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四章冰中古修 “這里就是有極品礦脈的獨立空間?,
林軒正四下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之地,一臉古怪以極。
此時此刻,自己竟然是在一寒冷的冰原里,天空中,有鵝毛般的大雪飄落,林軒將神識盡量延展而出,也沒有找到極品晶石的礦脈在何處,眼前的空間竟似廣闊到極處。
這可有些奇怪了,按照常理,這種由上古大能存在開辟出來的獨立空間,面積都該極為有限。
林軒忍不住心中嘀咕,毒龍老祖也有些迷糊,這與他原先想象的不同。
不過有差異不算稀奇,畢竟他們關于此空間的情況都僅僅是推測而已。
林軒閉上眼眸,感應了一下此空間的靈氣濃度,很快就有了結果,隨后他精芒一起,朝著靈氣最濃的方向飛了過去。
不知道極品礦脈在哪里,不過有的話,肯定是位于靈氣濃度最為稠密之地,這一點絕無可疑。
毒龍老祖眼中厲芒閃過,隨后也悄無聲息的跟在后面了。
飛了約一盞茶的功夫,天空中不僅有鵝毛般的大雪飄落,乳白色的霧氣不知何時也擴散而起。
而且是越往前飛,這霧氣越濃,且有限制神識的作用。
看上去又不像禁制幻術,倒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林軒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去,眉頭也漸漸皺起。
“喇,
突然,他發出一聲驚呼,遁光一緩,停了下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有一座冰山,出現在了前面。
說是“冰山”其實高不過十夾有余,與山根本就挨不到邊際,不過是一個大冰塊而已。
林軒眼睛微瞇,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那冰塊之前。
潔白無瑕,與普通的萬年寒冰,沒有什么迥異,當然,這有一個前得……,…就是那大冰塊中,沒有鑲嵌什么東西。
而此時此刻,林軒卻在冰塊中看見了尸骨。
說是尸骨,其實卻保存得完好到極處,說栩栩如生一點也不算夸大其詞的。
那是一名道裝修士,三僂長須,骨髏精奇,正做掐訣施法的動作,手中的長劍即使被冰封,依舊顯得靈性十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寶物。
而由此推測,這名修士的實力,應該不會低。
還有他的服飾。
林軒來到靈界,已有數百年之久,早已不是當年初到貴地,對什么都一無所知。
雖然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不過一有時間,林軒都會瀏覽典籍,對靈界的風土人情,林軒可以說,還要遠勝過大部分土生土長的修仙者。
這番話,絕不是夸大其詞。
對方的穿著,與現在顯然頗多迥異之處,不過腰間的玉佩飾物,大約七八十萬年前曾經流行過。
也就是說,此人大概就是那今年代的古修仙者。
對于這個推測,林軒還是有把握,不過平心來說,意義其實并不大的。
林軒最想要了解的是,他因何死去,而這個隔著冰塊,顯然難以深究。
袖袍一拂,青色的劍光魚游而出,隨后光芒閃爍,已將冰塊破開了。
萬年寒冰的堅硬,固然遠勝鐵石,但想要擋住林軒的攻擊,顯然并不現實。
即便他不動用寶物,隨手揮出的劍氣也遠勝同階修仙者。
隨后林軒眼中銀芒閃過,片刻后臉色卻更陰霾了,此人經脈寸斷,體內的元嬰在丹田氣海,并沒有逃出,因為已經崩潰掉了。
一旁,毒龍老祖的表情相差仿佛,也是難看到極處,他雖然不會靈眼秘術,不過這種驗傷,用神識一樣可以做出判斷來的。
“依你所見,此人是怎樣隕落?,林軒緩緩的聲音傳入耳朵,兩人雖各懷鬼胎,但討論一下還是無礙。
“依老奴所說,此人是一瞬間被滅殺掉的。,毒龍老祖臉色有些發白,眼前的場景太詭異了點。
“一瞬間隕落,林某也是這么認為的,我倆判斷相同,不過道友能否判斷他死于怎樣的神通?,
“這……,
毒龍老祖以手撫額,臉上露出幾分沉吟之色,此時此刻,他已經放棄了與林軒虛與委蛇,這獨立空間似乎并不是平靜無波,而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危險隱藏著,如果真的遭遇,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故而他分毫也不敢輕心與大意。
“經脈寸斷,連元嬰也在體內崩潰掉了,偏偏外表卻絲毫傷痕也無,以這樣的方式隕落,不是一般神通能夠造成的,如果讓老奴說,他恐怕是死于音波一類的秘術。,毒龍老祖緩緩的說,老怪物畢竟活了數萬年之久,這經驗又怎么可能不豐富。
“不錯。,
林軒點了點頭,這個判斷與自己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同時心中也在暗暗嘀咕,在音波類的神通下隕落,林軒很容易就聯系到紫萱給自己介紹過的天音仙子。
但這個念頭僅僅一閃而過,林軒就搖搖頭否了,那位天音仙子雖未見過,但卻是渡劫級別的大能修仙者,跑到東海這窮鄉僻壤做什么?
何況音波類秘術,并非只有音波功一脈的。
毒龍老祖的分析,仍在繼續傳入耳里:“此人具體境界不好說,但至少也是元嬰級別的修仙者,看他臨死之前,還在施法,也就是說,應該是被秒殺,而對方使用的,居然是音波秘術,這修為可就非同小可,會是什么呢?,
“佛門獅子吼,大雷音秘術,還是魔道的天魔嘯魂神呃……,…,
“道友就不用猜了,據我所知,正魔儒佛,包括修妖者,每一流派,都有音波類秘術,不知當日情景如何,我們很難猜測,何況就算猜到了也沒有用途,事情過去了那么多年……,
“主人所言不錯,倒是老奴著相了,事易時移,不管當年發生了什么,我想現在應該都歸于塵土。,毒龍老祖點了點頭,這番話并不是拍馬屁,而是確實對林軒的話,表示贊同。
“但愿如此。,
林軒的臉色,依舊陰沉沉的,胸口處,仿佛也壓了一塊大石,寶物不是那么好取,能否一切順利,平心來說,他可是分毫把握也無,然而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己又怎么能夠半途而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