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皮囊奪舍 第四日,余則成已經踏遍這試煉之地,此地分為三部,厚土、澤水、青木。三處地域各有方圓五百里,青木即是自己進來時的森林,澤水是一片湖泊沼澤,厚土是一片山嶺丘陵。
此地二十年來已經繁衍生息八千土著,建立十多個村莊,但是現在大部分已經被屠殺干凈,千里無人煙,只有少數幸運者隱匿起來。
這里乃是洞府世界,除了人類,在無其他動物,野獸,飛禽,就連老鼠兔子都不存在,唯有那澤水湖泊中有著游魚無數。
這些天又進行了四次筑基丹的搶奪,每次的戰斗更加的殘酷,若如筑基丹即使活著出去,在門派中也會被打下失敗者的烙印,活不了太長時間,與其那時慘死,到不如現在奮力一搏。
每次筑基丹的搶奪,都會有二三人自爆身亡,我得到不到也不讓你們得到,可以說血腥無比。一種瘋狂的氣氛慢慢的升起。
這時到此的六派弟子已經折了四層,現在還剩下三百多人,分散在三個地域之中,每個人都時刻防御著別人的襲擊。血狩宗的弟子則徹底消失,不是被屠殺殆盡,就是藏在暗處毫無蹤跡,那些搶奪到筑基丹的弟子,都紛紛離開,隱藏起來。
余則成這一日又進行了一次襲擊,應該說是強攻擊殺,靠著開山斧和修羅斬兩種破滅九術,在一處村莊內,斬殺了二十僵尸,還有兩名不死宗弟子,現在那種孤單一人的情況越來越少,活下來的六派弟子都開始抱團聚合對敵,雖然并不信任自己的同伴,說不上什么時候同伴背后就給自己一暗算,但是現在要還是孤單一人,在別人眼中那就是目標,必死無疑。
這兩個不死宗弟子,他們一個人控制妖獸僵尸,其中有三頭火狼,一只劇毒蟒蛇,還有二只雷鷹,一頭金剛巨象,可以攻守兼備。另一人控制了五只弓箭僵尸,二只銀甲尸,他們彼此配合,讓余則成化血戰半天,這才全部斬殺。
說實話,余則成也被這種瘋狂氣息感染,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想法避開這種硬仗,但是今天他迎難而上,大發神威將此二人全部斬殺。
大戰結束,余則成拿出酒壺開始大口的喝起美酒極樂天,補充自己消耗的真元,他在算計著方才一戰自己的得失,該不該如此瘋狂硬戰。
最后他得出結論對付不死宗的弟子就只能如此,死戰不退,將它們全部斬殺,否則只會越來越麻煩。美酒入口真是甘醇無比,突然余則成停下喝酒,因為在村莊的院落中,有活人氣息一閃,然后很快就消失。
余則成放下酒壺,拎在手中,向那一處院落走去,一腳踹開大門,緩步進入,在院落中再也沒有什么生命氣息。
院子中有一口古井,微微的心臟跳動聲在古井中傳來,余則成向里面一看,果然在井水中有一女子潛入水中,躲避眾人尋找。
那個女子看到余則成立刻大喊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是處子,不要殺我,我愿意為你做仆役奴隸,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余則成說道:
“給我上來。”
那個女子可憐兮兮的爬了上來,渾身濕漉漉的,凍得顫抖不已,不敢正眼觀看余則成,說道:
“不要殺我啊,上仙,求求你了……”
這個女子好像就是本地的土著,看過去還有三分姿色,個子健壯,血脈之氣旺盛,心臟轟轟跳動不停。可也是,要不是如此也許早就在井中凍死了。
余則成說道:
“你在下邊待了幾天了?”
女子怯生生的回答道:
“我在下邊三天了,大前天早上突然之間,無數的上仙從天而降,開始殺戮……”
再她說話的時候,余則成總覺著那里不對頭,好像她這個人像是畫中人一樣,有種虛無的感覺,順手一個化神術打了過去,侵入她的腦中,感受到她的感受。
“奇怪了,這個血狩宗的弟子怎么還不過來吸食我的血液呢,我偽裝的也行啊,血氣外浮,處子之身,這是血狩宗弟子最喜歡的獵物啊,今年他們從頭到腳滲透著古怪,這個家伙怎么回事?實力是今年所有血狩宗弟子中最強的,卻這么古怪。”
這是那個女子心中所想,什么土著女子,這是一個陷阱,對付余則成的埋伏,把他當成了血狩宗弟子進行暗算。
余則成心神一靜,神識一掃,方圓二十丈就好像只有自己和那個女子,然后他快速的使用心覺,再一次掃描左右,果然發現不對頭,其實自己處于一種幻像法術中,在這法術的影響之下,有三個人避開自己的視線和神識,默默的向自己逼近,已經摸到墻外,不到一丈距離。
其中一人是軍肉宗弟子,一人為白骨門弟子,還有一個女子飄浮空中,緩緩施展法術,遮蔽余則成的神識掃描,慢慢靠近,那邊用女子吸引余則成的注意力,這邊他們偷偷逼近,打算一舉俘虜余則成,然后進行拷問,打聽為什么這次筑基試煉血狩宗這般古怪。所以才會設下這樣的陷阱。
余則成右手拿著酒壺,喝了一口美酒,同時已經運起血污術,右手中指血氣翻滾,猛的回頭對著悄悄逼近,已經潛伏院落圍墻邊的三個人連續的釋放了三記攻城錘。
這逼近的軍肉宗弟子和白骨門弟子都是正常人的相貌,他們都屬于門派中的精英弟子,不像以前擊殺的那些肉球和骷髏那樣好對付,所以余則成使用了攻城錘,而不是其他的破滅九術,目的只是想要震開他們,保持戰斗距離。
三記攻城錘發射,頓時右手拿著的酒壺在瞬間震碎,美酒噴濺,那圍墻頓時被擊碎,三個在圍墻之后的敵人立刻被撞擊打飛。
余則成對面的女子,發現不好,猛的張嘴對著余則成就是一陣尖嘯,這聲音好像無窮的沖擊波,震蕩不已,院落中的瓶子瓦罐全部震碎,余則成身上的玄魂甲都被震的現出外形,他全身疼痛無比,雙耳轟鳴,幸虧這震蕩并沒有持續多久。
余則成對著她一指,又是一記攻城錘,正中她的胸口,頓時她的胸口血肉向里凹陷,不知道打斷多少根肋骨,然后被這一擊震的向后飛出,足足十米開外,死死的慣在地上。
余則成掉轉身來,方才那三人不可能被自己的攻城錘砸死,他們馬上就會發動襲擊。一個修羅斬慢慢成形,凝聚強大的力量,誰先露頭就給誰致命一擊。
出乎余則成的意外,最先露頭的竟然是那個飄浮的女子,她化作了五個幻影,身上鬼氣森森,散發綠芒,一起向著余則成飄來,余則成心覺一動,心覺掃描,馬上發現最左邊的那個就是真身,一記修羅斬,一刀兩斷。
那個女子一聲慘叫,轟然在空中一分為二,但是她的體內毫無血肉內臟,皮膚之內只是有著一股鮮血。隨著她的死去,那四個幻影慢慢消失。
另外的軍肉宗和白骨門的弟子現在也沒有露頭,不知道他們二人準備什么樣的攻擊。余則成又開始凝結修羅斬,誰先露頭就給誰一記狠的。這修羅斬不斷聚力是他這兩日研究出來的戰斗秘訣。
這邊突然出現強烈的法力波動,方才被自己一記攻城錘擊飛的那個女子,此女雙眼發出綠光,死死的盯住余則成,好像在聚力施展什么法術。
還未等余則成反應過來,“撲”這個女子身子迸濺出一股血水,整個人體變成一張人皮,猛的向余則成撲了過來,余則成發出這記修羅斬,可是并沒像想象中的事情發生,這記修羅斬并沒有斬到什么東西,這張人皮好像虛無一樣,無法抵擋,瞬間覆蓋在余則成的身上。
那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血狩宗的弟子,不管你是誰,你的身子我要了,皮囊奪舍轉生術。”
這張人皮開始像余則成全身侵入,想要將他的身子掠奪占據,只要這人皮覆蓋余則成的全身,那么這奪舍占據就會成功。
可惜余則成一直在使用玄魂甲,玄魂甲的全屬性防御可不是白叫的,這張人皮費盡千辛萬苦的侵入占據,都有無法突破這玄魂甲的保護。
余則成心念一動,驚神刺刺出,這個女子頓時發出無限的尖叫聲,果然這鬼嗥派是將人煉化為鬼,這種畫皮法術,驚神刺正是她們的天敵克星。
余則成又是一刺,頓時這個女子再次發出無比痛苦的哀號,這層人皮猛的在余則成身上脫離,在地上一滾,又化作人形,跪在地上,向余則成不斷的叩拜,說道:
“大人饒命,小奴服了,服了,愿化為皮卷供大人差遣,為奴為婢,用不后悔,只求留下一賤命。”
說完她頓時化作一張薄薄的人皮飄在地上一動不動。余則成在她體內的魔念感應到她是徹底投降,等待余則成的發落,這化為皮卷,好像是一種投降屈服的最高表現。
余則成一伸手放出一道困身絲將這個人皮困住,然后向外沖去,外面還有兩個勁敵沒有消滅,誰知道到了外面一看,地上已經有兩具尸體了,那軍肉宗和白骨門的弟子,在第一擊的攻城錘的攻擊中,竟然全部死亡。
這不可能啊,怎么會這樣?猛的余則成好像抓住了什么靈感,頓時大喜,原來如此。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