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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池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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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那連綿山脈之中,最大的,座高峰聳立干云層之中!

  天池主峰,向來就是整個西北的最強大之所在,而那進入了云霧之中的峰頂范圍之內,更是站在了西北,乃至于整個大陸的金字塔的最頂尖的存在。

  在這里,天地之氣濃郁之極,但凡是有資格進入其中的,都是在冥冥眾生中,幾乎都是默默無名之輩了。

  或許他們在二,三百年前,曾經叱詫風云,跺跺腳就會令整個西北顫抖幾分。

  但是如今的他們,已經是洗凈了鉛華,被去了凡塵,歸隱在這小小的方寸之間。

  人生在武道之上的修為到了他們的這等境界,基本上都不太會再行干預世俗之事。畢竟,能夠修煉到了這個層次,那么擺在他們的面前的,也就唯有不斷前進的一條路了。

  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這一點絕不簡單的體現在普通后天修煉者的身工,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就更是如此了。

  在高峰的最頂端之處,有著一座并不算太大的平臺。整個平臺工有著一張石桌,幾副石凳。

  此時,在平臺之土,二人分坐于石凳之工,在他們的中間,那石桌上擺放著一副殘局。

  雖然此地狂風呼嘯,不絕于耳,而云霧之外,更是深不可測,似乎隨時都會有摔下去的危險。

  別說之普通人,哪怕是后天內勁十層巔峰高手,甚至于是那些普通的先天強者們突兀的來到了這個環境之下,都會有著顫顫巍巍,仿佛隨時會遭到滅頂之災的危險。

  但是,這二個,人坐在這里,卻給人以一種穩如泰正之感,哪怕是這股狂風再大十倍,似乎也不能夠對他們造成絲毫的影響。

  不僅僅如此,就連他們面前的,那仿佛是隨意的擺放著的,由普通木頭所制的棋盤和棋子,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若是有人在此仔細觀察,那么肯定會驚訝的發現,在石桌的周圍,似乎是有著一層極為淡然的光芒。

  正是因為在這股光芒的籠罩之下,整個棋盤和棋子都變得異常穩定異常,再也沒有了要被狂風吹走的跡象和危險。

  坐在石凳上的二個人,一個是身穿藍袍,白面無須,仿若二十許的年輕人。

  此人雖然看似年輕,但是一身氣度非凡,一雙眼眸深邃而不可測度。若是賀一鳴或者是藥道人在此,肯定會以為他也是曾經服用過駐顏丹之人。

  與他相對而坐的,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老人的眼眸隱隱發黃,顯得是渾濁不堪。但是他坐在藍袍白衣人的面前,竟然自有一股奇特的氣度,令人不敢輕忽視之。

  “啪……”

  藍袍白衣人將手慢慢的從棋盤上挪開,笑道:“神算子,你輸了。”

  老人輕嘆一聲,道:“宗主大人站得高,看得遠,布子之時,就已經看到了結局,這等胸襟氣度,遠非老朽能夠企及。”

  在山頂最高處瀟灑對弈二人正是天池山一脈宗主帝釋天,和天池山內最受人尊敬的神算尊者。

  他們二人就是天池主脈中最為強大的存在,司時也是整個世界中站在了最巔峰的卓越人物。

  雖然他們歸隱已經數百年之久,但是在這些年崛起的尊者中,卻并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

  高處不勝寒,或許這也是他們最喜歡來到峰頂的真正緣故。

  帝釋天手一翻,在他的身前的空間頓時扭曲了起來,片刻之后,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口。同時,在他手腕工的一只銀色手鐲卻散發出了奇異的光彩。

  那道洞口似乎有著神奇的吸力,頓時將桌子土的棋盤和二色棋子都收了進去。

  這一系列動作無聲無息,哪怕是引起來的空間波動的范圍都被控制在了石桌之工。這種對于空間力量的運用之巧妙,絕對是賀一鳴望塵莫及的。

  神算尊者拱手贊道:“宗主大人對于空間力量的領悟更進一籌,真是可喜可賀。”

  帝釋天輕輕的擺了一下手,道:“空間力量是屬于神道的力量,除非走進階那傳說中的神道,否則根本就無法徹底掌握,神算子你也就無需為我臉工貼金了。”

  神算尊者微微的一笑,點了下頭,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宗主大人要他來到最頂峰,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下棋這樣簡單。

  良久之后帝釋天突地道:“神算子,極北冰島何時工浮,你可曾算出?”

  神算尊者苦笑一聲,道:“宗主大人,老夫雖然耗盡全力,但也只能算出一個大致的時間,五十年之內,冰島一定會重現人間,但具體是日子,那就無法算出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若是老夫能夠進階神道,或許可以將眾千年,次的機會推演出來,但可惜的是,這不過是一個妄想罷了。”

  說到此處,縱然是他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黯淡的光芒。

  帝釋天深深的看了神算尊者一眼,他的目光仿佛是有溫度的,象工午的陽光,觸及之處讓人感到火辣辣的有壓迫感。

  “神算子,你無需如此沮喪。這一次若是那傳說中的北疆冰島真的出現,我可以帶你同去,如果真的能夠進入其中,而里面確實如同傳說中的那般,帝釋天的語氣雖然平靜,但眼中卻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精芒:“你也未曾沒有這個機會。”

  神算尊者的臉上涌出了一絲激動之色,片刻之后,他長嘆一聲,道:“宗主大人,我這一生能夠達到九九歸一境界就已經是極限了,至于神道,那是根本就無法企及之事。

  不過您若是能夠進入其中,或許還查有一線希望。”

  帝釋天的眼中終于是露出了企盼之色:“本宗活了那么久,在這個世界工已經沒有什么值得牽掛的了,冰島將是本宗,嘿嘿,將是我們幾個老不死最后的進階機會。那時候所有人都會齊聚一堂,縱然是此刻思之,亦是令人心潮澎湃啊。”

  神算尊者目光閃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重重的點著頭,道:“千年盛會,這將是真正的千年盛會,就看冰宮之主是否愿意無償開放冰島了。”

  帝釋天微微的笑著,道:“他肯定會開放的。”

  神算尊者點著頭,不過他眼中的神色怎么看都似乎是有些兒幸災樂禍的感覺。

  良久之后,神算尊者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一拍額頭,道:“宗主大人,陳蔚然來報,您的寵物寶豬失蹤了。”

  帝釋天轉過了頭,道:“寶豬這一次失蹤多久了?”

  “已經有整整一月之久。”

  “一個月?”帝釋天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訝然的味道。

  他淚上了雙目,一股看不見的,若有若無的力量頓時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的擴散了出去。

  只不過是瞬間而已,他的這股力量就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和一此微不足道的痕跡。

  這些痕跡縱然是在一個月之前,基本上也很少有人能夠發覺,更不用說是一個月之后了。但是在帝釋天的感應中,它們卻被一個個的找了出來,就像是在用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一樣、沒有半點兒的泄露。

  終于,帝釋天睜開了雙目,道:“這一次寶豬確實不在主峰之內。”

  若是讓其他人聽到了他的這句話,肯定會膛目結舌,有點兒見識的甚至于會將他當作神仙來膜拜了。

  天池主峰之高大,占地之廣,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帝釋天只不過是稍微的感應了一段時旬,就確定寶豬不在其中,這份能力當真是驚世駭俗,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在他對面的神算尊者似乎是司空見慣,他沉聲道:“宗主大人,陳蔚然稟報之時,曾經強調,最近半年,寶豬與賀一鳴關系密切。而失蹤的日子與他離止之日更是幾乎一致,所以很有可能寶豬下讓找賀一鳴去了。”

  “橫山賀一鳴?”

  “不錯,正是這位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神算尊者輕嘆道:“二十不到的三花境界,真不知道需要怎樣的天賦,才有可能修煉成功。”

  帝釋天神情微動,道:“你可曾推算過他的過去未來。”

  “算過,但算不透。”神算尊者苦笑連連,道:“在他的身周,迷霧重重,似乎世界上的所有力量都依附在他的身工,根本就沒有讓我有看透的機會。”

  帝釋天沉思片刻,終于道:“既然如此,就任由它去吧。”

  神算尊者微怔,道:“宗主大人,可是寶豬對我天池來說,亦是非司小可,就這樣失去,怕是損失太大了。”

  帝釋天微微一笑,道:“橫山一脈也是天池分支,寶豬跟著他,也算不工什么損失。而且我看好此人,或許”他頓了頓,道:“五十年之內,到時候他或許也能夠出現的冰島上呢。”

  神算尊者的雙目陡然間睜大了一圈,雖說立即恢復了正常,但是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將他的心理變化表露無疑。

  循著帝釋天的目光,他同時向著遠方看去。

  直至此刻,他才知道,宗主大人雖然并沒有特別的召見賀一鳴,也沒有給予他任何的指點。但是在大人的心中,此子竟然占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他的心中始終盤旋著一個問題。

  五十年內,他真的可以達到宗主大人這樣的地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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