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隨著一聲冷喝,虎豹營伯長孟旭緩緩走出,進行完了訓練,他赤著上身,冷眼望著面前的十幾個人,轉頭對那守衛頭領說道。“你雖只是暫代看守之職,然這事軍營,莫要忘了你之職責。若是有人不經通報,擅自入內……殺!”
“好大的口氣!”董承見那大漢分明是在說這里這些人,偷偷看了一眼天子的臉色,見天子協臉上也有些不愉,于是出身喝道,“你這廝。你可知在你之前者乃是何許人也?”
“我不需知曉爾等!”孟旭冷著臉盯著董承,淡淡說道,“我只知曉擅入者殺!”
隨即孟旭取過身邊一名護衛手中的長槍,在地上劃了一條線,看著董承說道,“若是越過此界,我便殺你!”
“……”看著孟旭殺氣騰騰的眼睛,董承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慌亂,手直直指著孟旭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虎豹營當真是龍潭虎不成?”董承身后一名護衛出聲喝道。“即便是龍潭虎,我家少爺要去,自然也去得!”
“鼠輩,到某面前說話!”孟旭淡淡說道。
“你!”那護衛臉色漲紅,挺身而出說道,“你只是區區一……你在虎豹營中擔任何職?”
“伯長!”
“哼!區區一伯長,也敢攔住我家少爺去路?速速讓我等入內,否則必叫你好看!”
“你是何人?”孟旭抬眼看了看對方。
“禁衛軍副統領,徐信!可曾聽過?”
“不曾!”
“……”徐信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我不與你廢話,你要么讓那江哲出來迎接,要么就放開大門,讓我們入內,若是我家少爺一怒,你端得沒有好下場!”
“嘿!”孟旭似乎感覺十分可笑。冷笑說道,“大人訓練士卒,力乏歇息去了,至于爾等要入內……”孟旭用槍頓頓地面,示意著地上那一道劃痕。
“我便不信,你當真敢殺我!”
“敢不敢殺你,一試便知!”孟旭將手中的長槍歸還那名士卒,手握著腰間長刀。
“好!”徐信大步上前,徑直入了那劃痕之內,站到孟旭面前,冷笑說道,“我倒是要你如何殺我!殺呀!”
“如你所愿!”孟旭沉喝一身。眼神一變,猛地抽出腰間長刀,狠狠朝徐信砍去。
“你敢!”徐信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當真敢拔刀,而且看著對方滿臉的殺意,心中暗驚:方才的話不是虛言?
身為副統領的徐信武藝自然不弱,瞬息之間拔出腰刀抵抗。
“叮…小說整理發布于…”
劉協雙眼瞪大,指著孟旭說不出話來。
“哼!”孟旭收刀,指著劉協等人大喝說道,“莫要再問我敢是不敢!此人便是榜樣!”
只見徐信手中握著半截腰刀。一臉的不敢相信,呼啦一聲,身子竟是裂成兩半。
徐信竟然被孟旭一刀砍成兩半?
劉協身邊之人皆倒抽一口冷氣。
“徐信!”董承大吼一聲。
“鏘!”孟旭再復拔刀在手,冷冷看著董承。
面對著孟旭凜冽的殺氣,董承急忙止住上前的步子,吞吞唾沫。
面對著孟旭凜冽的殺氣,董承急忙止住上前的步子,吞吞唾沫。
劉協瞇了瞇眼,看著那兩截“人”胸中有些沉悶,隱隱有惡心之感,同董承一樣,劉協也沒料到,眼前這區區一伯長,竟然真敢當著他們殺人!
而且殺的可是禁衛軍副統領啊!
劉協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可是當今天子啊!竟然被一兵漢辱了臉面?江哲啊江哲,你當真可是練出了一只好軍隊啊!
著天子的臉色越來越差,隨著天子出來的中侍伏完咳嗽一聲,裝模作樣地正正衣衫,與太尉楊彪交好的他,自然也很喜歡那名喚作江哲的青年俊杰。
劉協錯愕地看了一眼伏完,隨即恍然醒悟,自己此次可是微服出來,那兵漢豈能認得自己?
面無表情的劉協解下腰間龍佩,扔到孟旭手中,淡淡說道,“將此物交與江哲,江哲自會知道我是誰!速去!”
孟旭深深看了劉協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龍佩,眉頭一皺,將那物遞給身邊士卒,說道,“秉承與大人!”
“諾!”那名士卒匆匆跑遠。
雖然心中有些憤恨江哲的士兵如此不同情理,但是劉協卻對另外一件事更加感興趣。
“壯士如何稱呼?”劉協微笑著問道,“如若你軍中軍令規定不允許將士通名,那便當我不曾問起!”
孟旭猶豫地看了眼劉協,感覺這個孩童似乎很是不簡單,親眼見自己殺了他的護衛,面上卻無半點羞怒,還有那個龍型玉佩……
“我名孟旭!”孟旭抱拳淡淡說道。“虎豹營中仁伯長!奉大人命領巡行全營職責!”
難道真的只是一名伯長?劉協面上點頭,心中卻很是懷疑,僅僅一伯仗就將禁衛軍副統領一刀斬殺?
“將軍好武藝……不知如你這般者虎豹中還有幾何?”
孟旭仿佛知曉劉協想問什么。直言說道,“虎豹營中如今只有一名副統領,其他便是數位伯長……碰上我,算他不走運!”
“放肆!”董承一聲大喝。
劉協看了董承一眼就讓他閉了嘴。點點頭暗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徐信也太無用,也罷,禁衛軍多為董承、楊奉親信,便是斬光了也與朕無關……朕想要的軍隊只聽令與朕、只聽令于天子的軍隊!如諸位先祖皇帝之羽林軍一般……
不過,這喚作孟旭的人武藝著實不差……
“將軍如此武勇,為何屈居一伯長之職,我與禁衛軍有些淵源,若是將軍不棄,不如轉到……”
“先生?!”守衛在門口的士卒揉了揉眼睛。
睡個午覺也不讓人消停!這天子沒事跑軍營來做什么?我不是書信跟他說兩月之后便著手幫他整編禁衛軍么!
雖然心中說著方才之事不能怪江哲,但到江哲那副郁郁不樂的樣子,劉協沒來由地心中火起,冷笑說道,“江長史,好大的官威啊!讓我在這等你……”
“江哲,你可知你所犯之罪已是滔天!”董承見機立馬插上一句。
“我……”江哲本要向劉協拱手行禮,聞言頓時一愣,忽然看到了地上的尸體,心中一想便明白了緣由,暗暗叫苦。
“哼!”一甩衣袖,劉協大步而入。
董承冷眼看著江哲,心中暗笑,本來還擔憂……沒想到,呵呵,江哲。你訓練出來的士卒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江哲皺皺眉看著劉協入內,心中錯愕,忽然見一中年官員對自己微微一笑以為禮節,隨后便跟著劉協走了進去。
這人好像在楊老頭府邸看到過。叫什么來著……現在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么?也不知道這小屁孩今天怎么了?
“喝!”
“喝!”
僅僅走了幾十丈遠,劉協便一臉驚住了,他吃驚望見操場之上正有兩名士卒在相互搏斗,周圍席地坐著無數士卒,在那大聲叫好。
搏斗并不會讓休協如此,可是他分明見到那兩名士卒竟是手中握著長刀搏斗,而且看他們赤膊的上身,刀痕箭瘡斑斑,有些甚至還隱隱透出血色。
“嘩!”場邊將士一片嘩然。劉協剛才看得分明,其中一名士卒受傷被對方砍了一刀,幸好他猛地退后了幾步,不然看那架勢,一只手分明是保不住的……
“嘿嘿!”舔舔手上的傷痕。那受傷的士卒竟然嬉笑地說了一句。“娘的,真想砍死老子啊!”
“嘿,下次砍你這里!”對面的士卒笑著拍拍胸口,場邊的士卒們大聲叫好。
劉協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這是做什么?萬一一時失手將對面殺死了怎么辦?忽然想起方才孟旭殺人的一幕,劉協驚得吞了吞吐沫。
被這種肅殺緊張的氣氛弄得心跳不已,劉協暗暗將此虎豹營的士卒與自己經常看到的近衛軍相比較,得出的結果讓劉協很泄氣……
要便要如此的軍隊!劉協心中涌起強烈的渴望。
江哲終于趕上了劉協,低聲說道,“微臣不知陛下前來,多有冒犯,請陛下恕罪!”
劉協不置可否,指著操場中的士卒問道,“愛卿,那些士卒們在做什么?”
江哲臉上有些尷尬,.χS℃оМ難道要對這小天子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那殘酷的訓練之后火氣太旺盛又得不到女子發泄,以至于如此?這幫家伙,我不是也賠了你們一個多月么?我也很想與秀兒昭姬……咳!
“陛下,他們是在……做游戲,對!游戲!”江哲暗暗擦著冷汗。
“游……游戲?”劉協錯愕的看看江哲又看看操場中的士卒,尤其是見那兩人一邊笑罵對方,一邊不遺余力的搏殺,心中古怪說道,這游戲倒是驚險……
對著自己的營帳方向,江哲伸手說道,“陛下,請!”
要是朕有如此的軍隊……看了一眼江哲,劉協好似在心中想些什么。漠然的朝江哲的營帳走去。
這江守義當真有一手啊!伏完也是一臉震驚得看著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卒。心中暗暗點頭。
只有董承看著那些士卒,臉上清白之色頻頻變換。
進入營帳之后,江哲自然請天子坐上主位,正要出言詢問天子今日為何要來虎豹營軍營,便聽到天子在座上悠悠說了一句。
“愛卿,可否將此虎豹營與朕作為親兵?”
“什……什么?”江哲一臉的錯愕。迎上天子看來的眼神,而且隱隱的,江哲感覺到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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