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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郎市,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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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美女都是25歲左右的年紀,一人身穿金色風衣,一人身穿銀色風衣,兩人都是細腰長腿,眉眼帶俏,而且俏臉之上也不知是寒冷所致,還是天生生成,有兩處格外喜人的腮紅,直襯托得人比花嬌。

  中國古典美女的標準是瓜子臉,杏眼,蛾眉,眼前的兩位美女可謂全部將古典美人的標準聚于一身,更讓人驚奇的是,兩人的古典美卻又非常和諧地融和了現代感,就讓人不得不驚嘆造物的神奇,集古典與現代美為一身的女子并不多見,一下出現兩個,就讓人不得不驚訝萬分了。

  即使是夏想見識過不少絕色女子,也猝然被眼前兩人的美貌給震驚當場——當然夏想不是見了美女就會失態的人,兩人再美,充其量讓他微一失神,今天微一發愣,完全是因為兩人不但美得出眾,而且還長得一模一樣。

  雙胞胎的姐妹花!

  夏想不由多看了幾眼,倒不是貪圖對方的美貌,而是想從兩人之間找出不同,幾秒后他放棄了,兩人幾乎就是一個人,除了衣服顏色上的不同,大小,胖瘦,臉型以及笑容,甚至臉上的酒窩都如出一轍,完全讓人分辨不出有任何區別。

  兩女平常見多了男人色瞇瞇的眼光,見夏想先是一愣,以為他也和其他男人一樣,對她們的美貌垂涎三尺,不料一愣之后,夏想卻表現出了讓她們驚奇的一面——想努力找到她們之間的不同,就讓她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金色衣服的美女說道:“別費心了,別說你,就是我媽也經常被我們弄迷糊,你一個陌生人,想在短短的時間內區分出我們誰是誰,基本上和哥德巴赫猜想一樣難。”

  夏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這么說,我也就非禮勿視了。來,我幫你……”他伸手扶起老人,一彎腰就將老人抱了起來,兩女見夏想熱情助人,一左一右跟在他身邊,來到一輛寶馬車前,拉開門,讓夏想將老人放進車內。

  夏想才注意到,寶馬車后,還有兩輛奔馳。三輛高檔汽車都貼了極深的膜,從外面看不清里面,而且三輛車都是京城牌照,號碼也是一般人弄不到的好號。

  來頭不小,夏想下意識多看了兩位美女一眼。

  夏想問:“落水者你們認識?”

  “不認識,路過而已,正好遇到了,就伸手幫上一幫。”金衣女子主動向夏想一伸手,“忘了請教尊姓大名?”

  夏想和她輕輕一握手,隨即松開,一笑置之:“萍水相逢,不必留名了。我還有事,送人到醫院的好事,就交給你們了。”

  金衣女子饒有興趣盯著夏想看了幾眼,嫣然一笑:“再見!”

  夏想怕梅升平等得急了,就急忙回到了車上。還未上車,就聽到金衣女子的聲音遠遠傳來:“鄉親們,剛才誰伸手救人,每人1000元。還有,我要送落水的一家人去醫院,誰愿意陪護,我也會給豐厚的報酬……”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夏想搖頭一笑。忽然想起自始至終銀衣女子一句話也沒有說,看來雙胞胎姐妹,性格差異不小,一個話多,一個沉默。

  上路后,梅升平對雙胞胎姐妹的所作所為表示了贊賞,對于兩人的來歷,卻沒有什么興趣。不久到了滄市,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之后,就又重新上了高速。

  下午1點多,終于來到了郎市。

  夏想前世和今生都來過郎市,對郎市倒不陌生。郎市也是一個新興城市,成立至今不過百余年,因此街道橫平豎直,和津城七拐八彎的街道相比,可謂鮮明多了,也好辯認。

  郎市成為京津走廊上的明珠,絕非浪得虛名,雖然城市不如京城大氣,不如燕市氣派,但卻自有一股溫婉雅致的氣質,猶如詩書世家的深宅大院的人文氣息。

  實際上,郎市的由來,還真是由一座宅院演化而來。

  “郎市本叫侍郎房,一千年前把名揚。一南一北龍鳳河,寶井吐珠兆吉祥……”

  在郎市流傳的一首幾乎人人皆知的童謠,點明了郎市名字的由來,與出生在當地的一位歷史名人緊密相連。

  名人名叫呂琦,曾任五代時期后晉兵部侍郎。呂琦在歷史上雖然名氣不大,但他的兒子卻是赫赫有名。“諸葛一生唯謹慎,呂端大事不糊涂”中的呂端,就是呂琦的兒子,北宋初年曾官至宰相。

  呂琦在任時,在老家也就是現在的郎市區蓋了一所大宅院。由于房屋高大,遠近聞名,加上房子的主人是兵部侍郎,就成了這一帶的標志性建筑,老百姓管它叫“侍郎房”。時間一長,“侍郎房”就變成了村名。又經過長期的口傳筆寫,慢慢地,就演變成為郎市。

  郎市雖然經濟并不十分發達,但在大街上奔跑的汽車,卻有不少是豪華汽車,奔駛、寶馬等汽車出現的頻率,甚至比燕市還高,而且最搶眼的是,幾乎所有好車的車牌,全是京城牌照。不但好車是,一般的車,掛京城牌照的也占到百分之六十以上。

  梅升平就指著一輛輛疾駛而過的汽車笑道:“只看汽車不看高樓,還以為到了京城了。”

  夏想卻沒有笑,心情有點沉重。郎市的目光只盯京城,他就算在省委再有關系網,也很難借勢借力,只靠自己的話,一個常務副市長,雖然說有點權力,但還是不好開展工作。

  也不知梅升平親自陪同前來,究竟是只想為他壯行,還是另有深意?現在已經人在郎市,汽車卻沒有開向郎市市委,而是朝郎市的南部緩慢地行進。

  “先帶你見一個人,認識一下沒有壞處。”梅升平悠然自得地點燃一支煙,“艾成文表面上和邱家關系不錯,實際上,他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控制的人,野心很大,背景很復雜,邱家對他的影響力有限。至于古向國,他的升遷就更有傳奇色彩了,本來他在京城之中默默無聞,突然不知道交了什么好運,從副科一路順水順風升到了副廳,然后一外放,就到了郎市當上了市長,據說,他是被一號首長點名的后備干部……”

  對于艾成文和古向國的簡歷,夏想也知道一些,但從簡歷上看不出內情,更看不出端倪。艾成文還好,今年43歲。43歲的實職正廳,又是市委書記,也算是春風得意了。不過艾成文的升遷還算循規蹈矩,一步步從縣委書記到副市長,再到市長、市委書記,符合一般干部的履歷。

  而古向國幾乎沒有什么基層工作的經驗,一直未出京城,一出京,就是郎市市長,就讓他有點猜測古向國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古向國今年才41歲。

  聽梅升平一說,甚至連一號首長都牽涉上了,就更讓夏想倒吸一口涼氣。郎市,還真不是一個好相與之地,是否有是非現在還不好說,但動不動都能和一號首長拉上關系,就太讓人震驚了,說是龍潭虎穴一點也不為過。

  指不定一著不慎就觸了雷區,再不小心一腳踩上的話,或許會被炸個粉身碎骨。

  夏想用手按了按額頭:“梅部長,能不能想個辦法盡快把我調出郎市?就是到京城衙門當一個看門的也行,這郎市照您一說,也太嚇人了。”

  梅升平笑罵:“你當看門的?我看還是免了,有多少人搶你過去你都不去,你要去看大門,得氣死一大片。”他打開車窗,彈了彈煙灰,“你也別聽風就是雨,官場之上,真真假假的說法很多,都當真,就別開展工作了,干脆就天天瞎琢磨好了。”

  說是和一號首長有關系的是他,現在又讓夏想放寬心的也是他,梅升平還真有意思,夏想擺手一笑:“行,全由領導說了算,這不,到底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我問都沒問,反正您是組織部長,想把我搬到哪里就到哪里。”

  “我虧待不了你。”梅升平神秘地一笑,又說,“不過有一點,郎市離京城這么近,你得經常去看望梅亭,曉琳不在她身邊,她一個人太孤單了。別讓她在孤獨中長大,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梅升平也打出了親情牌,夏想無語,只能點頭。

  車繼續向南行進,梅升平的專車是奧迪,掛著省委的牌照,要是在燕市大街之上,交警見到必定敬禮禮送,但在郎市,交警只是掃了一眼,假裝沒有看見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照顧。

  梅升平的司機一向在全省各地受到禮遇慣了,第一次在郎市受到冷落,不由怒道:“狗眼看人低。”

  梅升平笑著搖頭,沒有說話,夏想就呵呵一笑:“入鄉隨俗好了,每個地市都各有特色,也各有約定俗成的東西,可以看不慣,但一定要首先尊重他們的習慣。”

  “還是你聰明,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梅升平就瞪了司機一眼,笑瞇瞇地一拍夏想的肩膀,“想要在郎市有所作為,就不能被他們排斥在外,不管有多看不上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要融入。圈子就是圈子,大也好,小也好,你不融入,就沒有從內部攻破的可能。估計有人想讓你來郎市的真正用意,也在其中。”

  “到底要見誰?”夏想見梅升平談興挺高,就提出了問題。

  “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真能穩坐釣魚臺,原來也有心里沒底的時候。”梅升平哈哈一笑,“別問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一見面你就清楚了……”

  梅升平還是故作神秘,他話說一半,伸手向外一指,“看,世紀廣場,風格上是不是模仿你設計的燕市的人民廣場?”

  夏想側著身子向外一看,還未看清,汽車猛然一振,隨后又向右一甩,隨即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汽車接連晃動數下,才又重新恢復了平穩。

  不等梅升平質問出了什么事情,司機已經怒不可遏地罵道:“,什么東西?怎么開車的?連省委組織部長的車也敢欺負,不想當官了不是?”

  得,好囂張的省委組織部長的司機,夏想心想,平常梅升平雖然特立獨行了一些,但一向也挺有素質,很少在外面橫行。不過他畢竟也是組織部長,他不屑于和別人一般見識,但他的司機難免養成高高在上的傲慢的性格。

  省委組織部長,掌管全省的官帽子,梅升平可以自律,他的身邊人平常被人抬著端著,哪里受過欺負?

  夏想剛才看清了,是一輛桑塔納從右側強行超車,超車之后,迅速回輪,別了奧迪車一下。平常在燕市開車橫行慣了的司機,來到郎市,先是被交警輕視,現在又被一輛根本不入他的眼睛的桑塔納給別了一下,就讓他忍無可忍了。

  梅升平冷哼一聲:“穩點著開車,別開斗氣車。”

  要不是梅升平在車上,司機早就一腳油門下去,非要追上去還回來不可。司機名叫莊睿,是梅升平是從京城帶來的,跟了梅升平時間不斷了,也知道梅升平的脾氣,否則他也不敢當著梅升平的面說臟話。

  莊睿不服氣地嘟嚷了幾句什么,反正有點覺得憋屈的意思。

  夏想笑笑,不置可否,剛想說什么,忽然莊睿又是一腳急剎車,不止夏想向前一栽,頭碰到了前座上,連梅升平也一下沒有坐穩,重重地撞了一下鼻子。

  一輛奔馳耀武揚威呼嘯而過,不,奔馳之后,又一輛奔馳,然后……又一輛奔駛,一連三輛奔馳風馳電掣一般,超過梅升平的奧迪車之后,都有意無意地好象別了奧迪一下,然后轟響著絕塵而去。

  很明顯,是在追趕前面的桑塔納!

  好氣魄,三輛奔駛在追趕一輛破舊不堪的桑塔納,而且還在大街上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司機怒了,回頭看了梅升平,就等梅升平發話。

  梅升平也怒了,剛才撞得他鼻子發酸,顏面大失,一拍司機肩膀:“追,追上去,別他!”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目光,嘴角有邪邪的笑容,依稀可見當年混跡京城之時的痞子模樣。

  夏想明白,梅升平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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