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位神秘女修,可不僅僅滅殺了大修士就不再出手;專門挑跑得快的元嬰期老怪物,而她手上,居然無人能夠走上一合,殺人不用第二招。
原本僅僅如此,八十一家聯盟也不過是大敗虧輸而已,不至于鬧到全軍覆沒的境地,可那位蒙面女修,在將對方的元嬰老怪全部滅殺以后,卻施展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大神通。
千里冰封,漫天都是鵝毛般的大雪往下經,天地間的元氣被調動,這是離合期修士才能紲及到的層次。
順夯天地法則,然后再加以利用。
所謂冰、雪也不過是水變化了一種形態而已,仙島四周,蒞臨大海,水元氣自然豐富以極,若是在沙漠,她的“飄云落雪訣”發揮不出眼前三成的威力,但在這里……
美麗的蒙面女子,赤著雙足,大海的波濤已經洶涌到島上了,然而卻沒有沖毀任何建筑,因為所有的水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水,可以很溫柔,但也能夠化為殺人的利器。
所有的一切,全都在這位美麗女子的一念之間而已,這是完全不同于以前境界的一種戰斗方式。
元嬰期修仙者,是不能夠以一敵萬的,哪怕他面對的是十萬靈動期弟子,一萬個火彈術砸過來,也能讓他疲于應付。
但離合期可以。
修仙八個境界,這可以說是一個分水嶺,從離合期開始,初步的調動天地間的元氣,不再僅僅局限于本身的靈力。
此時修士的務體,倒更像是一個操控,轉化的容器,本身的實力越強,能夠調動的元氣也就越多,越豐厚,比如是在同一個地方,表面上看天地元氣的量是相同的,但一離合初期,與離合后期修士調動的則大不一樣。
當然,這與本身修煉的功法,還有法寶,也有名莫大的關系。
總之到了離合期,則完全是上了一個檔次。
那才真的是舉手投足間,翻江倒海。
聯絲的元嬰老怪,已全部魂飛魄散,剩余的修士,哪見過這般情形,看著那被波濤簇擁著的美貌少女,他們甚至產生了幻覺,這哪里還是尋求長生的修仙者,簡直便像是上界掌管水的真仙了。
“仙女饒命!”
許多人跪下磕頭求情,也難怪他們斗志全無,元嬰期老怪物,都連一招也撐不過,何況自己呢?
然而求饒沒有用處,離合期修仙者,一般是不過問世事的,可既然出手,哪還有半途而廢的理由。
何況今天若不是有自己坐鎖這里,本派的徒子徒孫不知會落入怎樣的境地?
漫長的修仙之路,早就讓她習慣了血雨腥風,于是只見此女手腕翻轉,碧影落雪劍被她祭了起來。
借助自己苦修多年的本命法寶,對于水元氣的操控,能夠達到更加的精準契合。
漫天的海浪,化為了無數寒光閃閃的冰刀冰槍,如疾風驟雨「向著那萬千修士狂刺而去……
天涯海閣的女修已法寶盡出,與敵人戰在一起,數萬人擁擠在不大的區域內斗法,可那些冰刀冰槍,卻仿佛長了眼睛一樣,本門弟子,一個也沒有被誤傷,至于敵人,卻也極少有被漏下。
光是這份神識的操控,就是元嬰修士想也不用想。
雖然由于分散攻擊,但每一根冰刀冰槍的威力,也能相當于普通法寶的一擊,但想想,此女是在同時攻擊上萬修士,這份神通,簡直令人瞠目結舌,讓人覺得離合與元嬰之間,鄺如同分水嶺般的差距。
慘叫聲傳入耳里,有的聯盟修士擋下了冰槍,卻被與他戰斗的女修抓住時機,取了首級,有的聯盟修士與天涯海閣的弟子勢均力敵,可這一波攻擊的介入,也催分出了勝負。
但即使活下來的,也斗志全無。
后西典斗的結果,更加可想而知了。
經此一役,八十一家聯盟全軍覆沒,只有幾十名筑基期修士僥幸逃出,一來運氣不錯,二來修為太低,這樣的小雜魚,天涯海閣也不重視。
可正是這些倒霉蛋被搜魂以后,那一戰的原貌,才被還原出來了。
整個天云十二州,被狠狠震動,離合期修士的傳說,相信只要是凝丹以上的修仙者,大多應該都聽說過。
然而傳說僅僅是傳說,這種等級的老怪物,一心只是度過天劫,從而飛升去上界,對于世俗與門派的事物,幾乎是不會過問分毫的。
從未見到離合期修士出手,甚至古籍上也沒有描述,離合期修仙者,究竟強到什么程度,其實大家是沒有概念的。
可這一回,卻被震得瞠日結舌,八名無嬰后期的大修士聯手,不過撐了半盞茶的功夫,而且對方還沒有將法寶祭出。
如果不是對數十名修士搜魂,全是這個結果,恐怕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隨后此女以詭異秘術,操控海水(由于境界的緣故,眾修士還無法理解,操控海水只是表面,實質是對水元氣的操控)為殺人寶物,幾乎以一己之力,就滅殺了數以萬計的修仙者。
其實力之強,可以這樣說,縱橫人界,除非有同階的存在出來阻止,否則她完全可以為所欲為,大家聯合反抗也沒有用處。
在離合期老怪物面前,元嬰后期大修士,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可憐羊羔罷了。
各宗門驚懼不已,好在天涯海閣絲毫沒有興趣擴張實力,而那位神秘的蒙面女子,在滅殺強敵之后也蹤跡全無,估計是回宗門閉關修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修仙界才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但此事的影響,依舊深遠無比。
首先,是肯定沒有人敢再打天涯海閣的注意,其他海外的宗門家族,包括散修,全都將順奉為了修煉圣地。
無數人削減了腦袋想要加入,其中包括很多資質不錯的男子。
可天涯海閣收徒十分嚴格,尤其是只要女修這條仿佛鐵律一樣,男子資質再好,包括圣靈根那樣的天才,依舊被毫不猶豫的拒之門外。
眾人心中格郁悶可想而知,但不滿也沒有用處,有離合期的太上長借他十萬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找茬。
天涯海閣所在的仙島,依舊以美女、靈地、還有玄妙的異寶令人神往。
而回想此事的經過,另外一些聰明的修仙者,又發現別的疑點了。
七大宗門恩怨糾葛,可歷史上,遇見這種大難也常常互相支援,為什么這一次,六派卻按兵不動,真的是想要坐山觀虎斗,還是有別的緣由?
會不會他們早就預科到了結果,知道天涯海閣有這么一位離合期太上長老坐饋的?
現在想想,大有可能!
而且七派的名氣一向并駕齊驅,甚至可以這樣說,天涯海閣并不是最強大地,順擁有離合期修仙者,那其他的門派呢……
比如說離藥宮、厲魂谷、御靈宗會不會也擁有?
雖然從未有過蛛絲馬跡,可在這次滅門之禍以前,天涯海閣那位離合期的神秘女修,同樣沒在人前現身過。
不分析還罷了,這一分析,簡直令人驚懼。
修仙界弱肉強食,原本有不少新興的宗門,覬覦七大門派占據的地盤,明里暗里都有些爭奪,現在卻全部老實了。
雖然他們不相信,七大宗門每一個背后,都有離合期老怪物,可萬一碰上一個有的,自己豈不是老壽星上吊……想要找死么?
故而這場驚天大戰,雖然是發生在五百年前,但對于整個修仙界,卻影響深遠,再也沒有勢力,敢對七大宗門形成挑戰。
而除了那位天涯海閣的神秘女修,究竟還有沒有離合期老怪物,依舊是個謎,因為據說,除了門派真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他們是不會出手一一一一一r林軒腦海中念頭轉動,有關天涯海閣的消息,在腦海中一一流淌而過,心里巨浪翻涌,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之色,裝作不經意的開口了:“天涯海閣居然會派人來這隴南之地,還真是稀奇,不知道那位云中仙子,叫什么名字?”
“這個姬某也不清楚,我只是聽師嫂提過,好像……好像是姓秦。巴!
“姓秦,難道真的是她?”林軒眼睛眨了眨,表面上,依舊一臉淡然,開始旁敲側擊,想要從對方嘴里,套出更多的言語:“天涯海閣確實名聲極大,可來的,畢竟只是一名區區的初期修士而已,怎么會勞動貴門主夫婦?”
“是啊,師叔,本門雖然遠遠不及天涯漣閣,但也不用看他們的臉色,爹娘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朱倩如也贊同的開口。
“;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哪有晚輩這樣編排自己爹娘?”姬玄生哭笑不得,過了片S1,才緩緩開口了,不過話卻是對著林軒而說:
“道友有所不知,那位云中仙子雖然僅僅是元嬰初期的修士,但身份卻尊貴無比,據說天涯海閣的閣主,對這位小師妹也很是客氣。”
“哦,為什么?”林軒大感興趣的開口了。
“呵呵,此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道友身為元嬰中期的修仙者,五百年前,天涯漆閣與八十一派聯盟的那場大戰,想必一定是聽說過的?”
“這是當然,那位離合期前輩大展神威,以一人之力,滅殺數十位元嬰期修仙者,八位大修士,連半盞茶都沒有撐過,如此神通,簡直超過了你我理解的范疇,被譽為天云十二州,第一女修。”林軒喃喃的開口,臉上滿是敬仰之色,雖然他連散仙之女都曾經見過,在上界之時,新月仙子的境界恐怕還要高得多。
可在人界,她也只是元嬰修士而已,并不能真正的驅動天地元氣。
而這一點,正是離合期與元嬰期最大的區別,也可以說是境界上的分水嶺。
“我想道友也聽說過,而云中仙子,就是這位前輩的愛徒。”姬玄生滿臉羨慕的開口了。
“什么?”林斡大驚失色,不過隨后卻是歡喜的成分居多,秦妍這丫頭,真是機緣非小,居然能拜在離合期修仙者的門下。
難怪她的進境比自己想象的快得多,有這么一位大高手做師傅,能夠凝結元嬰沒什么好奇怪的。
平心來說,林軒有點羨慕,自己累死冒活,在腥風血雨中進進出出,泰妍卻只要在名師的指點下潛修就可以了。
不過很快,林軒就平靜下來,各人有各人的機緣,何況此女似乎也不算什么外人的。
技站!,自己該高興才對。
見林軒神色古怪,姬玄生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友不用羨慕,各人的機緣是不一樣的,何況別說我們了,便是天涯海閣里的高階女修,也只有偶爾的時候才能得到那位離合期前輩的指點,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沒有收徒,也不知道那位云中仙子哪一點被她看中,這種事情,羨慕也沒用。”
罷了林軒笑了笑,不置可否。
隨后那位姬長老在前面帶路,引著林軒像雪暝山飛去了。
近距離看,此山越發的巍峨,冰雪覆蓋,卻帶來一種奇特的美不過在這背后,卻有無數禁制隱藏著,只不過大多數都并沒有開啟一路上,偶爾也會碰見雪暝山弟子,見到這位姬長老后,人人臉露恭敬之色,雖低眉順目,但望向林軒的眼光,卻難掩驚訝。
這幾天,到本門參加交易會的元嬰修士有五十人之多,可能讓姬師叔親自迎接的只有那么幾個,莫非眼前這位前輩,是什么龐大勢力的長老?
面對眾人敬畏的目光,林軒自然是習以為常,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很平和,但似乎又有些高深莫測。
對于他的來歷,姬玄生十分好奇,不過隨意打聽,又有些杞諱忌,正琢磨著應怎樣開口,林軒突然神色一動,有些驚訝的轉頭望向左側。
“林兄,怎么了?”姬玄生一呆,遁光不由得停了下來。
“又有兩人向這邊而來,而且好像是中期的道友,看來也是來貴派參加交易會的,咦,這氣息有些古怪。”林軒以手撫額,臉上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姬玄生皺了皺晝,他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過臉上也毫無懷疑之色,畢竟對方是元嬰的修仙者,自己不過初期罷了,看似僅差了一級,神識卻同日而語。
聽說有兩位中期道友聯袂而至,姬玄生也不敢怠慢,忙滿舍歉意的像林軒抱了抱拳:“林道友,不好意思,既然遇見了,姬某想在這里亭一下。
“呵呵,道友客氣了,我同樣有些好奇,等上一會兒是無妨地。”這樣的小事,林軒自然不會在意。
于是一干人停下遁光,靜靜的懸浮在一旁。
以林軒神識之強,其實那兩人還在百里開外,然而速度卻是極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已飛掠而來。
林軒皺了皺眉,臉上滿含驚訝,這遁光的速度與自己相比,也不逞多讓,他臉上不動聲色,雙眼卻已微瞇起來了。
只見遠處的光點閃了幾閃,對方已在百丈開外。
這么近的距離,以林軒的目力,自然能夠看個清清楚楚0居然是一對孿生修仙者,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不帥也不丑,惹人注意的是兩人的發型較為奇特,兩邊都被剃光了,唯有頭頂的中間,留有長長的一綹,而且居然是火焰一般的顏色。
而他們兩人的背后,都有一對巨大的雙翼,很長,看上去就像老鷹的翅膀一樣。
不對……不是真正的翅膀,是由靈力幻化而出,兩人的靈氣也與普通修士大不相同,他們是修妖者。
那翅膀就是模仿妖族,從而幻化出來的神通。
似乎盾遁術有加成的效果,難怪百里的距離,這么快就到了。
“是姜氏雙雄。”姬玄生驚呼的聲音傳入耳朵,臉上竟露出了幾分敬畏之色。
“姜氏雙雄,很厲害么?”林軒眉頭一挑,有些淡淡的開口了。
“怎么,道友沒有聽說過?”
“呵呵,林某不是隴南本地的修仙者,不久前才來這里的,這姜氏雙雄有何神通,還望道友介紹一二的。”林軒微笑著說。
“林兄不是本地修士?”姬玄生一呆,不過很快又為之釋然:
“呵呵,我早就應該想到了,林兄如此神通,如果是本地修仙者,你的大名我早就應該聽說過,談起這姜氏雙雄,確實是令人敬畏的人物。”
林軒含笑而立,靜靜的等對方說下去。
“隴南地處荒僻,高階的道友不多,大修士更是一個人無,這對姜氏雙雄,差不多就是頂兒尖兒的人物,道友應該也看出來了,他們是修妖者,本身更不隸屬于任何一個門派,至于來歷,也很飄忽,兩人從來不提,自然也沒有人清楚,但神通卻是不容質疑的,據說是模仿上古某種鷹類飛禽的神通,而且這對孿生兄弟,從小便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幾乎有心靈感應,尤其擅長分進合擊,兩人聯手,遠非普通的元嬰中期修士可比。”
“哦,那么厲害?”
“這是自然,據說在十余年前,姜氏雙雄在尋寶的時候,與一化形后期的大妖族狹路相逢,一場大戰,雖身受重傷,但最終逃跑,而那大妖獸,同樣沒有落得好,一樣受了傷。
“真的假的?”
這一回,林軒聳然動容,眾所周知,兩位元嬰中期修士加在一起,也遠遠不是大修士之敵,后者想要滅殺兩人,著實不算難事,而進入化形期以后,妖族可是穩壓同階修士一頭,兩人居然能夠從大妖獸的手中成功逃脫,那么神通的確不弱。
“不知道這對道友叫什么?”林軒有些好奇的開口。
“我們兄弟無父無母,也沒有取過正式名字,我是哥哥,蒙大家換一聲姜大,他是弟弟,自然叫姜二了,這位道友陌生得緊,莫非不是我們隴南修士?”十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入耳里,姜氏雙雄已來到附近。
“呵呵,林某確實是從外地來的,見過兩位道友。”林軒哈哈一笑,轉身抱拳道。
“道友客氣。”奎氏雙雄形貌奇特,然而脾氣倒還溫和,林軒同樣是元嬰中期的修仙者,他們!\}不知這陌生少年神通如何,卻也絲毫沒有怠慢的。
“兩位道友大駕光臨,令敝派蓬蓽生輝,快請。”
姬玄生也與兩人見禮,隨后一行人像雪暝山飛了過去。
少頃之后就來到雪峰之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冰晶似的建筑,五顏六色,居然是由各種不同顏色的巨大水晶修建而成的。
玲璐剔透,美不勝收,給人的感覺竟仿佛來到了真仙之界的廣寒宮。
即便以林軒的見識廣博,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分訝色。
“好美!”
“呵呵,讓道友見笑了,雖然就云州來說,敝派的實力并不出眾,但也是極少數從上古時期就傳承下來的門派之一,自然會有些底蘊,這雪暝仙宮,乃是用天月水晶修建而成的。”姬玄生摸了摸胡須,神色間流露出幾分得意。
“什么,天月水晶?”林軒大吃一驚。
“哦,林兄也聽過此物之名?”
“不錯。”林軒點了點頭,在下對于煉器術,略有心得,從一本古籍上看過關于天月水晶的描述。
與一般修仙材料分為低級,中級,高級,與極品四個等級不同,天月水晶只有兩種,普通與極品。
“那有什么區別?”說話的是姜氏雙雄之一,不過林軒也分不出哥哥還是弟弟,兩人不僅相貌相同,連身上的靈力都半分區別沒有。
“普通的天月水晶,雖然如今也瀕臨絕跡,但本身,并沒有什么了不起,比起世俗的水晶石,不過是堅硬一些,水火不侵而已,當然了,這里的水火,指的都是世俗的普通之物,對于修仙者來說,并沒有多大用途。”林軒淡淡的開口。
“那極品天月水晶又如何?”姜氏雙雄的另一人,也感興趣的說。
“極品,則是寒屬性法寶的上佳修煉材料,不過具體功效如何,林某也并不清楚,那古籍上僅僅是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