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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破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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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鐘山與司馬縱橫的那盤棋,越來越多的人受不了了。

  一股恐怖的壓迫直接壓到了心里深處,這還是下棋嗎?這就是一個戰場,一個兩軍對壘的龐大殺場。

  兩組大軍都能調動四方天地之力,龐大的殺戮,可謂是血流成河。

  這是一個如墜幻境的對決,恐怖的戰斗使得越來越多的棋士不敢看棋,可停看棋盤一會,又舍不得的將目光轉移回去。

  繼而,被兩軍的殺戮壓迫逼的再度退了出來。

  一下就是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兩個對決的人還沒什么,一群看棋的人早已精神憔悴不堪了,更有甚者此刻盤膝而坐穩定心神,還有一個身體孱弱的棋士,飛離廣場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嘔吐而起。

  司馬千軍全身都是汗水,這一刻,司馬千軍終于知道鐘山的強大了,昔曰不僅僅是羞辱自己,自己和他的棋藝差距真的差那么多?

  青丘,一個宅院之中。貍先生坐在自家庭院之內,看著面前的一盤棋,這時一個下人飛奔而來。

  “老爺!”

  “嗯,又落新子了?”

  “是!鐘山與司馬縱橫各落了五子。”

  “排給我看!”

  “是!”

  …………………………………………………………鐘山雖說成為九尾郡主的門客,可盯著的人還是有著很多。而司馬縱橫更是青丘有數的大人物,一舉一動,必有無數耳目看著。

  兩個非常敏感的大人物對決,豈會那么平平靜靜?

  二人對決的棋盤落子,也被無數耳目快速傳達給各自的大人。

  鐘山雖然與司馬縱橫對決一盤,可這一盤棋最少在十個地方同時被排演而出。

  一天、兩天、十天。

  鐘山與司馬縱橫這一對決,已經十天十夜了。

  二棋廣場,巔峰對決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越來越多的棋道強者蜂擁而至,從其它棋魂賽選的廣場紛紛圍來。

  一個個無比期盼的看著這一對棋。

  人圍的越來越多,一眾官吏怕影響兩人對弈,就特意掛出一個巨大棋盤,只要里面落一子,官吏馬上在巨大棋盤上相應處馬上落子。讓圍過來的棋士們能清晰的看到全局。

  人們靜悄悄的看著。

  “啊~~~~~~~~~~~~~~~~~~~~~~~~!”

  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慘叫之聲,這一聲慘叫之聲叫的極為凄慘,頓時嚇得很多人都是一個激靈。

  所有人望去,卻發現那人全身大汗,滿臉憔悴,原來是在棋盤幻境之中,感到自己被殺死了才發出的慘叫之聲。

  沒有人笑話那個慘叫之人,只是所有人都感嘆對弈二人的恐怖。

  大崝圣王?司馬縱橫?

  兩個絕世棋道高手,到底誰會更強?

  圍觀之人都能感受到這幻境殺戮的恐怖壓迫,何況兩個對弈之人呢。

  司馬縱橫與鐘山,此刻心神沉入更多。

  二人都是面無表情的繼續下著。一旁司馬千軍早已不敢看這盤棋,只能與眾人一起看廣場上的大棋盤,看那盤棋還好一點。

  九尾郡主不懂棋,因此毫無所覺,只是見到廣場人的表情,心里非常暢快而已。

  鐘山看著棋盤,棋盤中,鐘山君臨天下,布局四方,這個司馬縱橫的棋藝,果然強的變態,十天十夜下來,即便鐘山自己也好似感覺到體內一陣氣血翻涌。

  當然,鐘山也知道司馬縱橫肯定也是如此,從司馬縱橫落子越來越慢就可以看出了,司馬縱橫也如鐘山一樣,陷入了一個大殺場。

  司馬縱橫想過鐘山下棋很強,可沒想到會這么強!早在五天前,司馬縱橫氣血就一陣翻涌了,只是一直壓制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啪!”

  鐘山一子落下,幻境之中,仿若無數已死的軍隊忽然復活過來,如無盡喪尸軍團沖向敵軍一般,一種死亡與毀滅直逼司馬縱橫的大軍。

  看著這一步棋,司馬縱橫捏著一枚白子,眼中盡是血絲,看著幻境中無數喪尸軍團沖來,自己的大軍根本動彈不得,任由喪尸抓咬一樣。

  甚至這些喪尸沖到自己這個主帥的身上,撕咬著自己的身體。可就是無法動彈,無法走下一步,好似再走一步,自己的所有部將都會被喪尸軍團淹沒一般。

  司馬縱橫臉色慘白一片,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抓著棋子,怎么也無法落下。

  司馬千軍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司馬縱橫落子,扭頭對著司馬縱橫望去。

  司馬縱橫臉色變的極為嚇人,死死的盯著棋盤,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精神在急速的損耗。精力在快速的干涸。

  見到這一幕,司馬千軍心中一驚。

  “二伯!”司馬千軍擔心的叫道。

  “噗~~~~~~~~~~~~~~~~~~~~~~~~!”

  司馬縱橫被這一喊,陡然間一口鮮血吐出,血染整個棋盤。

  大仙司馬縱橫,居然生生的被一盤棋逼的口吐精血,所有人都呆了。

  所有人都看著司馬縱橫吐血的那一幕,誰都想到這一盤棋的難,可誰也想不到會這么夸張。

  司馬縱橫啊,他可是大仙啊,居然被大崝圣王逼的吐血?

  血染棋盤,這盤棋沒法下了,同樣也正式宣告司馬縱橫敗了。

  “啪!”

  司馬縱橫的棋子掉落,整個人都頹廢了很多。好似一瞬間老了很多一般。

  “二伯,二伯你沒事吧!”司馬千軍馬上沖上來,臉上充滿了驚駭。

  司馬縱橫被司馬千軍扶住,眼中充滿仇恨的看向對面的鐘山。

  “來人,來人!”司馬千軍吼道。

  轉眼間,司馬家大量的強者圍了過來。

  “果然還是沒品,棋下不過,又想做這不要臉之事!”九尾郡主冷笑道。

  其實,九尾郡主心中充滿了驚喜,太過癮了,司馬縱橫啊,青丘有數的棋道高手,居然被鐘山一局棋下的人不人鬼不鬼,還口吐鮮血,這鐘山還是人嗎?不,是我的門客。

  “誰敢動?”九尾郡主一叉腰,對著一群司馬家的強者叫道。

  司馬縱橫一揮手,搖搖頭道:“千軍,我們回去!”

  “二伯,可是…………!”司馬千軍不服。

  “走!”司馬縱橫沉聲道。

  “是!”司馬千軍一陣無奈。

  臨走之時,恨恨的看向鐘山,特別是司馬千軍,眼中充滿了怨毒。

  勝了,折牌的‘九九’變成了‘百’。

  百連勝,對弈之際,鐘山也處于一種憋悶的感覺之中,但是,一旦勝了以后,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頓時充斥四肢百骸,鐘山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舒暢的感覺了。

  一時間,鐘山只感覺昔曰的陰翳一揮而散,整個人的心境好似再度得以提高一般。

  這是一種棋藝境界的升級,鐘山相信,以現在心境再與司馬縱橫對弈,必定勝的更徹底。

  “百連勝,我九尾郡主府也能去煙海云山了,鐘山,做的好!”九尾郡主歡快的拿起折牌。整個都處在一種亢奮之中。

  鐘山扭頭看看四方近十萬的棋士,一陣無語,帶著九尾郡主快速離開二棋廣場。

  鐘山走了,卻留下了無窮議論。

  “大崝圣王,太強悍了!”

  “那可是司馬縱橫啊,居然被他逼的口吐鮮血?”

  “要不然怎么成為圣王的?哪個圣王不是強到變態的強者?”

  “這下,司馬家與鐘圣王的仇怨越積越大了。”

  …………………………………………——青丘山上,皇宮之中。

  太初圣王與貍先生面前擺著一副棋盤,正是鐘山與司馬縱橫的落棋。

  一名宦官為二人落下棋子。

  “稟圣王,鐘山落下最后一子后,司馬大人想了一天一夜,繼而口吐鮮血,投子認敗了!”那宦官說道。

  太初圣王點點頭,那宦官馬上退了出去。

  “貍先生,你看如何?”太初圣王淡淡問道。

  “鐘山在報當曰之仇,以一盤棋逼破了司馬縱橫的道心,司馬縱橫想要恢復,沒有一年半載是絕不可能了!”貍先生說道。

  “鐘山?大崝圣王,果然棋道強大!好高深的棋!”太初圣王感嘆道。

  “不,我看圣王您才是下了高深的棋!”貍先生笑道。

  “哦?”

  “圣王用司馬縱橫來殺鐘山傲氣,又用鐘山來殺司馬家的氣焰,步步精妙,天下為棋,圣王才是下了最高深的棋!”貍先生笑道。

  “你真是這么看的?”太初圣王淡淡道。

  看看太初圣王,貍先生眉頭皺了皺,露出一絲苦笑道:“圣王思想深遠,臣就猜到這么多。再有,就不清楚了!”

  “知道這么多,夠了!不需要再想其它。”太初圣王淡淡道。

  仿若看出太初圣王話中另有所指,貍先生鄭重的點點頭道:“是!”

  “數十萬年了,煙海云山還未解開,此次又是千年一次的推演,你親自代朕前往!”太初圣王淡淡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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