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生物學家在這里,肯定對深淵妖女充滿了好奇,做為一種生命,怎么可能沒有痛感神經呢?其實從科學的角度說,痛感神經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它告訴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曾經有一個缺失痛感神經的人,因為天冷,一邊烤火一邊看書,結果腳伸到爐子里都不知道,最后嗅到燒焦的氣味才反應過來,但傷勢已經無法挽回了。
韓進并不想研究科學,因為深淵妖女特殊的體質,他只能換一種方式拷問,在深淵妖女的腳底和肋下抹上鹽水,把用來拉車的卡魯獸牽過來,讓它們去舔食鹽水。這種笑刑一樣能起到致命的效果,因為工作需要,韓進接觸過刑罰方面的東西,正常人大笑一分鐘后便開始有輕微的窒息感,持續五分鐘會感到異常難受,十五分鐘,會流下很多汗水,整個人看起來象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到三十分鐘,再堅強的人也會失去對肌體的控制,也就是失禁,不止是恥骨肌肉群失禁,四肢、包括臉部肌肉同樣會失禁,甚至連睜眼閉眼的能力都沒有,過一個小時,那就等著收尸吧。
現在已經接近半個小時了,綁在木架上的幾個深淵妖女猶在瘋狂的大笑著,她們的頭每一次甩動,都有無數的汗珠被甩出去,臉上則布滿了鼻涕和眼淚,雖然沒有嘗過笑刑的人無法了解它的可怕,但圍觀者能感受到那種詭異的氣氛。
十幾只卡魯獸猶在不緊不慢地舔著,最開始還需要用鹽水來刺激它們。現在什么都不用做了,深淵妖女的汗水和人類差不多,都有鹽的成分,而腳底又同樣是汗腺分布最多的地方,深淵妖女的汗水分泌得越多,卡魯獸就舔得更賣力氣,結果成了惡性循環。
那些騎士們不知道從哪里給韓進找來了一張椅子,韓進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笑刑有一個很不好的地方。缺乏有效的持續性。也就是說,犯人決定要招供,然后中斷刑罰。犯人突然又反悔了,那么將要花上更大的力氣才能把犯人重新逼到臨界點是口供,不是鍛煉誰地意志,如果笑刑中斷三次以上。那么犯人將產生很強的適應力,最后就算是窒息而死了,他也有足夠的勇氣保守秘密。
韓進不想弄巧成拙。曾經看過地那份資料上說得很明白,如果蘇聯衛國戰爭推遲六十年爆。不可能誕生那么多寧死不屈的英雄,只因為當時的刑訊條件沒有系統化。也缺乏科學指導。現代刑訊往往能用最小的身體損害換來最好的效果,甚至能輕而易舉地造成精神崩潰。譬如說那些轉戰非洲的傭兵們,落在他們手中的俘虜想保守秘密?絕不可能。
“停!”韓進一揮手,時間差不多了,肌肉群失禁將導致呼吸系統全面崩潰,再笑下去,那幾個深淵妖女也沒辦法說話了。
騎士們急忙把卡魯獸牽開,韓進緩緩說道:“有沒有想和我說話地?有就點頭,不想說就搖頭,如果不點頭也不搖頭,我就當成你什么都不想說了。”
那幾個深淵妖女張大嘴,拼命呼吸著空氣,同時用最后的力氣點著頭。
“那就好,我可以給你們休息地時間。”韓進頓了頓:“但是,如果你們反悔的話,我會讓你們品嘗到雙倍地痛苦。”其實他只是在嚇唬人,痛苦又不是物品,不能用數字來衡量。
那幾個深淵妖女點頭的度更快了,突然,一個騎士低聲道:“大人,看那個深淵妖女!”
一個受刑地深淵妖女正在急劇地搐動著。她地身體每一次抖動。就會有一口鮮血噴出來。韓進明白。那深淵妖女因為吸氣吸得太深。導致肺部地毛細血管全部破裂。就像一個餓了幾天地人不能馬上吃飽飯一樣。這種傷勢是無法挽救地。
“拖出去吧。”韓進說道。
“是。大人。”
數百個深淵妖女鴉雀無聲。她們從來沒聽說過。笑也能笑死!看伙伴地樣子。狂笑所帶來地痛苦顯然是無比深重地。她們無法想象。如果自己被綁在上面會怎么樣。
等了片刻。見那幾個深淵妖女眼中又恢復了光彩。韓進冷冷地說道:“現在該告訴我 那幾個深淵妖女對視了一眼。紛紛叫起來:“大人。我不知道什么詛咒呀……”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饒了我吧,嗚嗚……”
不止是受刑的在哭喊,連那群圍觀的深淵妖女們也跟著叫了起來,也許是性別的緣故,見伙伴流淚了,其余的人也不由自主流出了眼淚,眨眼間那些深淵妖女們就哭成一團,場面顯得很混亂。
騎士們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美的東西往往帶有無法想象的誘惑力,明知道那些深淵妖女們在傳播詛咒,也明知道她們天性、不是好東西,但偏偏壓不住那種憐憫之情。
“都給我閉嘴!”韓進喝道。
騎士們揮動戰槍逼上去,呼喝了好一會,深淵妖女們才算安靜下來了。
韓進沉吟片刻:“好,就算你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我需要一個理由,還有一個方法!你們為什么會釋放詛咒?怎么樣接觸詛咒?你們可以互相交談、互相討論,想一想,你們經歷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我再給你們一段時間,記住,我只需要答案,哀求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不相信這么多深淵妖女都是表演家,只能誘導她們了。
氣氛當時變得熱鬧了,深淵妖女們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討論著。她們的表情各異,有地在沉思,有的始終沒有閑著、一張嘴始終不停的吐出音符,有的一會和前面的妖女聊,一會又轉身和后面的聊,顯得很活躍,這些更驗證了韓進的判斷,如果她們都是傳播瘟疫的死士,不可能表現得如此熱情。
幾個騎士悄悄的咽下唾液,看到一個貌美的尤物。也許僅僅是感到驚艷。看到一群貌美地尤物,如果心里不產生什么想法,那簡直不是男人了。何況。有些深淵妖女被抓了個現行,身上只披著一塊粗布,此刻早就掉下去了,露出了誘人地春光,幸虧詛咒的麻煩還沒有解決。也幸虧這里是軍隊,否則真的難以設想了。
韓進看到那些騎士地舉動,也只能選擇無視。連他這種極力保持道心清明的人,也多少產生了。更別提那些騎士了。
“你們幾個,把她還有她帶過來。”韓進用手點了點兩個最活躍的深淵妖女:“把她們身上的繩子也解開 幾個騎士擠進去,在飽覽春光之余。沒有忘記韓進的命令,也沒有出錯,把那兩個深淵妖女帶了出來。
那兩個深淵妖女活動著胳膊,臉上露出了惶然之色,不知道韓進優待她們是什么意們地想法,然后一起告訴我。”韓進緩緩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她們的統領了,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兩個深淵妖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但她們沒說明白,也沒說不明白,反而不約而同的向韓進拋起媚眼來,看來她們注意地是另一層意思,以為韓進是有目地的讓她們當官。
“媽地!你們想把詛咒傳給大人么?滾!”一個騎士象征性的甩了下鞭子,他沒舍得下手。
那兩個深淵妖女喜滋滋地跑回去,如穿花蝴蝶般在伙伴中旋轉起來,一會跑到東邊,一會跳到西邊,顯得很是盡心盡力,甚至有相互競爭的味道。扎古內德擺明了是要犧牲她們了,肯定不會挑選族中的優秀人才,如果一定要拿別人來和她們比,韓進覺得,她們的胸都沒有希爾娜的大,而她們的頭腦卻還沒有希爾娜精明,胸大無腦這句話,已被證明是錯誤的。
直到東方白,那些深淵妖女們總算是吵累了,慢慢安靜下來,兩個剛剛上任的妖女爭先恐后的向韓進這個方向跑了過來,其中一個大聲叫道:“大人,我知道了,我們在兩個月之前都在黑鴉城!”
“我們都受過普瑞德老師的訓練!”另一個也不甘示弱的叫道。
“普瑞德是什么人?”韓進皺眉問道。
“他是一個黑暗系魔法師。”一個叫道。
“他是老色鬼!”另一個叫道。
“他長得很丑!”
“他很壞、很奸詐。”
“他還很變態,就喜歡處女。”
“你說錯了,是幼女。”
“但他的體力卻很差。”
“是啊,幾下子就不行下去,就要談到那個黑暗系魔法師的器官大小了:“還有別的奇怪的地方嗎?”
“大人,這還不夠?”一個深淵妖女驚訝的問道:“我們都在黑鴉城,而且都受過普瑞德老師的訓練!”
那群深淵妖女們一起點著頭,場中騰起了一片片烏云,也許是生長在地下的緣故,她們的頭都是黑色的,而且都喜歡留長。
“是受過普瑞德老師的單獨訓練!”另一個深淵妖女補充道。
場中又是一片烏云甩動,韓進頓了頓:“怎么解除詛 那兩個深淵妖女呆住了,面面相覷,作聲不得,讓她們找出自己經歷過的異常處,這個容易,但讓她們解除詛咒,就有些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