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少:今天狂甩兩個大章節,首先給自己拉點推薦票,然后補說幾句話,有人覺得,碎魂第三章,那一段風影樓應該爆發了,卻被雷洪飛無意制止了,是敗筆.那么想想,是一個八歲大,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爆發好呢,還是六年后的風影樓爆發好?明天,就是高潮的大爆發來臨了,請砸票~!~)
“不是還有邱岳和周玉起嗎?”
說到這里,風影樓指了指蹲在小樹林一角,靜靜望著這一幕的軍犬黑梭,還有臥在它身邊的鴿子和軍鼠,道:“再說了,我還有它們。”
信鴿的壽命是十五年,而老鼠的壽命卻只有兩年,在這四年時間里,和風影樓相伴的軍犬,已經換了三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沉默不語的風影樓,已經沒有糖豆去喂那些軍鼠,卻和它們依然保持了良好的關系。
看著這些動物,海青舞卻覺得自己更難受了。四年了,別人在學校里四年,已經是朋友遍天下,可是風影樓的朋友,竟然只有他們四個人,剩下的就是不會說話,只能默默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他的動物。
“風影樓,我們做一個約定好嗎?”
海青舞低聲道:“無論你面對什么,一定要堅持下來,最少,也要堅持到我回來。我希望當我兩年后,接受完所有特殊地形訓練,終于可以回來的時候,我還能在人群中找到你,我還想看到風影樓四年前的笑容,我還想收到你送給我的情書,我……我,我不希望這就是你我生命中,最后一次見面,最后一次說話。”
他們是第五特殊部隊的軍人,他們的未來,并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風影樓被淘汰,而海青舞繼續留在部隊中,這真的會成為他們之間,最后一次相逢。
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海青舞突然雙臂用力,把風影樓翻轉過來,在風影樓還沒有明白她要做什么之前,海青舞已經低下頭,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個蜻蜓點水點的吻。
只是輕輕的一觸,但無論是已經二十三歲的海青舞,還是只有十三歲的風影樓,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同時輕輕一顫。
同情,鼓勵,期盼,不舍,還有淡淡的情欲,只是短短的瞬間,風影樓就在他人生如此突如其來的初吻中,品嘗到了如此眾多的酸甜苦辣,讀懂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以這個吻為誓,你必須堅持到我回來!”
說完這些話,海青舞突然用力推開風影樓,大踏步走向學校另外一個方向,送他們去軍用機場,再直飛沙漠訓練營,直接跳傘進入號稱生命絕壁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汽車,早已經停泊在校園外的空地上了。
海青舞知道風影樓在看著自己,她真的想回頭,再一次看看風影樓那雙曾經清澈得一塵不染,更清澈得讓她突然有了一種為之沉淪感覺的眼睛,她真的想再一次看到風影樓那天真中透發自靈魂深處的浪漫與灑脫的眼睛,她甚至還想再次輕吻一下風影樓,再次品嘗一下那種讓她心跳突然快得幾乎難以自抑的感覺,但是她不敢。
她怕自己會失望,她更怕這一回頭,她就再也沒有了自己身上,那股遇強則強,就連天塌下來,都敢獨立支撐住的霸氣!
風影樓爬得高摔得狠,只是一次失敗,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她海青舞,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所有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強者,一旦她摔下來,那她更是永超生,這一輩子絕對不可能再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對了,”海青舞突然腳步略略停頓,但是她仍然沒有回頭,“有時間就去看看莫天教官,他最近的身體很不好,一直在咳嗽。他的身體里有兩塊彈片一直沒有取出來,有一發子彈更嵌在他的脊椎骨里,醫生曾經說,他能再活十年就是一個奇跡,可是我看,以他的現狀,他也許連兩年都支撐不住了。”
海青舞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開了,當她走到風影樓看不到的角落時,她對著輕倚在墻角的雷洪飛低聲道:“輪到你去道別了。還有……再見!”
就是在當天晚上,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得干干凈凈,重新爬回那個他住了四年的窩里時,抱著每天夜里都會來陪他,用它無言的安慰,消除著他的孤獨與寂寞,靜靜撫慰著他那顆受傷心靈的軍犬黑梭,風影樓突然淚流滿面。
“對不起,海青舞姐姐,對不起,雷洪飛哥哥,”風影樓死命抱住了那條對他來說,亦父亦師亦友的軍犬黑梭,他低聲道:“我讓你們失望了。可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真的已經盡了全力了。”
在這個已經是凌晨兩點鐘的時候,夜深人靜萬賴俱寂,只有晚秋的風,依然襲襲吹來,而他們頭頂的滿天星斗,依然在恒古不變的輕輕眨動著眼睛,用一種淡然而灑脫的態度,打量著這個藍色星球的某一個小小角落,正在上演的小小小小的故事。
黑梭伸出舌頭,在風影樓的臉上輕輕的舔著,而幾只軍鼠,也在風影樓的腳邊挨挨擦擦,想方設法的想要風影樓重新開懷起來。可能是感受到風影樓的心情,明明到了夜晚,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仍然有一只信鴿,飛出了鴿籠,憑借氣味就準確的落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
但是它真的太困了,趴到風影樓的肩膀上,只是咕嘟了幾聲,就再一次閉上眼睛,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就是在這些朋友的勸慰下,訓練了一整天的風影樓,也終于掛著淚痕,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當月光傾灑在風影樓的身上,在這一刻,小心偎依在風影樓身邊的鴿子,軍犬黑梭,幾只軍鼠,似乎已經隨著風影樓,一起映成了一條唯美的風景線。
就是在這一年,風影樓的名字,再次出現在淘汰者的名單里。
朱建軍沒有廢話,他伸手掂起了風影樓的檔案,順手把它丟出了討論席,“我喜歡這小子,就算是真的徇私,我也要給他開一次綠燈!”
李向商、龍建輝、莫天,還有剛剛補充進來,接替金擇喜的位置,成為第五個重量級教官的薛寧波,一個個的表情,仿佛就沒有聽見朱建軍剛才說的話,更沒有看到他剛才做的事。
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風影樓迎來了他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的第五年。
就是在這一年,已經把半生奉獻給國防事業的龍建輝教官離開了主校,進入第五特殊部隊在青藏高原上設立的雪山訓練營,在那里擔任主教官,同時負責壓制日益活動囂張的***恐怖組織。按照他的計劃,五年后他就會放下身上的重擔,回歸平民身份。
“兩千零四年的奧運會,是在悉尼舉辦,我算了再算,這兩千零八年的奧運會,輪也應該輪到我們中國北京了。我希望到時候,能以一個普通國民的身份,在北京親眼目睹這種世紀典禮,我更希望能夠在觀眾席上,為中國體育健兒吶喊助威,而不是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準備撲出去,和破壞奧運會的恐怖份子刀兵相見。嘿嘿,所以呢,我得從現在就開始一步步撒手了。”
這就是龍建輝臨走前,給風影樓說的話:“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本來應該著落在我身上那一份奧運會安保差事,就交給你小子去完成了,記得,放機靈點,千萬別給我這個師父丟臉。”
沒有人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為什么龍建輝對風影樓,仍然如此有信心,他最后輕輕拍了拍風影樓的肩膀,然后背著一個小小的軍用背包,帶著他一慣的干脆與瀟灑,離開了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趕向新的工作崗位。
第五年,幾乎已經成了慣例,綜合各科成績后,依然每天拼命訓練的風影樓,再一次出現在淘汰名單上。
把風影樓當成“種子”學員,帶進第五特殊部隊的莫天依然沒有說話,薛寧波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她這個剛剛加入核心陣營一年時間,無論是能力,聲望,還是資歷都明顯不足的教官,終于伸出手,把風影樓的檔案挪開,“風影樓已經在學校里堅持了五年,他的努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他的缺陷,我們也心知肚明。我看這樣吧,明年就是第六年了,他們這一界學生,會接受畢業考試,如果他再不能順利通過,我們這些教官就算是想抬手放行,也絕不可能。是留是走,就讓我們看看明年的結果吧!”
當然,所有教官都沒有反對。
但,這也是他們最后一次為風影樓放行了。因為六年學業結束后的考核,本身就是一次最大的分水嶺。
六年后,他們這批一邊學習文化知識,一邊接受軍事訓練的學員,才算是真正進入特種作戰領域,而他們每一個人接受的訓練,更會針對性的出現職業差異,建立優勢互補的團隊形態。
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他們這些教官也絕不能讓一個能力不足,更無法合群的學員過關,因為那樣做,就是對其他學員生命極度不負責任!要知道,一個能力不足的隊員,在戰場上出現哪怕是最細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整支部隊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