兩個筑基期修士贊嘆不已,他們口中的師叔,自然是那好色的李長老,火靈門唯一一位進入了凝丹期的修士。
“琴童,笛童,驅使妖獸發起更猛烈的進攻,滅了那些修真者。”站在左邊的筑基期修士臉露猙獰之色,此人名叫向武,在火靈門本來就以嗜殺聞名。
樂曲更急,然而妖獸數量雖多,品級卻次了一點,尤其是昆蟲,雖然飽含劇毒,但大部分甚至還不能稱之為妖獸。
這殘存下來二十多名修士,都不是弱者,聯手之下,盡能抵擋得住,尤其是兩位筑基期的修真者,靈器施展開來,更是威風凜凜,將怪鳥毒蟲殺得屁滾尿流。
“師兄,看來我們得出手,否則滅不掉這些家伙。”向武回過頭。
“好。”
另一位筑基期修士董飛點點頭,手一揮,一道血紅的光芒將四人籠罩住,然后嗚的一聲騰空而起,向著前方飛遁而去。
秦妍素手法訣指引,一柄泛著藍光的仙劍從天而降,幻化出長七八丈的巨劍模樣,轟然一聲巨響,將眼前的一比犀牛體積還大的甲蟲斬成了兩半。
“呼呼。”云中仙資嬌喘吁吁,額頭上也浸出了晶瑩的汗滴,大部分毒蟲都是垃圾,唯有此蟲達到了一級極品妖獸的等級,己方已有數個修士遭了它的毒手,兩個筑基期修士又被血禿鷲群纏住,最后還是秦妍出手,才誅殺了此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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