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老祖的話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般,讓燕飛成和郝血變得目瞪口呆了。
神器,那可是真正的神道物品,在這個神道中人消失的年代之中,若是能夠手持神器,并且有實力發揮出其中的部分威能,那么就足以縱橫天下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大申宇家和洞天福地的高手們才會對賀一鳴手中的五行環念念不忘。
然而黃泉老祖的話卻徹底的顛覆了他們兩人對于神器的認知,自然 是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了。
看到了兩人臉上露出的狐疑之色,吉摩凡殊微笑道:“賀一鳴曾經來過九幽之地,并且被我一路追殺到了鬼哭嶺。在這段時間內,他并沒有動用神器九龍爐。”
燕飛成和郝血9!i眼眸同時一亮,他們對望了一眼,燕飛成道:“門主大人,莫非這個消息是假的?”
若是賀一鳴真有神器九龍爐在手,那么面對人道巔峰強者之時,又豈會如此的狼狽不堪。
只要他將九龍爐拿出來,哪怕僅僅是釋放出其中一條火龍,黃泉老祖只怕也要望風而逃了。
吉摩凡殊輕輕的一擺手,道:“九龍爐與樹神之戰,如此大事,若非是親眼目睹,我們的探子也不會傳出來了,所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對于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情報網有著極大的自信,這個消息既然是從洞天福地傳來,那么就絕對不會有假。
燕飛成微怔,他可真的大惑不解了,既然賀一鳴的手中擁有神器九龍爐,那么為何還要隱藏著不拿出來。
表面對人道巔峰強者的追殺之時,只要有那么一絲的力量,都會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藏.著一個神器反而被人追殺,那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郝血的神情突地一動,道:“老祖宗,莫非賀一鳴尚且無法操控神器九龍爐?”
吉摩凡殊大笑一聲,道:“神器乃是神道之物,又豈是那么好操控的。”他冷然一笑,道:“九龍爐就算是落到了老夫之手,只怕也是無力操控,就更不用說一個區區的賀一鳴了。”
郝血和燕飛成這才恍然大悟。
片刻之后,郝血眉頭突地一皺,道:“老祖宗,但是這一次在洞天福地之中,他確實是使用了九龍爐。”
吉摩凡殊輕輕的一擺手,道:“神器乃是有靈之物,并非普通神兵能夠企及。若是不在洞天福地,那么此物斷然不會出現。”
郝血遲疑了一下,他的心中萬分不解,老祖宗為何會如此斷言唧 “九龍爐乃是神器,而洞天福地的樹神更是木系力量的巔峰成就,
雖然不是神器,但卻是絲毫也不遜色于天下間的任何神器。
吉摩凡殊緩緩的說道:“當兩大神物相遇,發生碰撞也就不足為 奇了。
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彩。
洞天福地的那顆萬年老樹的名聲史在是太大了,就連他也曾經特意前往洞天福地造訪了一次。
那一次給他所帶來的影響極大,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那仿若是大海般深遠的無邊無際的生命力量,才讓他踏出了關鍵的一步,最終進價為人道巔峰。
不過如今想來,他愈發的能夠感受到那種力量的龐大和不可思議。
那已經是超脫了人道的范疇,絕對是屬于神道的境界了。所以他才會如此肯定,神器九龍爐并不是賀一鳴所操控,而是被神樹所吸引出來的。
若是賀一鳴在此聽到了這番話,肯定會驚訝的無以復加。
他是從寶豬的口中得知真相的,但是這位黃縣老祖僅僅是憑借著見識,就已經猜出了真相。
郝血和燕飛成雖然是心中嘀咕,但他們對于黃泉老祖同樣有著莫名強大的自信。此時細細想來,也是相繼點頭。
不過,如果這番話不是出于這位人道巔峰強者之口,他們也是斷然不信的。
吉摩凡殊抬起了腳,向著走了幾步,遙望著那漸漸下沉的夕陽,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賀一鳴雖然無法動用神器,但是九龍爐既然在他的手中,始終都是一個隱患。”
郝血的心中驟然加快了跳動,在他們之中,也唯有他才與賀一鳴有著解不開的死仇。如今聽老祖宗的口氣,似乎是打算出手對付賀一鳴了,自然是讓他大喜過望。
然而,吉摩凡殊沉吟了半響,卻道:“這件事老夫還是不好出 郝血那高高提起的一口氣頓時泄了。
以如今賀一鳴的實力,除了人道巔峰強者之外,其余人怕是根本就 不夠瞧的。
或許,在那天池山上的神算子以他那無與倫比的計算能力設局,可以嘗試一下,但賀一鳴卻是天池門下,神算子不出手相助就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想要讓他主動謀害賀一鳴,那就是絕無可能的了。
間,郝血的眼前一花,宇家老祖竟然是如同鬼魅般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前。
郝血心中一凜,詫異的望向了黃泉老祖。
吉摩凡殊的聲音幽幽響起:“這具傀儡所擁有的威能已經極其強大,縱然與人道巔峰高手抗衡,也是不遑多讓。你帶著他,下山去吧。不過你要記住,若是賀一鳴與白馬在一起,那就千萬不可動手。
郝血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他的心中充斥著巨大的驚喜。
雖然以前老祖宗也曾經透了一點兒的口風,似乎是想要借助于傀儡之力將賀一鳴誅殺。但是直到此S·1,郁血這才相信,原來老祖宗是真的存了這番心事。
一個相當于人道巔峰的傀儡,那是何等強悍的戰斗力。一旦想到自己即將控制這個傀儡,他心中的激動就可想而知了。
他向著老祖宗深深一躬,道工“弟子遵命,絕對不辜負您老的期望,一定將神器九龍爐交到您的手中。”
吉摩凡殊的嘴角蕩起了一絲笑意,只要沒有白馬,賀一鳴就絕對逃不過人道巔峰的強者追殺。同樣的,只要此人不是死于自己之手,哪怕是帝釋無親至,也無法奈何得了他。
大陸上,白色的光芒閃過,以平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瞬間遠去。
輕輕的一夾馬腹,白馬雷電再度停了下來,賀一鳴抬頭西望,遠方,那座巨大的標志性建筑通天寶塔已經是遙遙在望。當然,那座在大陸上最著名的不設防的城市,也同樣的進入了眼簾之中。
賀一鳴輕輕的一笑,道,“雷電,我們慢慢的過去吧,金兄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那么早的離開西北。”
烏馬輕嘶了一聲,它對于金戰役也是有著相當深刻的良好印象。邁開了四蹄,以普通駿馬的速度向著前方慢慢的跑去。
不過片刻,他們就已經過上了一隊人馬,賀一鳴的眼睛一瞥「立即將這些人的裝扮收入眼中。
這些人身上的服飾雖然不一樣,但是很多人在肩膀上都繡著一個通天寶塔的標志,這說明了他們都是靈霄寶殿的弟子身份。從他們那滿面灰塵的模樣來看,分明是趕了許久的路,這才返回靈霄寶殿。
不過,縱然是靈霄寶殿在望,他們卻依舊不敢放馬奔馳,而是以一種相對于快馬來說,幾乎如同蝸牛般的速度前進。
賀一鳴知道,這是靈霄寶殿的規定,在城市的一定范圍之內,不允許奔馬而行。
此時,看到了白馬放蹄狂奔,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善的表情。特別是看到了賀一鳴的肩膀上沒有任何標志之時,他們甚至于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賀一鳴心中暗嘆一聲,這種速度對于白馬而言,已經是等于慢悠悠的散步了,若是真的將速度提上去,保證這些人最多就是看見一道白光而已。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終于是一拍白馬的背脊,雷電再度放緩了速度,用著僅比這些人略快一籌的速度前進著。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看在郝侗大尊者和金戰役的面子上,賀一鳴也要入鄉隨俗。
然而,當白馬放緩了速度之后,這些人的目光頓峙集中到了它的身上,特別是白馬頭上的那根獨角,就更是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
賀一鳴立即發現,這里的氣氛似乎是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原先這些人在看到自己之時,表情頗為不善,似乎是隨時都會上前攔截。但是當他主動放緩了速度不久,這些人的表情就開始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
這些表情中有著敬仰、恐懼、欣喜若狂,害怕擔憂等等不一而足。
眉頭微微一皺,賀一鳴的心中極度的不滿,任何人突兀的被一群陌生人這樣觀看,都不會感到好受。
不過這些人畢竟是靈霄寶殿的弟子,所以賀一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拿他們出氣的。
豁然,一個人舉起了馬鞭,瘋狂的抽了胯下駿馬一鞭子。
那匹馬頓時是發瘋般的朝著靈霄寶殿跑了過去,速度之快,已經是遠超平日水準。
賀一鳴看的是微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家伙在搞什么鬼,但也沒好意思詢問,就這樣默不作聲的慢慢前進。
那匹快馬很快的就進入了城市之中,短短的一刻鐘之后,那通天寶塔之上頓時響起了悠遠的鐘聲。
賀一鳴雙目徽揚,他在心中默默的數著,臉色也是隨之變化。
十八道。
整整十八道鐘聲劃破了天際,在這一片空曠之地回蕩著。
隨后,賀一鳴看見了,在城市前方,出來了一大批人。至此,他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些人竟然是從白馬的身上認出了自己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