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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0章 事態真的擴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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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0章事態真的擴大化了(急!)

  桑天良被強米刺得睜不開眼睛。

  其實桑天良在他被抓一事上,比狄國功等人更清醒,他雖然身在其中,卻不是當局者迷,而是比蕭雷等一干旁觀者更清楚形勢。

  從起火到被偷襲,再到火速被抓急速立案,桑天良就知道,背后出手整治他的黑手,早就準備充分,要的恐怕不僅僅是將他拿下,而是要借他為火種,點燃晉陽公堊安系統的火藥桶。

  桑天良心中明白得很,他要么被對手當成靶子,最后成為可悲的犧牲品。要么被同一陣營的同伴拋棄,成為可憐的犧牲品,反正看樣子,犧牲的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了。

  犧牲不要緊,只要主義真,關鍵是,他還真不知道是該堅定立場,還是該咬出狄國功,以爭取寬大處理。

  當桑天良被人架著,以一副逃跑的姿勢暴露在探照燈之下時,他迎著刺眼的燈光,迷迷糊糊看到迎面過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整整齊齊的一隊人分成兩列,足足有幾十人之多,雖然沒穿軍裝,但從站隊的姿勢和挺拔的姿態來看,肯定是軍人。

  天,竟然出動了六隊軍人,桑天良雖是警堊察出身,卻也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陣勢,腿都軟了。

  前來營救桑天良的私家保鏢一共五人,都是退伍兵,被包圍之后,只看了一眼就放棄了抵抗。都是經歷過場面的聰明人,一見眼前的便衣軍人個個精干如虎,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兵痞,而是人人身手不凡的特種兵。

  出動整整幾十名特種兵的大陣勢,別說他們五個人,就是再來十個也不是對手。幾個保鏢對視一眼,放棄了抵擋,束手就擒。

  心中還是大有疑惑,也太夸張了,保護桑天良,至于出動軍隊?再說,就連雷治學雷書記也無權調動軍隊,又是誰有本事調動一個班的特種兵?玩笑開大了。

  桑天良的一顆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現在有好戲看了,私人保鏢被當場抓獲,他一個堂堂的支隊長,竟然驚動了私人保鏢前來營救,他和煤老板之間的關系,就不打自招了。不但他想抵賴都賴不掉,到底出動的是誰家的私人保鏢,查到誰,誰就要倒霉了。

  別是江剛的保鏢才好,否則事態真的擴大化了……桑天良只覺后背一陣陣發涼。

  在得知落網五名私人保鏢之后,夏想哈哈一笑,合上了電腦,下達了又一道命令:“宋立,點火。”

  宋立早就萬事俱備只欠夏想命令的東風了,接到夏想的命令,興奮莫名:“是!”

  從嶺南的征戰再到西省的開篇,宋立現在對夏想忠心耿耿,視夏想的命令為死命令。

  宋立不僅佩服縣想算無遺漏的政治智慧,更佩服夏想一往無前的熱血情懷。如今軍中主和派勢大,只管自己家人的幸福,哪管南海風急浪高,一說打仗都怕得要死,讓他們保家衛國?還是別抱希望了。

  一個擁有億萬家產的將軍,一個天天沉醉在溫柔鄉和茅臺之中的將軍,能有拼死一戰的勢血情懷?而不是軍人的夏想勝似軍人的氣概,就讓宋立為之折服,愿意為夏想鞍前馬后,全身心輔佐。

  對于夏想對貪官痛下殺手的做法,宋立一百個贊成,他雖然痛恨軍中貪官,對地方上的蛀蟲也是深惡痛絕,尤其是對身為人民堊警堊察的狄國功,更是恨不得親手殺之。但比起一刀殺死狄國功,他對夏省長精心策劃的讓狄國功火燒眉毛的戰術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妙,簡直太妙了。

  夏想的命令是點火,其實真正的手法是放水。和上次桑天良事件雖然名為放水實際是點火一樣,全是反話。

  宋立立刻聯系了盧義:“盧義,點火。”

  “好。”盧義的聲音之中也透露出興奮,“終于又要大干一場了,到了西省,可是憋壞了。”

  其實夏想在西省的進展,比在嶺南快多了,但盧義和宋立還是感覺憋屈,主要是二人以前在軍中,沒有見過如李向文案件一樣的冤案,就胸中始終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點火,不但要四處同時起火,還要煽風點火。

  宋立和盧義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們也有幾名好兄弟在暗中相助。此次夏想上任西省,不但先由哦呢陳和蕭伍開道,又有宋立和盧義保鏢,宋立和盧義還各有人手跟隨,可謂做到了萬無一失。

  宋立和盧義同時發出了點火的命令。

  狄國功今天坐立不安。

  確切地講,他從桑天良被抓之時起,就開始坐立不安了,只不過今天的狀態加巨了。

  本來他做出讓煤老板的私人保鏢出動去營救桑天良的計劃,一開始還信心滿滿認為可以手到擒來,并且堅信可以輕而易舉地完成大計,卻沒想到,等人手出發之后,他反而忐忑不安了。

  不知何故,總覺得似乎是哪里走錯了一步,究竟是哪里不對,他又想不明白。

  今晚依然來三姨太家中過夜。本來二姨太和四姨太都向他召喚,他卻沒有心思。比起正房和二、四姨太,三姨太最會體貼安慰人,最主要的是,女兒狄枝兒最讓他牽掛。

  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的新聞聯播,腦中卻不停地推算保鏢出動營救桑天良的步驟,暗想,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對于桑天良,狄國功還是想保下,而不是丟車保帥。他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再說桑天良確實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對桑天良有感情。他在市局多年,能上得蕭雷的賞識,下得下級的擁護,靠的是什么?就是義氣二字。

  不管怎樣,先救了桑天良再說。就算救不出來,也要傳話給他,讓他把緊口風,不能松動。

  也是怪張平少和紀委方面太不留情面,現在他連一個口信都傳不過去,控制力度太大了,真有一套!

  狄國功不得不佩服張平少的布局,完全就是滴水不漏的手段,什么時候張平少一下變得這么強大了?背后肯定有高人。

  對于有人拿李向文事件說事,想置他于死地,他冷冷一笑,休想。李向文雖然被他索賄,但只要桑天良不松口,再加上李向文已死,死無對證,除非李向文再活過來,否則,誰也別想翻案。

  他相信憑借他多年在公堊安系統的經驗,所有證據都被銷毀了,誰想替一個無根無底的翻案,誰就是吃飽了撐的,而且肯定還會自取其辱。

  思索了半天,狄國功總算覺得心里又踏實了許多,一看表,都晚上九點多了,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

  猛然覺得家中冷清了許多,一下驚醒,寶貝女兒狄枝兒怎么還沒有放學回家?

  一抬頭,三姨太干雨朵正在沙發上打盹,他拍了拍干雨朵的大腿:“雨朵,枝兒怎么還沒有回來?”

  干雨朵一下驚醒了,打了個哈欠說道:“枝兒說去和同學會餐了,要晚點兒回來,剛才忘了告訴你……哎呀,都九點多了,她說九點之前回來的,我打個電話問問。”

  依然保持著苗條身材的干雨朵扭動著去打電話了,還沒拿起電話,電話就響了,一下就嚇了狄國功一跳。

  狄國功現在才體會到莫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的說法還真有道理,一個電話就能嚇得他心驚肉跳,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干雨朵接聽了電話,只“喂”了一聲,忽然就扔了電話,“哇”的一聲失聲痛哭:“枝兒……不見了!”

  “什么?”狄國功失去了往常的鎮靜,一下站了起來,“怎么會不見了?”

  “枝兒八點就參加完了同學聚會,同學說她回家了,結果到現在還不見人……”干雨朵已經支持不住了。

  狄國功也嚇得不輕,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惡運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是上頭有人要調查他,他還不怕,但現在卻是掌上明珠不見了,而且他的女兒年輕又漂亮,一想到萬……他幾乎驚恐得渾身顫抖了。

  原來被人傷割骨肉的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或許此時狄國功才能切身體會到李老漢的喪子之痛,盡管此時他還不知道狄枝兒發生了什么事情。

  “趕緊打她所有同學的電話,問問她可能的去處。”狄國功也慌亂了,再也沒有了以前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

  干雨朵到一旁打電話去了,狄國功的手機就及時響了。

  狄國功的手微微顫抖,他心里慌了,哪怕是雙規他,他也不至于是如此慌神,現在卻是動了他的寶貝,動了他的軟肋,動了他的底線!

  只是狄國功并不知道,狄枝兒的失蹤,才僅僅是第一步。

  電話是正房打來的。

  正房是狄國功相儒以沫的原配,感情也很深厚,自詡為段正淳第二的狄國功喜新不厭舊,主要是他的四個女人都為他生了聰明、帥氣、漂亮的后代。

  正房的電話如一記重拳,正中狄國功的后腰——正房為他所生的兒子,也意外失蹤了!

  狄國功還沒有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隨后,二姨太和四姨太的電話分別打了進來,二姨太的女兒和四姨太的兒子,也同時全部失蹤。

  晴天霹靂……狄國功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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