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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七章 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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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終于來臨了,當第一場雪飄飄揚揚從空中灑落的時候,精靈族不得不選擇了撤退,志向高遠、被精靈族譽為完美統帥的普魯登斯無奈的低下了頭,他真的拿迪斯馬克沒辦法,‘鐵殼戰術’又一次發揮了威力,續格瓦拉、扎古內德之后,普魯登斯也在圣冠城下撞得頭破血流。筆《趣》閣ww.qu.

  其實,迪斯馬克完全有實力、有資格和普魯登斯決戰,雖然他的兵力還是不如精靈族,但精靈們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點,而他的將士們在大勝之后,士氣如虹斗志昂揚,雙方各有優勢,也各有劣勢,如果換成格瓦拉,也許早已尋求機會決戰了,可迪斯馬克就是死活不出來。

  獲知精靈族退兵的消息,圣冠城的局勢逐漸變得緩和了,盡管韓進的出現引起了迪斯馬克的警覺,可沒有誰相信,韓進能在短短時間里擊敗兇名昭著的扎古內德,何況迪斯馬克和扎古內德是老對手,很清楚扎古內德的戰斗力,所以只緊張了幾天,他也就變得放松了。

  迪斯馬克萬萬沒想到,韓進的軍隊就集結在圣冠城下方,如一只擇人而噬的兇獸,靜靜的等待著機會。

  不過,終有圖窮匕見的時候!

  這一天,凱恩邀請圣冠城魔法軍團的軍團長桑迪、還有大魔法師伍德羅,到圣冠城最大的娛樂場所、極樂之夜酒吧喝酒,如果說普通的酒吧是一艘游艇,那么極樂之夜酒吧就是一艘巨無霸型的航空母艦,東南西北共有四座樓,全屬極樂之夜酒吧所有,中央是一座大型密閉廣場,只看這座廣場,便足以看出極樂之夜酒吧的四座樓擁有多少建筑面積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極樂之夜酒吧竟然擁有自己的魔法結界,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這里卻依舊溫暖如春,在那密閉的廣場上,栽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還有人工制作的湖泊和泉水,景色非常優美。差不多有十幾座大型帳篷零散建在如綠毯般的草叢中,那帳篷都是煉金術士特制的,在帳篷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卻看不到里面,帳篷內的設施更是應有盡有,在整個極樂之夜中,帳篷的租用花費最高,因為這里能給貴族們帶來一種另類的享受。

  幾天來,極樂之夜的營業額遠遠超過了以往,原因無他,迪斯馬克俘獲了上萬精靈,‘處理’完畢的精靈們幾乎都被扔到了這里,并且明碼標價,與一名精靈處女春風一度,大約需要百枚金幣左右,其余精靈從十枚金幣到五十枚金幣不等,但最貴的并不是精靈處女,而是兩位長老級別的大精靈,一個是八百枚金幣,一個是一千枚金幣,縱使以圣冠城的標準來看,這也算天價了,但貴族們依然趨之若鶩。事實證明,艱苦的生活更容易讓人產生向上的動力,貴族們雖然擁有極好的教育條件,可缺乏沖勁,非有大毅力者,很難抗拒舒適生活的誘惑,所以貴族中出現高階職業者的幾率并不是很大,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貴族都屬于紈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缺乏進取心,就像很久以前那個破落貴族拉斐爾一樣。欣賞一名高階職業者在自己胯下掙扎呻吟,貴族們不止得到了生理上的滿足,心理上也極為愉悅,為此,他們不惜一擲千金。

  極樂之夜中不止有柔軟的大床,還有能禁錮人四肢的歡樂椅,有鐵鏈、有皮鞭,只要能花得起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還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煉金藥劑,當然,價錢肯定是不低的。

  從沒有人敢在極樂之夜中惹是生非,因為極樂之夜的大老板是迪斯馬克!附近區域所有的領主中,聲望最好的當屬元素之都的所羅門大公,其次就是迪斯馬克了,迪斯馬克也喜歡錢,但他絕不用殺雞取卵的辦法,只利用權勢,壟斷幾個行業正大光明的去賺錢,至于手下貴族們干過些什么,不能都怪在迪斯馬克身上,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和地位,他也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清水是養不住魚的!

  整個圣冠城里,真正上檔次的酒吧只有這間極樂之夜,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不愿去那些下流酒吧的人,只能到極樂之夜來。別的貴族們不敢開上檔次的酒吧,不是因為財力,也不是因為沒有眼光,實在不行可以幾個人合資么,不敢開是因為懼怕迪斯馬克,到迪斯馬克的碗里搶飯吃?那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迪斯馬克另一個完全壟斷的行業就是賭,花圃中有大賭場,城市中還有幾處專門為普通士兵、平民們開放的小型賭場,這個行業是絕對沒有任何人敢涉足的,當初的摩根商團壟斷了鍛造業、珠寶業等等,風頭極盛,但從沒有開過賭場,哪怕是只能容納幾個人的小賭場也不敢開,這是迪斯馬克的禁臠。

  接到凱恩的邀請,桑迪和伍德羅都不敢怠慢,有人的地方就有爭執、就有勾心斗角。對桑迪來說,他只是九階大魔法師,和伍德羅相比差了不少,他這個軍團長做得有些尷尬,所以他希望獲得凱恩的友情和支持。而對伍德羅來說,除了要想辦法爭取迪斯馬克領主的信任外,必須和其他人搞好關系,為將來的水到渠成做準備,所以他一樣需要凱恩的友情。

  而凱恩要顯得從容多了,比資歷,他不如桑迪,比實力,他又比不上伍德羅,所以怎么也輪不到他,也所以他最吃香。

  好似絕大多數位面的社交活動都離不開酒,而桑迪和伍德羅雖然都彼此看不順眼,但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暗嘲喻諷免不了,可都保持著一定的克制。

  酒喝得差不多,也該搞搞別的活動了,凱恩打了個響指,時間不長,幾個壯漢牽著十幾個精靈走了進來,精靈們身上都穿著紅色的露肩短裙,白皙粉嫩的肌膚和那如火的嫣紅相對比,顯得格外嬌艷,而她們肩上、腿上猶帶著疤痕的傷口,又給人一種慘烈的味道。其中有幾個精靈頭上戴著花環,那是處子的象征,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左側邊上還有兩個只穿著一抹圍裙的男姓精靈,有些貴族就稀罕玩這口,花圃酒吧的服務設施可是非常周到的。

  純粹的朋友一起出去玩,比較重視年齡,象凱恩這幾個人,地位就更重要了,以桑迪對伍德羅的反感,也不會讓伍德羅先挑。

  桑迪沉吟了一下,用征詢的目光看向凱恩。

  凱恩心領神會,微笑道:“大人,我最近發了一筆小財,您放心吧,花不窮我的。”

  “哈……那我就不矯情了。”桑迪伸出手指,隨意的點了一個戴著花冠的精靈。

  精靈們的胸前都掛著一面銅牌,上面刻著不同的號碼,有的甚至達到了四位數,由此可見,迪斯馬克往花圃里塞了多少戰俘。

  一個壯漢急忙把那精靈的銅牌摘下來,畢恭畢敬的送到桑迪面前,桑迪是花圃的常客,在迪斯馬克的親信中,位置僅在杰拉爾德之后,排在第二位,沒有人敢對他失禮。

  桑迪接過銅牌,翻到了背面,背面刻著幾種標記,每一種標記都代表著一種‘玩’的方式,桑迪點了一個,把銅牌扔給那壯漢。

  那壯漢回身揮了揮手,另外兩個壯漢便把被桑迪挑中的精靈拖了出去。

  “伍德羅大人,您也別客氣了。”凱恩對伍德羅笑道。

  伍德羅的視線在那十幾個精靈身上掃動著,最終也點了一個戴著花冠的精靈,凱恩不好搞特殊化,便點中了最后一頂‘花冠’。

  那壯漢略微有些詫異,平常情況下,僅僅一批精靈很難讓客人們滿意,有時候甚至要連續換上十幾批,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省了很多麻煩。

  其實凱恩幾個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對桑迪和伍德羅來說,玩當然要玩,但更重要的是怎么樣不露聲色的壓制對方、并拉近與凱恩之間的關系,而凱恩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所以在玩的方面大家都顯得淡了一些,也不那么挑剔了。

  又閑聊了一會,該進‘戰場’了,三個人站了起來,說說笑笑向外走去,不過,凱恩只是虛晃一槍,片刻之后,他又回到了酒桌上。

  倒下一杯酒,凱恩讓幾個侍女全部離開,隨后靜靜的看著搖曳的酒杯,沉默不語。總攻就要開始了,他的任務是盡力控制圣冠城的魔法軍團,就算無法篡奪指揮權,也要讓魔法軍團無所作為!此時此刻,他的心跳得厲害,這和以往獵殺魔獸不同,獵殺魔獸時出現紕漏,以他和紀伯倫、海登、茱莉亞等人的實力,可以盡力挽回危局,而現在犯錯誤,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錯誤,也有可能讓成千上百的將士陷入死地,不止韓進有自己的責任,他也有!

  大多數行業,經歷過長時間的沉淀、演化后,總會產生一些獨特的小技巧,就像那個精靈一樣,綁在她四肢上的鐵鏈并不長,免得她有機會用抓扯的方式去傷害客人,可鐵鏈也不短,讓她有足夠的空間掙扎,一動不能動還有什么意思?

  伍德羅笑瞇瞇的坐了下去,坐在那精靈身邊,不過那精靈象根本沒有看到他似的,無神的雙眼始終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伍德羅心里有些不滿意,他選擇了這張囚床,就是為了體驗另類征服的快感,他已經六十多歲了,體力下降得厲害,已談不上什么雄風,如果想表現出雄姓的力量,只能另辟蹊徑。

  “你叫什么名字?”伍德羅笑瞇瞇的問道。

  那精靈雙唇緊抿,還在看著天花板,把伍德羅當成了空氣。

  “說話,別和我裝啞巴。”伍德羅的口氣中多出了一種陰森森的味道。他的顛覆計劃被韓進揭露,最后功虧一簣,苦守拜特城不果,被逼逃走,在黑鴉城的領土上熬了大半年,又落入郎寧的圈套,他的學生們都死光了,只有他一個人逃出生天,逃到圣冠城又不受重用,竟然聽憑一個九階大魔法師對他指手畫腳,這些挫折,讓他有足夠的理由憎恨這個世界、憎恨所有的生命,甚至憎恨他自己。

  那精靈還是沒有說話。

  伍德羅怒從心頭起,反手艸起床邊懸掛的長鞭,對著那精靈劈頭蓋腦的抽了下去。實際上極樂之夜酒吧有自己的規則,打是可以打的,但根據傷勢的輕重要額外付錢,如果打死了,賠償和在市場買一個精靈差不多,不過此刻的伍德羅有些失控,每天都要直面桑迪的刁難,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忍受,現在一個姓奴竟然也敢藐視他,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他真的要氣瘋了。

  那精靈開始還咬牙忍耐,但伍德羅的鞭子非常惡毒,專門往她的胸脯上抽,只幾下,單薄的裙袍就被抽爛了,伍德羅沒有停手,繼續拼命抽打著,在那精靈的胸上留下一條條血淋淋的鞭痕,那精靈到底承受不住,一邊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一邊使勁掙扎起來,拽得鐵鏈嘩啦啦作響。

  伍德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而且他的體力有限,幾十鞭抽下去,他也輪不動鞭子了,伍德羅緩緩俯下身,笑瞇瞇的欣賞著那精靈痛苦的表情:“怎么?愿意說話了?”

  就在這時,一只蒼老而有力的手突然從空中伸出來,扣住伍德羅的后腦,用力向下一按,砰地一聲,伍德羅的臉和那精靈的臉重重撞擊在一起,血花飛濺,那只手擁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不止是兩張臉同時變得血肉模糊,床板也發出了斷裂聲,下一刻,一柄烏黑色的匕首出現在伍德羅脖頸邊,輕輕一送,便刺入了伍德羅的咽喉。

  伍德羅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動了,如果換成格瓦拉,伍德羅就算再措手不及,也有一定反抗之力,但面對著一位頂階盜賊,他顯得太過脆弱了,而那精靈在兩張臉撞擊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昏厥過去,生死不知了。

  蓋爾總管拔出匕首,撕下伍德羅的衣角,把匕首上的血跡擦干凈,接著他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在伍德羅的肩上拍了拍:“對了,郎寧將軍托我向您問好。”可現在的伍德羅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聽到他的問候?

  郎寧當時確實委托過蓋爾總管,不管郎寧是不是在開玩笑,蓋爾總管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他才不會在動手殺人時說廢話,反正郎寧不夠細心,沒有要求轉達的對象是死是活,他也算完成了。

  蓋爾總管摘下伍德羅手指上的戒指,又仔細搜刮了一遍,接著走到房門前,側耳聽了片刻,輕輕拉開房門,隨后帶上門,他的手微一用力,把手發出了破碎聲。

  侍女都被凱恩打發走了,走廊上靜悄悄的,蓋爾總管走到一扇房門前,靜聽著里面的呻吟聲和喘息聲,過了片刻,他又返身走入了正廳。

  看到蓋爾總管,凱恩輕吁了一口氣,含笑點頭示意,蓋爾總管也點了點頭,身型隨后消失在空氣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桑迪得意洋洋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回到正廳,一眼看到凱恩一個人在喝悶酒,顯得有些吃驚:“那老家伙呢?還沒出來?”

  “嗯,可能還在忙吧。”凱恩微笑道。

  “忙?他能忙什么?”桑迪露出了譏諷的神色:“我看他是在忙著睡覺吧。”男人在這方面總是喜歡攀比的,他怎么能甘心輸給一個老頭子呢?

  “呵呵……”凱恩一笑,隨后轉移了話題:“桑迪大人,本來我是只想邀請您一個人的,也有事情要和您談談,可是伍德羅大人……呵呵,您了解的,他的心胸非常狹隘,我擔心……所以也只能把他也邀請過來了。”

  “有我在,你怕他干什么!?”桑迪冷哼道:“你說……你有事要和我談?”

  “是的,桑迪大人,您一定要幫我啊,也只有您能幫我了!”

  “哦?”桑迪來了精神頭,他本來一直想拉攏凱恩,現在凱恩把機會送上門來,他當然要把握好,不過他也沒有冒然應允,認真的問道:“什么事?”

  “我遇到了一個仇人。”

  “仇人?”

  “是的。”

  “你是想……”

  “我無論如何也要殺了他!!”凱恩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個……有些不好辦啊。”桑迪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迪斯馬克大人下達了征召令,你也明白,戰爭只是暫時結束,明年春天,精靈族肯定會打過來的,所以大人希望征召到更多的強者,我們無故殺人……”

  “他不會為迪斯馬克大人效力的,據我所知,他明天就要離開圣冠城了。”凱恩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大人,您一定要幫我啊!如果錯過明天,我很難再找到機會了!”

  “他要離開?”桑迪沉吟著:“他也是高階職業者吧?”

  “嗯,九階游俠。”

  “這個……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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