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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僧,快放手!”方杰正擔心丟了丁典的尸體語無倫次大喊大叫的時候,被方杰攔腰抱住的水笙卻也的大驚失色,心想老的這么色,也只是動動嘴皮子,這小的竟然直接動起手,顯然不是什么好貨色。
“草,而已,老子還瞧不上呢!”方杰急切之下,終于不再受“異界”環境的影響,心中只知道,若是丟了丁典的尸體,這任務就相當于失敗了,急忙松開了攬著水笙的手,便要反身再跳下馬去。
可水笙還那里尖叫:“放開我,放開我!”
血刀老祖聽得厭煩,伸過手來點了她啞穴,正巧看到方杰想跳下馬去,當即將其一抓,怒道:“你做什么?找死嗎!”
方杰不由得一呆,苦著臉道:“我得找回那尸體,因為、因為……”
方杰本想說找回尸體才能繼續做任務,可話到嘴邊,心想這血刀老祖未必就會幫他拿回尸體,得想個辦法才行,眼珠子一轉,立即改口道:“因為那人是我的師兄,為了就我,不小心慘死這二人手下,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卻也不能讓我師兄就這么尸荒野外啊!”說到后,方杰竟然還真的擠了兩滴眼淚,不過這可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演戲,而是急的。
血刀老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護短之人,聽了方杰這話,微微一愣,不由得點頭笑道:“你這小和尚倒也懂得知恩圖報,不枉我救你一命,既然他是你師兄,那也便是我的弟子了,理應好好安葬!寶象那禿驢倒也勤快,剛出了遠門就幫老衲收了兩個不錯的徒弟,回去倒要好好獎賞他……”
話音未落。血刀老祖單手朝方杰所乘的白馬馬背一拍,那白馬吃疼之下,“屢屢”一聲沖出老遠,而血刀老祖自己卻右手牽住黃馬韁繩,調轉馬頭,雙腿一夾。沖了回去。
看到武功深不可測的血刀老祖又突然間跑了回來,前來圍捕的官兵們不由得紛紛叫嚷道:“捉拿惡僧啊!別叫他逃走了!殺人拘捕啦!”不過,雖是這么喊著,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血刀老祖,顯然是害怕對方要了自己的性命。
被點了穴道的汪嘯風也躺地上不停地怒喊道:“你這惡僧,快放下我表妹!”
血刀老祖懶得理會這幫人,尋到丁典的尸體后,雖然心下奇怪對方為什么沒穿血刀門弟子的衣服,但仍然探手將其一裹。將其安放馬背上,再又朝方杰離去地方向追去。趕上方杰那匹白馬后,血刀老祖朝方杰哈哈笑道:“一群鼠輩,光叫不打,也只敢欺負你這徒孫輩的了!”
方杰側頭看了血刀老祖所的馬背一眼,見尸體已經被尋回,這才松了口氣。正要詢問這是要去哪,卻見血刀老祖騎黃馬背上,不住打量水笙的身形面貌,嘖嘖稱贊:“很標致,了不起!老和尚艷福不淺。”水笙嘴巴雖啞,耳朵卻是不聾,只嚇得魂飛魄散。差一點便暈了過去。
方杰不由得苦笑,他自然知道血刀老祖就這德行,不僅是惡僧,還是淫僧,只是他卻沒想到,這竟然直接無視他這個“真人”自己演起了戲。若說這是游戲系統的安排吧。不太像,可說是自己無限發揮吧。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哪里是游戲,明明就是一個同人的世界。
方杰心里又轉念一想,要不是剛才方杰忽悠血刀老祖說丁典是他地師兄,恐怕血刀老祖未必就會去幫他尋回丁典的尸體。所以,劇情走到這里已經發生了許多改變,若這真是一個“真實”的游戲世界,那就有無數的可能了,如果純粹地將這只當成一個游戲,以這些“真實”的言行舉止來看,恐怕后果會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方杰不敢再簡單地將這個他所認為的“副本”世界當成游戲世界,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丁典的尸體還,找機會再溜走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觸怒了血刀老祖。
就方杰胡思亂想之際,似乎是覺得兩匹坐騎的鸞鈴之聲太過刺耳,擔心引人來追,血刀老祖當即伸手出去,將金鈴、銀鈴一個個都摘了下來。這些鈴子是以金絲銀絲系馬頸,順手一扯便扯下一枚,放入懷中之時,每只鈴子都已捏扁成塊。
接著,又順手牽住方杰和水笙所乘坐的白馬韁繩,縱馬一路西行,揀荒僻之處馳去,行到向晚,到了江畔山坡上一處懸崖之旁,見地勢荒涼,四下里既無行人,又無房屋,當下將水笙抱了下來,再將兩匹馬牽到一株大樹之下,系樹上。他向水笙上上下下地打量片刻,笑嘻嘻地道:“妙極!老和尚艷福不淺!”這才盤膝坐定,對著江水閉目運功。
方杰坐血刀老祖對面,思潮起伏,暗想今日地遭遇實太過奇妙,先前若是直接闖出城的話,也不知道是否會真地遇上水笙和汪嘯風,遇到之后,是否又會有血刀老祖突然來救,可如今來看,不管這些事情是否是巧合,一切都無法控制,也不知道其他人若是接了這主線任務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
想歸想,方杰仍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水笙和血刀老祖。
水笙正倒草叢之中,也不知道這女人或是女到底想些什么,而血刀老祖神色儼然,用功正勤,過了良久,血刀老祖突然徐徐站起,左足蹺起,腳底向天,右足站地下,雙手張開,向著山凹里初升的一輪明月。
看到這一幕,方杰不由得羨慕不已,暗想血刀老祖這練功的法門,恐怕就是血刀門頂級內功血刀了吧?可惜、可惜啊……身為血刀門弟子,別說血刀,就連初級的內功血刀心法都沒資格學會……
方杰一邊暗自唏噓,一邊羨慕地看著血刀老祖的動作,但見血刀老祖如此這般站著,竟如一座石像一般,絕無半分搖晃顫抖。過得一會。只聽得呼地一聲,血刀老祖斗然躍起,倒轉了身子落將下來。雙手地下一撐,便頭頂著地,兩手左右平伸,雙足并攏。朝天挺立,凝神閉目,全心貫注,一個個姿式層出不窮,讓方杰大開眼界,心中加羨慕起來。
若是按照正常劇情的發展……其實目前已經不正常了,原著里狄云會想辦法救水笙,后卻被血刀老祖誤會對方想偷腥,反而夸贊了狄云一番。但方杰不是狄云,他可沒那么無聊。若是救了水笙,說不定對方還當他是淫僧,反過頭來要殺他,而且,就算方杰現想救,也救不了。因為他可沒學什么點穴的手法或指法,總不能一手抱著丁典的尸體,另一只手裹著水笙跑路吧?
當然,以上都是方杰給自己找的理由,他地真實想法是,既然又出現了和劇情差不多的局面,他想看看。如果違背劇情,會出現什么樣地結果。
就這時,血刀老祖睜開眼來,對方杰怪異地一笑,道:“你這小雜種定力倒是不錯,見我練功正勤也不去偷腥……唔。雖然你這是對老祖我的孝順。但卻不符合我的脾胃,膽子太小。心存顧忌……”
聽了這話,方杰倒也不以為意,拍馬屁道:“師祖武功高絕,小子哪有膽子當著師祖的面偷腥。”
血刀老祖被這一記馬屁拍得正爽,笑問道:“你是寶象收地弟子,是不是?”
不等方杰回答,血刀老祖裂嘴一笑,道:“寶象一定很喜歡你了,連他的血刀僧衣也賜給了你,他那部血刀秘笈有沒有傳給你?”
“血刀?血刀秘笈?”方杰不由得一呆,這才醒悟過來,寶象根本沒給他血刀,不過他自己本來就有一柄,這倒是不奇怪,只是血刀秘笈……他要是有血刀秘笈,還用這么苦瓜臉地看著血刀老祖練功么?
當然,方杰雖不敢說自己根本沒見過寶象,但自己好歹本來就是血刀門地弟子,底氣十足而又苦著臉道:“小僧并非寶象地徒弟……”剛說了半句,就見血刀老祖臉色一變,方杰立即又道:“小僧乃是勝諦的徒弟,至于那血刀秘笈,勝諦師父還未來得及傳我,便已故去……”
“啊?”血刀老祖驚叫了一聲,大怒道:“我那寶貝徒弟乃是我得意地弟子,怎么就死了呢?誰?誰殺的他,老子非要生吞活剝了他不可!”
“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我好歹也是主要的幫兇……而兇手,不就你腳下么……”見血刀老祖憤怒異常,方杰不由得暗自抹了把汗,面上卻繼續忽悠道:“那人已經被弟子殺了!”
“什么?你殺了他?”血刀老祖臉色一緩,但表情卻顯得極為疑惑。
方杰自然知道對方不信,連忙解釋道:“勝諦師父與那人斗了個旗鼓相當,卻沒料到那人使了些詭計,被其暗害,但勝諦師父武功卻也了得,死前也將那人打成了重傷,弟子不才,趁那人重傷未愈,為勝諦師父報了仇。”
聽完方杰這番大忽悠,血刀老祖這才信了成,點頭贊道:“很好,很好!先前說不膽子太小,倒是誤會你了。”
說到這里,血刀老祖又沉吟道:“既然你師父沒有過你練功地法門……”話到一半,血刀老祖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方杰,說道:“這本乃是我血刀門無上典籍《血刀經》,里面所著血刀修煉法門,以及血刀刀法的招式,你拿去自行修煉罷,能學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地造化了!”
“啊!”方杰驚喜連連,連忙接過《血刀經》,他實沒想到忽悠幾句居然就弄到了本門的頂級武功和頂級內功的秘籍,欣喜之余,心中卻有些疑惑,暗想若是非血刀門弟子不知道是否會遇到這么好的事?難道說這個秘籍,只有血刀門弟子做這個主線任務時才能得到?
不過,這個想法方杰只是一閃而過,他又不能從頭來過,也無法得知其他人會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反正他現已經被獲得《血刀經》的巨大喜悅沖昏了頭腦,哪里還管得了其他地那些根本不該他操心的事 見方杰欣喜異常,血刀老祖哈哈大笑道:“一本秘笈而已,我法名便叫做血刀老祖。你這小混蛋很能討我歡喜。你跟著師祖爺爺,包你享福無窮,天下的美貌佳人哪,要哪一個便取哪一個。”
說到這里,血刀老祖見方杰還未清醒過來,又自顧地大笑道:“嘿嘿,勝諦這混蛋的口風也真緊,家門來歷,連自己心愛的徒兒也不給說。咱們這一派是青教中的一支,叫做血刀門。你師祖是這一門的第四代掌教。你好好兒學功夫,第六代掌教說不定便能落你地身上。”
顯然,血刀老祖說這話是為了方杰面前炫耀,也是讓方杰知道他的好處,邀功而已,方杰這才醒悟過來,既然得了血刀秘笈,占了這個天大的便宜,方杰也不吝嗇地奉承道:“師祖武功天下第一,弟子豈敢逾越!”
“哈哈哈!好一個天下第一!”血刀老祖張狂地大笑了半天,又道:“對了,你怎么不學了這秘籍?是覺得這秘籍上的武功過于高深了么?”
剛才驚喜之下,方杰倒是忘了查看血刀經的屬性,聽了血刀老祖這話,連忙將血刀經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