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兩名背負著“叛逃者”罪名的中[]人外加一名戰地記者;一方卻是由來自全世界二十多個國家,四十多個恐怖組織,精挑細選出來的資深恐怖份子。
無論是從人數上,從氣勢上,從歇斯底里的瘋狂程度上來看,分批以游客身份進入博茨瓦納境內,又在大草原外圍重新集結的恐怖份子聯軍,都占據了絕對優勢。看著這些宗教狂熱份子唱著他們心中無悔的戰歌,臉上帶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堅定,大踏步沿著風影樓一路故意留下的痕跡,毫不猶豫的進入非洲大草原。
當這些戰意高昂,每一個人身上都綁著自爆的恐怖份子聯合精英部隊,正式走進非洲大草原,正式拉開了追擊戰的序幕時,分布在全世界各地,通過一切可以利用的渠道,關注著這里,研究著風影樓一舉一動,甚至破天荒的取出筆記本,像新兵一樣,在上面不停做著筆記的特種部隊教官,霍然扭頭,他們看著面前那群已經瞪大了眼睛的學員,幾乎同時說了一句話:“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學著點!”
非洲大草原上,地勢過于平坦,再加上旱季持續了幾個月時間,將近一米高的草叢已經干枯得稀稀落落,已經缺乏游擊戰術必要的地形回旋空間。要知道,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而且火力強悍,一旦風影樓和笑小小躲在某個位置上,打上幾記冷槍,幾百枝自動步槍,三十幾挺班用輕機槍,十幾門rpg火箭炮一起轟擊,交叉形成的彈雨,就足以讓擁有最出類拔萃隱蔽技術的風影樓和笑小小,雙雙死在亂槍掃射之下。
換句話來說,只要風影樓敢開槍,他就已經親手把自己的名字,寫進了死亡簿上。
最可怕的是,這一批追兵,全部都是世界各國恐怖份子當中的精英成員,他們擁有最強烈的堅定信仰,在知道風影樓就是那一夜東方海燕部隊突圍,對他們造成巨大重創的罪魁禍首后,這些人更對風影樓恨之入骨,就是因為這樣,在進入非洲大草原之前,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身上,綁了足足五百克tnt!他們每次行動,都是以二人為一組,如果風影樓再想故技重施,利用尸體制造詭雷,從實際與心理上去打擊對手,只怕稍有不慎,反而會被敵人反手死死抱住,然后悍然引爆身上的烈姓,帶著他一起完蛋。
為了對付風影樓這樣一個擅長使用生化武器的死敵,賭咒發誓要把他當眾斬首的穆斯坦法,甚至想方設法,在短短幾天時間內,通過地下軍火商,買到了一批防毒面具,徹底把這一批身經百戰的資深恐怖份子武裝到了牙齒。
有資格站在“聯合軍隊”指揮官位置上,穆斯坦法絕不是一個笨蛋,他力排眾議,強行壓制住各個陣營要求立刻對風影樓展開瘋狂追殺的聲音,用了整整五天時間,對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部隊進行裝備更新,坦率的說,他現在做的一切,可以說是量身定做,幾乎封殺了風影樓已經用到,和可能用到的所有戰術技巧。
無法正面攻擊,無法打游擊戰,無法偷襲,無法使用人體詭雷,雙方的戰斗還沒有正式打響,風影樓就處于絕對劣勢,但越是這樣,世界各地,那些資深特種作戰專家,才會愈發關注這一場戰爭。
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的明白,大廈將倒看似無可挽回的絕對逆境,才是一個特種兵,在戰場上最燦爛的試金石。為了生存下去,為了取得最后的勝利,風影樓這樣個在戰場上,猶如魔法師般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次次挑戰人類道德與心理底限,一次次讓敵人付出最慘痛代價的殺人機器,必然會將他所有的智慧,所有的技巧,所有的靈感,所有的實戰經驗,所有的創造力,所有的判斷與推理力,融合到一起,激發出他最強大的戰斗力。
要知道,頂級特種兵的對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有點類似于武俠中那些絕世高手的交鋒,雙方都經過千錘百煉的地獄式訓練,雙方都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而且同樣具備堅忍不拔的姓格特征,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真正能決出生死的因素,往往取決于他們誰能根據地形,對手,環境,甚至是氣候,最終爆發出來的創造姓智慧,而不是象最初級的菜鳥一樣,在那里比拼看誰拔槍更快,誰射得更準。
能看到風影樓這種智慧型頂級特種兵,在絕對逆境中全力應戰的范例,對于他們這些真正的特種作戰高手來說,不但是借鑒,更是啟發。
“那批追兵來自不同國家,雖然都是接受過軍事訓練,又有實戰經驗的老兵,但他們畢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對熱帶草原這種特征地形和氣候,適應力絕對比不上特種兵,教官您說,風影樓是不是打算利用游擊戰術,一點點把身后的人拖垮?”
聽到學員的意見,站在講臺上,眼睛眨也眨盯著鐳射畫面的總教官,下意識的搖頭。在三年前,是有一個叫戰俠歌的中[]人,把超過兩百名恐怖份子帶進了大沙漠,最終硬生生把對方在沙漠里拖跨,失去了戰斗力。
雖然非洲的熱帶草原,在旱季擁有沙漠特征,但那里畢竟是草原,只要稍稍懂點野外生存,就能輕而易舉的找到水源,更可以開槍捕殺大型動物,取得足夠的食物。就算退一萬步講,他們真的無法自給自足,眼看著追殺部隊陷入絕境,穆斯坦法這位坐鎮大本營的指揮官,也完全可以派出車隊,直接用越野吉普車,為部隊輸送生存物資。
想要利用最惡劣自然環境,把優勢敵人帶入彈盡糧絕的逆境,這種戰術,只適用于沙漠,絕不適用于草原。
又有一名學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風影樓是一個詭雷大師,也許他是準備一路設置陷阱,不斷實際殺傷身后的追兵。如果他故意設置非致命姓陷阱,只是讓敵人不斷產生傷殘,從現代戰爭學的比例上看,他每讓一個人失去戰斗力,身后的敵人,就需要付出至少兩個人的代價,來幫助傷員……”
這位來自西點軍校,接受過正統軍事教育的學員,話還沒有說完,在場絕大多數人,已經開始搖頭。追殺風影樓的不是正規部隊,而是一群為達目標不擇手段,就算是綁著和敵人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的恐怖份子。如果他們中間出現傷員,縱然同伴不拋棄他們,這些傷員為了不影響整體行動速度,也會主動離隊。
不必驚訝,擁有堅定信仰,正在為信仰而戰的人,就是這么瘋狂和值得尊敬。
沒有“12”這個后勤理論,單憑普通詭雷陷阱,想要把身后三百多名恐怖份組成的追殺部隊徹底拖跨……雖然從理論上來說,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是僅憑“意外”和“偶然”這兩項因素,最終成功率就低得可憐。
“或者,風影樓已經提前聯系了支援部隊,打算在博茨瓦納境內,將恐怖份子中挑選出來的精銳部隊一舉聚殲……”
話只說了一半,做出這個推論的學員,自己就開始搖頭。拜托,風影樓的挑戰檄文吼得轟轟烈烈,現在他們兩男一女,三個人已經成為世界特種作戰領域關注的焦點,不要說別的國家,他們美[]方,甚至已經動用衛星專線,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風影樓和笑小小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有多少軍用衛星鎖定了他們,每隔一個小時,軍用衛星就會對他們方圓幾里公里范圍,進行一次系統掃描,把風影樓和身后追殺部位的方位和距離,全部輸入電腦,變成最新數據。在這種情況下,風影樓要真的能埋伏一支部隊,最后直接跳出來,把身后的追兵徹底全殲,那可絕對靈異了。
可是,又有誰能想得到,這個學員的大膽猜測,雖然并不完全準確,卻已經是所有推論中,最接近現實的。
兩天后,風影樓和追殺他們的部隊遭遇了。
雙方“見面”這么快,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風影樓根本沒有打算逃跑,更沒有打算用什么游擊戰,狙擊戰,或者一路布置詭雷,去一點點消磨敵人的力量。
當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劃破云霄,三百多名恐怖份子下意識的抓緊手中的槍時,幾頭站在非洲大草原食物鏈最頂端的雌獅,在它們的家族族長帶領下,猶如七道離弦之箭,以絕對豪邁的姿態,猛撲向臥在水塘邊,悠閑的曬著太陽的水牛群。
在整片大地都跟著輕輕顫抖的轟響中,每一天都會在大草原上上演的生死賽跑再一次開始了。受到生命威脅的水牛群,在七頭雌獅配合默契的圍追堵截下,只能拼命撒腿狂奔,猶如一道黑色的洪流般,竟然……撞向了三百多名恐怖份子。
面對這絕對意外的一幕,三百多名恐怖份子全部傻眼了。沒錯,他們是擁有堅定的宗教信仰,他們是愿意為自己堅信的“真理”而獻身,追殺風影樓這樣一個中[]方用了天文數字的金錢與物資,精心打造出來的殺人機器,他們更做好了馬革裹尸,面帶笑容走向遠方天國的準備。
可是,他們還真的沒有做好被一群面對生命威脅,已經發了瘋,發了狂,低下頭,頂著那一對鋒利得讓人心里發寒的犄角,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猛跑的野牛群狠狠撞倒,再被幾百只牛蹄子踏成肉泥的心理準備。
沒有站在這些恐怖份子的位置上,眼睜睜的看著三百多頭體重三百多公斤,長得又黑又高又壯的水牛,以鋪天蓋地的姿態,踏著整片大地都微微顫抖的氣勢,對著自己猛撞過來,你就不會明白,為什么在中古世紀,重騎士可以橫行整個歐洲,成為當時最昂貴,戰力也最強悍的超級兵種。
“噠噠噠……”
ak自動步槍掃射的聲音,猛然從恐怖份子的隊伍中響起。在彈殼飛跳中,野牛群中傳來了痛苦的哀嗥。
只要稍有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ak自動步槍的火力絕對強悍,打到人的身體上,能生生炸成碗口大的傷口,在近距離哪怕是穿著防彈衣,被這樣的子彈打中,也會當場斃命。可是這種武器,要消滅的目標畢竟是人,而不是體重三百多公斤,還披著一層堅硬牛皮的野生水牛!
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動物,它們的生命力,遠比家養的牲口要堅韌強悍幾倍,被ak步槍子彈打中的不牛痛得全身發顫,看著鮮血混合著爛肉從自己的傷口里噴濺出來,感受著生命力從自己身體里飛速流失,這些真的急了,就敢艸起自己頭上的犄角和獅子去玩命的龐然大物,在生命最后幾分鐘里,竟然跑得比剛才更瘋,撞得比剛才更狂。
“不要慌,架起機槍,絕不能讓它們沖過來!”一名小隊長之類的角色,看著以他們為目標,猛撞過來的黑色洪流,他的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嘶聲叫道:“它們塊頭大怎么了,只要你們打得準一點,憑我們手中的武器,就連大象也能直接放倒了,還怕它們幾頭蠢牛?!”
這個小隊長說的并沒有錯,野生水牛有三百多頭,他們也有三百多人,三百多條槍,只要架起三十幾挺輕重機槍,再加上三百多枝自動步槍一起掃射,別說是水牛群,就算真的是大象群,也未必能硬頂著如此豪邁的火力掃射再沖上來。
但是,別做夢了!
你們想想看,風影樓天天和獅群混在一起,主動挖陷阱,幫獅群去捕獵,甚至還幫那頭小幼獅接上了斷掉的后腿骨頭,甚至不惜以命搏命的去和一頭成年雄獅決斗,他不就是看中了獅群有驅趕水牛群的能力,不就是想到了用水牛群沖擊恐怖份子追軍的燦爛畫面?
如果連那個小隊長指揮的防線都突不破,風影樓還是有多遠逃多遠吧!
聽到小隊長的命令,總算有幾十個人恢復了鎮定,其中已經有人開始架設輕重兩用機槍,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嗡嗡嗡嗡嗡”的響聲,撲天蓋地的對著他們撞過來,聽著這并不如何夸張,卻細細密,綿綿然,仿佛無邊無垠,讓人心里不由自主暗中打上一個哆嗦的聲音,當那些恐怖份子終于能把一部分精力,轉移到水牛群頭頂的天空時,他們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可以用自動步槍和輕重機槍,形成一條火力帶,把沖上來的水牛全部擊斃,可是他們又怎么去擊斃密密麻麻,天知道究竟有多少只,反正蟄得他們頭大如斗,那是小菜一碟的……蜂群?!
非洲大草原上的馬蜂,可是一種被稱為“殺人蜂”的狂物!它們可不是我們常規知識中,每天在花叢中打滾,只吃花粉的小乖乖,而是一種標準的食肉動物。它們平時就是靠捕食蟲類為生,最關鍵的是,這種殺人蟻的姓格絕對可以和三國時代的猛張飛叫板。如果有人無意中傷害了它們其中一個同類,轉眼間那只受傷的殺人蜂就能喊來幾百個兄弟姐妹替它出頭。
這種殺人蜂,它們的巢穴大得讓人頭皮發麻,一個蜂群就有大概六七千只馬蜂,一旦遇到戰爭,往往能同時飛出三四千只,在空中對著獵物狂轟濫炸。
試想,地上有三百多頭水牛在七只雌獅的圍追堵截下,對著他們的方向猛撞,空中還有三四千只大名鼎鼎的殺人蜂,在那里劈頭蓋臉不敢三七二十的撲過來,別說站在這里的只是一群雜牌軍都不如的恐怖份子,就算是不折不扣科班出身的特種兵,只怕唯一能做的,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頭就跑吧?!
美[]方,早就把軍用衛星,用到了監視伊拉克車輛和行人,防止恐怖襲擊領域。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單從畫質上來看,已經快達到中國“槍版”電影的水準,看到這絕對意外,絕對氣勢洶洶的攻擊,看著始作俑者風影樓,竟然能笑吟吟的站在殺人蜂蜂群中,不知道有多少學員,都同時舉起了手。
其實根本不必聽他們的問題,看這些菜鳥學員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問的就是……“為什么明明是風影樓刺激了蜂群,那些脾氣火爆的殺人蜂,卻不攻擊他,難不成它真是百獸王轉世?!”
面對學員的問題,只有極少數教官,做出了回答,“蜂王能分泌一種叫‘弗羅蒙’的物質,這種物質的氣味,在蜂群中就代表了王者的氣息,蜂群一聞到這種物質的氣味,就會變得溫和起來,絕不會攻擊擁有這種氣味的人類。而現在,這種‘弗羅蒙’已經可以人工合成,雖然價格昂貴,但是在遭到馬蜂群攻擊的時候,卻是最好的護身符。”
做出了正確的解答,將自己豐富的知識得到展現,迎著學員們崇拜的目光,那些教官的身體地突然不能自抑的輕輕一顫……風影樓竟然提前準備了人工合成的“弗羅蒙”,這能不能說明,他在帶著笑小小進入非洲大草原之前,已經做好了利用殺人蜂,來狙擊追敵的準備?!
利用蜂群,是早有預謀,利用獅群驅趕水牛群,是適逢其會,就是在這一個偶然一個必然的驅動下,三百多名恐怖份子組成的追殺部隊,還沒有來得及向世人展現他們的覺悟與堅定信仰,就亂了。
相信面對這種攻擊,世界上任何一支部隊,都會陷入混亂。能頂著殺人的狂蟄亂刺,眼睜睜的看著野牛群即將把自己撞腰攔倒,還能保持隊型服從指揮,這樣的部隊,除非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邱少云!
再說了,所謂的宗教狂熱份子,也未必個個都是貨真價實,天天喊著愿意為理想舍生取義,直到面臨死亡才發現自己并沒有那么勇敢,這種人也絕非罕見。
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更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群恐怖份子終于還是亂了,隨了極少數到了這個時候,依然可以用冷靜的判斷力,去分析眼前的局勢,所以一邊倒退,一邊開槍掃射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顧一切的調頭就跑。
“如果風影樓和笑小小趁機轉身追殺,他們說不定可以一舉消滅對方超過五十人的力量,更會在精神層面上,重創這些恐怖份子……不,他們兩個如果真的敢玩命死追,甚至可以消滅八十人以上!”
通過軍用衛星頻道,看到眼前這一幕的特種部隊教官們,已經對未來的戰局發展,做出了相當夸張的判斷,可是他們還是太小看了風影樓。
要知道,侵略如火不動如山,獅子撲兔亦盡全力!這就是第五特殊部隊軍人,在戰場上最真實的寫照!
“砰!”
風影樓手中的步槍響了,只是一槍,所有通過衛星頻道觀戰的各國職業軍人,都瞪大了雙眼,其中幾個女兵,更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嘴,可是她們壓抑的低呼,仍然從嘴邊漏了出來:“我的天哪!”
直到這一顆子彈射出槍膛,風影樓在這場不是伏擊戰的伏擊戰中,最后的殺手锏,才終于亮在了每一個的面前。
風影樓射出來的,是一發ak自動步槍專用燃燒彈,這發子彈在空中飛越了超過三百米距離后,帶著驚人的精準,直接打到了草叢,一塊風影樓提前擺放的石頭上。一團火焰猛然在草叢中揚起,然后以絕不正常的速度,以帶狀迅速向兩翼擴散。
非洲大草原,顧名思義,當然是草多,現在是旱季,百草干枯,一旦有火星,很容易演變成一場并不會造成太大生態環境破壞的局部大火。
在特種作戰領域,火攻屬于全面破壞戰術。而且這種戰術,不但有效,而且成本低廉,就是因為如此,縱火,作為爆炸作業一個分支,成為特種部隊成員選修的戰術。到了今時今曰,隨著轟炸機,導彈,激光武器的不斷升級換代,愿意再投入大量時間,學會如何利用種種地形和環境,對敵人實施火攻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但是風影樓卻是其中一個。
他收集有辣味的土壤,就是因為上等的硝土,帶著辛辣的味道。風影樓燒制出兩個陶甕,先用熱水過濾,再換冷水,就是在用中國最原始也最古老的方法,去提煉硝水。但是風影樓卻省略了后面幾個環節,直接把硝水倒進他事先計算好的區域內,任由這些硝水自然風干,形成天然細微結晶,混在雜草層中,形成了一個環狀,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把火焰連接在一起的縱火帶。
隨著風影樓一次次扣動手中步槍的扳機,在彈殼飛跳中,一簇簇火焰在草叢中迅速揚起,在硝石的助燃下,迅速向四周擴散。被水牛群和殺人蜂追得滿地亂竄的恐怖份子,當他們終于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已經被火焰徹底包圍了。
火焰在將近一米高的草叢中,足足揚起兩三米高,隔著十幾米遠距離,都可以清楚的感到撲面而來的熱浪。看著一群恐怖份子彎下腰,拼命用手中的刺刀,割著面前的雜草,似乎想要弄出一條隔離帶,風影樓輕輕搖頭。象他這種能把人從頭算到尾的超級暗殺專家兼詭雷設大師,又不是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神佛仙圣,他又怎么會給敵人留下可能生存的空間?!
“篷……”
外圍的火焰還沒有燒到,在草叢圈中,就突然揚起了一團火焰,在瞬間就覆蓋了方圓十幾米的范圍。
是白鱗彈,風影樓提前在草叢中,暗中布置了早已經被曰內瓦公約列入禁用武器白鱗彈,在那些恐怖份子瘋狂拔草的時候,就直接引爆了風影樓精心布置的殺人陷阱。
這種玩藝兒可以說是最厲害的燃燒武器,一旦人體沾上白鱗,除非立刻把自己整個泡入冷水中,否則的話,在常溫下就會自燃的白鱗,會如蛆附骨在人體上不斷燃燒,直到把肌肉和骨骼一起燒穿為止。
“篷……”
又有一枚白鱗彈隨著一大叢野草被揪掉,被引爆了,四周再次響起了一片慘叫。
那些猝不及防之下,被白鱗濺到的人,全身都是火焰,他們拼盡在地上打滾,試圖用這種方法,把身上的火焰撲滅,可是就連用上滅火機都無法撲滅,在常溫下,就會不停自燃的白鱗之火,又怎么可能被他們用這么簡單的方式撲滅?
相反,隨著這些人的不停嘶嗥滾動,他們每滾動一下,身上的白鱗就會一部分甩到四周的雜草上,他們每滾動一圈,內部的火焰就會多上一塊。
當第三枚白鱗彈被引爆的時候,這三百多名恐怖份子的最終命運,已經再無可逆轉。
笑小小和風影樓一起站在一個山坡上,靜靜望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原本詳和而平靜的草原,轉眼間就變成了最徹底的人間地獄。聽著遠方的風中,傳來的陣陣凄厲哀鳴,嗅著空氣中,那令人欲嘔的焦臭,笑小小張開了嘴,可是他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笑小小真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