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醒過時,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寶典世界,正躺在床上。
身邊,只有病美人一個。
正伏在床前酣睡。
也不知夢見了什么,唇角竟然帶有一絲甜蜜的笑意。岳陽帶點憐意地撫了下她的小臉,替她把散垂前額的幾縷青絲撥弄好,輕手輕腳地下床,將這個柔若無骨的病美人抱進自己暖暖的被窩。病美人似有感應,但卻沒有在夢中蘇醒,只是微微動了下身子,調整一下姿勢,玉手習慣性地摟向岳陽,鼻息發出嗯嗯,跟平時伴岳陽休息時一模一樣。
如果清醒狀態,她雖然溫柔如水,但言行舉止都像個賢妻良母,處處注意形象,輕易不做越禮的事。
尤其是在茜茜公主她們之前,更是這樣。
不過,在她熟睡之后。
倒會讓岳陽有一種感覺完全兩樣的嬌憨表現,在睡夢之中,病美人特別喜歡纏人,手足摟抱,有時甚至會趴枕著岳陽,小腦袋瓜窩在他的懷里睡一晚上。那種感覺,不像是她,倒有點像寶兒那種沒心沒肺整天瘋玩耍鬧的小丫頭,當然了,這其實就是病美人的真實表現。
白天里,她是要給大家做出一個表率,才那么努力做個賢內助的。
晚上只有他和她。
自然回復自我天性了,要是有岳雨或者茜茜公主她們在,保證病美人她睡得比誰都安靜,斷不會有摟住岳陽讓他無法起床的嬌憨表現。
“乖。我去洗個澡,很快回來。”岳陽同學在病美人的額上輕吻一記,輕輕地把她的手解開。一直以來,讓他奇怪的是。她明明不是清醒狀態,但仿佛可以聽見聲音似的,只要他作出保證,又或者需要怎么做,她可以自睡夢中配合,甚至不用出聲,只需要做下動作就行,這簡直比心靈感應更加奇妙。最不可思議的是。岳陽第二天要是再問起病美人,她絕對是不記得的,完全沒有印象。
打開門,準備朝屋前的鏡湖來個飛龍入水時。
忽然發現岳雨那宜嗔宜喜的緋顏。
映入眼簾。
兩人同時一愕。隨即反應過來,又同時相視一笑。
岳雨伸出蔥白玉指,佯怒,曲指要在岳陽頭上敲一記,以示嚇著她的懲戒:“你啊你。整天讓人擔心不說,就連走個路,也風風火火的,誰跟你搶啊?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小毛孩似的!”
“我剛剛醒,腦子還有點小迷糊。沒注意你在外面!”岳陽反應快,下意識捉住了她的手。
“快放開……”岳雨觸電般。趕緊掙脫了,嗔怪地白她一眼。
“虎妞她們呢?”岳陽為免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冰吟說神滅秘境那邊,有個封印裂開,惡神危光正準備在那邊擠進來,茜茜她們準備去看看。”岳雨的話嚇了岳陽一大跳,還看什么,惡神危光根本不可力敵,九宵的師父神秘人已經夠難打,據麒麟女冰吟估計,惡神危光尤在神秘人之上,茜茜公主她們現在趕去神滅秘境那邊,暫且先不說能不能來得及在惡神危光擠出來之前趕到,就算能,也沒有辦法阻止。
“你怎么不阻止她們?”岳陽可不想她們出事,那怕是掉根頭發,他也不舍得。
“有朵朵和絳櫻她們陪著呢!再說,只是去看看,打不過,逃跑還是可以的!”岳雨反過來勸慰岳陽。
“夠嗆!”岳陽好半天,才冒出這一句。
他之前也這樣認為。
就算打不過。
咱腳底抹油撒開腳丫子跑總行吧?
但是,與神秘人一戰的結論是,就算想跑,也跑不了!遇上神圣至尊級別的強者,如果不敵,根本就不用想逃跑了,必死無疑!
與神秘人開戰,如果不是神秘人一開始太過驕傲,獸化、魔化、神化三種形態哪一種都不曾用出,初時僅以一根手指應戰……假如神秘人一出手就以神化形態,手持三神鏡、五神鐘以及黑光,全力轟殺,在場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扛得住他的攻擊。
神秘人之所以失敗,一是他過于自大,以為憑基本實力可以輕易壓倒所有人,卻不料有岳陽這樣的變態,沒能發揮出三神鏡、五神鐘和黑光的威力。二是因為麒麟女冰吟的野蠻強奪,搶走了三神鏡,緊接著,又被弒神、照曦、青云和霜寒四位神主,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了五神鐘,杯具得跟茶幾似的。第三是作為壓箱底的寶物,五色神光之一的‘黑光’,來不及拿出來,就被岳陽以命運巨人一腳踩扁。
等想使用黑光,又沒了神化形態,甚至魔化形態都保不住,只好在獸化形態自爆中,以黑光保命。
偏偏,又讓鳳凰姐妹把黑光給搶了……
做人做像神秘人這樣悲劇的。
還真是不多。
龍騰大陸那位被遠古魔王奪走身軀又被岳陽同學替代掉身份的杯具男,也不及神秘人杯具,他那個杯具男的寶號,其實可以轉贈給現在的神秘人了!
“對了,我的黑光,讓冰吟那小妞搶走了,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岳陽同學忽然記起了夢中的細節,頓時捶胸頓足,好不容易才找到五色神光‘黑’的下落,沒想到還沒到手,就讓麒麟女冰吟給搶了,真是的,當初自己怎么會讓她這個小強盜住進來呢?
“冰吟只是好奇,拿來看看,喏,這不是嗎?”岳雨自貯物手鐲中變出一物,正是岳陽夢寐以求的五色神光之一,黑光。
“哇!”岳陽喜極忘形,摟住岳雨,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小三,你……”又羞又惱的岳雨還來不及批評,岳陽又捉住她的小手,激動地問:“剛才我做夢,夢見冰吟搶走了我的黑光,現在黑光回來了,證明剛才不是做夢,但那剛才那不是做夢,難道是現在做夢?姐,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正在做夢?沒理由啊,如果不是做夢,冰吟那個小強盜怎么可能搶走的寶貝還回來呢?太可疑了,對對,我現在一定是正在做夢!這是夢,這是夢!但是,這個夢又好真實啊……”
岳雨讓這個小三弟弟弄得涕笑皆非。
強忍住笑意。
踮起腳尖,曲指在他的頭上敲了一記。
岳陽錯愕地抬頭,岳雨無比得意地哼了一聲:“怎么樣?疼不疼?不疼就證明是在做夢!不疼吧?那我再用點勁兒!”穿越男讓這個難得流露調皮的溫柔姐姐那巧笑倩兮的嬌嫣小臉給迷倒了,好半天,才傻傻地摸摸頭頂,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我怎么感覺有點痛呢?”
“你肯定沒感覺清楚!”岳雨抬手,表示要再敲大力一點,讓岳陽感覺個清清楚楚。
“不用打了,就算是做夢,你也不能欺負我啊,你要把我打傻了,得養我一輩子!”岳陽同學反應過來了。
“誰養你一輩子,你要是傻了,我啊,天天餓你飯,要不,給你個小碗,讓你上街乞討,天寒地凍穿得破破爛爛的,讓你全身抖個不停!”岳雨還沒說完自己就樂開了,腦中想像這個小三弟弟捧著小碗上街乞討那可憐兮兮的搞笑模樣,直樂得不行。
“……”岳陽同學一聽,心砰地碎了,郁悶蹲到門角畫圈圈去。
遠處,也許是看見了岳陽。
正在湖里騎著水系天鵝戰偶與其說練習不如說是玩耍的寶兒,興高采烈地騎著那天鵝戰偶飛奔過來,要是飛起來還好,她偏偏是控制跑的,本來就不擅長奔跑的天鵝戰偶,硬是讓她當成馬來騎了,速度還不慢,看得岳陽和岳雨都直感頭暈,為這小丫頭捏一把汗,千萬別摔倒才好。
寶兒果然不出所料地摔倒了。
她倒是身手敏捷,在翻摔下地的一剎那,跳了出來,還順勢蹦向岳陽這邊,半空中,張開雙臂:“大壞蛋你接住我!”
岳陽很無奈,只好將黑光交給岳雨,雙手按住這個調皮的小丫頭。
正按這個小丫頭于膝間,準備打她的小屁股懲罰一番。
那個翻摔的天鵝戰偶因為動力,翻身而起,雙翼不停地調整,踉踉蹌蹌的繼續向前疾沖,岳陽趕緊放開寶兒這丫頭,伸手擋住這個沖撞而來的戰偶。
天鵝戰偶,很順利地擋住。
并且在岳陽的巧勁助送之下,沖天而起,直飛上天,避免了一場意外事故。
可是‘啪’地掉地的寶兒妹妹,又給他添了一個大亂子,這個小丫子在摔倒時,雙手亂抓,反應極快,但沒有抓對地方,不經意把赤果上身僅穿一條四角褲準備下湖游泳的岳陽同學那條褲子,給扒拉下來了……這一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怎么辦才好。
雄性象征原形畢露。
因為精神氣足,失去束縛后,一下子蹦達出來,晃頭晃腦,趾高氣揚,簡直不可一世。
寶兒這個小丫頭嘴巴o形張大好半天,等她意識反應過來后,第一個反應不是羞赧,而是恍然大悟,仿佛是一個好奇的人,一直探尋某個秘密,終于一朝得償所愿‘原來真相是這樣’的那種大悟。
再接下來,就是害怕岳陽揍她的恐慌。
她慢慢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岳陽同學,不及他伸手逮住她,立即驚嚇的小鹿似的飛逃,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掩面大叫:“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不要打我啊……”
等她跑出千米,才感覺到羞意冒出,小臉漲紅,火燙若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