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幾名師侄不同,此時此刻,老者卻皺眉思索,臉上露出幾分疑惑,對方怎么曉得,這方圓萬里,全都沒有魔族,難道他的神識,竟然可以跨越萬里之廣么?
便是離合以上的前輩,也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難道對方真是恫玄期以上的大能存在嗎?
可因為天地法則,那樣的存在不是不能夠來人界么?
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隨后老者搖了搖頭,自己只是一小小的筑基期修士罷了,干嘛想那么多,管他原因如何,盡快將這些師侄帶回宗門才是最重要的,那位前輩不管修為如何,但相信他的判斷應該沒錯,不過在這里耽擱久了可就難說,一會兒再來個古魔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你們法力如何?”
“經過剛剛的休息好了許多。”眾年輕修士如此這般的回答說。
“好,我們離開此處。”
老者一邊說,一邊已將飛劍祭出,人劍合一的向前飛去了。
“是,師叔。”
其他弟子不敢怠慢,也化作驚虹,風馳電掣的跟在后面了。
再說另一邊。
林軒也在急速的飛行著,最近的意外,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先是傳送出錯,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云州。
然后驚聞天云十二州正遭遇魔劫之中,處境就一個風雨飄搖來形容。
好在天涯海閣與拜軒閣勉強還能支撐著,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于娛娛,林軒反而不太擔心,愛妻的修為,他心中有數,在加上孔雀的性格,自保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林軒倒有點慶幸傳送出錯,否則天云十二州真會落入異界妖魔之手不過現在自己來了,情況自然又大不相同。
這話聽起來,狂傲得沒邊如果換成飛升靈界以前,他也只能自保,恐怕連庇護拜軒閣都做不到“不過現在么……
事易時移,自己可走進階到了洞玄期,還有如此多厲害的神通寶物而古魔因為天地法則,不可能有太厲害的存在過來的。
既然如此,自己還有什么好畏懼,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未必是辦不到地。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去玲瓏谷,畢竟人有遠近親疏,在林軒的心里,云州的故人之中,除了愛妻,肯定是拜軒閣的幾個丫頭最為看重。
林軒可不想她們遇見不測,當然要先去玲瓏谷。
可惜自己不識路,不過這不算問題,就像那老者所說隨便找一名修為高點的修仙者問問就清楚或者逮一名古魔抽魂煉魄,這對自己來說,都是非常容易的。
轉眼,三天過去了。
一道驚虹劃破蒼穹林軒已經曉得,玲瓏谷在何處,這一路上,他也遇見了一些修士與古魔修士不用說,林軒并沒有上去搭理的意圖至于古魔,當然就沒有什么好客氣了,凡是遇見了,就動手滅殺在說。
講一句實話,以林軒如今縱橫靈界東海都難逢敵手的實力,對上這些古魔,哪里說得上斗法,簡直就是欺負人啊!
低階的不用說,眼神就秒了。
即使偶爾碰見元嬰級別以上的,隨手一拂,一道劍氣也就足以讓對方隕落。
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碰見一合之敵,而實在他手中的古魔,滿打滿算,恐怕也有數千之多,可惜相對于入侵此界的妖魔數量,不過是滄海一粟,當然林軒也沒有在乎,他如今是急著趕路,也沒有想著要放手對付妖魔,先確定了拜軒閣無恙再說。
估算了一下距離,還有數百萬里,但以自己的遁術,三個時辰應該足夠了。
“幾個丫頭都還好么?”
林軒正這樣想著,突然遁光一緩,同時眼睛微瞇,扭頭像左側看去。
一大群修士進入了他的神識感應距離。
足有數千之多,如果是同一宗門還不出奇,也許是為了躲避古魔遷徙,但這些人,看穿著打扮,明顯與同一門派不沾邊,有僧有俗,還有的打扮更像是散修,男女老少都有。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后面出現了大隊的古魔,正在追趕他們么?
不過,也不像,這些人的神色并不慌張,反而顯得士氣高昂。
這可有些奇怪了。
林軒略一遲疑,便隨后迎了上去,當然,未免驚世駭俗,修為收斂到了元嬰中期。
很快,就與那大隊修士相遇。
“林某這廂有禮。”
“阿彌陀佛,這位道友面生得緊,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修士?”
那隊修士中領頭的,是一名老僧,看上去慈眉善目,乃是元嬰中期的修仙者。
“林某只是一散修而已,賤名不足掛齒,敢問大師,你們這是去哪里?”
“怎么,道友不曉得……”
一有些粗魯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循聲望去,是一虬須大漢,形貌威武,修為比那老僧低上一些,元嬰初期。
“怎么,林某應該曉得?”林軒臉上露出意外之色,難道對方所圖謀的,是人盡皆知的大事。
“如今拜軒閣總舵,正被古魔大軍團團圍住,我等是前去赴援的。”一女子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回過頭,是一中年美婦。
“什么,拜軒閣總舵,你是說玲瓏谷,正被大群古魔圍攻?”林軒大驚失色。
“怎么,道友你不曉得?”
那虬須大漢的表情一點也不比林軒的驚訝少什么,此事都已經傳遍天下了。
“御靈宗,天巧門還有離藥宮先后覆滅,如今云州最大的門派,僅剩下三個,不僅拜軒閣,松風書院與天涯海閣都被古魔的大軍團團圍住了,那些異界妖魔,是想要將云州最后三顆釘子拔除,一旦三派灰飛煙滅掉了,對于天云十二州修士士氣的打擊是無法想象的。”
“不錯,這次古魔是志在必得,對于三派總舵的圍攻都派出了最為精銳的戰力,而且數量極多,簡直可用鋪天蓋地來形容。”那宮裝美婦也在一旁接口。
“有多久了?”林軒聽了,可想而知,臉色陰霾到何種地步。
“有一個月了。”那宮裝美婦微微嘆息的說。
“什么,一個月?”林軒瞪目結舌,臉色越發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