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書評,有個朋友說名字不要改來改去的,我覺得很有道理,從現在開始就用‘拉斐爾’了。)
因為信心受到了打擊,略顯苦悶的拉斐爾低著頭向旅館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聚精會神思考著一些東西。
拉斐爾太投入了,以至于沒有看到一輛迎面走來的馬車,幸好摩信科在后面大叫一聲提醒了拉斐爾,而趕車的車夫也及時拐到一邊,才避免了一場車禍。
“對不起。”拉斐爾面帶歉意的說道。
誰知那車夫根本沒有搭理他,徑自驅趕著馬車越走越遠了。
“拉斐爾,你想什么呢?”摩信科趕過來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
“沒什么。”拉斐爾無精打采的說道。
摩信科見拉斐爾心情不好,也就沒有追問,三個人默默的向前走,一直走到旅館門口,拉斐爾突然停下腳步,低聲說道:“不對啊!!”
“怎么了?”
“那輛馬車……”
“那輛馬車怎么了?”
拉斐爾皺起眉頭,雖然做偵探只是曾經的養家糊口的副業,但他已習慣了尋找一切不正常的蛛絲馬跡,剛才是因為太投入,所以沒有察覺,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一般情況下,趕車的車夫見到有人往車上撞,怎么也會叫喊一聲,至少比把馬車拐到一邊省力得多,而且他道歉之后,車夫沒有任何回應,其實罵幾句都算正常,但象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那就不對勁了,難道對方認識自己?
“摩信科,你說綺麗小姐會不會在那輛馬車上?”拉斐爾緩緩說道,他并不確信自己的推測,否則不會用疑問句。
“那輛馬車?不會吧,綺麗小姐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不好說。”拉斐爾頓了頓:“如果綺麗小姐他們故作聰明,想先把追兵引走,然后再離開鎮子……那他們就要倒霉了,那幫騎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并不好騙。”
摩信科愣了一下,看向拉斐爾,而拉斐爾也正看向摩信科,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卻又各自避開,他們同時想到一個問題,要不要去追那輛馬車?
“走吧,我們往回走。”拉斐爾做出了決定。
“也……好。”摩信科的回答有些勉強,并不是說他的道德品質比拉斐爾低,關鍵是他生在這個世界、長在這個世界,耳濡目染的一樁樁血腥的事實告訴他,當好人做好事通常都是不長命的!而拉斐爾是現代人,雖然聽人描述過外面世界的混亂,但耳聞不如眼見,他對現實的感悟遠遠比不上摩信科。
可惜他們兩個注定做不成好人,當他們趕回原來的地方時,馬車早就不見了,一直追到鎮子外面,也找不到馬車的蹤跡。
“怎么辦?”摩信科問道。
“還能怎么辦,回去唄。”拉斐爾聳了聳肩膀,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辦法了,如果綺麗小姐真的在馬車里,到了鎮外后肯定要急于奔逃,天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跑出多遠了。
好似要特意驗證拉斐爾的猜測一樣,三個人回到旅館里只聊了一會,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打破了鎮子的平靜,拉斐爾急忙走到窗前向外張望,正看到那些騎士紛紛跳下戰馬,分頭攔住行人問話。
在這段時間里離開鎮子的人或車非常有限,不止有一個人看到了那輛馬車,何況那些騎士都很慷慨,片刻之后,騎士們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紛紛跳上戰馬向鎮外追去。
“完了……”拉斐爾輕嘆了口氣,他對摩信科說過,暴力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其實所謂的頭腦也一樣,他再聰明,對這種事情也是無能為力的,前后變化的速度太快,除非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把那些騎士全部留下來,否則只能看著。他曾經想過幫助綺麗小姐,但那是在危機爆發之前,現在已經爆發了,他還能做什么?
“要不要……我到外面去看看?”摩信科緩緩說道。
“沒用的。”拉斐爾搖了搖頭,伸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面包,這都是他為自己預備的存糧,隨后懶洋洋躺在了床上。長時間吸取食物的能量,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心情不好時想吃東西,心情很好時也想吃東西,就和酒鬼、煙鬼一樣。
“那你呆在這吧,斯蒂爾伯格,我們出去轉轉。”摩信科說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唉……少爺現在肯定傷心死了。”到了外面,斯蒂爾伯格再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露出一臉的愁容。
“你說什么?“摩信科驚訝的問道。
“你看不出來?少爺很喜歡綺麗小姐的。”
“真的假的?”摩信科睜大了眼睛,他以前用這個話題調侃過拉斐爾,但那只是開玩笑。
“我騙你干嘛!”
“拉斐爾……”摩信科頓了片刻:“如果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對拉斐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什么意思啊你!”斯蒂爾伯格怒道。
“呵呵……別生氣。”摩信科呵呵笑起來,雖然斯蒂爾伯格沒什么能耐,地位又很低,但他從來沒有瞧不起過斯蒂爾伯格:“你自己想想,拉斐爾和綺麗小姐……有可能么?”
斯蒂爾伯格愕然良久,很沮喪的搖了搖頭:“但……但少爺會不開心的!”
“不開心總比一輩子痛苦好。”摩信科大咧咧的說道,接著來了一句拉斐爾以前經常對斯蒂爾伯格說的話:“你還小,所以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
斯蒂爾伯格撇了撇嘴,這幾天大家都混熟了,別看摩信科身材高大、胡子拉碴的,但實際年齡只有二十一、才比他大四歲,如果摩信科不是高階劍士,他肯定跳起來反駁了。
拉斐爾已經接連消滅了幾塊面包,整個人變得一動不動,連胸膛的起伏也越來越慢、越來越輕微了,修煉不止是吸取能量,培元養氣的功夫也不能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拉斐爾從定境中驚醒,拉斐爾剛剛睜開眼睛,房門已經被推開了,摩信科笑著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臉喜色的斯蒂爾伯格。
“哈哈……拉斐爾,以后可不要在我面前裝什么先知了!”摩信科笑道。
“怎么?”拉斐然翻身坐了起來。
“那些騎士又回來了。”摩信科指了指窗戶:“不信你自己看。”
拉斐爾又一次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幾個騎士的身影,不過他們的數量少了很多,只有四個。
“他們空手回來的?”拉斐爾感到很詫異。
“少爺,他們把那輛馬車帶回來了,但馬車里面沒有人。”
“車夫呢?”
“這我們怎么知道?”摩信科反問道。
“其他騎士呢?”
“也……不知道。”
“看來我低估了綺麗小姐或者是有什么人指點過她,不然……”
“哈!我的先知大人,又開始施展您的占星術了?”摩信科一邊搖頭一邊嗤笑道:“不管你再說什么我都不信了。”
“隨你。”拉斐爾也懶得爭辯:“不聊這個了,不管綺麗小姐未來怎么樣,都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就是不信……”摩信科還在搖頭,這喜歡抬杠的家伙不等把話聽完,就表達了反對意見。
事實證明,摩信科在占星術上的造詣遠遠超過拉斐爾,將近中午,數百名突如其來的騎士闖入小鎮,把小鎮的所有居民都趕到鎮中心的廣場上,就連鎮里僅有的幾個妓女也在酣睡中被拖了出來。
拉斐爾和摩信科三個人自然無法例外,不過驅趕他們的騎士原本很蠻橫,但認出摩信科的身份之后,態度和緩了不少,顯然他們也不想發生無謂的流血事件。
不止是騎士的數量多了二十幾倍,指揮官也換人了,清晨時那個身穿紅色戰袍的首領也在,他和幾個看起來身份差不多的軍官站在下首里,臺階上是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的相貌和身材都不出眾,可身上的白袍卻非常惹人注意,尤其是白袍上鑲嵌著不少金色的流線,在太陽的直射下閃閃發光。還有,那年輕人顯得非常激動,不時來回急步行走著,要不然就是大聲喊叫幾句,還不斷的指手畫腳,他所顯露出的氣急敗壞和白袍所象征的雍容華貴明顯有些不符。
拉東鎮的鎮長麥哈那出現了,他壯起膽子湊過去想和對方說幾句話,但剛剛張開嘴,那年輕人便劈面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隨后兩個騎士架著麥哈那走下臺階,毫不客氣的把麥哈那扔到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