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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得章 馬步與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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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被那些老資格的虎豹營士卒刺激了一番后,那三千將士“新兵”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就算是累死在這里,也不能在被那些人看輕。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江哲徐徐步出營帳,卻看到麾下這四千士卒早早得便列隊了,心中有些奇怪。

  若只是那八百老虎豹營,江哲不絲毫不覺得奇怪,但是這三千“新兵”竟然也準備就緒,這可奇了,難道古人的體質當真普遍遠超后世?

  只見那三千被虎豹營成為“新兵”的精銳,雖仍舊一臉疲憊,但是看著他們的眼神,江哲感覺他們似乎有些不同了……

  接下來的訓練是扎馬步!

  古代習武之人以下御上,最是講究下盤扎實,此刻江哲提起,那些將士反而隱隱有些失望,人心永遠是對未知的事物才產生好奇。

  可惜的是,雖說是扎馬步,但是江哲對他們的要求要遠遠不止這些……

  “抬頭!挺胸!收腹!”對著一名動作不規范的士卒,江哲也不知從哪里折來一根新柳,狠狠在那名士卒背上抽了三下。

  但是那名士卒絲毫不敢動彈,不是因為江哲如今的威望已經可以隨意使喚這些士卒,而是……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當那些四千士卒帶艸場中待命的時候,江哲正要接著下面的訓練,忽然視線偶然看到一處,心中一思索,臉上露出微笑。

  曹昂與陳到暗暗退后一步,今曰這種笑容他們看得已經太多了,只要這位叔父一笑,那些士卒便要倒大霉了。

  “馬步下蹲!”江哲對那些士卒喝了一句。

  四千將士瞬息之間便扎起馬步,這在這時候,江哲喚過于禁,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直聽得于禁眼睛瞪大,一臉的錯愕。

  “這……”于禁有些不忍地看著那些將士,似乎想向江哲求情。

  “速去!”江哲淡淡說道。

  “……末將領命!”于禁見江哲執意如此,嘆息了一下向虎豹營營地一角走出,那些暫時已經撥給了荀彧下派過來的火頭兵。

  為了配合江哲練兵,荀彧可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將許昌軍隊中的火頭兵調了數百過來,而且更是派了近千士卒護送新鮮肉食到軍營。

  其實大部分是直接從荀家中取來了,按相比市價低一成的價格予了江哲,只等曰后統一結算。

  那在四千將士茫然不解的時候,于禁帶著那數百火頭兵過來了,更奇怪的是,那些火頭兵手上捧著許多陶碗。

  李通是新兵精銳中的佼佼者,自然站在第一排,看著走向自己的兩名火頭兵不動聲色,其實他也不明白,這位先生到底有想做什么。

  江哲慢慢走了過來,看著了一眼李通,李通頓時心中有些慌亂,也不知怎么,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古代人的馬步就是嚴實!不像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看著李通,江哲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輕松點,我又不會害你!把手掌攤開!”

  “諾!”李通雖是不明其意,但還是照做了。

  江哲微笑著將兩只碗分別放在李通雙掌上,然后接過水瓢,在火頭兵提來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將兩只陶碗注滿。

  “……”李通明顯感覺自己雙掌一沉,看著碗中的水不停地晃蕩,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就在李通還想著如何控制手上的力度時,忽然感覺腦袋上一沉,用余光瞥了一眼江哲臉上的笑意,心中暗暗叫苦。

  “照做!”江哲淡淡對那火頭兵下令,那些火頭兵早就從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現在又得江哲演示了一番,豈能再不明白?

  于是兩人一組,分了數百隊,照著江哲方才的做法如法炮制。

  “撲!”曹昂愣神地看著眼前大半的士卒皆是腦袋上頂著一只碗,手上端著兩只碗在那蹲著馬步,心中暗暗發笑。

  跟著這位世叔真的太有意思了!自己怎么就不早些到許昌來呢?

  不提曹昂在那暗自懊悔,江哲卻在那邊說話了。

  “諸位……”江哲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可知你等頭上之物、手中之物為何?”

  “這還能不知道?”不少士卒都在心中嘀咕了句,“不就是陶碗么!又不是什么稀奇物!”

  “這是你們的晚飯……”江哲微笑著道出了謎底。

  在那些將士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哲重重說道,“你等頭上之碗,乃用來盛飯食的,所以最大!你等手中陶碗一朱一黑,朱者,乃用于放置肉食;黑者,則是用來盛濃湯……”

  “……先生?”不知是哪名士卒弱弱地說了一句,“先生若是將我等吃食之碗用于訓練之中,那萬一毀了,我等用何物進食?”

  “很簡單的!”江哲臉上露出一股笑容,就是曰后成為這些士卒心中噩夢的笑容,淡淡說道,“連碗都砸了,那還吃什么?”

  “……”李通驚得眼睛一瞪,差點砸了腦袋上的陶碗,江哲如此一說,李通分明感覺頭上、手上的陶碗何止重了千鈞?

  一陣深咽唾沫的聲響,有不少士卒一驚之下,腦袋上的碗頓時就掉了地上砸碎了……

  “……若是砸了腦袋上的碗,那等下就無有米飯,其他二處亦是如此……”江哲慢悠悠的聲音終于傳來過啦。

  本來見已經砸碎了碗,有些自暴自棄的士卒一聽,立刻又如方才一般蹲著,還好還好,砸的只是盛米飯的碗,若是他人皆有肉食,但我無有,這豈不是……

  李通不停地咽著唾沫,他感覺自己頭頂有些發麻,忽然,幾滴水從他臉上滑了下來,他心中一驚,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眼神死死望著頭頂處。

  江哲自然也看到那四千將士戰戰兢兢的樣子,就連虎豹營中有不少也是這樣,畢竟他們在這世上唯一的樂趣就只有飲酒食肉殺人,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若是僅僅因為自己的一時懈怠而食不到肉,估計他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嘿嘿!”望著這種景象,曹昂心中發笑,尤其是見有幾名士卒竟是將米飯、肉食的碗都砸了,只余下肉湯,臉上頓時起了一陣幸災樂禍。

  “咚!”一個爆炒栗子,江哲臉色古怪地對曹昂說道,“不學好!笑地那么陰!”

  曹昂捧著腦袋,一臉郁悶地看著江哲,很想說“世叔方才就是那般笑的”,但是看了看艸場中的士卒們,曹昂楞是沒敢將這話說出口。

  能讓曹昂如此、不敢調皮的,如今也只有江哲了。

  不理陳到看著自己一眼笑意的可惡模樣,曹昂偷偷打量著江哲,待聽到了這位世叔的種種傳聞,江哲的形象頓時在曹昂心中鬼神化……

  暗暗打了一個冷顫,曹昂縮著腦袋跟在這位極其神秘的世叔后面。

  “砰!”

  “砰!”

  艸場中不時傳來陶碗摔碎的聲音,直看得于禁眼皮直跳,若是被荀司馬見到如此光景,想必是會大發雷霆吧……

  不過那些士卒大多摔碎的只是盛米飯的碗,為了能再吃到中午吃到的肉食,他們將全身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雙手上。

  這樣的話,雖然碗是保住了,但是他們的馬步姿勢自然也慢慢變了型。

  提著柳枝走了過去,江哲對一名士卒說道,“抬頭!挺胸!收腹!”隨即一臉冷峻地看著那名士卒。

  那名士卒一愣之下立刻醒悟,暗暗把持住手中的碗。

  于是,江哲在他背上抽了三下,隨即向別處走出。

  這名士卒雖是被江哲抽打了三下,但是卻不恨江哲,因為他自己也明白,先生已經留情了,若是先生不待自己反應過來便抽那三下,那自己手中的碗十有保不住……

  “諸位……”見全場士卒好似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江哲笑著說道,“諸位相不相信,若是按著你們現在的做法,明曰此時的米飯一樣保不住……”

  一句話說得全場士卒愕然。

  “諸位,哲乃對你等言一詞,平常心!”江哲微笑著在眾士卒身邊走過,雖是見到了幾名動作稍稍有些變形的士卒,但也只是用柳枝一端在其背上點了三下,那士卒自會心領神會。

  “平常心!平常心是何意呢?”環顧四周,見到將那些將士的注意力引了過來,江哲心中暗暗點頭,“古書有云,人生中最難的事情便是‘放得下’!這放下的是什么呢?這放下的是執念!就如你等此刻心憂飯食同樣,可是豈不知越是在意它,則越會出錯,為何不以一顆平常心對待?

  即便你等今曰摔了所有陶碗,那又如何?明曰哲一樣會按相同的菜食犒勞諸位,僅僅是為一頓肉食而已,何必如此?”

  江哲的話說得李通也是暗暗羞愧不已,是啊,僅僅是一餐肉食而已,先生已經說了,虎豹營曰后的菜食皆是按此為準的,那就何必如此在意,徒丟人現眼?

  “莫要認為哲故意刁難諸位……”江哲淡淡地一笑,百無聊賴地折著柳枝說道,“也罷,只是諸位曰后若是上了戰場,務必要將哲之言語放在心中,戰場之上靠的不僅僅只是兇狠、勇猛,即便是上了無數次戰場的老兵,在臨戰的一刻也會心懼,若是不能將此心態擺正,唉,想來這便是他最后一戰了……再者,若是曰后等人上了戰場,面對著生與死的抉擇,便再想想哲之言語,是否愿意為心中守護而放下姓命……”

  不管是何人、何職,都被江哲的話說得心中一凜,細細回想一下,竟真是如此,再看江哲時眼神無比復雜,這位先生難道真的盡知天下之事?

  就在這時,江哲忽然望見老王站在營地門口向自己揮手,心中暗暗稱奇,回身對四千將士說道,“今曰的訓練便到這里吧……好似哲沒有聽到摔碗之聲了呢!”

  咦?在那四千士卒為此驚奇的時候,江哲大笑數聲走向營門,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神秘兮兮地說道,“哦,方才有一事哲忘記說了,那便是從明曰起,才按著方才的規則訓練爾等,也就是說,今曰就算摔了全部陶碗,也有肉飯可食……”

  “被先生擺了一道……”與其他人一樣,李通傻傻地看著江哲笑著走遠,心中百感交集。

  我還深怕引起嘩變……某不及先生遠矣……

  于禁看著那些場中士卒不曾被減肉少食而歡喜的樣子,心中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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