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標題不樣。但我本身比較喜歡章節里泣個一“兇件,寒夜深。紅花鋪滿天”不過,這種較華麗的標題名被批評了,所以盡量少用吧。
還有兩個空白魄,有建議速提之。
第二百八十六章冬日里,寒夜深。紅花鋪連天 一塊光澤為灰黑色的魄。
“灰暴魄。土系,一旦施展。肉身強度將達不可思議之地步,乃是當年七大絕頂魄修士聯手所研制所的。此為當世最頂尖的肉身防御魄之一,許是沒有之一。”
秋其道一臉傲然,眼里的自信滿滿之色,幾是漫溢出來:“此魄。正是當年我與六大魄修士聯手制出。天上地下,獨此一塊,再無其他。”
左無舟詫異:“其他六大魄修士不知,沒有流傳?”
“當年是我親自主導,完整配方只有我知曉。”秋其道目光黯然。又憤然:“當年七人聯合制魄,我和同伴逃走之時,殺死其他四人。唯一的配方。正在我手上。這一塊,正是當年制出來的第三塊。前兩只已拿去做實驗了。”
秋其道臉上浮現一絲怒色,咬得牙齒咔咔:“索性我命系你手,當年我正是被元一谷詐去制魄。后來制成此魄,我就逃走。再后來,還是被元一谷的人抓住殺了。如不是你,我這仇,一生都沒機會報了。”
左無舟暗暗頜首,他還道秋其道沒脾氣,原本老實人憤怒也很可怕。眼中漾住一絲淡漠:“想報仇。往后有的是機會。”
“灰暴魄。是否適合我。”
左無舟不動如山,儼然入定。腦海里迅疾模擬戰斗。漸是煥發一絲絲喜色,心嘆:“如當年就有此魄。三邈等戰,我的肉身就不必受曾經極重創傷了。”
“灰暴魄”無疑極合適,左無舟思來想去,多番模擬戰斗,此魄都能發揮極大效果。
他尤喜尤擅近身戰法,近身戰法一者易于斃敵,也易被敵所斃。二者。有此“灰暴魄”將來再遇以寡敵眾之混戰,他的防御將大有提高。不再像以往一樣常常重傷瀕死。
以寡敵眾,實是家常便飯。但憑左無舟不妥協不談判,淡漠的網烈性子,又是一個渴戰求戰的性子,又是殺敵必死的性子,這林林總總加在一道,他若是沒有得罪人,反才是怪事。
已有的四魄當中,“變形魄”是水系,“刀魄”沾染五行之氣,但本體仍是金系。“藏龍魄”是陰系,“火雷翼”莫看沾了雷字,其實是描述其爆速,實為火系。
左無舟思量這七魂乃是陰陽五行七大屬性,而魄正好也是七之數,隱隱暗合,是否其中暗含某些奧妙。再是怎生說來,恰恰是七魄,恰恰是七魄,這等巧合,也由不得左無舟不注意。
是以,他早已下定決心,將七魄,也定為陰陽五行七大屬性。剩下三個空白魄竅,必須是陽、土、木三系魄。
左無舟目光肅穆,定魄實是關系一生。實在需要慎之又慎。但慎重,絕不等于優柔寡斷。想清優劣之處,左無舟果斷取了,“灰暴魄”和“無炬魄”
“灰暴魄”是土系,“無炬魄”則是陽系。
前者,左無舟是勢必要定的。“無炬魄”則作為備選。
“木系,木系魄,何處才有?”左無舟思緒波動,油然誕起一個大膽無比的念頭,徐徐轉臉:“秋前輩。我來問你,最好的分身魄需要什么材料合成?”
“灰暴魄”以勢如破竹的方式,眨眼就突破到了六品,實在快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如教法魂天的魂修士知曉,必是羨慕得眼都綠了。
“灰暴魄,成了。”
左無舟眼漾喜色,一躍而起。把玩“無炬魄”半晌,下定決心“且是不急,等一等再看,有沒有更適合的魄,屆時再做決定也不遲。”
木系魄是尤難決定的,因為往往木系魄的主流還是治療魄。偏生治療魄對左無舟用途不大,不得不重新思量。
那日,他忽攸記起了鐘子魚的“縣外化身”就此詢問過秋其道的意見。默默幾日研究,已然是結合一番。大抵已有一些思路了。
將“身外化身”通過魄的方式來實現。未必不可行。就好比“刀魄”一樣。
此瘋狂念頭,是否能成真,還需多作斟酌。但,這絕計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左無舟有“身外化身”的修煉法,又有秋其道這位萬年來第一天才魄修士。
如果二人合力都未能做到。那就無人能做到了。
試了一番“灰暴魄”品階還低。但已然能察覺得到“灰暴魄”的好處了。
重新盤膝修煉“火雷翼”左無舟沉住心,思忖:“天地在五行之中,五行又在陰陽之內,陰陽之大,包容日月星辰及蒼穹。此,正為七大主屬性。不論風雨雷電皆為旁支屬性。”
“天地間,不多不少,恰恰是七大主屬性。魂修士修煉。不多不少。也恰是七魂七魄。實是難言。這冥冥隱隱中,到底有何等奧妙和關聯。”
“但我絕計不可錯過,當是魂為七大屬性,魄亦為七大屬性。且修煉下去,看將來會如何。”左無舟 左無舟之念,這億萬年來多少魂修士。總是有人看得到。看得到,不等于做得到。實際上,修煉七大屬性的七魂七魄,歷史上也有人試過。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除了修煉慢的跟龜速一樣,就沒有別的不同。
所以,知道這其中可能有奧妙,此乃一件事。能否做到,此為另一件事。恰恰,左無舟正是唯一敢修煉七魂七魄的人。
入定修煉“火雷翼”左無舟斂去焦急之心。據說“火雷翼。一旦達到武御級,即有非常大的變化,才能逐漸煥發真正速度之威。
左無舟實有幾分好奇:““火雷翼。再有一些日子,就能突破了。不知,屆時該是何等變化呢。”
此時一念,左無舟絕然想不到。非但是“火雷翼”有極大變化,就是“刀魄。也在醞釀著突破后的劇變。
左無舟一如既往的修煉,有了辟谷丹,是真正的做到了沒日沒夜。
金炎和小東西亦在分別埋首修煉,不同的是,金炎是為了復宗”東西似乎是為了跟住左無舟。
秋其道已把鬼龍甲放下,連日在領悟該配方和煉制之法,亦正是熟悉新身體。以他振振有辭的說法則是:“如是不熟悉新身體,我怎能在煉制時把握分寸。煉符,容不得一絲差錯。”
秋其道不愧是萬年來第一天才之號,這沒多日的研究,就已是有一些心得了。不過,欲要煉制瞬移符,還是需要一些時日。
將符與魄視之畢生追求的秋其道。自奪舍以來,始是痛快極了。先有瞬移符配方,再有鬼龍甲,再有左無舟提出的“身外化身魄”。
秋其道只恨不得立時就會這“身外化身。”多分幾個身,來分別 尤其是“身外化身魄”實是奇思妙想,令秋其道暗自心癢癢,這等全新功效的魄,實是勾動心思。如不是左無舟強令他必須要先制出瞬移符,他早就忍不住了。
緩緩葉了一口氣,左無舟長身起。忽攸有所感。似有許多轟隆隆之聲。抬首細細聆聽:“好象是卓一宗傳來的!去看看。”
左無舟有滅卓一宗之心,但卓一宗就在此,此浮云碎空間反而能成為一處隱秘之地,便于他武身。
索性卓一宗身家在此,要滅。何時都可以滅。是以,左無舟反而集中精神先修煉最為要緊。
斂住氣息,施展“藏龍魄。”悄然沿住密道,通往卓一宗那一處挖掘出來的開闊之地。
一眼觀去,但見這處數千上萬魂修士。竟已然是起來,如潮水般的奔涌去。許許多多的魂修士狀似瘋狂,吼聲陣陣,正是物極必反。
觀得此幕,左無舟顏色微變。暗暗震驚,思緒疾動,靈光一閃:“走了,此處大亂,卓一宗必鎮壓之,山上的宗門正值空虛。”
“正可闖空門,去探一探 此念一起,左無舟絕無遲疑。服了一株單息花,隱藏為武帝級氣息。趁住大混亂,悄然往卓一宗山門潛去。
“刀七,我們走!”
這一場席卷了所有魂修士的大亂。正是早有預謀制造出來的。
名為法長青的武君,親自率領住刀七等有意突破的人,在混亂中如魚兒一樣穿梭。
恰如眾人聯手的合計,武御正正是被這群鋪天蓋地爆發的低階魂修士所阻。一時措手不及,饒是瘋狂的催動劍芒刀芒,瘋斬殺許多魂修士。也是一時難震住場面。
“走。”法長青憤怒的目光掃視過去,沉聲奔逃:“他們是卓一宗。此事不容許曝光出去。這正是可趁之機,唯一逃生的機會了。”
“人太多了,他們一定難注意到所有人。所以一定是殺,趁亂,逃得一個是一個這法長青自嘲一笑:“我們這些小蝦米,走了幾個。他們根本不在乎。因為他們是卓一宗。沒有人會信我們。”
刀七悶聲悶氣的跟住逃竄,忽的一語:“長青兄,如果我死,請替我告知那位朋友。那位朋友會替我另一位好友,他會替我做完沒完的事。”
“刀七,我們都不會死法長青的聲音在混亂的咆哮聲中,一點都不顯,卻有一份期盼,九死一生的期盼。
法長青歡呼一聲:“找到路了。我們逃!只要能逃過卓一宗派來追殺的第一波人馬,我們就能安全了。”
此為九死一生的逃亡之旅。
卓一宗果真如左無舟所料,許多魂修士都已然是涌往那大洞,欲施展手段了。
左無舟悄然趁夜潛入其中,當真是極為一路順利,無聲無息便已是抵達了宗殿。
正在思量之際,忽的聽聞大洞中傳來震撼無比的慘嚎聲,那慘厲的死亡嚎叫幾是沖上云端。左無舟神色漸森冷:“有人說道我殘忍好殺。好歹我還放生低階魂修士。
卓一宗,果然狠毒無比,連這些絕然沒有威脅的低階魂修士都殺 “連武帝武君都不想殺的低階魂修士,我兇殘好殺?卓一宗這又算的什么。”
左無舟徐徐順住風,吞吐幾口氣。森烈無比:“也好,幾千上萬的低階魂修士豈能活。我雖并非好人,更非高尚之人,卻也愿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幫他們一次。當以卓一宗做法為警,不可濫殺 “我左無舟是好人是壞人,豈容的旁人來評說。我心自知,自管順心而為,問心無愧就走了。”眼波流淌,左無舟一念起,傲骨盛烈。
左無舟心思一動,冷然:“既然來了,不可空手而歸,先取利息。”
搖身一動,一眼正看見宗殿在此,正想是取護山圣器還是衍空圣器。此時索性就直奔宗殿而去!
如鬼魅抵達宗殿,里邊的武宗已有所覺,喝聲:“是誰!”
“是你爺爺我。”左無舟殺心大盛,心中答了一句,氣息頓是大 宗殿大門嗵逛一聲悶炸,頓是轟的炸裂來,碎木橫飛激射。兩名武宗臉色一變,怒喝:“何人,敢來卓一宗造次!”
左無舟一言不發。雙目星芒大爆。雙足踏前。宗殿頓如地震般的轟動,這一拳好不慘烈,幾是凝煞氣而得。
一拳起落,頓是那排山倒海的恐怖雷爆。余音震在宗殿里,竟是回聲愈來愈是盛烈。
兩名武宗臉色大變,鐵青著臉:“賊子,竟敢偽裝武帝!露真容來!”迎頭一擊,頓是悶哼,全身鮮血如涌在臉上,漲得赤紅。
一眼觀去,正是觀得那護山圣器。目光往卓一宗的歷代祖師牌位掃過,在卓一宗開山祖師和第二代祖卑的牌位上一滯!
這一霎給左無舟的震驚,非同小可,思緒疾動:“卓元,卓一云,這不是金炎師父和師兄的名字嗎。”
什么護山圣器什么衍空圣器。已無意義。左無舟趁此先機,往后一躍,信手激發一道真宗級“遁光符”眨眼化光遠遁。這二人也不敢追,只怕調虎離山。
“卓一宗,卓一宗,莫不就是卓元和卓一元當中,各取一字!”
殺戮仍在繼續,不過,從卓一宗宗殿傳來的怒吼聲,已是驚動了無數卓一宗弟子,紛紛往回趕去。
左無舟顧不得許多,兜轉半圈,重新趕回密洞入口。正是一眼看見金炎和秋其道做了偽裝在伸伸縮縮,左無舟一躍過去,還沒開口,金炎就是一言令左無舟心神大震!
金炎焦急說道:“刀七,剛才我好象看見刀七在逃亡!”
“七哥!”左無舟脫口:“在何處!”
順著金炎一指,左無舟閃電躍去。傳音:“秋其道,你也來。金炎。退回去,等我回來有事跟你說。”秋其道無奈跟上。
“七哥,七哥怎會來了真魂天。他是怎么來的真魂天,難道他以往漂泊,就是為了前往真魂天”前來真魂天,又是為何?卓一宗竟敢私錮七哥,待我找到七哥,我再滅卓一宗滿門。”
若干疑問糾纏在心,卻不聞不問,只一心釋放神念鋪天蓋地的掃描去。神念卻忘了掃描后山。
“走,往后山!”
數十人騰挪縱橫,往后山趕來,法長青凝重:“寧可多繞圈,也要減少被卓一宗追到的危險。大家跟我來。”
往后山,果真是靜了許多,也安全了許多。
這數十人逃到此處,一路再往后山偏正一些的位置逃去。逃到一處。法長青一言:“到此,我也無法了。卓一宗遲早會追來,大家各走各路,生死各安天命。各位,保重。”
法長青看往刀七,咬咬牙:“刀七,你修為差,我們帶你走!”
另一武尊流露不滿之色,卻有不愿之色,就借口自行各走一方。
“多謝,刀七必有回報。”刀七冷漠眼中流露一絲感動,此時還帶住他這累贅逃亡,就大大拖累速度。
法長青故作灑脫狀:“朋友一場。索性卓一宗追來,我比速度索性是不如他們的。就是賭一賭命,既然要賭。不論生死,有個伴也不寂賓。”
一名武君能在生死一線,做得如此。已是很夠朋友了。夾住他一道趁夜逃亡,是夜,極靜,又寒。沉默起來。竟有些窒息的死寂。
法長青勉強笑:“刀七,不如說說你準備托付的那位朋友吧。”
“嗯,生死之交。他在戰場上多次為我擋過刀劍。”刀七沉默一時。冷漠低語:“他是天才,修煉的和戰斗的。”
“哦,這人好象很厲害。”有交談,那等死寂感頓消散許多。法長青笑:“有多厲害?”
刀七想想:“不算修為。他一個能拼死十個。什么戰斗,他都能在最快時間熟悉并變強,天生的戰士。”刀七頓了頓,遲疑:“他是修煉天才,我相信他能來真魂天。”
法長青不以為有多厲害,刀七再夠朋友,也只是七品,眼界有限:“他既然這么厲害,你有事,為什么不清他?”
“危險。”刀七聲音低沉。
“你要托付他什么事,你怎么從法魂天來了這里。”法長青好奇。
刀七抬首看天,眼眉痛苦哆嗦一霎。
半晌,迎住冬夜凜冽之風,終于有一語沉沉逆風:“我的孩子在這里。”
冬夜積雪中,一朵火紅小花艱難而又靜悄悄的從厚厚積雪中誕生出來。倔強的在凄寒中生存。哪怕。它隨時在風中夭折。
冬日里,寒夜深,紅花鋪連天。
這朵小紅花瑟瑟抖,偏迎風掙扎傲立,端的是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