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強是大二,泡到的女朋友,并不算漂亮,只是身材可以入得眾家之眼。大三的時候,才一年半的戀情,就這么結束了。原本大四的時候,也曾經有了目標,可是周遠強農村的條件,還沒有出師,就被人早早送消息上門,送的八字真言,差點讓他暴走。
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八字真言,那個對周遠強的刺激,可以說是夠徹底的。如果不是還有點理智,當時的周遠強,差點就將這個自己很有好感的女同學給湊了。誰說好男不打女的?這話也太過欺負人了。不同意就不同意,用得著這么刺激法?
過完了令人郁悶的大四,畢業了,出社會了。結果在工廠里混了兩年,漂亮的妞早就名花有主,不漂亮的,周遠強又看不上。整兩年,單身一個人撕混著。自己最常掛在嘴邊的話,無非就是好白菜全給豬拱了。大嘆世風日下,怎么就沒有一個好女孩,在等待自己呢?
幾年不知女人味,如今陡然一個女人躺在自己的面前,周遠強那個心虛、彷徨帶著郁悶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任欣云緊緊地閉著眼睛,身軀有些輕微的顫抖,應該也是害羞緊張,沒有見到周遠強滿臉通紅的樣子。
“阿彌陀佛,真是罪過,靠,原本以為這任欣云應該皮膚不怎么樣才對了,沒有想到這深藏之地的皮膚,竟然是這么雪白,不知道的人,還真想不出,在這荒原里,怎么還能保護這么好。啊……啊……啊,我他媽的在想些什么啊?阿彌陀佛,我什么也沒有看見。”
外面的空氣已經有些冷了,可是周遠強卻感覺自己怎么猛個冒汗。
周遠強甩了甩頭,又是將槍傷四周的布條剪開。
好不容易平靜了自己心中周遠強,拿出棉花,先用雙氧水清理了一下傷口四周,化膿的地方,再用小刀輕輕地切開,清理掉。整個過程周遠強很小心,不過還是讓任欣云整個人顫抖起來,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不斷地發出疼痛的呻吟。
清理掉了化膿的爛肉,鮮血冒了出來,周遠強滿頭是汗地一邊用棉花吸著鮮血,一邊取過鋏子消毒之后,輕輕刺入到傷口里。
“忍著點,取出彈頭就沒事了。”周遠強安慰著,抖著的手,很快就觸摸到彈頭。不過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可是已經是夠任欣云受的了,她的嘴巴里死咬著布團,發出嗚嗚的聲音。
畢竟是生手,周遠強挾了幾次,不但沒有將彈頭取出來,還撥動了彈頭,巨疼的同時,鮮血噴涌而出。
“靠!”周遠強也是有些發毛了,一狠心,不顧任欣云劇烈的反應,幾下間,終于是將彈頭給夾住,取了出來。取彈并沒有太困難,畢竟彈頭四周的內已經化膿,要是剛受傷的時候,肌肉的強韌會收縮,將彈頭夾緊,增加受傷者的疼痛。
將彈頭扔在一邊,鮮血噴涌而也,周遠強又是一陣手忙腿亂,將大量的消炎藥和云南白藥混合,敷在傷口上,用紗布給綁好。
周遠強感覺自己就像是脫虛了一樣,好不容易將紗布綁好,整個已經被汗水給滲濕,無力地一屁股坐在地毯前的沙土上。現在他才明白,像醫生動一個大手術,需要到多大的耐力,才可以完成。像他們的手術,還不能有一絲疏忽,想想,還真的考驗真功夫。
地毯上的任欣云,同樣是被汗水給滲濕了衣服,躺在床上,她輕輕地將嘴巴里的布團給扯下來,喘氣的聲音有些略大,疼痛同樣是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氣,干裂的嘴唇,讓她多了幾分病秧秧的神態。
恢復了一點體力,周遠強從瓶子里倒了一些水,倒出幾顆止痛藥,說道:“這是止痛藥,吃了會好過些。”
只是任欣云一絲力氣也沒有,連支撐身體也無法完成。
周遠強沒有辦法之下,只能是伸手將她扶起來。剛剛過于緊張,近距離并沒有感覺什么,可是現在清醒之下,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周遠強的腦海里,再一次浮起隱藏在腦海深處某些片子的情節。特別是任欣云身上傳來的女人氣味,盡管她臉上有些臟兮兮的,可并沒有末世人常見的臭味,反而是帶著一種香草的芳香。
“咝……”
倒吸了一口氣,周遠強鎮定地喂了任欣云將藥吃下,跟虛弱的任欣云交代了幾句,出了帳篷。
沒有什么精神的任欣云,有些好笑地望著這個男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頓時露出一個笑容來,同時也有些感動,在這末世里,能夠這么有善心的人,已經快要絕種了。任欣云并不認為自己吸引到了對方,就算自己的真面孔給他看,想必聚居地里,和自己有一拼,或者還要漂亮的女人,應該還是有的,以對方的財富和能力,足夠讓他在聚居地里擁美無數,為所欲為了,又何必對自己這樣?
特別是藥物在末世里的珍貴,單是給自己治療的藥物價值,足夠養上幾個女人了,在這強勢的世界里,女人的價值,不過是體現在對男人的陪襯上,更多的是無所謂。
受盡人間冷暖的任欣云,又怎么不明白,其實周遠強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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