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戰役在山腳下告辭分別之后,賀一鳴與百零八結伴十母個人依舊是無聲無息的返回了院落之中。一路上的明崗暗哨對于他們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擺設,根本就沒有發揮出絲毫的作用。
經過了這一次的暗中較勁之后,賀一鳴突然發現,那任在東方大申號稱尊者以下第一人的金戰役似乎并不是難以相處之人。
此人看似高傲無比,但那只不過是一個表象而已,若是真的能夠得到他的認可,成為他的朋友,那就會發現他迥然不同的一面。
就賀一鳴而言,他寧肯與金戰役比武較技,也不愿意與周大天相處。
這是一種感覺,沒有任何道理的感覺,有時候看人順眼,或者是不順眼,就純粹是一種潛意識的感覺罷了。
回到了院落之后,于驚雷早就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見到賀一鳴之后,他粗略的詢問了一下經過,聽到賀一鳴二人并沒有追上對方之時,他也是不動聲色,似乎對此并不奇怪。
而且,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并沒有真正的為此而擔心什么。
賀一鳴心中暗嘆,看來連亍驚雷也猜了出來,將他們二個引出去的,應該是天池主脈的尊者了。
于驚雷!他與張仲巹商議的結果說了出來,張仲巹不僅僅答應了賀一鳴的條件,而且還向他發出了邀請,在靈霄寶殿中的藥師煉制駐顏丹之時,請他旁觀。
賀一鳴知道,這是對方所表現出來的誠意,讓自己在一旁觀摩,其實就是監督的意思。
畢竟,那么多的珍貴藥物,就算是以靈霄寶殿的家底,想要完全湊足,只怕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旦煉丹失敗,對賀一鳴也不好交待,不如就讓他在一旁看著,究競是否成功,那就是唯有歸于天意了。
聽到了這個邀請之后,賀一鳴也是頗為心動。
他所遇到的那些先天強者們,除了剛剛進價的陸正儀之外,其余的人都有著游歷天下的經驗。
而幾乎所有人都曾經去過東方大申,這個在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國家,以及最為強大的門派靈霄寶殿,對于所有人而言,都象是一塊擁有致命吸引力的磁鐵似的,吸引著杰出的武道修煉者。
于驚雷正色道:賀長老,武道修行若僅僅是閉門造車,那么日后的成就會相當有限。在我們橫山歷代之中,凡是晉升先天的,都會外出游歷。一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于是一甲子上百年的都曾經有過。所以老夫建議,你應該走出去,多看看,或許會有不同的機緣,這時亍在武道的修煉之途JL,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
賀一鳴慢慢的點著頭,不過他張了張口,又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于驚雷大奇,問道:“賀長老,你有什么顧忌不成?”
賀一鳴輕嘆一聲,道:“于長老,我放不下賀家莊,而且家租和寶爺都已經有八旬高鄰了,我若是一去了之,只怕就是相見無期。”
于驚雷怔了一下,眉與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這才想起,賀一鳴與其他人果然是有所不同。二十歲不到的三某廠境界高手,在整個歷史上怕也是獨一無二的了。
如果是其他人修煉到了他的這個境界,基本上長輩和親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但賀一鳴卻有賀家莊中的一大幫親友,這自然是讓他掛',r不已了。
長嘆一聲,于驚雷不再說話了。這樣的事情,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賀一鳴本人的手中,其他人的話,最多只能做個參考罷手。
第二日,天池大比繼續進行。
這一次于驚雷帶來的五十歲以下未曾服用過金丹的弟子人數不少,為了鍛煉下一代弟子,他甚至亍派出了幾位年僅三十多歲的內勁入層的弟子參賽。
在各分支的精英弟子中,這些人無疑就是一些魚腩之輩,絕大多數都在第一日的比賽中就遭到了淘汰的命運。
不過事實上也沒有人指望他們能夠獲勝,能夠感受一下這里的氣氛,與其余分支中的強者交鋒的經歷,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收獲了。或許在十年之后,當他們成為了橫山_脈的主力之時,這筆經歷會給予他們極大的幫助。
第二日的比賽波瀾不驚,橫山一脈共有六名弟子獲得了這一日的勝利。
在賽場之上,真正下場參賽的人并不是很多。而在旁觀戰者的數量反而要比參賽者多了敏倍。
其中主脈各峰子弟,加上來自于大申的百多人看客,都對此分支的實力甚是好奇,每日里都在觀摩比賽,時不時的交流心得,驗證自家所學。
而各分支的弟子們卻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比賽當中,特別是那些有希望殺入十強的弟子們,他們的精氣神早就在來到天池的那一日調整完畢,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影響。
第三日,第四日...'
當第四日大比結束之后,橫山眾長老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因為除了車文君之外,其余所有人都遭到了淘汰的命運。
其中有二場雙方的修為都在伯仲之間的比賽,也是因為種種原因而全部失利,這對于橫山而言,可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好在接下來的二天之中,車文君依舊是如同以往一樣的穩定,憑借著土系功法的穩定和防守,憑借著金系功法的銳利和進攻,他如愿以償的戰勝了強大的對手。
于驚雷等人為了給他打造安心的修養環境,特意在院落中劃出了一個庭院供他一人使用。
能夠得享這個待遇的,在橫山眾人中,也唯有亍驚雷等先天長老和百零八罷了。
第六日晚間,賀一鳴側耳細聽,從車文君居住的庭院中不停的傳來了兵刃破空之聲,以賀一鳴的修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車文君的內心絕對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整個橫山一脈的期望就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除非是擁有遠超對手的實力,否則他又怎能不緊張。平常之時,尚未表現出來。但是此刻,到了最后決戰前夕,車文君似乎就有些彷徨了。
恍惚間,賀一鳴似乎是回想起自己的從前。
在湖底奇遇之前,自己被困于內勁第五層之時,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輕嘆一聲,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幾個起落間已經來到了車文君的庭院之中。
此時,車文君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劍花翻飛,好不漂亮,但是落在了賀一鳴的眼中,自然就是破綻處處,不值一哂了。
“賀長老。”車文君舞劍一半,突地看到了賀一鳴,連忙收劍躬身行禮。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車文君,你不是擅長拳腳么,為何今晚反而開始煉劍了。”
車文君苦笑一聲,道:“賀長老,弟子明日所遇到的對手,擅長使用兵器。哪怕弟子提出使用拳腳較技,他也肯定會選擇兵器的。”
賀一鳴眉頭微皺,道:“你們的選擇并不相同,可以抽簽決定,難道就一定會抽到兵器不成?”
車文君依舊是苦笑連連,道:“弟子明白,但就是心中不安。”
在見到了車文君之后,賀一鳴反而是更加的擔心了。
從他的表現來看,確實是信心不足。明日的抽簽別說是抽到兵器之后必敗無疑,就算是抽到了拳腳,以他如今的狀態,怕是也很難獲得最終的勝利。
在這種彼此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自信心其實是極為重要的一個因素。
賀一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的戰斗經驗研無比豐富,對此也是有著深刻的體會。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愈發的覺得,如今的車文君,與昔日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相像,特別是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更是如出一轍。
他輕嘆一聲,道:“車文君,我有一法保你明日必勝,你可愿接受。
車文君豁然抬頭,他的眼睛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喜悅和震驚。
此時,橫山一脈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那種無言的壓力幾乎就要將他壓垮了。
突然聽到了賀一鳴的承諾,他當然是喜不自勝了。
“請賀長老與點。”
“明日你若與人交手,不妨主動選擇兵器吧。”
車文君張口結舌半響,“賀長老,您要弟子主動選擇兵器比試?”
“不錯。”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道。
車文君遲疑半響,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若非是他深知賀一鳴的來歷,否則還真的會懷疑他是對方派出來的說客呢。
“賀長老,弟子雖然不才,但還是有著自知之明,若是空手與其相搏,勝負當在五五之敏,但若是使用兵器,只怕弟子遠非其人之敵。”÷文君終于是完全的冷靜了下來,他恭聲道。
賀一鳴大袖一揮,笑道:“我既然讓你選擇兵器,自然是早就考慮好了,”
說罷,他身形微動,已經是躍出了庭院之外,片刻之后,當他回來之時,手中卻提著一把車文君異常熟悉的兵器。
望著這把恐怖的兵器,車文君的臉上古怪之極,哪怕他想破了頭皮,也斷然不會想到,賀長老拿出來的,竟然是這把神兵。
“賀長老,這把兵器雖然厲害,但卻并不適合弟子。”車文君實話實說的道:“若是讓弟子使用,只怕連一成的威力也發揮不出來 賀一鳴神秘的一笑,道:“車文君,你用這把兵器上臺,只要記住一句話,我保你肯定獲勝。”
車文君狐疑的道:“請長老指點。”
“跟著感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