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鄲侗一怔,立即跳了起來,下意識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這句話剛剛問出來,他就立即明白了。如今賀一鳴的武道修為遠在他之上,意念之強大,更是達到了九重天的境界,那么他能夠感應到的東西自然就遠非自己能比了。
雖然賀一鳴并沒有見過宗主大人,但是他既然能夠感應到這等級數的強者,那么說明起碼有一位人道晷峰來到了靈霄寶殿。”在哪里?”郝侗不待賀一鳴回答,再度問道。
賀一鳴的目光向著下方一瞥,隨后他的臉色橄變,輕哼了一聲,身形晃動之間,頓時離開了原地。
郝侗三人微怔,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房間中早就沒有了賀一鳴的身影,而房間的大門卻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
他們三人對望了一眼,心中同時涌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一股腦兒的沖出了房門。在他們的心中,同咕暗自祈禱著,人王碰人王,千萬不要發生什么誤會才好。))
賀一鳴身形晃動之間已經離開了房間,他腳不沾地的離開了通天寶塔,一路上雖然遇到了不少靈霄寶殿的弟子,但是這些人又豈能發現賀一鳴的蹤跡,哪怕是在他們的眼前閃過,這些人也無法察覺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之所以如此快的離開了此地,那是因為他感應到了,從遠方而來的兩道強大氣息本來是直奔通天寶塔而來,但是中途卻突然轉道,朝著白馬雷電和寶豬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雖然賀一鳴并不知道為何會有兩位人道巔峰強者同時降臨,也猾不出另外一人的身份和地位,但是他卻知道,若是這兩位惹毛了白馬雷電,那就不好收拾了。剛剛離開了通天寶塔,他就聽到了一道帶著挑釁意味的長嘶聲。賀一鳴心道不好,白馬雷電果然是生氣了。
如果前去金戰役住所窺探的只是二個普通的尊者,那么以白馬雷電的傲氣,絕對不可能理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估計就是它對待這些人的態度了。
但是,這一次來的,可是兩位人道巔峰,任何一位都擁有能夠與白馬一戰的強大實力。
在感受到了他們兩個的靠近之后,白馬雷電體內的神獸之血頓時沸騰了起來,竟然是罕見的發出了主動的挑釁。
臉色徽做一變,賀一鳴心中暗自叫苦,這里可是靈霄寶殿,是金戰役的老家,若是讓白馬在這里來一場電閃雷鳴的瓢潑大雨,自己豈不是要被那家伙給罵死了。
雖然如今雙方的實力已經是天差地遠,但是多年結交下來的友誼卻并未變質,而且賀一鳴深信,以金戰役的天賦,早晚會有一天達到他如今的境界。對于這個從三花境界就開始結交的朋友,賀一鳴可是相當看重的。
他的雙腳微微用力,整個人已經是如同閃電吧的竄了出去。僅僅是一晃眼之間,他已經來到了金戰役的那個院落之中,并且來到了雙目閃閃發光的白馬雷電身前。”好身法。”一道爽朗的贊嘆聲從前方傳了過來。
賀一鳴伸手搭在了白馬的脖殞上,將自己的意念傳遞了過去,讓它稍安勿躁。
白馬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但卻并沒有違道賀一鳴的意思,只是那雙漂亮大眼睛中的挑釁之色愈發的濃郁了。賀一鳴苦笑一聲,轉頭西望。
在他的面前,竟然是兩位中年人,
左邊的一位個子稍高一點,他有著四四方方的前額,像塊鏡子似的閃著光。濃濃的眉毛之下,一對略顯深沉的眸子里掩藏著智慧,而且是善解人意的。
而右邊的那一位看上去年紀稍大一點,一張略顯圓胖的臉龐上沿邊布滿了荊棘似的短髭;鼻梁雖齋,眼睛卻不算大;毛發濃密,然而皮膚白凈:處處給人一種矛盾的印象。
然而,無論他們兩人的外貌如何,如今僅僅是隨意的在他的面前一站,竟然就給人以一種異常強大的感覺。
哪怕是賀一鳴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位無論是武道修為還是風度氣質,都不在西方的兩位人道巔峰之下。
只是,如今的賀一鳴也不是昔日的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了,縱然是見到了如此高手,他的氣勢也不曾有半點兒的示弱。
向著他們兩人微微點頭,賀一鳴不卑不亢的道:“多謝夸獎,請問兩位是……”
左邊那人微微一笑,道:“老夫子镥漓,這位是老夫好友敖博銳。”
賀一鳴心中一怔,他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肯定是天下間那僅有的幾位人道巔峰之一。但是對于他來說,這個名字就實在是太過于陌生了。
人道巔峰的強者,在他們晉升為九重天之后,所有的修煉者都會以大人相稱,最多在前面加上各自的名號罷了。所以他們的名字反而是罕有人知,起碼賀一鳴就不十分清楚。嘴角微微的裂開了一條縫,賀賀一鳴言不由衷的道:“久仰久仰。”
那兩位是何等的人精,一看賀一鳴的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完全是在敷衍了事。
不過以他們的心胸氣度,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而心存芥蒂了。子镥漓失笑道:“老夫執掌靈霄寶殿,敖兄坐饋洞天福地,不過我們兩個都是掛個名而已,早已不問世事了。”
賀一鳴這才是肅然起敬,原來是靈宵寶餿的宗主大人和洞天福地的宗主大人。
敖博銳的目光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銳利如刀,他的視線從白馬雷電上收了回來,沉聲道:“擁有頂尖圣獸的人道巔峰,閣下應該就是大鬧洞天福地的賀一鳴了吧。”
賀一鳴略顯尷尬的一笑,道:“只是一點兒的小摩擦而已,逆請敖兄見諒。”
敖博銳輕嘆一聲,道:“一點兒小摩擦,就讓我洞天福地失去了一個洞天,傷亡了上千人,若是真的發生沖突,閣下豈不是舉手之間就要將整個洞天福地給毀滅了”,他的話聲雖然不重,但卻是有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賀一鳴的眉頭微皺,正待說話,卻見三道人影幾乎同時跳了進來。
他們正是郝侗、許星河和金戰役,來到了這里之后,他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歡喜之色,異口同聲的道:“見過宗主大人。”
如今大陸之上,變異突起,西方兩位九重天強者隕落,對于東西方世界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哪怕是郝侗都不敢輕易地做出應對之策,如今見到了宗主大人回歸,他們自然是松了一口氣。
子镥漓微微的一點頭,道:“敖兄,賀兄弟應該也是無意之舉,若是老夫所料不差,九龍爐應該是受到了神樹氣息的刺玫所以才會冒頭出來與之一戰,這一點怕是怪不得賀兄弟。”
敖博銳啞然失笑,道:“你這老小子,他成了你的客席長老,你就這樣幫他說話了。”子镥漓微笑不語,竟然是完全就認了。賀一鳴輕輕的撫摸著白馬的脖頊,在他的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只是念在祁連雙魔的份上,他也不愿意與洞天福地撕破臉罷了。
敖博銳沉吟了一下,道:“賀一鳴,你既然已經晉升人道巔峰,自然也有資格與老夫一戰了。”他頓了頓,道:“你在洞天福地放了一把火,無論是否有心,都對本門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但有上千門人弟子在大火中受傷,就連樹神都是元氣大傷,乃至于第十二洞天元氣不足,起碼百年之內無法完全恢復。”賀一鳴雙眉輕揚,他這才知道,原來九龍爐與樹神的一戰之后,竟然會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后果,若是易地相處,只怕自己也無法吞下這口惡氣。
不過賀一鳴同樣的問心無愧,他朗聲道:“敖兄見諒,如果昔日不是貴派弟子袒護賀某之敵,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后果了。”
敖博銳的臉色一沉,道:“你是說,本門的這個結果是咎由自取了?”
賀一鳴曬然一笑,并未回答,只是在他的神色之間,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
敖博銳怒極而笑,道:“賀兄年紀輕輕,果然厲害。不知可否愿意與老夫切磋一場。郝侗三人對望了一眼,在他們的眼中不無閃動著一絲詭異之色。
如今西方兩大強者身隕的消息并未傳開,如果讓洞天福地的這位老祖宗知道賀一鳴曾經手刃兩位同階強者的話,真不知道他是否還有著挑戰的信心和膽量了。
賀一鳴的手微微一頓,然而,還沒有等他說話,白馬就稍稍的踏前了一點,并且發出了一道挑釁的嘶鳴聲。
在光化了整整二十顆雷震子之后,白馬雷電同樣對于自己充滿了自信。雖然還沒有湊足整套的雷震子,但二十顆的數量已經是相當的恐怖了。
子镥漓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目光落到了白馬雷電的身上,道:“敖兄,賀兄弟和他的伴生圣獸可是能夠與麒麟這家伙抗衡的啊。”
他說的雖然委婉,但卻是在暗自提醒敖博銳,若是想要與賀一鳴“公平”一戰的話,只怕這個結果肯定是敗多勝少了。敖博銳果然是為之一怔,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
他可是晉升數百年的人道巔峰,而賀一鳴卻是剛剛晉升。雖然人類的九重天在力量之類的體能上相差無幾,但是戰技,經驗和神兵利器同樣也是勝負的關鍵所在。
敖博銳本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要他提出與賀一鳴單人一戰,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但若是讓賀一鳴騎著白馬與他“公平”一張,那敖博銳卻是怎么也不愿意的。他來這里是為了討回臉面,而不是沒事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