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界,曦和域,靈云國。
日照城廢墟。
“終于趕上了……”自獲得天界征伐的消息后,一直瘋狂趕路的天誅、龍皇以及冥皇,終于趕到了這個唯一能夠秘密重返通天塔的時空裂隙。換成是進入天界之初,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完成這種極漫長距離的連續傳送,不過,歷經諸多生死之路,他們進境奇多,雖不及岳陽,但亦有一日千里的驚人提升,早已經脫胎換骨,晉升至他們早前不敢想像的全新境界了!
憑著堅如鋼鐵的意志,以及不遺余力的瘋狂傳送。
他們在筋疲力盡倒地不起之前。
成功趕到了目的地。
天囚王高朋,正與一群禁錮天界直至岳陽沖破牢獄才得以重見天日的老頭子,靜靜地等著他們。
其實,在最初的商議中,天囚王高朋等人,并不想讓天誅、龍皇、冥皇、葉空、海胖子、雪貪狼以及天羅王子等‘年輕一輩’參與通天塔生死決戰。他們無法看透未來,不知道最后勝負誰屬,天界軍團何等強大?他們覺得假如將所有的年輕小輩統統投入去,然后一仗俱滅,全軍覆沒,還不如雪藏起少量的優秀后輩,給通天塔留下延續可能的種子……只是岳陽的回歸,以行動說服了他們。
無論岳陽是否愿意接掌通天塔,天囚王高朋他們這些老家伙,都已經當他是新一代獄皇。
岳陽說服他們的理據。
很簡單。
只有一句:通天塔必須拼盡一切,否則全滅。沒有第二種可能!
面對強大又處心積慮謀劃多年的中央神殿,面對整個天界洶涌而來多得根本無法計算的入侵軍團,假如通天塔的守護者還有半分保留,必定全滅。
與其留力以求東山再起,不如拼力一博。
最少,后者還有一線生機。
還有一絲可能。
“我們不回去了,我們這些老骨頭會留在這里戰斗。通天塔,根本不需要我們這些早就該追隨獄皇長眠的老家伙,它的崛起。它的未來,都屬于你們!”天囚王高朋決定留在天界,尋找最好時機。與天界軍團同歸于盡。對于在決戰時刻趕回的天誅等人,他微微擺手,示意不用相勸,心意早決。
“前輩,那我們告辭了。”天誅向他們行了一禮。
這一拜別。
也許將成為永別,不過這也是通天塔一代又一代守護者的慣例,身死魂守,當初岳陽沒有成長起來,九曜天后舉族入侵,天魔殿里的老頭子。為了扭轉大局,毫不猶豫地與敵自爆……
換成是天誅、龍皇和冥皇,假如有一天,看見葉空、海胖子和雪貪狼他們身處危局,相信也會義無反顧地做出同樣的舉動。
此乃通天塔強者的犧牲精神。亦是通天塔強者的守護意志。
只因為這一種超越生命的存在。
多災多難的通天塔。
才能延續至今。
“等一下。”天囚王高朋,給天誅、龍皇以及冥皇,拋出了三件寶物。
“這是?”天誅入手的,是岳陽留給他的神器‘離恨’古神劍。在試煉之地,弒神壯烈犧牲前,岳陽答應過這一位奇男子。要替他手擎的神劍,找到一位最合適的主人。換成以前,岳陽同學肯定貪了這一把古神劍,不過弒神帶給他的心靈震憾太多,穿越男根本不愿意忘卻和抹殺這位離恨劍的主人,所以決定,替古神劍找個最匹配最能繼承弒神意志也最合適發揮古神劍離恨威能的的人選,那就是,將劍贈予天魔殿第一狂人‘天誅’!
世間,再也沒有比天誅更合適持有離恨的人了。
岳陽并非無法獲得離恨的認同。
可是他的至尊意志遠遠超越了弒神的劍意,一旦認主,那么勢必抹殺弒神的記憶和意志,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它送給天誅,讓天誅成為第二個弒神。
而且以天誅的潛力,再加上弒神的傳承,未來必定能夠取得更高的成就。
“你是最合適的繼承者,也是岳陽那個小家伙的一番心意,不過,戰局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多只有三天,希望在接下來的三天里,你能夠最大限度地接受傳承以及參悟新境!”天囚王高朋,告訴天誅,只有三天的參悟時間。
假如三天內,還不能獲得最大的傳承,那么恐怕沒辦法趕上通天塔的生死決戰了……沒有離恨神劍在手,僅憑他們三個趕回去,又能給岳陽援助多少力量呢?
天誅握住離恨劍,渾身都在顫抖。
緊張,激動以及欣喜若狂,幾乎將他這個傲視天下的第一大天魔擊倒。
輕輕地撫上離恨的劍脊,以最虔誠和最感恩的心,以感受前一任主人弒神遺留下來的劍意,感受神器離恨這把古神劍在無限歲日一點一滴鑄就出來的獨特劍靈……同時,他也在心底,訴出自己的愿望、道明自己的意志以及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的至尊意志!
“轟隆……”
剎那,心神與劍靈共鳴同震的天誅,陷入了無盡的神劍記憶中,在這一刻,他不僅看見了離恨的誕生,還看見了前一任主人弒神,生前的修煉、參悟以及戰斗!
也在這一瞬間,天誅感覺自己的心與那個名叫弒神的陌生男子的心,一起跳動。
心跳的節奏越來越相近,最終融合如一。
再無分別。
與繼承弒神離恨神劍的天誅不同,龍皇入手的,并非神器,而是一位東方妖族前輩的‘降魔杵’。
“這是一件特殊寶器,與威力無窮忠貞主人的神器完全不同。它不但具備強大的殺滅力量,還是一把能夠傷敵傷己的‘雙刃劍’。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手持這件由東方強者點化過的兵器,必須心中無魔,否則,它第一個殺滅的人,就是你自己!”天囚王高朋嚴肅地看向龍皇:“你的前輩曾用過一次。結果敵我俱滅,這,就是這把降魔杵的殺滅意志!”
“身為東方叛族。無日不想重歸正道,那怕是一次使用,能夠加歸自我。也是龍懸夢寐以求的祈愿!”龍皇恭恭敬敬地接過降魔杵,將寶物高舉頭頂,以示敬畏,以及對前輩,對點化寶物的那位超級強者的頂禮膜拜。
冥皇入手的。
是天囚王高朋個人贈給他的準神器‘天囚’。
這,已經是天囚王高朋他能夠提供的威力最強大的寶物了,為了提升后輩的力量,也為了完全解脫自我,他將原來屬于自己的終極寶物,拿了出來。
“只有這個了。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前輩,我做得比較失敗!”高朋苦笑地搖頭。
“不!”冥皇捧著準神器天囚,從來沒有下跪過的雙膝,感動地跪倒。從來沒有流過眼淚的眼睛,有兩行他原來認為只有懦弱人類才會哭泣的淚水滑落:“幽冥,現在完全能夠明白您的心意!而且,幽冥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資質,也根本不可能獲得神器的認可。這,才是最適合我的……前輩,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幽冥也要歸于地下的時候,幽冥向您保證,必定尋找一位最好的后輩,讓他來繼承您的意志!”
“哈哈,只要你們不怪我們這些老家出手小氣就行,還有三天時間,好好努力吧!我們能夠幫的,也只能是這些一點微薄之力了,不知道那個小家伙,會帶你們走向怎樣的未來,無論如何,祝你們好運!”
天囚王高朋,哈哈大笑。
回身,與那些老頭子站在一起,向沉浸劍意的天誅、龍皇以及冥皇三人,非常禮貌地致敬。
一如通天塔的強者,相互見禮那樣……在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后輩敬重的前輩高人,而是一群并肩作戰同樣為了守護通天塔而努力的戰友!
在笑聲中。
他們飄然而去。
屬于他們的未來也許不會再來了,但決心與敵同歸于盡的他們,將永遠地記憶在歷史中。
無論是千年萬年之后,又或者后人早就忘卻,但他們存在過,戰斗過的歷史印記,永遠也無法抹殺。一代又一代的守護者,有的人也許轟轟烈烈名留千古,有的人也許默默無聞無人能識,但他們所做的事,守護的目標,卻沒有兩樣。
記憶可能會出現斷層而忘卻。
但歷史不會將他們這些戰士區別對待,無論是名留千古者,亦或默默無聞者,都是通天塔的戰士,都是延綿歷史承上啟下傳承意志的一部分。
生命不在于長短,能力不在于強弱。
所有人。
都是那天空中輝映著無盡榮光的璀璨星辰,正是它們,記憶和點綴了歷史長河的燦爛!
在通天塔龍騰大陸棋弈天地的古松之下,中年文士形象的東方大殿主,壓抑憤怒,審視著自己的棋盤。算無遺策的他,發現自己的棋勢,又發生了一睦變化。這種變化極微小,似乎不影響大局,但令他討厭的是,這種變化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極不習慣又厭惡到極的‘不可控制’。
明明是一些被自己支配在手中的棋子,怎么可能跳出自己這個下棋人的控制呢?
是誰,在暗助助佑這些可憐的棋子?
如果沒有幕后推手。
棋子是不可能超出棋勢走向的……那么此人是誰?難道是那個準備漁翁得利的神殿至尊?他該不會如此愚蠢吧?在這種最重要的關頭,讓通天塔一下喘息之機?不可能,以奪取眾神廢墟為最終目標的神殿至尊,他絕對不會這樣做,通天塔必須完全毀滅,否則,沒有人能夠順利獲得眾神廢墟……不是他,那又是誰?金帝?不,金帝已經離開!
那會是誰?
妖帝?
一個深深隱藏起來連自己也捉摸不到心思何在的妖帝,是他在暗中相助嗎?
又或者是那個表面和睦相處但無時不刻都想在自己手中奪權的不動至尊?這個老家伙其實更有嫌疑!
“不管是誰,只要在我的棋局中,都是棋子,都不可能翻盤,就算是那個幸運得逆天的岳泰坦也不行!”東方大殿主冷笑一聲,眼眸中,重新恢復了冷靜和自信,因為,他又在棋局里,悄悄地安放下了一顆棋子……近來挺痛苦的,就像坐牢一樣,陪家人一為,就困在廣州了。
天天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現在的醫院,現在的醫術,真的不得不讓人為之嘆息,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這所謂很發達的醫療技術是不是能夠徹底治好那怕一個的病人。如果說能治好,錢錢什么的花光了也無所謂,但問題是看不見真正做事的人,最要命的,是讓人一天天的等待,那種想渴望治療但要等什么身體數據正常才能用藥的等待。
尼妹啊,身體各種數據都正常那還用治療嗎?
去年來時,心里帶有一種被拯救的感恩前來廣州,一年后,經過無數次的抓狂,現在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復雜心情了,只想說一句,得嘛都好,千萬別得病……就憑現在的醫院和醫術,還真不敢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