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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毀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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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風谷劍之海R.A.薩爾瓦多第一篇黑暗的提示第六章毀滅之路爬爬書庫  翻譯:husy

  象通常一樣,勒羅里內處于防守地位,讓對手處于上風,他的一雙彎刀激烈地飛舞。精靈左攔右擋,低頭撤身,回旋躲避,使得圖內維克猛烈的進攻落空。

  圖內維克跌跌撞撞,悄聲詛咒著,知道這場打斗輸了,知道勒羅里內肯定會抱怨他的無能。他閉上眼,等待著一把劍擊打在背上,或者臀部,如果勒羅里內這天特別缺少寬容的話。

  沒有擊打。

  圖內維克轉過身,看見禿頂的精靈斜靠在墻上,武器放在一邊。

  “你甚至不耐煩結束戰斗?”圖內維克問。

  勒羅里內心不在焉地轉向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精靈向上凝視著塔這一側唯一的窗口,那是馬斯克維奇研究室的窗戶。勒羅里內知道,這扇窗后面,法師又獲得了更多的答案。

  “來吧!”勒羅里內提出,他將雙刀在身前的半空中互相擊打。“你付給我最后一戰的錢,所以讓我們戰斗吧!”

  勒羅里內終于來回走動,看著失去耐心的戰士。“我們的交易結束了,現在直到永遠。”

  “你付了最后一戰的錢,而最后一戰還未結束,”圖內維克抗議。

  “但它已經結束了。拿著你的錢走吧。我不再需要你效力了。”

  圖內維克面帶懷疑可憐地凝視著精靈。他們一起練習格斗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而現在就這樣隨意,這樣冷淡地被打發了。

  “拿著雙刀,”勒羅里內說,甚至看都不多看圖內維克一眼,反而抬頭凝視那扇窗。

  圖內維克站在那里好久,懷疑地瞪著精靈。最后,他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被解雇的事實在口中留下苦澀的滋味,他把雙刀扔到地上勒羅里內腳邊,然后喃喃詛咒著快步離開。

勒羅里內甚至懶得去拿雙刀,也懶得瞥一眼圖內維克。這個戰士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不是很出色,但達到了目的——現在這項工作已經結束了  過了一會兒,勒羅里內站在了馬斯克維奇的研究室門前,舉手敲門,卻又猶豫了。馬斯克維奇不喜歡這一切,勒羅里內知道,而且自從精靈從埃克雷薩那里回來,法師就一直悶悶不樂。

  勒羅里內還沒鼓起勇氣敲門,門就打開了,好像自動的一樣,精靈從而看到馬斯克維奇坐在他的書桌后面,又高又尖的藍色法師帽翹起來斜向左側,幾本大書打開在身前的橡木書桌上,包括銀月城的吟游詩人塔拉賽寫的書,詳細記載了秘銀廳最近發生的事件,包括矮人從灰矮人和暗影龍“爍影”手中奪回家園,布魯諾被選定為國王,黑暗精靈攜帶著岡達倫·戰錘(布魯諾的祖父)來襲,以及最后,在對抗幽暗地域勢力的偉大勝利之后,布魯諾讓位給岡達倫,帶著榮耀回到冰風谷。勒羅里內為這卷書付出過昂貴的代價,他清楚地知道里面每一個字。

  法師書桌上的書本之間,平攤著勒羅里內寫給法師的羊皮紙,它被其中一本書壓住了一半,上面記著埃克雷薩在預言過程中的原話。

  “我告訴過你,我完成了之后會叫你的,”馬斯克維奇頭也不抬地說,他今天看上去非常陰沉。“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還是沒有一點耐心嗎?”

  “圖內維克走了,”勒羅里內回答。“我把他解雇了,他走了。”

  這下馬斯克維奇抬起了頭,臉上帶著關注的表情。“你沒殺了他?”法師問道。

  勒羅里內笑了。“你相信我是這么邪惡的生物嗎?”

  “我相信你已經不可理喻,”法師坦率地答道。“也許你怕留下證人,那人可能會警告崔斯特·杜堊登你的追擊。”

  “那埃克雷薩應該已經死了,不是嗎?”

  馬斯克維奇考慮了一下這句話,然后聳聳肩接受了這個簡單的邏輯。“但是圖內維克已經走了?”

  勒羅里內點點頭。

  “可惜。我才開始逐漸喜歡起這個年輕而能干的戰士來。我以為你也是。”

  “不是那么出色的戰士,”精靈回答,仿佛那才是真正重要的。

  “你要求的拆招搭檔必須能夠模仿那個著名的黑暗精靈,他達不到這個標準,”馬斯克維奇立刻回答。“但是誰又能夠呢?”

  “你查到了什么?”勒羅里內問道。

  “糾纏在一起的兩個象征符號,一個是杜馬松,山岳底下秘密之守護神,另一個是克蘭格登,矮人的戰神,”法師解釋說。“埃克雷薩是對的。”

  “布魯諾·戰錘的符號,”勒羅里內說明。

  “不完全是,”馬斯克維奇回答。“這是布魯諾僅僅用過一次的符號,據我所知。他是個相當熟練的工匠,你知道。”

  說著,他招手示意勒羅里內走到他身邊,精靈過來之后,他指出了塔拉賽著作里的一些圖畫:普通武器和一件胸甲。

  “布魯諾的作品,”馬斯克維奇說道,而實際上,圖片的注釋說明了一切。“然而我沒有看見跟埃克雷薩給你的標志類似的。那兒,”他指著胸甲下部角落里的一個小標記,解釋說,“那兒就是布魯諾的標記,一個杯子,上面標有戰錘家族標記以及代表布魯諾名字縮寫的兩個“B”。

  勒羅里內彎下腰仔細察看圖畫,正如馬斯克維奇所指出的,他看見矮人家族慣用的冒著氣泡的杯子和布魯諾專用的標志。當然,精靈早就已經看過這一切,盡管似乎馬斯克維奇整理出了勒羅里內沒發現的線索,。

  “我能判斷出的是,布魯諾用這個通用的標記來標識所有作品,”法師解釋說。

  “預言家不是那樣告訴我的。”

  “啊,”法師舉起一根彎曲纖細的手指說,“但是還有這里。”說完,他翻到這本大書的另一頁,上面是另一幅畫,這幅畫非常細致地描繪了一柄神奇的戰錘,艾吉斯之牙,它擱在一個座架上。

  “這位藝術家畫的圖非常出色,”馬斯克維奇解釋說。“那確實非常細致!”

  他拿起一個圓形的放大鏡,直徑大約四吋,置于圖像上方,放大那柄戰錘。那里,明白無誤的,正是埃克雷薩給勒羅里內的標記。

  “艾吉斯之牙”精靈平靜地說。

  “布魯諾為他領養的兩個孩子之一所造,”馬斯克維奇說,這個聲明使得埃克雷薩模糊的評語變得清晰起來,并且證明這個夸張炫耀的預言家是值得信任的。

  “找到矮人最引以為豪的手工創造物,從而找到矮人最引以為豪的親人,”侏儒占卜師曾如此說,他也曾承認指的是兩個親人之一,現在看來很明顯,那是指兩個孩子。

  “找到艾吉斯之牙,從而找到沃夫加?”勒羅里內懷疑地問,因為據他們倆所知,據那本書所說,,布魯諾是為沃夫加鑄造了艾吉斯之牙,而他已經死了,被羅絲的侍女蠟融妖所殺。

  “埃克雷薩沒提沃夫加,”馬斯克維奇回答。“也許他指的是凱蒂布莉兒。”

  “找到錘子,從而找到凱蒂布莉兒,再找到布魯諾·戰錘,再找到崔斯特·杜堊登,”勒羅里內沮喪地嘆著氣說。

  “難對付的家伙們,”馬斯克維奇狡狤地笑了笑說。“我希望繼續跟你作伴,”他解釋說。“我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但我已經不是個年輕人了。我應該有個學徒,而你表現出非凡的洞察力和智力。”

  “那你得等到我的事情辦完,”頑固的精靈堅決地說。“如果我活著回來的話。”

  “在大多數問題面前有非凡的智力,”老法師冷淡地說明。

  勒羅里內竊笑著,并沒有生氣。

  “崔斯特周圍的這群朋友贏得了不少聲譽,”馬斯克維奇陳述說。

  “我不想跟布魯諾,凱蒂布莉兒,或者其他除了崔斯特·杜堊登以外的任何人戰斗,”精靈說。“盡管殺死崔斯特的朋友也許具有一定程度的公正性。”

  馬斯克維奇大聲咆哮著合上了塔拉賽的書,一推書桌,人往后退,站直身軀,狠狠地向下凝視著精靈。“這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個太過分的舉動,”他斥責道。“你的痛苦和對那個黑暗精靈的仇恨有那么深,以至于要奪取無辜的生命來得到滿足?”

  勒羅里內冷冷地瞪視他,緊緊抿著嘴唇。

  “如果是這樣,那我懇求你更加慎重地重新考慮一下你的計劃,”法師補充說。“在難以理解的追殺行動中,你宣稱正義在你這一邊,然而沒有什么——根本沒有什么——可以證明這樣莫名其妙的謀殺是正當的!你聽到我說的嗎,孩子?我的話能夠穿透你出于某些未說明的理由而筑起的那堵由對崔斯特·杜堊登的恨意所構成的高墻嗎?”

  “我關于那個女人和矮人的評論并不是當真的,”勒羅里內承認,精靈看上去放松下來,表情軟化了,眼光往下看。

  “你就不能有更具建設性的追求?”馬斯克維奇真誠地問。“把你囚禁起來的是你對崔斯特的仇恨,而不是那個黑暗精靈。”

  “我被囚禁是因為我知道真相,”勒羅里內以美妙的高音表示同意。“即使距秘銀廳和十鎮如此之遠,聽到他的英雄事跡還是會深深刺痛我的心。”

  “你不相信贖罪?”

  “對于崔斯特,不相信,對于任何黑暗精靈,都不相信。”

  “多么強硬的態度,”馬斯克維奇評論道,一只手會意地撫摸著蓬松的胡須。“某一天你很可能會后悔。”

  “也許我早就后悔知道了真相,”精靈回答。“還不如無知一點比較好,還不如唱著吟游詩人歌頌英雄崔斯特的歌謠。”

  “諷刺不是恰當的態度。”

  “誠實往往很痛苦。”

  馬斯克維奇試圖回答,但是放棄了,發出一聲沮喪的笑聲,使勁搖了搖毛發蓬松的腦袋。

  “夠了,”他說。“夠了。這個圈子我們已經兜太多回了。你知道我不同意的。”

  “知道了,”勒羅里內毫不退讓地說。“散會。”

  “也許我錯了,”馬斯克維奇說出他沉思的話。“也許你不夠資格成為一個合適的學徒。”

  如果他的話是為了傷害勒羅里內,那它們似乎非常失敗,因為精靈只是轉過身平靜地走出了屋子。

  馬斯克維奇深深嘆了口氣,放下手掌,好讓自己斜靠在書桌旁。這些年來,他曾開始喜歡勒羅里內,曾把這個精靈當作學徒,甚至當作兒子,但是他發現這種自我毀滅、鉆牛角尖式的不安與沮喪,成了與他的希翼和愿望相悖的、碎裂的現實。

  馬斯克維奇也曾花了不少力氣調查這個糾纏著精靈靈魂的卓爾精靈浪人,然而在距銀月城如此之遠的東方,關于崔斯特的信息太匱乏了,所有法師聽到的,都把這個不尋常的黑暗精靈歸為善良的一類。因而他懷疑,是否該允許勒羅里內開始他的捕獵,懷疑面對看來如此嚴重的不公正而無所作為,是否會是精神上的墮落。

  第二天早上,當勒羅里內在這座灰色石塔半空中的小陽臺里的香料花園中找到他時,馬斯克維奇對這件事仍然非常疑惑。

  “你精通傳送術,”精靈解釋說。“我猜,如果我要買,這會是一個昂貴的法術,因為你不贊同我的目標,但我愿意再工作兩個十日,從黎明前開始,至黃昏后結束,為了交換到達位于劍之海岸的路斯坎的魔法旅程。”

  馬斯克維奇甚至沒有從香料植物中抬起頭來,盡管他確實停下除草,花了足夠長時間考慮這個提議。“我不同意,實際上,”他平靜地說。“我再次懇求你放棄這個愚蠢的念頭。”

  “我再次告訴你,這不關你的事,”精靈反駁說。“如果愿意,就幫助我。否則,我懷疑我很容易就能在銀月城找到一個法師,愿意賣給我一個簡單的傳送術。”

  馬斯克維奇站直身子,甚至把手支撐在臀部后面,腰向后彎,舒展一下筋骨。然后他從容不迫地回過身,深深注視著自信的精靈。

  “你真的會?”法師問道,他的目光望向精靈的手,望向他賣給勒羅里內的瑪瑙戒指,他在其中放置了精靈想要的魔法。

  順著他的眼光,勒羅里內一下就明白了引起他注意的是什么東西。

  “我想你會有足夠的錢,”法師說。“因為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我制造的戒指買回來。”

  勒羅里內笑了。“整個世界上沒有足夠的金子。”

  “把它拿過來,”馬斯克維奇伸出他的手說。“我會還你所付的錢。”

  勒羅里內轉過身,離開了陽臺,徑直步向臺階,往下走去。

  剛出塔外,憤怒的馬斯克維奇就趕了上來。

  “這太愚蠢了!”他宣稱,一邊左沖右突擋住個子較小的精靈。“你被超越所有理性和所有道德的仇恨毀了!”

  “道德?”勒羅里內懷疑地重復。“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卓爾精靈的真面目?因為我知道崔斯特·杜堊登的真相而不愿忍受他光輝的名譽?很多事情上你都很睿智,老法師,我在你指導下的這些年收獲很大,但是對于我承擔的這個任務,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很可能讓自己去送死。”

  勒羅里內聳聳肩,沒有反對。“如果我放棄,那我就已經死了。”

  馬斯克維奇大聲叫著,猛烈地搖了搖頭。“瘋狂!”他嚷道。“這除了瘋狂什么都不是。我受夠了!”

  “你無法阻止,”勒羅里內說,精靈試圖繞過老人,但馬斯克維奇移動很快,再次擋住了去路。

  “不要低估——”馬斯克維奇剛開始說,就突然停了下來,一把匕首的尖端突然抵住了他的喉嚨。

  “聽取你自己的建議吧,”勒羅里內威脅說。“今天你準備了哪些魔法?戰斗魔法?不大會,我知道,即使你現在保留了一些,你相信有機會把它們施放出來嗎?好好想一想,法師。幾秒鐘是很長的時間。”

  “勒羅里內,”馬斯克維奇以他所能聚集的最大鎮定說道。

  “僅僅因為友誼,我才把武器放到一邊,”精靈平靜地說,而匕首移開后,馬斯克維奇的呼吸才比較順暢一點。“我曾希望你會在這過程中幫我一把,但是隨著時間拉近,我知道你幫助我的努力將會減少。那我會原諒你的放棄,但是小心,我不能容忍任何人的干涉。我等得太久了,準備得太久了,現在我的這一天到來了。祝我順利吧,為了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如果別的沒什么了的話。”

  馬斯克維奇考慮了一會兒,然后陰沉地點點頭。“我祝你順利,”他說。“我祈愿你的心中找到比這更偉大的真相,找到比盲目仇恨更寬闊的道路。”

  勒羅里內只是走開了。

  “他真不可理喻,”過了一會兒,馬斯克維奇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法師正望著空空的道路,勒羅里內已經從這條路上離開,消失在視野里。馬斯克維奇轉身看見圖內維克相當安逸地站在那里。

  “我也曾希望勸阻他,”圖內維克解釋說。“我曾相信我們三個能在這里開拓一個不錯的局面。”

  “那我們兩個呢?”馬斯克維奇問,圖內維克點點頭,因為他和法師已經說起過收學徒的事。

  “勒羅里內不是我看到的第一個不滿這個崔斯特·杜堊登的精靈,”兩人走回塔中的時候圖內維克解釋道。“好幾次卓爾精靈浪人訪問銀月城的艾拉絲卓時,有不少市民公開抗議,他們之中淺色皮膚的精靈占大多數。光明精靈和黑暗精靈之間的敵意深得無以復加。”

  馬斯克維奇回頭渴望地看了一眼勒羅里內走過的路。“確實,”他心情沉重地說。

  深深地嘆了口氣,老法師讓他的朋友走了,這個朋友在他生命里最后一些年頭中占有很大比重。

  好幾百哩以外,一條多巖石的路上,希拉·克里站在她的一隊船員面前。

  她最信任的同伙之一,吉塞拉·威法爾,甲板登船部隊指揮官,跨在一匹小而強健的栗色母馬上。盡管不如經典美女女巫貝蘭尼或高挑的茱爾·派帕那樣苗條而迷人,吉塞拉遠不是沒有吸引力。即使她把金發剪短,仍然濃密而光亮,與她柔和的藍色眼睛以及淡淡的膚色非常相稱,雖然在船甲板上渡過了很久,她的皮膚還是呈乳脂色。吉塞拉是個具有強壯體格的小個子女人,跟她的坐騎很相配,她也許是血腥龍骨號甲板上最擅長使用武器的,希拉·克里自己除外。他喜歡用短劍和匕首。對于后者,她可以跟任何曾為希拉·克里效力的人扔得一樣準。

  “貝蘭尼不會同意這樣的,”吉塞拉說。

  “如果任務完成,貝蘭尼會高興的,”希拉·克里回答。

  她有點酸溜溜地打量著吉塞拉挑選的同伴,三個殘暴的半食人魔。這三個將步行而不騎馬,因為沒有一匹馬可以承受其中一個坐在背上。這看上去似乎根本不會減慢吉塞拉前往路斯坎碼頭的行程,因為他們的食人魔血統給了他們大而敏捷的步伐和超人的耐力,碼頭上一艘小劃艇將等著他們。

  “你有那些藥水嗎?”海盜船長問。

  吉塞拉掀起她棕色旅行斗蓬的一側衣襟,顯露出一些小瓶子。“我的同伴看上去將很象人類,以穿過路斯坎的城門并走下深水城的碼頭,”騎在馬上的人向她的隊長保證。

  “如果海靈號在……”

  “我們不去杜德蒙家里附近,”吉塞拉繼續說完。

  希拉·克里還想說什么,但是打住了,并點點頭,提醒自己這是吉賽拉,聰明而獨立,是她的船員中繼貝蘭尼之后第二個烙上那個標記的。吉賽拉不僅知道這件事按計劃如何執行,而且知道原定計劃無法完成時的任何變通途徑。她會完成任務的,杜德蒙船長以及海靈號的其他傻瓜將明白,他們追捕希拉·克里也許不是一件應該繼續下去的明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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