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席卷天地。漫天的煙小撲面而冷梅捏著手機。提著自己的小包,屏住呼吸一個猛竄竄進了樓洞里,這才長長地喘了口氣,匆匆打開門接起了電話。
“不好意思。張書記,網才沒有聽到電話響,呵呵。”冷梅低低道,靠在了防盜門上。兩只腳交替著甩了甩,腳上的高跟涼鞋就被甩了下來。然后她赤著晶瑩白哲的小腳,踮著腳走到了客廳里,蜷縮在了沙發上。
“小梅,有這么一個突發的情況”張鵬遠匆匆地說著,“事情緊急,事關重大。你作為縣里的主要領導,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慌亂!你馬上通知安在濤和縣紀委書記胡玲玲,你們三個人馬上趕到市里來,我和張市長還有省紀委、市紀委的同志在會議室等著你們!”
“注意保密!”張鵬遠匆匆掛掉了電話。
冷梅手里的手機噗嗤一聲滑落在她家客廳的紅地毯上。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冷艷的臉上慢慢漲紅起來,嘴角輕輕有一些抽插。
怎么可能?!
惡么可能 這孫谷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了。而且,出的還是這種驚動了中紀委和省委領導的大事!
孫谷的兒子強暴了一個女學生,導致其懷孕,然后那女生在他兒子的指使下誣告了歸寧一中的一個教師,教師含冤自盡,女學生逃之天天,時隔一年多之后,這女生竟然又冒了出來,不僅生下了一個,嬰兒,還跑到燕京去告了“御狀”向中紀委提供了確鑿的證據”
想到網從張鵬遠口中知曉的這些事情,冷梅氣得肩膀都顫抖起來:小畜生!小畜生!孫谷你生了一個小畜生!
心里的憤怒歇斯底里地發作起來,她似是因此午起了內心深處的某種隱痛,神色幾近扭曲抽搐,柳眉兒跳動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被冷格下意識地緊緊攥在了手里。然后又憤怒地扔了出去,遠遠地落在了奶白色的瓷磚上。
狂風呼嘯中。安在濤扯住竹子的小手,帶著竹子匆匆跑進了一家小小餐館。這家小餐館雖然不怎么上檔次,但勝在干凈整潔,菜品的味道很好,很合兄妹倆的口味。最近一段時間,安在濤經常帶竹子來這里 進了門,見餐廳里空蕩蕩地,但角落里卻有一個秀麗的女子坐在那里望著窗外,似是有些出神。一個墜多歲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但竹子卻嘻嘻笑著招呼了一聲,“李老師!李老師!”
那女子隨然回頭來,見是安在濤和竹子,不由起身驚喜地道,“安玉竹?安書記?怎么這么巧?”
安在濤掃了李曉宣一眼,淡淡地與她握了握手,隨意寒暄了一會。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這李曉宣就是導致孫曉玲離婚的罪魁禍首了,而聽說這女人現在正在準備跟已經高升為縣教育局局長的寧立網結婚。
見安在濤的神色冷淡,李曉宣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下去,她微微笑了笑,摸了摸竹子的頭,“安玉竹,老師去那邊了。一會我還有朋友過來。”
“嗯,李老師您吃好,我和我哥也是在這里吃飯呢。”竹子答應著,隨著安在濤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
安在濤迅速地點了幾個菜,都是往日里兩人經常點的那幾樣菜。一個紅燒魚,一個糖醋里脊,一個清炒竹筍,然后要了兩碗米飯,一個,西紅柿雞蛋湯,這就是兩人今晚的晚餐了。
安在濤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竟然是冷梅的手機號。
他心里冷笑了一聲,心道:這該是市委緊急叫幾個人去市里開會吧?
想了想,他摁了拒聽鍵。然后起身匆匆去了餐館的廁所里,關緊門給張鵬遠撥通了手機。
市委。
張鵬遠正在辦公室里跟張勝利小聲說著什么,突然接到了安在濤的電話。不由長出了一口氣,“老張,歸寧的小安同志來電話了事發突然,我看在歸寧,沒有小安同志的支持,冷梅現在很難控制住局面 張勝利點了點頭。指了指張鵬遠的手機”1先接他的電話!”
“我是張鵬過,小,張鵬遠沉聲道。
“張書記,我是安在濤。”安在濤略一停頓便微笑了起來,“張書記,有個事情。我需要向您匯報”
安在濤的語速雖然急促,但邏輯卻很清楚。
他一五一十的將孫谷和冷梅“聯手”向他發難的事兒大體說了一遍,完了嘆了口氣,“本來不該給張書記打這個電話的。
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想給領導匯報一聲。在孫書記和冷縣長的壓力下,我不得不暫時留在縣委機關坐班,至于開發區的工作只能暫時先擱一擱了”
“據說還有人舉報我有違規和貪腐行為,”
安在濤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鵬遠就怒不可遏地打斷了他的話,“搞什么搞,亂彈琴!你是市委市政府任命的縣委副書記、開發區一把手,沒有市委的同意,誰能停止你的工作?就憑孫谷?”
“小安同志。你不要抱有情緒,你馬上跟冷縣長聯系一下,你們馬上趕到市里來開一個緊急會議,馬上!”
張鵬遠的聲音稍稍放緩和了一些,急急道,一連強調了好幾個“馬上。”張鵬遠是何許人,在歸寧發生的這一幕“權力內訌”他雖并沒有親眼目睹,但他焉能不明白,冷梅和孫谷這是在聯手架空安在濤、試圖從安在濤手里爭搶開發區唾手可得的政績。
放下電話,張鵬遠忍不住皺眉嘆了口氣。
“張書記,咋回事?”張勝利有些意外地望著張鵬遠。
張鵬遠猛然揮了揮手,“亂彈琴!孫谷操縱縣委常委會,壓制小安同志,讓他離開開發區、在縣委機關坐班,還準備向市委建議免去小安同志開發區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的職務。同時,還以有人舉報為由,要求安在濤停職接受紀委的審查”
張勝利愕然。繼而憤怒地拍了拍桌子,“這孫谷。專橫跋扈以至于 明明是“孫谷和冷梅聯手”。但從張鵬遠嘴里說出口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孫谷自己,由此可見張鵬遠和冷梅之間的關系絕不一般。
雖然答應張鵬遠馬上跟冷梅聯系,但安在濤卻沒有給冷梅打電話。他匆匆出了衛生間。吩咐餐館將做好的菜打包,就帶著竹子回了家。
路上梅的電話又打了討來。但安在濤爾是沒有 直到安在濤和竹子上樓。焦灼不安的冷梅聽到動靜,沖過來打弄門,急急道,“安書記,我找你有事!你先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安在濤哦了一聲,“竹子,你先自己回家吃飯,我跟冷縣長說說話就回去!”
進了冷梅的家,見這女人家里布置得非常簡潔,屋里裝修的顏色是那種清冷的淡色調,倒也跟她的性情非常切合。
安在濤大刺刺地在冷梅的沙發上坐下,淡淡道,“冷縣長有何吩咐?”
冷梅匆匆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后低低道,“安書記,市委要求我們三個馬上趕到市里去,我已經通知了縣紀委的胡書記,一會我們乘一輛車趕去市里開會,市里領導和省紀委、市紀委的領導都在等著我們!”
“呃,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啊!”安在濤沉吟了一下,“不過,冷縣長,我現在可是待查之身,怕是不方便參與此事吧,算了,我還是留在縣里吧”你放心,起碼的組織保密原則我還是清楚的!”
“市委要求我們三個去開會,你怎么能不去?”冷梅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鬧情緒?”
“我跟張書記請假就走了。”安在濤笑了笑,“我鬧什么情緒?奧,今天的縣委常委會上。諸位擺出了一副要把我罷免的架勢,我還要笑臉相迎?我先回去吃飯了,冷縣長你們一路慢走!”
“安在濤!”冷梅氣得臉色漲紅起來,“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事情緊急,市里領導在等著我們!”
“我鬧?”安在濤冷笑一聲,“你們兩個主要領導最近咄咄逼人,恨不能將我趕出歸寧才好”縣委不是要上報市委撤我的職嘛?還有人舉報我”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出面參與此事,是不是很不合適?”
“實不相瞞,網才我已經跟張書記說過了,我在家里靜靜等候組織上的調查處理”安在濤擺了擺手,“縱然是連這個,縣委副書記一并都免了去,我也會服從組織分配!”
安在濤起身向門口行去。
“安在濤”冷梅有些慌了神,她幾步跑過去攔在了安在濤的面前,“事情緊急,關鍵時刻。正是考驗我們縣委縣府班子戰斗力的時候,我們要團結起來,”
安在濤淡淡一笑,“縣委縣府班子一向很團結”
冷梅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冷艷無比的臉上滿是紅暈,高聳的胸脯兒微微起伏著,精致白哲的額頭上密布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兒。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孫谷被雙規之后,歸寧官場就會動蕩不安,而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是穩定不住歸寧局面的。而一旦歸寧亂了起來,在上面看來,首先是她無能。畢竟,孫谷到了之后,她這個,代理縣長是歸寧事實上的一把手。
孫谷此事引起了中紀委和省紀委的強力干預,影響力太大,在一段時間以內,歸寧必將成為上面領導關注的地方。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不要說當縣委書記了。就是這個縣長也做不安穩,還會給她的仕途履歷增添一抹敗筆。
這是冷梅不愿意看到的結果。所以,她毫無選擇必須要跟安在濤聯手,穩定歸寧局面。歸寧不能亂,堅決不能亂!
況且,在她的心里,還隱隱升騰起接任縣委書記的某種期翼。
只冷梅定了定神,“官場之上,就是如此,相信你既然入了官場,就該有這個覺悟!如今局勢有變,上面不希望歸寧亂起來,而歸寧一旦亂了,我們這幾個人都要受到影響,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所以,安書記,希望我們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之前的不愉快,精誠合作!哪怕是暫時的拋下!”
“說句實話,歸寧亂與不亂。都影響不到我。我的工作重心在開發區,我只要確保開發區安定團結就足夠了;至于這縣里的局面,這是冷縣長你作為縣里主要領導所需要考慮的問題!”安在濤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能不能讓開路?冷縣長?”
“你冷梅柳眉兒一皺,想要發火但又生生壓制了下去,低低道,“安書記,算是幫我一個忙如何?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呵呵,既然冷縣長這么說。那就另當別論了。”安在濤突然笑了起來,伸出手去,“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安在濤的態度轉變之快,讓冷梅心頭一顫。她旋即漲紅了臉,恨恨地瞪了安在濤一眼,“你”
安在濤的手伸在那里,淡淡一笑,“冷縣長,說句實話,你我在歸寧,合則兩利斗則兩傷雖然孫谷突然出事,上面為了穩定局面肯定會先臨時安排一個,縣委書記下來。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我同力合作,在一年之后,這歸寧縣委書記的位子肯定還是屬于你!可如果冷縣長繼續跟我內訌,繼續跟我玩手段,只能讓漁翁得利,上面派來的縣委書記就會長期地坐鎮下去。這一點,希望冷縣長想清楚。冷梅長出了一口氣,伸出纖纖玉手去跟安在濤握去。她本意是勉強一握就抽回,但沒想到安在濤握得如此用力如此之緊,她想要抽回手來的時候,抽了半天都沒抽動。
“你,松開我的手!”冷梅羞惱地道,臉上悄然浮起一抹酡紅來。
“希望我們能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安在濤眼中閃出的那一閃而逝的一抹冷厲之色,讓冷梅看得一呆,以至于瞬間忘記了自己的手還在這個男人的手里被緊緊攥著。
難道孫谷的事情,是他在背后搗的鬼?是他,
冷梅在心念電閃間將凌亂的思緒匆匆梳理了一遍,那一抹酡紅就悄然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蒼白之色。她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望著安在濤,櫻唇哆嗦了一下,什么話也沒有說出口來。
如果這是他那么,這個男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他一邊在前面下套,一邊有計刑有步驟、有條不紊地引誘孫谷和自己往前走,,以一人之力,帶動了全局!以一招妙棋盤活了整個必殺之局,釜底抽薪讓孫谷和自己的步步緊逼化為泡影!
而且,他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動!如果他早幾天發動,孫谷一倒,這縣委書記的位子自己就唾手可得!可他卻沒有,很明顯,孫谷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成為他布局中的棋子。而自己,居然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操控了起來甚至,就連省委的肖書記 市女四謫書都成為他棋教的棋子呀!孫谷早就是案板上的肉,但他卻還是隱忍著,一直到如今!而孫谷一到。他不僅消餌了權力的危機,還將自己也置于了一個危險的境地中,從而搖身一變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冷梅想著,心里劇烈地咯噔一聲,頭一回。她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某種畏懼的心理。
“是你安排的局吧”冷梅無力地靠在了一側的墻壁上,一縷亂發從額頭上撇下,眼中瞬間閃爍著迷茫和恐懼。而手猶自在安在濤的手里握著。“冷縣長的話,我聽不太明白。”安在濤呵呵一笑,松開冷梅的手,“冷縣長,我先回去換身衣服,一會下樓。我們一起上車趕往市里。對了。我來開車吧。你和胡書記坐我的車!”
安在濤正要離開,卻聽冷梅家防盜門上的門鈴音樂委婉地響了起來。安在濤一怔,旋即將身子讓在了一側,向冷梅笑著撇過身去,“有人來了。冷縣長。”
冷梅長出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慢慢走過去打開門,卻見是資河開發區管委會的副主任陳大慶。她皺了皺眉,“是你?”
“冷縣長,是我,呵呵,我來向冷縣長匯報一點工作!”陳大慶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道。
冷梅眉梢一跳,眼神下意識地向被防盜門遮蔽在背后陰影中的安在濤瞥去。陳大慶此來何意,她心里明鏡兒似的。這本來就是她暗示的結果。如果沒有孫谷突然出事這檔子事小她肯定會將這陳大慶“收服”過來。讓之成為自己在開發區的耳目和喉舌。
而將來在適當的時候,她也會扶持陳大慶上位,取代了孫曉玲。但是現在。再考慮、再布置這些,不僅沒什么用也很可笑了。
“冷縣長 見冷梅有些遲疑,陳大慶猶豫著呼道。
冷梅突然嘴角抿起,笑了起來,“請進吧。”
陳大慶恭謹地小步走了進門來,冷梅隨手將門關緊。
陳大慶走了沒兩步,卻發現安在濤正站在不遠處的客廳口上,向他投過不可捉摸地一瞥來。
“安書記?!”陳大慶心頭一個激靈,額頭上頓時冒起一層冷汗來 “哦?”安在濤淡淡一笑,“竟然在冷縣長這里遇到陳主任!”
“安書記,我”陳大慶漲紅了臉,“我有點私事想要找冷縣長,
“奧!”安在濤點了點頭,大步走向了門口,“冷縣長,你先忙,我先回去換衣服!”
“冷縣長,我改天再來,改天再來!安書記兩位領導有事,你們先談!”陳大慶形色狼狽地匆匆倒轉身子,離開了冷梅的家里,輕輕將門給掩上。
而安在濤原地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越加的濃烈。然后,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向門口走去。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冷梅有意地緊緊盯著安在濤的臉色和他的眼睛,但卻見他神色平靜,仿佛這陳大慶從來就不曾來到這里一樣。
冷梅家里的防盜門緊緊關閉起來,安在濤俊朗的身影消失不見。冷梅無力地順著墻壁出溜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此時此刻,她不僅重新認識了安在濤這個人,還感覺到非常非常的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這個窮縣?她隱隱有某種預感,她似乎從此就要落入這個男人長期布下的棋局里,再也很難跳出來了。
安在濤慢慢沿著樓梯向自家走去,面色漸漸陰沉起來。陳大慶此來干什么根本就不用再說了。他緊緊地攥起了拳頭,口光中的冷厲如刀。
不!不!
我不能輸給一個男人!
冷梅咬了咬牙,撐起了身子,踉蹌了一下,向臥房跑去。而不多時,她換上了一身典雅的正裝,臉上薄施脂粉,提著自己粉紅色的坤包,走出門來。
而這個時候,安在濤上身半截袖的白襯衣。下身黑色的西褲,腳上穿著一雙烏亮的牛皮鞋,也正慢慢下樓來。
“冷縣長,走,我們走吧!”安在濤擺了擺手。
會的功夫,就在安在濤發動車的時候,住在同一個樓上的紀委書記胡玲玲從那邊小跑了過來,招呼道,“冷縣長,安書記?”
冷梅早已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和冷漠,她淡淡地掃了胡玲玲一眼,“胡書記,上車,我們車上說!”
胡玲玲還是頭一回坐這么豪華的跑車。她鉆進了后座上,而冷梅則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安書記,這車真不錯!好車坐起來就是舒服。”胡小玲艷羨地嘖嘖連聲稱贊著,在車里到處打量著。
“胡書記”她的艷羨旋即被冷梅一通突如其來的話給生生嗆了回去。她猛然干咳了兩聲,聲音頓時高了八度:“什么?怎么可能?天啊!我的天!冷縣長,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冷梅一向不喜胡玲玲這女人有些造作的性子,聞言不禁冷笑道,“胡書記。這種大事,我怎么會跟你開玩笑!”
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閱歷,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和喜好,所謂新聞每天發生,視野各有不同。寫書也是如此,我不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但是我希望,大家都能心平氣和地看書,有意見可以提。不喜歡了可以選擇離開,不要罵人。老魚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寫好每一章,按照自己的思路!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如果我按照大家的思路去寫,到頭來還是讓大家不滿意。
本書從上架開始到現在,不溫不火,但已經創下了老魚來起點寫書的最高記錄。不跌反漲,從一萬二漲到了今天的接近一萬九,相信還會漲下去。而訂閱,現在也比一開始翻了一倍多,就收定比來看,已經是很高很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