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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所有的人齊齊回頭,對這聲音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當他們看到病房門口站立之人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憤怒的神色,許志龍更是大聲的呵斥道:“左昊軍,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門口站立的正是小軍,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幾個又小又爛的蘋果,看似一副看望病人的模樣,但卻絲毫沒有看望病人的態度。
“出去!”鄭民再次面對小軍,盡管經過躺在床上的兒子開導之后,他已經把那騷動的心沉淀了下來,可此時看到小軍還是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緊握拳頭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
涵養在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再有深沉在看到小軍拎著那一袋爛蘋果臉上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之后都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
“左昊軍,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天京真的就沒有人敢動你!”幾人當中最有話語權的趙海上前一步,把小軍擋在了門口,冷聲的說道,別人可以怕小軍不按常理出牌的說動手就動手,他不怕,也不是不怕,是他相信小軍不敢。
跟隨著趙海,幾個人都上前了一步,把小軍和鄭海川之間的視線全部擋住,同時也擋住了小軍進來的所有道路。
拎著塑料袋的手攤了攤,小軍無所謂的笑道:“我這不是關心關心病人嗎?鄭海川,希望你早日康復哦,對了,這還幾個蘋果。來的時候問過醫生,這東西比較適合你。”說著把塑料袋遞了上去。
“啪!”鄭民把塑料袋打飛,幾個爛蘋果在病房中嘰里咕嚕的滾動著。那聲音深深的刺激著躺在病床上地鄭海川,可以安慰父親,可以裝作不在意,可真的面對小軍。那仇恨是不可能被掩蓋的也是不可能被壓制住地。
“哦哦,白瞎了。好幾毛錢呢!”小軍無所謂的靠在墻邊,看著對面已經被自己這舉動氣得火冒三丈的人,心中卻滿是快意。媽的鄭民,昨天跑到機場去堵我,今天我就給你添添堵。
“首長。首長!”外面幾個警衛此時沖了過來,這特殊樓層地特殊病房。每一個到來的訪客都要經過嚴格地審查,安全問題是不用懷疑的,致使這些警衛都站在了樓梯處,這也是規矩。
“呦,狗腿子來了,走了。鄭海川,好好養病,我等你站著回來呢?”轉身往外走,邊走小軍的嘴里邊嘟囔著,看似是自言自語。可在他身后的趙海等人卻把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明明用力了啊。怎么這小子命這么大,還能清醒過來。真是奇怪了,難道是因為那天沒有吃飽飯,不能啊!”
“噗!”一口鮮血從鄭民的嘴中噴出,身子一側歪,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看著鄭民地模樣,幾個年輕人實在是壓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叫喊著警衛就要與小軍拼命。
“都回來,床上一個還不夠嗎?”趙海一聲怒喝,攔住了幾個警衛和幾個孩子,一個鄭海川已經足夠了,此時地左昊軍要是沒有真實的罪,看上面的意思是死保他,這些孩子和警衛上去,不正好落入了左昊軍的套了嗎?他今天來不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嗎?昨天在機場沒有得以施展,今天跑到這邊來找碴,不就是要鄭民和這幫孩子壓不住火嗎?
幾個爛蘋果,一副囂張的模樣,加之昨天這邊的慘敗,勾人怒火不用話語,何況最后還留下那樣一句氣死人的話語,趙鵬飛幾人壓不住火也是正常的。
“呦,怎么的,還要動手嗎?還好有這么一兩個知道所謂地人,這世界上就是不知所謂地人太多,不然就天下太平嘍。”小軍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眼中挑釁地意味沒有了,把胸中關于昨天晚上的這口惡氣出來也就算完事了,難道還真的能在這個時候、剛剛把事件處理過后繼續惹事嗎?
“哼!”趙海、許安國冷哼了一聲,關于左昊軍今天來的目的他們知道,不過是一場秀而已,一場做給很多人看的秀而已。勝負已分,此事短期內不可能在任何一方還有動作,誰敢動,勢必是阻擾安定團結的罪名扣下來,他左昊軍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在今天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跑到醫院來。
小軍走了之后,鄭民也轉醒過來,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長吁短嘆之余,他的心反倒是靜了下來。
李凱坐在鄭海川的床前,兩個算得上同病相憐的人坐在一處,互相之間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鄭海川雙手部位的床單,在剛剛小軍開口的一剎那開始,被他狠狠的抓緊,久久不肯撒開,這口氣,咽不下去。
“此事不會就此完結,我的承諾,趙家的承諾!”趙海帶著趙鵬飛只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后就離開了病房,有些話說得再多也是廢話,有些話雖然冷冰冰的但卻是最堅實的承諾,趙家就是如此。
許安國帶著許志龍拍了拍鄭民的肩膀,也留下了一句話:“機會到來的時候,我必將傾盡全力。”
李抗美走到鄭海川的病床前,對著兒子示意了一眼之后,淡淡的說道:“海川,李叔叔對于你的事情不會忘記,早晚有一天,加注在你身上的一切我們都要加倍的討回,好好養病,好好治病,叔叔等你站著回來!”
每一對的父子離開的時候,都有對小軍的忿恨和對鄭海川的同情,不知不覺成為了斗爭的中心,成了廢棄的籌碼,如果不是有一個那樣的老爹,相信連動手出氣的勇氣都沒有。
鄭民打了一個吊瓶之后出院,對于在第三天接連不斷到來看望鄭海川的下屬和同僚,他都全程陪同。從前地只往上看的處事方式看來真的已經過時了,沒有一群死忠地下屬,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是不行。權衡利弊才是那些人脈真正關心的事情。如果那天晚上自己身邊站著的是如同左昊軍身邊龍劍部隊那樣死忠屬下,占了先機地己方,殊勝殊敗還在未知。
一場風暴就在那一夜簡單的碰撞之后風平浪靜了,至于這風暴是真地平息了還是正在孕育更大的龍卷風。這就無人得知了。
回到天京的小軍,利用幾天的時間分別拜會了所有在事件當中為自己說話的人。各個老帥和現役高級將領,以及一些屬下們,小軍都穿插地進行了拜訪,沒有感謝的言語沒有貴重地禮物,只是一個晚輩的問候和作為上級的一句真誠感謝話語。
煙兒和霜兒回到了天京。與三個女孩子每天晚上相聚在一起,也算把這些日子的相思之情好好的解了一下。
本來打算在這邊好好的做一些臺面上工作的小軍。因為一個電話匆匆的離開了天京,小影出事了,在那位于GS的一個貧困縣中,她這個年輕的代理縣長,還是一個年輕地女人,在那里受到了嚴重地排擠,生性剛硬的她沒有抱怨沒有找關系,自己默默地承擔著,如果不是江清勇和陳慧去看望妹妹,這件事情小軍還可能不知道。
“放心吧。老公。這邊有我呢,我會替你在這邊把一切守護好。堂堂軍區司令的女兒,我好像有些太低調了!”曉雨知道愛人擔心剛剛平息的風暴會因為自己的離開有什么變數,長輩們有他們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時時的盯著孩子們的事情。
周曉雨,一個算得上非常低調的了,父親是天京軍區司令員,身領上將軍銜,是華夏現如今為數不多的年輕將領,當然這個年輕是相對于層次,除了左愛國這個父憑子貴的異類之外,周為民可說是一枝獨秀了。曉雨一直想要做一個小女人,跟隨在丈夫的身邊只要幸福的小生活,可在她從校園里提前走出來,以弱冠之齡進入到財政部進行實習工作開始,她的身份已經從小女人轉變成了女強人,一個能夠在愛人需要的時候助上一臂之力的女強人。
小軍抱了抱曉雨,有些話不用說,都在不言中,相處了這么多年,有些東西已經不需要言語來表達了,你懂我,我懂你。
“曉雨,有什么事情多問問,另外遇到一些小事你們幾個之間商量著辦,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依賴是一個沒有辦法醫治的弊病。”
小軍的話是對著曉雨、煙兒、霜兒三個女孩子說的,這里面要說社會經驗最足的就要數煙兒了,人脈最足的是曉雨,但是處事最穩妥的人非霜兒莫屬,三個人合在一處在很多事情上已經能夠處理的非常完美了,如果再有小影的大局觀,那就是一個超強的女強人了。
這次走,小軍帶了左一和左二,他沒有問江清勇那邊到底是一個什么狀況,但猜也能夠猜得到,無非是人生地不熟,搶了別人的位置,又是一個弱女子,受排擠是很正常的,但聽江清勇話語之中的意思,好似那邊的事情比這要嚴重得多。
哼!無論是誰,正規的方式可以容忍,畢竟小影選擇了這條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有些路一定要自己走,否則也就失去了選擇的意義。可是如果有些人不自量力的想要玩一些小動作,我左昊軍的女人又豈是任何人可以隨意欺凌的。
到了那邊可說是人生地不熟,帶兩個可用的人總是必要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關于左十的,前段時間小軍動用人馬去Y國,小影這邊只有一個左十在她身邊,現在出了事情自己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小軍的心中還是非常憤怒的,對于左十的憤怒。
飛機上,左一和左二也感覺到了小軍心中對于左十的不滿,因為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所以也不好先下定語,可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的理由。派你過去就是為了保護女主人,同時也是作為一個對左少的傳聲筒,職責都沒有做到。要你做什么?
“左少左一剛一開口,就被小軍阻止:“你不用說了,我不是不講道理地人,說得通的理由在我這里過得去。但如果是說不通的,沒有任何地情面可講。離開是她唯一的選擇!”
飛機停在GS機場,走出機場,小軍看到了江清勇的身影。
“上車!”江清勇開著一輛吉普車,天勝貿易公司雖然在小軍的眼中不值得一提,但現在人家地身份不一樣了。全國各個省都有子公司,主要原因也是被國有企業進行并購。江清勇占了天大的便宜,出任總經理之后可控制地資金也高達的億元,再加上有國家的扶持,貿易公司轉變成了多方面發展的企業,在內陸的GS都擁有一個不大地辦事處。
江清勇親自開著車子,小軍坐在副駕駛上面,直到車子開出GS省會的城區,江清勇才開口:“左昊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你來嗎?”
直呼其名,看來其是對小軍有著很深地不滿和誤會。唯一的寶貝妹妹在這邊受到了欺凌。可他卻絲毫無所知,是。你是在天京也有重要的事情。可是事情一旦關乎自己的親人,任何理智的人都會有些失態,更何況江清勇了。妹妹發生的事情沒有告訴父親,但江清勇知道,父親肯定知道,他知道父親一貫的思維,孩子們的事情自己去處理,要是尋求家中的幫助就不要在外面闖,認可讓你在家中當一個米蟲,一個紈绔子弟,也不要你在外面丟人現眼。
小軍從下飛機看到江清勇的一剎那就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地那么簡單,到底是什么樣地事情讓江清勇對待自己的態度有著這樣地變化。一路上沒有首先開口不是他不在乎,反而是太在乎了,腦海中把可能發生最壞的事情都想了個遍,看江清勇的樣子,肯定不是人身安全的方面,否則他不可能還這么平靜,最有可能的就是小影在這邊受到了不白之冤。
看到小軍沒有回話但卻側頭過來,江清勇略帶恨意的說道:“小影在這邊被人家欺生了,不僅是排擠,竟然還把縣里從前領導的重大工作失誤安在了小影的頭上,并且是有鼻有眼的證據確鑿。現在地方上的法院已經介入調查了,如果不是我和陳慧來到這邊,興許現在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調查。這邊縣里的武裝部長是陳慧父親的老部下,轉業回到這邊工作,從他那里傳出了這新來女縣長非常有背景,這才讓那些人暫緩了腳步,我知道他們在等,等小影背后的勢力站出來,如果短期內不站出來,他們一定會繼續行動。”
與自己想的大同小異,這種事情真的只是對方排擠新來干部的方式嗎?還是他們真的已經達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任何不被他們接受的干部都會用這種極端的處理方式?或是根本這里面就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會不會是沖著自己來的?
小軍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自己剛剛在天京掀起了那么大的風潮,這邊自己的女人就出了問題,要說巧合說不過去,小影的能力那么的出眾,怎么會輕易的落入對方的陷阱之中?趙家在天京的這場風暴中起了什么樣的作用,除了召集和最后的拍板電話之外,他們好像什么都沒有做?這邊會不會 小軍想的很多,甚至已經把事件擴大到全局方面,自己以點贏得面,對方會不會同樣以點攻擊己方的面呢?
“你怎么不說話了?在特區時囂張的左昊軍哪里去了,自己的女人在這邊受到欺負反倒沒有言語了?”看到小軍一言不發,江清勇有些急,這也難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真的到了至親的人,再聰明的人也有失態的舉動。
小軍也是趁著自己還沒有見到江清勇口中所說的小影慘狀之前把一切都想清楚,否則真的到了小影的面前,真的看到了她那雙眼睛,小軍很怕自己忍耐不住。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小影為什么不通知我,甚至都不通知你們。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情的背后不這么簡單,我那邊剛剛在天京小軍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下面的話不用說,江清勇能懂。
一愣,江清勇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吉普車停在了道路中間,幸好這個年代車輛稀少,放在21世紀,就這一腳剎車。那基本上就是一場車禍。
“你說什么?”江清勇這句話是心里的震驚,他只是看到妹妹受到委屈心里無法接受。想自己處理被妹妹攔住,他也知道能夠讓妹妹聽話地人只有一個,這才給小軍打電話,可現在聽了小軍的這番話,心中頓時驚起了千層浪。
天京的風浪剛剛平息。這風浪之下還蘊藏著什么誰也不知道,這邊雖遠離那核心。可同樣是門生遍布華夏,勢力范圍頗大地那邊,對于小影的存在不可能不知道,動一動嘴皮子這邊就是暴風驟雨。
把車子停靠在道邊,兩個人走下車子點燃一支煙靠在車門邊抽了起來,對于剛才小軍的那句話,江清勇還需要推敲一下,到底有沒有那種可能性。
“應該沒有可能,這件事情的起因比你那邊地事情發生的早,我了解過。是小影剛到這邊上任地時候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雖然是一步一步的緩步進行,但也觸及了這邊很多人的利益。這兩年華夏經濟建設也處在摸著石頭過河的階段。空子很多,一些人趁此機會也就心思多了很多。哎!弊端啊弊端,這不把小影推到了前臺,地方保護主義讓這些人很早地就聯合在一起,聽縣里武裝部長楊平介紹,上任的縣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排擠走地。
下面雖然不知道小影的背景,上面還是有些人知道的,排擠并沒有收到太大的效果,這不,這些膽大妄為的混蛋竟然出了這樣的陰招!”
江清勇搖頭否定了小軍的想法。
小軍也沒有再開口,該想到的東西想到了就好,至于事情到底因由如何,還要到了地方去看。
海平縣,是GS省會的下屬貧困縣,一直也是大老難縣,現今發展經濟的大前提下,這里也成為了眾矢之地,三年期間三任縣長,對于這里地經濟建設沒有一點點的成效。
三年三個縣長,沒有書記什么事?小軍聽著江清勇地介紹,心里第一時間對這句話有了很大的疑問,這也間接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這書記如果不是擁有極大的背景,就肯定是這地方上的一霸,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車子一開進海平縣,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得出這里的貧窮,一個省會的附屬縣竟然窮到這附近沒有一條像樣的街道,沒有一座高樓大廈,就連那土道上甚至連車輛都非常的稀少。
縣政府算得上這縣中唯一一處看得過眼的地方,也許是小軍只是走馬觀花的原因,窮,真窮。
幾個二層小樓圍成的占地上千米大院,就是這海平縣的縣委縣政府辦公地點,縣委縣政府的員工宿舍也在這其中。
車子直直的開進縣政府,門衛對于這輛車子仿似認識一般,沒有任何的阻攔,甚至還敬禮示意。
“別看這地方窮,這里的人民風很彪悍,也很規矩,禮節方面尤為重視,算得上這里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夜不閉戶了,整個海平縣,是全省治安最好的地方。這車子是楊平部長的,別看這武裝部長在常委中排名最靠后,可在這海平縣確是另外一個樣子,軍人,在這里是最受到尊重的人群,建國之前這里以出產戰斗英雄聞名,這里的軍烈屬也是全縣重點照顧的對象,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縣里再窮每個月也不會少一分給他們的錢。”
車子停在一排平房的跟前,江清勇也停止了對小軍講述這里情況的話語“這里是縣里的宿舍,還留有幾個房間是為了縣里一些外來領導的家屬和親友來時居住的,平時基本都是空著,這海平縣外來的領導幾乎沒有!”
江清勇的幾句話,已經傳達出來了很多的消息。
治安好,地方保護主義嚴重,向心力強。一個具有古風和革命傳統的地方,這種矛盾的東西。一邊是古文化地家族主義,相信下面各個村落之中的村長一定沒有村中的長輩說話好使;一邊是具有革命傳統地新時代圣地,這些戰斗英雄的存在有利有弊。利是這里的民風很好,弊也是這里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上面不好處理,就如同現在的局勢一樣。三年三個縣長,團結啊團結。弊大于利啊!
領著小軍三人走進一個房間,陳慧和左十迎了出來,看到小軍,左十低下了頭,小軍雖然沒有說什么。可來之前左一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那話語中地斥責之意非常的明顯。
“小影呢?”江清勇看到妹妹不在。連忙問道。
“去工作了,下面有個村子把附近山林全部砍伐變賣,這邊地植樹造林早就提上了日程,他們這舉動無疑于違法,小影正在組織縣里的領導開會,商量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案。”陳慧先是沖著小軍點了下頭,這左昊軍最近的風頭無人可及,生孫當如的話語早就已經在南方傳開了,各個大佬們紛紛以左昊軍來要求自己地兒孫。
“讓她忙吧!”小軍坐在了沙發上,冷眼望著左十。
“左少。是小影姐不讓我告訴你的。她說有些事情要與你當面談,我也不懂她地意思!”左十低頭走到小軍的面前。低聲的說道。
左一和左二想要開口說什么,小軍攔住了他們:“我也沒有怪罪左十的意思,只不過想要告訴她,她來這里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小軍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外面一陣的腳步聲響起,人未到聲先到。
“嫂子,我哥他們回來了嗎?”伴隨著聲音江清影一身正裝的走進房間,看到小軍和哥哥都在場,愣了一下。
“都是縣長了,還這么忙忙叨叨的,我車子停在那邊沒有看到嗎?”江清勇失笑了一下,妹妹別看永遠一副冷冰冰地模樣,可與她相處時間長了,會發現她性格中很多令人捧腹地東西。
“哼!”小軍先是冷哼了一聲,對江清影有事情不第一時間通知自己表示不滿。
江清影努了下嘴,在小軍的面前她那冰山地外表沒有絲毫的作用,往往小軍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讓冰山融化。
“你先待著,我這邊要緊急下鄉去處理亂砍亂伐的事故,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最晚明天也就回來了。”江清影有些焦急的話語透露出那邊事態的緊急,說完就拿起放在屋中的一個小包準備走出房間,看她熟練的模樣,看起來下鄉是常有的事情。
“我跟你去,左一、左二都跟著去。”不等江清影點頭,小軍已經站起身跟江清勇打了聲招呼,自顧自的邁步走出房間。
江清影愣了一下,猛勁的跺了跺腳跟了出去,總是那么的霸道,一點也不詢問人家的意見。
外面的車子已經備好了,左一和左二走到江清勇開的那輛車子跟前,啟動車子停在江清影的車子旁邊。
“江縣長,這位?”一個帶著眼睛,皮膚有些黑,30出頭,穿著打扮很像秘書的女人站在車旁,疑惑的看著小軍向著江清影問道。
“不用管他!”江清影有些不習慣,不知道怎么介紹小軍,加之剛才小軍的強勢,索性不介紹,自顧自的上車。
反倒是小軍大方的伸出手遞到那女人的身前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小影的男朋友我姓左,才從家鄉過來。”
“啊!哦!你好,我是江縣長的秘書龍海燕,歡迎左先生到我們海平縣來玩!”這龍海燕一看就是精明之人,最初的錯愕是因為從來沒有聽到這比自己小了近一輪的年輕縣長、從來沒有提及過她還有男朋友,隨之看到小軍一身穿著打扮,把剛要吐出口的同志二字收了回去,用現如今比較流行的方式稱呼小軍。
至于說縣長的男朋友為什么要跟著縣長一起下鄉,為什么參與到這正常的工作當中,龍海燕自然不會問,最近傳得很厲害縣長在省里面有著身后的背景,她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現在縣里已經鬧得夠厲害了。說是犬牙交錯有些過,但涇渭分明的斗爭已經很明顯了。
其實這對于龍海燕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三任地縣長都與書記涇渭分明。并且都是敗走麥城,那時候她只是縣政府的一個秘書,事不關己當然無所謂,可現在機會在自己的面前。成為縣長地專職秘書可說在仕途上大大的進了一步,只是這機會搖搖欲墜。這縣長能不能坐穩還在兩說,孤注一擲的站在縣長一邊還是明哲保身,到現在龍海燕還沒有下定決心,心里的一些話也不敢輕易透露出來,那些話一旦說出來。自己就算是徹底地站在了縣長一邊,站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車子啟動。縣長的專車、縣林業局公安局地車子、還有一輛武裝部的車子組成了下鄉的車隊向著興隆村行去。
龍海燕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偶爾用余光透過后視鏡看著那個自稱是縣長男朋友的青年,第一感覺,這個年輕人長地真俊,第二感覺,這個年輕人肯定身處高位,那身上偶爾流露出的氣勢給人一種很深地壓迫感覺。
小軍上車后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江清影橫了他一眼之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文件之上。
看了一會之后,江清影用腳踢了一下小軍,把手中文件里的空白紙張示意他看一看。
“這次你不應該來。關于我的事情不是這么的簡單。最初我猜疑是針對我父親。現在可能是針對你的。”
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江清影的全部心聲。本身就具有這個潛質,又在這個圈子混了好幾年的江清影,處在第一線地她之猜疑,小軍還是比較信服地,這也與小軍最初的猜想符合,這件事情地背后不只是一縣之中的爭權奪利。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有些話當然不能在這車中說。江清影也沒有再說什么,把那張紙團成一團撕碎扔出窗外之后,對著前面的龍海燕問道:“龍秘書,對于興隆村的事情你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初來乍到對于那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龍海燕哦了一聲開口說道:“興隆村是全縣最貧困的一個村子,年年都要靠縣里下撥的財政專款扶持才能夠勉強維持生計。至于說農業收入幾乎為零,吃了上半年不夠下半年。這幾年國家下令不準亂砍亂伐山林間的樹木,可這興隆村幾乎年年都要砍掉一部分的林木才夠生活。村中的村委會也是形同虛設,根本沒有一點的話語權,村中有自己的祠堂,所有關于村中的大事小情,都要由村中最年長的老人在祠堂中進行決議,村中的百姓們負責執行。對于不準砍伐林木的命令,這兩年縣里也是屢屢下令,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強制執行呢?”江清影在下午的會議上也只是粗略的了解了一下興隆村的情況,會議中自然是報喜不報憂,現在聽到龍海燕一介紹,盡管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可事件的處理難度也就出來了。大老難的地方、常年解決不了的難題丟給自己,是不是那邊的意思?
龍海燕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不可能,上一任的馬縣長不是沒有這么想過,甚至這么做過。不僅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幾個執行的民警還被群起攻之的村民打傷住進了醫院,那村中的青壯年上百,動不動就武力解決問題。”
“那怎么不處理?”江清影皺著眉頭,這事件看似不大,只是下面一個貧困村的違紀行為,可越聽下去,這其中的問題好像越多,怪不得在會議上沒有一個人愿意下來,自己點明林業局和公安局的領導時,他們臉上的為難也證明了這一點。
龍海燕轉過頭,一是奇怪縣長的男朋友怎么一句話也沒有,看剛才兩個人的樣子,縣長在他的面前可不是絕對的強勢,甚至與龍海燕還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是這個男人說的算。
閉眼,靠坐在座位上,是漠不關心嗎?自己的女朋友遇到這樣的難題他不關心嗎?
“處理不了,這興隆村是G第一窮村,也是GS省第一英雄村。解放前出過十多個抗日英雄,數十個為國捐軀的烈士,這也是興隆村男性老人不多的原因。最重要的是現在,興隆村有了YN戰爭的英雄,還是活著的英雄,并且不止一位。這樣的地方省里都掛了號,市里也恭敬有加,不要說我們這小小的縣政府了,根本處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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