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日中金烏648日中金烏 “閣下是哪個宗系哪座仙宮修士,為何如此面生?!”
“我等從未見過閣下的面,想來并非我天道盟東南宗系仙宮的修士。報上名號來,待我派人去查一查閣下的來歷!”
“不錯!如今血海仙妖大戰正激烈,各方宗系修士都在嚴整備戰,無故不得擅自離開前線戰場。你不在自己所屬的仙城待著,為何來我黑沙城?閣下形跡頗多可疑之處!若是不能解釋清楚,那只好請閣下去城主府走一趟了。”
葉秦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靈狐妖圣附近的幾名青年元嬰修士,已經紛紛懷疑陰冷的目光打量著葉秦,打斷他的話,嚴厲質問。
別看葉秦是元嬰期中期四層修士,比他們這一群元嬰初期修士高出一截,但是他們還真沒把葉秦放在眼里。
或許在金丹修士眼中,元嬰老祖們都是高高在上,地位崇高。但是在元嬰修士階層內,也是有著嚴格的等階之分。一名元嬰修士在修仙界的地位,一來靠自身實力和聲威,而來也要看其勢力背景。如果自己沒多強的實力和聲威,又沒強大的勢力背景,那幾乎毫無地位可言。
葉秦只有元嬰中期修為,在元嬰階層中還談不上多強的實力,聲威肯定也不顯赫。
這群天道盟東南宗系大仙宮出生的嫡系元嬰修士,自己本身修煉天賦極高,況且家世背景極硬,在東南宗系向來傲橫慣了,自然不會把葉秦一個外來的修士放在眼里。
葉秦聞言不禁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這些年青修士,心中生出厭惡。
這伙元嬰修士一開口就咬定他形跡可疑,這擺明了是想要找借口整他。
如果是在天道盟北方宗系,葉秦肯定會給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安分守己一些。但是此刻在別人的地頭,他卻不便多沾惹是非。
況且,葉秦此刻心事重重,靈狐妖圣的出現,已經讓他感到極其頭疼,實在沒心思去理會他們這些大仙宮家族紈绔子弟的挑釁。
葉秦現在已經嗅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跟這危險比起來,這些元嬰修士的挑釁不值一提。
葉秦沒搭理這些元嬰修士,只是朝靈狐妖圣拱手,繼續說道,“在下葉秦,天道盟北方宗系紫劍宮修士,能在此地見到仙子尊駕,實是榮幸之至!”
葉秦口中說著,心中卻在考慮,怎么才能最快脫身離開。妖圣在此地出現,這黑沙城已經非常不安全了!
“葉秦哦,看來東海天道盟也有不少有膽氣的修士!上一次見面,你還是元嬰期一層,如今已經元嬰期四層,想來是從噬血古妖藤處搶到那株靈物了。真奇怪,以你如此低的修為,是怎么做到的?”
靈狐妖圣輕念了一遍葉秦的名字,抿唇低聲自語道。
靈狐妖圣的魅功以至化境,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動人心魄。她這一抿紅唇,嬌滴,周圍街道上的修士,一個個眼睛都直了,神魂顛倒,縱然是元嬰中后期修士也毫無例外。
葉秦的目光在這一剎那恍惚了一下,但是緊跟著他一咬嘴唇,一陣刺痛頓時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看到周圍眾修士陷入癡迷之中無法自拔,他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悲哀。
靈狐妖圣并非有意想要展示媚功,只是她的實力太強太強,只要一靠近她,低階修士就不知不覺中被她的一舉一動迷的神魂顛倒,甚至沉迷其間還不自知。
葉秦能夠不被迷住,這并不是他的心境修為比其他修士強很多。
事實上,他用朱果強行暴漲了數層修為之后,后遺癥已經開始顯現,那就是他的心境日漸不穩固,《坐忘經》金丹篇已經難以壓制住他心境中產生的各種紊情緒,心神漸漸容易被外界所干擾入侵。
除非找到《坐忘經》元嬰篇,否則這種心境不穩而帶來的干擾,恐怕極難被壓制住。
葉秦現在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真正的原因是,他知道眼前這位‘青仙子’是九尾靈狐,妖界堂堂妖圣,心中一直高度警惕。不過,他沒察覺出靈狐妖圣身上有一絲一毫的妖氣,也不知她用什么手段隱藏住的。
“當時還多虧仙子和另一位修士斗法,那妖藤遭到波及受了重創,在下才僥幸得了一點好處。若是仙子無其它事的話,在下還有要務在身,先告辭了!”
葉秦微微一怔,隨即把得到靈果的緣由,推到靈狐妖圣和三足烏身上。這街道上人多口雜,他不想被外人知道太多,含糊的解釋了一下,直接提出告辭。
葉秦見靈狐妖圣并無留下他的意思,便轉身離開。
此刻,靈狐妖圣周圍的眾元嬰修士,此刻終于從沉迷中清醒過來。
“站住!”
“剛才我們的話,沒聽見嗎?你是北方宗系修士,為何來我黑沙城!”
見葉秦居然連搭理他們都欠奉,轉身要走,立刻有幾名青年修士激怒起來。
在這黑沙城,還沒有誰敢這樣無視他們的存在。
他們這群元嬰修士之中,那鷹鉤鼻的年青冷峻修士,卻在聽到葉秦的名號之后,露出沉思之似乎想起什么,詫異道,“葉秦,紫劍宮的五長老!曾經在金丹殺妖榜排位第十一!”
“姬老弟,你認識他?”
旁邊一位英武不凡的元嬰期二層修士,轉頭疑惑的問道。
“沒見過面。不過,前些年沖金丹殺妖榜,我曾排位第十二,此人剛好在我的前面一位,自然記得這個姓氏。此人離開榜單之后,陸續又有幾位修士離榜,我這才沖上金丹榜前十位!不過,我在榜單前十也只待了數月,同一年離開金丹榜單,閉關沖擊元嬰期修為。我一年前才成為元嬰修士。”
那姓姬的年青男子想起當年的事情來,越想神è越吃驚,“我和他突破元嬰期境界,前后絕不會超過一二年,為何短短一二年不到,他已經是元嬰中期四層的修為了!”
那英武修士一揚眉,聲音狠厲起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沒人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接連突破數層修為。既然他不是紫劍宮葉修士,那他一定是假冒葉修士之名,混入我黑沙城內玉圖不軌!此等狡詐jiān邪之輩,決不能放任!把他抓起來,押送到城主府嚴加拷問!”
“說!你究竟是什么人,來黑沙城干什么!”
這一伙元嬰初期修士平素經常走在一起,極有默契,立刻招出法器,閃身,颼、颼,從四面圍堵住葉秦的去路。
“請我去城主府,那讓你們東南宗系的姬宗主親自來還差不多,你們幾個還不夠格!”
葉秦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冷冷一嘲,一抬手,手中多了一枚烏黑的天道盟客卿長老令牌,喝道,“滾開!敢公然圍攻天道盟客卿長老,莫非你們脖子上的腦袋多余了,或者想去天道盟總盟的大牢,嘗嘗暗無天日的黑獄的滋味?!”
原本試圖圍攻葉秦的幾名元嬰修士,見了那枚烏黑的令牌,頓時吃了一驚,不由后退數步,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慌不知所措。
這個長老令牌假不了,他們沒少跟天道盟長老團的修士接觸過,自然知道這種令牌中蘊含的權威。
天道盟長老團,東海修仙界盟約和秩序的制定者。
天道盟的五大宗主,則是盟約和秩序的執行者。如果觸犯了天道盟長老團的權威,姬宗主會親自來抓人,不過抓的恐怕是他們這群人。
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黑沙城,公然圍攻一位天道盟長老團的長老。
街道上這么多修士圍觀,恐怕不用一天整個修仙界都會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紛紛望向后面,那鷹鉤鼻男子,天道盟東南姬宗主的嫡系。另一位英武男子,則是黑沙城的守備大隊長,也是東南一座大仙宮的修士。
“紫劍宮的葉修士,不僅是紫劍宮的五長老,也是天道盟的客卿長老。既然有長老令牌,那應該假不了,大家不得無禮!退開,恭送葉長老,望葉長老大人大量!我等這番舉動,也是小心謹慎,為了避免jiān細混入城內,才詳加盤問!”
那鷹鉤鼻男子陰冷的臉上ōu動了一下,不管是嫉妒也好,在‘青仙子’面前折了顏面也罷,他也不得不收斂一下,以免得罪葉秦。
葉秦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收了令牌,轉身離開,混入了街道人群之中。
他一離開,便立刻飛奔向城內的傳送陣。
這黑沙城,他是待不住了。
他對靈狐妖圣敬而遠之,他更畏懼那個沒有露面的三足烏妖圣。鬼知道它會從哪里出來,和九尾靈狐斗個天翻地覆。
靈狐妖圣對葉秦的離開,并無任何挽留之意。
她突然抬頭,一雙靈動無比的雙眸,凝望向天空。
此時正值烈午,天空一輪烈陽。
她棕黑è的瞳孔深處,烈陽的正中間分明掛著一只巨大的金羽大烏!這只金烏居于烈陽中間,有三足,犀利的雙目俯瞰著大地。整個東海修仙界,只要有陽光的地方,它目光便都能看到。
‘日中金烏’,這是三足烏妖圣的大神通法術。不管敵人躲到哪里,縱然跑出千萬里。一旦被它發現敵人的蹤跡,便能從天空直接墜落下來,發動最迅速,最兇猛的攻擊。
這個大神通,只有身為高階妖族的三足烏一族才掌握,其它任何妖族都無法施展這樣的難以令人置信的神通。
否則,它也無法在妖界的黃昏圣殿,擔任守衛圣殿的隊長一職。
她對三足烏妖圣的這個手段自然了如指掌,弱不可聞的聲音抱怨了一句,“該死的‘日中金烏’,怎么才能躲開它呢!這東海恐怕待不久,去南魔大陸、北溟大陸,或者西幽大陸?西幽大陸一片昏暗,倒是能避開太陽,只是那里鬼物太多,未免太晦氣!北溟大陸冰天雪地,怪冷的,只怕受不這份清苦。南魔大陸那邊的瘋子太多了。唉,這一界竟無我青丘氏的容身之地。”
她想躲開三足烏追蹤,卻有心無力,不免懊惱嘆息。
周圍眾元嬰修士見絕世美人嘆息,紛紛心痛不已,卻又有些莫名的納悶。
她何苦對著太陽嘆息!
他們紛紛抬頭望向刺目的烈陽,可是什么也沒看到,反而被火辣的光芒刺的雙目隱隱生痛。
三足烏跟烈陽一樣光耀奪目,豈是他們這些低價修士所能看清的。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