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碩的手緩緩伸開,一道光芒頓時從他的手心處擴散了開來,將這一片區域照射的如同白晝。
雖然天空中依舊昏暗,遠處依舊是沒有一點光線,但是在這里的人卻已經不會再受到黑夜的困擾了。
司馬村;就站在了樊碩的下方,他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從那個院落中飛了過來。但與平時不同的是,樊碩的身形高高的飛舞在半空中,而司馬彬不僅僅在速度上慢了一籌,而且飛行的高度也是大大降低。
由此可見,白天的那場比武,對于他所造成的影響還是相當巨大 詹煊來到了樊碩等人的身前,他立即停下了腳步,不再逃遁了,而且在他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驚喜交加的光芒。
危險,機遇,這是兩個孿生兄弟,當一個出現的時候,另一個肯定也會伴隨而來。
賀一鳴刺殺詹煊,對于詹煊來說,確實是危險之極,若非有那股神奇的力量救援,那么他早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同樣的,當他躲過了危險之后,頓時迎來了機遇。賀一鳴與洞天福地的交惡,或許就會從這一刻開始。
樊碩的目光陰冷而有著一絲憤怒,無論他如何看重或者是忌憚賀一鳴,但是當他看到賀一鳴肆無忌憚的在洞天福地中追殺門派的客人,那臉色無論如何都不會好看。
“賀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冷然問道。
贊一鳴不卑不亢的道,“前輩,您應該知道此人是誰吧。”伸手一指詹煊,賀一鳴朗聲道:“此人與晚輩有著深仇大恨,此仇不共戴天。
樊碩眉頭橄皺,道:“賀兄弟,老夫也曾經聽說過你與詹煊賢侄的恩怨。你們之間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似乎無需這樣拼命吧。”
賀一鳴雙眉一揚,道;“前輩有所不知,當年此人手持五行環,前往圖騰一族,狼族圖騰,并且嫁禍晚輩。與圖騰一族之戰,晚輩的一位忘年之交為了救賀某性命而慘死于蛇族之手。”他頓了頓,聲音中的寒氣大盛,道:“若是前輩與晚輩易地相處,又會如何”
樊碩的眉頭頓時是皺了起來,若是他與賀一鳴易地相處,那么除了不惜一切代價的報仇之外,哪里還會有其它的選擇。
但是此刻站在了他的立場上,卻又是有些不同。
輕嘆一聲,樊碩道,“賀兄弟,縱然你與他有著恩怨,但也不應該在這里解決。”他環目四望,傲然道:“這里是洞天福地,我們不能夠讓任何客人受到傷害。”
賀一鳴冷然一笑,道,“既然前輩如此說,晚輩自當從命。”他退后一步,道,“就請前輩恭送此人離開洞天福地,晚輩與他的恩怨就在山外解決。”
司馬彬怒哼一聲,道:“賀一鳴,這里是洞天福地,我們的客人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并不是你能夠決定的。”
詹煊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激動,他緊閉著嘴巴,雙目緊緊的凝視著賀一鳴,那眼中毫不掩飾他那刻骨銘心的仇恨感。
在兩位五氣大尊者的面前,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若是此刻胡亂說話,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而果然不出所料,賀一鳴與洞天福地的高手越說越僵,他們之間那不可調和的矛盾正在發生著劇烈的沖突。
賀一鳴感受到了詹煊的目光,心中的殺意愈發的濃郁,但是他卻并不敢隨意出手。
兩位五氣大尊者雖然強大,但他自信,只要將百零八他們召喚而來,絕對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擺平。
但是,剛才的邳兩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光芒,卻讓他萬分忌憚。
對于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卻又是強大無比的敵人,賀一鳴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
眼瞼微微的垂了下來,賀一鳴沉聲道:樊碩前輩,賀某對奉貴派中隱居的那位前輩高人心幕已久,還清引見一二。”
樊碩微微一怔,道:“賀兄弟,你想要見哪位尊者只管明說,老夫陪你同去即可。”
聽到賀一鳴不再糾纏于詹煊之事,樊碩的心中無疑放下了一塊大 賀一鳴雙目微亮,道,“晚輩適才兩次出手,都被人從中阻截。那位前輩神功蓋世,晚輩自嘆弗如,所以想要求見一面。”
樊碩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古怪,就連司馬彬確臉色亦是如此。
賀一鳴心中一凜,他隱約的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說錯了什么,但卻硬是不知道究竟錯在哪里。
樊碩輕咳一聲,臉色稍微恢復了一點,道:“賀兄弟,十分抱歉,那位前輩雖然與我們洞天福地大有淵源,但卻并非本門中人,我們也無法給你引見。”
賀一鳴雙眉輕揚,他心中微微沉吟。
詹煊的眼中突地閃現出了一絲瘋狂之色 他試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踏前一步,道:“賀一鳴你是不想要取我性命么。我們不如打一個賭,若是我輸了,就將這條命交給你,若是你輸了,嘿嘿……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將五行環拿出,奉還給洞天福地就行。
樊碩和司馬彬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他們對望了一眼,竟然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賀一鳴冷然一笑,道:“奉還?這件五行環是賀某從閣下的手中搶 來的,就算是要還,也應該還與閣下吧。”
詹煊雙目一凝,他昂首挺胸,道:“五行環本來就是五行門的傳承神器,我們詹家不過是代為保管而已。如今洞天福地已經是五行門唯一的傳承力量,這件神器自然是要物歸原主了。”
司馬彬微微的點著頭,詹煊的這句話可是說到了他的心里頭。
在他想來,無論是五行輪回秘籍,還是五行環,都應該無條件的歸于洞天福地,讓賀一鳴將五行環交出來,已經是很給他面子的事情了。如是換了另一個無名小卒,他們連話也懶得說,直接打殺了就是。
賀一鳴e!i目光在眾人的臉,道:“你要打什么賭?”
詹煊臉上現出了一絲冷笑,然而他的眼眸卻是熱火朝天:“你我一同進入萬樹谷,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你能夠在期限內將我殺了,這個賭約自然完成,但你若是殺不了我,那就是你輸了。”
樊碩和司馬彬都是牢牢的閉上了嘴巴,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奇異的表情。很顯然,在詹煊提出這個賭約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所以才會在詹煊提出來的那一刻,沒有半點兒的詫異。
隱隱的,賀一鳴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看到了他們幾個人的表情,要說在心中毫無懷疑的話,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他可以肯定,在那萬樹谷中,肯定是另有玄機,但是究竟如何,那就不是他現在能夠知曉的了。
眼看賀一鳴的眼中似乎是猶豫不決,詹煊的心中一發狠,道:“賀一鳴,在你的身邊,不是還有著一個百零八和兩頭擁有神獸血脈的圣獸么,在他們合力之下,就連大申皇室宇家都慘遭滅頂之災。”
賀一鳴冷冷的一笑,道:“不錯,他們確實都是賀某的朋友,你提 他們做什么,莫非是要他們與我聯手不成。”
詹煊陡然間放聲大笑,在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一股子的瘋狂味道。
“只要你答應了詹某的賭約,那么詹某就允許他們加入其中。
賀一鳴這次可是真的動容了。
他、百零八,加上白馬雷電和小寶豬,這四個人獸的組合威能之大,縱然是五位五氣朝元高手都已經是命喪黃泉。但詹煊卻依舊是如此自信,由不得賀一鳴不懷疑了。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突地啞然一笑,道:“樊碩前輩,原來在貴門萬樹谷中,竟然還有一位人道巔峰前輩隱居。”
樊碩的面色雖然古怪,但他卻立即搖頭道:“賀兄弟,洞天福地中除了宗主大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達到人道巔峰之境了。”
賀一鳴心中嘀咕不已,樊碩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欺瞞于他,但是詹煊的如此自信,以及那神奇的光芒阻截,都讓他很難相信。
畢竟,在這個神道消失的年鋒里,除了人道巔峰強者之外,賀一鳴還想不出有什么人物能夠嬴得了他們四個人的聯手之威。
或許,鬼哭嶺中的龍蛇可以,但賀一鳴在昨日游歷洞天福地之 林,他已經確認了,這里絕對沒有類似于龍蛇這等的恐怖存在。
若是真有這樣的頂階圣獸,就算他發現不了,白馬雷電和寶豬也肯定不會無動于衷的。
詹煊兇戾的聲音驟然響起:“賀一鳴,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有人對你或者是你的同伴動手。若是你們傷在了他人的手上,這場賭約也算我輸了。”
賀一鳴的眼中跳動著危險的火花,詹煊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若是他還不應戰的話,那么從此以后就再也無法抬起頭來了。
他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詹煊,你是說沒人阻攔我等,而我與依舊是殺不了你。”
“不錯。”詹煊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道。
賀一鳴放聲大笑,他的笑聲遠遠傳開,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遠遠的傳 揚了出去。
然而,就算是司馬彬在這一刻也是默不作聲,似乎只要賀一鳴答 應了這個備件,他就算是將整個洞天福地的人都吵醒也是值得的。
笑聲豁然斂)賀鳴朗聲道“我)與你賭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