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無法善了,方杰知道沒辦法隱藏身份了,否則的話,萬一打起來,后果難料,當然,他倒不怕別人怎么樣,就怕自己錯手殺了人,到時候一場誤會就真的引發成一場除奸戰了,與此同時,圍上來的血刀門玩家也沒動手,畢竟就算大家再怎么懷疑,也不愿冒著判師的危險誤殺同門。
僵持了一會后,方杰硬著頭皮大聲道:“我是方杰!血刀門的人!”
方杰本來以為自己這一嗓子下去效果應該會不錯,怎么說他也是前任門派首徒不是?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名字不報出來還好,報出來反而加重了眾人的疑心,甚至一些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方杰是誰?哦!想起來了……你說你是方杰?他可是我們血刀門前任首徒,武功深不可測,雖然他這幾年銷聲匿跡了,但你一個六代弟子冒充誰不好,居然冒充方老大?哈哈哈……笑死我了!”
全場哄堂大笑的同時,先前造謠生事的那人繼續在人群中蠱惑道:“你說你是血刀門的人?有什么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先前要不是我攔著,你早就把我兄弟給殺了!”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后,一開始并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的方杰,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一邊冷冷地盯著那名煽風點火的玩家,一邊朝對方逼近,沒走兩步,對方也發現不對勁了,不由得驚恐地連連后腿,怪叫道:“攔住他!快攔住他!他想殺人滅口!”
一聽這話,圍住方杰的人群變得更加密集了起來,擋在方杰面前的血刀門玩家紛紛抽出了兵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方杰,似乎只要一發現情況不對勁,這些人就會蜂擁而上,不過,這些人的動作倒是提醒了方杰,當即將沉寂很久的血刀從乾坤戒中取了出來,對眾人展示道:“我說了,我是血刀門的人,這是我的……血、血刀?”
說到后面,方杰自己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因為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血刀樣式奇特就不說了,顏色也從血紅色變成了亮紅色,準確點說,紅色都還不算,只是灰亮色之中帶一點紅色而已,完全看不出來是一柄血刀,之所以會這樣,正是因為之前拿血刀墊裝備,不小心升到了六星,顏色完全變了樣子。
眾人看到方杰手中的血刀后,無人不露出一副疑惑之色,柴刀樣式的血刀,就已經夠獨特了,外加顏色都這么亮,那就很有問題了,要知道,血刀的顏色是越煉越深,而這柄血刀的顏色恰恰相反,居然亮到這種程度,讓人很難相信這就是血刀門弟子的標志性兵器。
就在大家疑惑之際,鐵了心要害人的那名玩家更是借題發揮道:“你果然是奸細!沒我們血刀門的血刀,就弄了一柄這樣帶點紅色的柴刀濫竽充數!兄弟們哪,千萬別相信他!”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對方杰的誤會更深了,方杰無奈,只得將血刀往天空中一甩,臨空又把血刀召喚到了手中,露了這一手后,方杰環視了一圈,冷然道:“除了我們血刀門的人,沒人能召喚兵器吧?”
“那可不一定!”挑撥離間地那人立即反駁道:“自制兵器也能召喚!”說完這句。那人腦袋一拍。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難怪你這把刀帶了點紅色。原來是自制地廉價兵器。這樣就解釋得通了!這是敵人地陰謀。大家千萬不要把敵人放跑了!”
方杰張了張嘴巴。覺得自己有理難辯。斟酌了幾秒后。忽然身子一弓。手握血刀朝下三路虛砍了三刀。圍住方杰地眾人見對方如此施為。還以為對方是想反抗。全場氣氛當即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紛紛舉起了手中地血刀準備招架。可發現方杰只是虛砍了幾刀。這才稍稍放下心中地石頭。
方杰收起招式后。沉聲道:“大家看見了吧?我剛才那一招是血刀刀法地「批紙削腐」。如果我不是血刀門弟子。不可能學到本門頂級武功吧?”
“嘿嘿嘿……那倒未必!”方杰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就傳來了反駁聲:“天下武學繁多。很多招式都相近。鳩摩智不就可以用小無相功模擬少林七十二絕技地招式以假亂真么?你有種就是打出血刀刀法地「赤煉神刀」絕招。只要我們看到了那團血霧。大家自然相信你!”
方杰不由得一呆。雖然他現在也學了不少武功。但絕招一項都不會。更別提血刀刀法地絕招了。這下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了。不僅沒證明自己地身份。反而再次加深了誤會。
現在就連方杰都有點佩服這人睜眼說瞎話地本事了。可惜有些事地確也是自己給了對方反駁地機會。一件事或許是巧合。但幾件事都這么巧。就不是巧合了。雖然周圍地血刀門玩家未必會出手殺他。但如果他無法證明自己地身份地話。一時半會肯定也走不了。而方杰現在最需要地就是時間。他實在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到這種無聊地事情上。
不過,想算計方杰的那人此時也是心中忐忑不已,發現方杰居然學了血刀刀法后,想死的心都有了,或許是因為知道方杰不會放過他,絕對是一 你死就是我亡的結果,那人才干脆破罐子破摔,要將])整。
但值得慶幸的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方杰施展出什么絕招,這下就連他這個栽贓陷害的人,都快被自己給說服了,覺得自己說不定還真是歪打正著抓了個奸細,當即便一口咬定道:“施展不出絕招么?怎么樣?我說對了吧,你根本就是個奸細!”
已經沒了耐心的方杰不由得臉色一寒,目光緊逼對方,一字一頓地道:“今天不論結果如何,你都死定了!”
“哈哈哈……”那人大笑不止,一臉得意地道:“誰死還不一定呢!”
“如果我本來就是血刀門的人……”方杰環視了一圈,冷笑道:“你們敢殺我么?就不怕判師?”
那人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連忙對有些遲疑的眾人喊話道:“大家不要怕判師,只要把他氣血打到30以下,人皮面具就失效了,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若說他先前是想陷害方杰,那么此刻是真的把方杰當成了奸細,所以底氣十足,根本不怕方杰的威脅。
說完這句,那人又一臉得意地對方杰道:“你不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么?那就讓我們打一頓!”
所謂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方杰不由得冷笑一聲道:“我不需要證明自己什么,只是看在同門的份上不想為難你們,若是各位還要糾纏不清……呵呵,只有我欺人,誰人敢欺我!?不信你們盡管上來試試!”
“嗬!好大的口氣!”
便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只見人群讓開了一條通道的同時,一些人紛紛招呼道:“快讓開,殘劍長老來了!”
“殘劍?”方杰心中一動,暗想既然殘劍到了,這事應該就好解決了吧?
可事實上,事情有些出乎方杰的意料之外,殘劍走到方杰跟前后,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方杰半天后,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方杰?”
“怎么?相貌可以易容,難道連我的聲音你都認不出來了么?”方杰心中雖然微微有些不爽對方的態度,但面上還是保持著微笑道:“幾年不見,你也開始擺起官架子了啊?”
殘劍根本不為所動,淡淡地道:“首先,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你就是方杰;其次,即使你是方杰,也不應該在門派基地廣場聚眾鬧事;最后,你現在已經不是門派首徒了,既然大家懷疑你是奸細,你必須拿出切實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只好親自動手了。”
既然殘劍語氣不善,一副公事公辦甚至還帶點威脅的意思,方杰徹底寒了心,沒了先前那般熱乎勁,不由得哼笑道:“好嘛,換了個主子,態度就是不一樣啊!我直接通過系統給你和血少發短信算不算是證據?你也別急著點頭,老子今天還就不拿證據了,你能拿老子怎么樣?”
“那我只好不客氣了。”殘劍還是一副沒油鹽的樣子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我身為血刀門長老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我仍然給你一次機會,建議你發條短信驗證一下,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否則的話,我只能刺你兩劍,看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不必了。”方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笑不止地道:“驗明正身是假,打壓我是真吧?其實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我回來只是為了練級,對爭權奪利沒什么興趣。不過……你這態度讓我很失望,有種你就刺一劍試試!”
殘劍不禁變了變臉色,沒想到方杰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自己表現出這種態度,的確是為了打壓對方,因為他太清楚這個人對血刀門,對頹廢血少的影響力了,他十分擔心方杰出關后會影響頹廢血少在本門的威望,到時候自己悉心培養的候選人可能就要退居二線了,所以聽說方杰出現在血刀門,并且被圍后,殘劍立即趕了過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由自己做惡人,想辦法瞞著頹廢血少將方杰這個不穩定因素給清除掉,。
“既然你沒打算爭權奪利,又何必在乎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呢?”殘劍語氣稍緩,強裝笑臉道:“而且,你也沒必要報出方杰這個讓人敏感的名字吧?”
“你娘的!我在自己的門派,當著自己同門的面,報出自己的真名還有錯了?你什么邏輯?”忍無可忍的方杰不禁大怒道:“什么叫敏感?是你做賊心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這態度是自己拿的主意吧?頹廢血少呢?叫他給我滾出來把話說清楚!”
殘劍也沒否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頹廢血少現為一派首徒,你用這種口氣說話,實在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所以……得罪了!”話音未落,殘劍驀地里疾沖上前,一瞬之間,與方杰相距已不到半尺,長劍隨即遞出……——
(明天開始正常更新,欠下的6章會在這個月內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