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狼猛地站了起來,在長寬不到五米的會客室內極快的繞了幾圈,他猛地一個旋身死死的盯住了古邪塵。
“說吧,你是什么意思?”
古邪塵坐直了身體,他雙手放在膝蓋上,無比嚴肅的說道:“我要一個承諾!”
“什么承諾?”
毒狼毫不遲疑的發問。
“以后,相同規格、相同技術指標的軍械,軍部必須優先從哈德沃防務公司采購!”
毒狼雙眼一瞪,眸子里寒光四射。他冷笑道:“想要打擊古氏集團?嘿,哈德沃公司現在能制造巨型戰艦么?”
古邪塵毫不示弱的看著毒狼,他同樣冷笑著說道:“給我半年時間,哈德沃公司能夠制造世界上最先進的巨型戰艦!不妨給你露個底,記載了特種合金配方的竹簡,實際上有兩卷!我給出的,只是比較低級的那一卷!”
毒狼森嚴的看著古邪塵,好像要看透他是否在說謊。古邪塵分明當著毒狼撒了謊――竹簡實則有三卷――但是他的目光清澄有如天真的孩童,氣勢上一點都不落下風。
古邪塵冷笑道:“聯邦和羅曼王國現在能制造的一級戰艦,體積最大只能到六百米長度,再長的話,戰艦要么自重太大無法加速到亞空間飛行;要么犧牲防御力讓戰艦成為一炮就被摧毀的運輸艦;要么就是裝載巨型等離子引擎,一旦進入亞空間光速巡航狀態就立刻整艦瓦解!”
深吸了一口氣,古邪塵死死的盯著毒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使用了我交出去的那卷竹簡上的特種合金配方,理論上可以制造最大長度在千米左右的戰艦和運輸艦……可是我手上保留的那卷竹簡上記載的特種合金配方,按照我的計算,理論上可以制造長度超過兩千米的超級巨艦!動力、防御力、火力,都是現在一級戰艦的十倍以上!從地球往返天堂星,只要耗費三到五天的時間!”
嘴角一陣抽搐,毒狼的雙眸變得通紅一片,他嘶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手指一挑,從身邊的沙發扶手下的暗格里掏出了一瓶金箔白蘭地,張口就是兩大口烈酒灌了下去。愜意的打了個酒嗝,古邪塵冷笑道:“你覺得呢?”
用力捏碎了手上的蘊識簡,毒狼沙啞著喉嚨問道:“這里面的記載?”
古邪塵微微一笑,他淡然的反問道:“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安心這輩子只能成為一個水星級斗士么?”
沉默了一陣,毒狼坐回了沙發上,但是這次他緊貼著古邪塵坐下,而不像剛才那樣距離古邪塵起碼有兩米遠。他扭頭看著古邪塵,沉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只要是相同規模相同技術指標的軍械,軍部優先向哈德沃公司采購!”
滿意的點了點頭,古邪塵笑道:“羅曼人已經搶走了那卷竹簡,所以羅曼人現在肯定也在計劃制造新的戰艦。軍部為了在未來保持雙方在太空艦隊戰力上的平衡,也應該將瓦格里上將獻給軍部的那卷竹簡上的資料遞交給幾大軍火集團啦!”
“你……不怕噎死?”毒狼驚訝的看著古邪塵:“你真不怕噎死么?你想獨占整個戰艦市場?你也不怕那幾個軍火集團背后的人……”
古邪塵指了指毒狼,他很和氣的笑道:“幾大軍火集團背后的老板,您不就是一個么?有了您合作,我的胃口當然要變得大一點啦。有讓別人虧本、自己大賺特賺的機會,我為什么不大賺特賺呢?”
輕咳了一聲,古邪塵很溫和的對毒狼笑道:“當然了,我一直信奉一句話,和氣生財嘛,大家一起發財,才是真正的發財,所以……”
伸開沙發扶手上的另外一個暗格,古邪塵掏出了幾份厚厚的文件:“這里是哈德沃防務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權轉讓書,已經有我和胡子大叔的簽字,只要您讓‘赫冰’姑娘簽署了這份文件,她以后就能得到哈德沃防務公司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深吸了一口氣,古邪塵淡然道:“以及我全心全力的保護!”
濃郁的殺氣在房間內翻滾,毒狼的一對眸子噴出了瘋狂的火焰,他一把抓住了古邪塵的脖子將他用力的按在了沙發上。
“你說什么?”
毒狼的手指堅韌有力,可怕的能量從他手上轟出,幾乎是瞬間癱瘓了古邪塵全身。感受著喉結上隨時可能發力的鐵條一樣的大手,古邪塵凝視著毒狼的雙眸淡然笑道:“我有一個很出色的屬下叫做貝爾.亞當斯,他是以前古氏集團情報部門的主管。”
小心翼翼的舉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毒狼的大手,古邪塵淡淡的說道:“身為聯邦唯一的元帥,您洗錢的手法可不怎么專業,兩個月前,貝爾.亞當斯很湊巧的發現了您賬戶上一小筆款子的去向……‘赫冰’姑娘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吧?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以后就由她的孩子繼承,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毒狼的身體在哆嗦,濃郁的殺氣有如一塊鐵板,沉沉的堆積在房間內。屋子里的溫度沒有變化,古邪塵卻好似身處火爐,身上不斷流出了粘稠的汗液。他靜靜的看著毒狼,輕輕的搖晃著手上的股權轉讓書。
“如果我現在殺了你,然后殺了整個酒莊的人,再將整個哈德沃防務公司徹底摧毀呢?”毒狼瞇起了眼睛!
地下傳來了瞤華甕聲甕氣的聲音:“那我保證你毒家全家老小三天內死絕!師尊有《避世宣言》的誓言束縛,我們師兄弟可沒有!”
屋子里的氣氛幾乎凝固,毒狼的手指頭慢慢的一根根的離開了古邪塵的喉嚨,他緩緩的直起身體,突然大笑起來。
“敢威脅聯邦軍部主席,現在的年輕人,一代勝過一代啦!”
親熱的拍了拍古邪塵的臉蛋,毒狼笑道:“你父親當年在我面前,都還有點拘束,沒想到……嘖嘖,真沒想到!”
毒狼用力的搖著頭,一副往事不堪回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