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么精彩的對決是與自己不相關地人的話,唐果一定會看地津津有味。可現在這戰斗的一方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情況就大為不動了。雖然覺得這場架打地精彩無比,讓她大開眼界,可是她倒是寧愿戰斗趕緊結束,并且葉秋一定要勝利好人要戰勝壞人。
在唐果的心目中,和自己關系好的葉秋自然就是好人,那個長地難看又主動跑來挑釁地青蛇就是大壞蛋。再說,他長地就很像壞蛋嘛。
唐果神經緊崩,一顆心懸地緊緊的。抓著林寶兒地手都在不知不覺地用力。
林寶兒倒是眼神灼灼,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拳擊臺上龍騰虎躍地兩人戰斗。小嘴微張,肉乎乎的手臂被唐果給抓出一道道淤紅的痕跡都沒有察覺。
其它人卻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臺上的兩人,他們不僅僅關注的是這場戰斗,而是這場戰斗背后的一些東西。
青蛇雖然是紫羅蘭小隊的人,但是他一直和晏清風保持著密切地聯系。這個時候他急忙地跳出去,難道是晏清風的授意?
那么兩人的關系就并不像剛剛見面時那般的親熱了,甚至還有些怨隙才對。
葉秋卻是全身貫注地應付著眼前的這一個高手,既然站了出來要和人爭,那就做好了迎接各種各樣挑戰的心理準備。
青蛇能夠在紫羅蘭小隊里面成為王牌,實力確實有其不俗之處。
葉秋知道他是個快攻對手,而這也同樣是自己所擅長的。青蛇不是葉虎,葉秋和他沒什么交情,自然不會雙手藏在后面等待著對方的攻擊了。
身形一閃,葉秋竟然化被動為主動,向青蛇撲了過去。
既然你擅長快攻,那就奉陪到底。
葉秋一拳砸向青蛇的鼻子,科學證明,人的鼻梁是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對于他們這些高手來說,只要是稍微創傷對手,那就很有希望取得最后的勝利。
青蛇抬手擋住了葉秋這拳,反而利用自己的低空優勢又從下盤出腳攻擊葉秋。
葉秋知道他在力道上不及自己,那還會和他客氣,也老老實實地抬腳和他撞過去。
兩人的小腿再次碰在一起,發出如重物落地的聲音。
青蛇的眉頭皺了皺,也不顧忌腿上的疼痛,再一次輪腿向葉秋蹋過去。
葉秋仍然和上一次一樣,舉腿相迎。
砰砰砰地聲音不絕于耳,兩人好像是誰也不服輸似的,在上盤相互拆招的時候,下盤像是不要命般地撞擊在一起。一次、兩次、三次——
連續碰撞了二十多次后,青蛇支撐不住了,身體微微搖晃,一只腳著地,身體快速地向后退兩步,那個和葉秋撞擊過的右腳在微微發抖。
不用看青蛇也知道,這條腿肯定腫地不似人形了。青蛇倒是很想拉開褲子看看,可是這樣和認輸有自己區別?
他唯一的驕傲就在于自己的這身身手,如果這也落敗了,他還有什么供人利用的價值?長地又不帥,不能像葉秋手下那個花中禽獸一般沒事地時候還能出賣出賣自己的色相。
只是讓青蛇想不明白的是,這家伙的抗打擊能力怎么會這么厲害?骨頭與骨頭純粹地力量碰撞是最疼痛難熬的,自己能夠堅持這么數十腳是因為組織的瘋狂式訓練。他又靠什么堅持這么久?
再次看向葉秋的時候,青蛇就明顯地收起了輕視之心。
葉秋也疼,可是卻不及青蛇那么明顯。他的力道稍勝一籌,在這樣的碰撞中是占了些便宜的。況且,自己從小就開始訓練,那個老頭子訓練他所使用的手段并不比一些特勤組織訓練隊員地方法仁慈。
成功沒有偶然,他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他比別人付出地更多。
在葉秋和人瘋狂般地蹋腿的時候,林寶兒在臺下看地頭皮發麻,即便再喜歡看熱鬧的女人,也對這樣的打架方式有些過敏。
仿佛葉秋的疼痛會傳到自己身上一般,林寶兒縮了縮身子,小聲說道:“這樣腿會不會疼哦?唐唐姐姐——唐唐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啊?”唐果從自己的想象驚醒,對唐果說道:“不要說話。”
“哦。”林寶兒點頭,只是眼里的笑意越發地狡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果看著臺上的葉秋,偷偷地在胸口畫了個叉叉,心里默念道:“上帝保佑吧。雖然我從來沒有信過你,但是如果今天讓葉秋勝利了,而且一點兒傷也不受,我以后就信奉你了。你就會多一個忠實的信徒。”
葉秋瞇著眼睛看著青蛇,撇了眼臺下的那個在煙霧繚繞中有些虛蕪地女人以及其它地紫羅蘭小隊成員,笑著說道:“紫羅蘭小隊的王牌,不過如此。”
葉秋這一句話可謂極毒,不僅僅刺激了青蛇,甚至連紫羅蘭小隊的其它成員也給得罪了。
狂跨前一步,又要上臺,卻被駱駝一把拉住。
紫羅蘭小隊的新生代成員瘋狗和蜘蛛也是怒火中燒,團隊的榮耀就是他們的榮耀,他們隨時都準備好了為團隊赴死。葉秋說紫羅蘭小隊的王牌身手不堪,那不是說他們更加的垃圾嗎?
“誰也不許上去。”女人吐了個煙圈,在煙圈不斷地變幻圖形裊裊上升的時候,女人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
這個女人已經將抽煙做成了一種藝術,如果有心計算的話,只是吐煙圈都能隨意地吐出三十多種圖案。
“隊長,他在侮辱我們紫羅蘭。”
“我倒是要上去試試他有什么本事。紫羅蘭實力如何不用別人說三道四。”
“青蛇不是在試嗎?還是你們覺得,青蛇都不如你們?”女人冷淡地說道。
女人在紫羅蘭小隊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甚至連很可能接任下任隊長的青蛇也不得不聽其指使。雖然他們一百個不情愿,但是隊長既然開了口,他們也就不敢再堅持。只是死死地盯著葉秋的樣子,好像是要把他給刻在心里一般。
晏清風臉上仍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開始接觸起來,心里反而平靜下來。無論如何,最終的勝利者都會是自己。自己是莊家,游戲規則是自己制定的,難道還會被人翻了盤不成?
“真狂妄。”晏清風身邊一個男人說道。這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齡,相貌普通,同樣穿著黑色的西裝,整個晚上都沒有說什么話,只是若有若無地跟在晏清風身后。
“寂寞了這么久,有出來一個有意思的對手還是不錯的。”晏清風笑著說道。“期待他更加精彩的表演。燕京,安靜了二十年啊。”
青蛇被葉秋的話徹底地激怒了,三角眼瞇成了一條細小的縫隙,已經看不到里面瞳孔的顏色。抿著蒼白如紙地嘴唇,拳頭上青筋暴動,仿佛是一只將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葉秋只是安靜地站著,卓然而立,風度翩翩。
臉上沒有了笑意,也沒有譏誚,只是安靜地站著,等待著寧靜之后暴風雨般的打擊。
今天晚上,燕京,一定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葉秋的名字,將要響徹整片天空。
短暫的調整,青蛇的小腿已經不似剛才那般疼痛了,在胸腔里悶吼一聲,身體開始直直地向葉秋撲過去。他知道了自己的問題,速度快于葉秋,可碰撞力道遠遠不及,只能快攻,一直把他累的脫力或者在他跟不上自己節奏時就開始偷襲。
沒有了花俏的招式,完全是實打實地拳打腳踢。唯一的特別就是快,如狂風驟雨般,晃花了旁觀者的眼睛。兩人糾纏在一起,不斷地變換著方位,眼力不夠的人都看不出來誰是誰了。
快,足夠地快才是致勝地關鍵。
葉秋只覺得自己胸部一亮,立即知道了情況不妙,搶攻兩次后,然后快速地向后退去。
“啊。”唐果緊張地捂著嘴,葉秋的襯衣被人劃開了一條口子。
葉秋看向青蛇,這家伙的手指甲竟然森光閃爍,那長長地指甲仿佛是天然的武器般,發出幽暗地光芒。
也幸好葉秋發現的及時,不然要是指甲上有毒,自己再被他劃破了肌膚的話,說不定就成一灘血水了。
現代科技水平如此高超,所研究出來的藥物更是兇猛無比。特別是他們這些特勤部隊所使用的藥物。
“你這樣只是堅定了我的信心。”葉秋見到自己除了襯衣被他不小心劃破外,其它地方都安危無恙,總算是放下心來。只是可惜了可心買的這件襯衣了。
青蛇也不答話,再一次揮著陰森森的指甲向葉秋伸過來,這樣的暗器還真是防不勝防。葉秋之前都沒注意到他的長指甲竟然還有這樣的妙用。
葉秋一個泳春拳的破排手避開他這一抓,然后用‘粘‘字訣纏上青蛇的左手,在扣住他讓他無法回縮的時候,大拇指突然發力,頂住他的中指,使勁兒的向前一推,咔嘣的關節斷裂聲響起,青蛇的一根中指就這么給折斷了。
又是一個同樣的破排手使出來,擋住了青蛇右手的攻擊,再次地抓住他的無名指,又是向上一頂,無名指也應聲折斷。葉秋對青蛇的手指甲有些顧忌,心里想著將他的手指頭一根根折頭了事兒。
青蛇疼地嘶吼,右手想搶回左手而不成,只得忍著疼痛再一次出腿。
葉秋的速度卻比他更快,飛起一腳踹中青蛇的腹部,然后青蛇的整個身體便飛了起來。
身體和拳擊臺上的木樁兇狠地撞擊后,軟軟地落下。
青蛇想站起來,沒想到剛一用力,喉嚨一口腥甜地味道直沖而上,他緊緊地抿住嘴,那一大口鮮血在沖到牙關處后被擋住,醞釀了好一會兒后,這才又將那口血給吐下。
只是這么一個吞咽地過程,卻讓青蛇像是死過一回一般,那種滋味永生難忘。
青蛇倒地的方向正好對著晏清風的臉,見到他努力地保持風度卻眼神犀利地到著他地主子,青蛇輕輕嘆息。按照這樣的傷勢,是應該要退回來了。
可是,今天他退不得。
揉了揉有些發脹地肚子,青蛇伸手從懷里摸索著取出一枝金黃色的橡膠瓶裝液體出來。
用牙齒咬破了瓶塞,然后將那點兒液體給倒進了嘴里。
“我一直以為他是軟骨頭。沒想到他今天的表現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駱駝站在臺上看著青蛇的舉動,帶著淡淡笑容地說道。
“非組織任務擅自使用黃金ii號,他還想活嗎?”狂不屑地說道。
“活?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嗎?”駱駝笑著搖頭。“狂,你地運氣真好啊。”
“哼。早晚我會挑戰他的。”狂狠狠地瞪了駱駝一眼,冷酷地說道。
我靠,這不是作弊嗎?
葉秋瞪大了眼睛看著喝下了一瓶什么玩意兒就活蹦亂跳像個沒事人一般的青蛇,心里狠狠地詛咒他。
那玩意兒是什么東西?不會是喝了之后就勢力大增加武功高了一個甲子或者基因突破成了超級塞亞人吧?那還有什么搞頭,自己趕緊拉著唐果和林寶兒跑路得了。
黃金ii號其實是一種潛能催發液,能夠起到暫時麻痹使用者疼痛神經地藥物。如果一個人不怕疼了,那么受到的傷害就不能影響他的戰斗能力了。
而且這種東西還有著潛力催發的作用,能夠將人潛伏在身體內里的一點一滴地實力都激發出來。感覺不到疼痛,實力又能增加,這是這種液體的作用。
但這種液體的副作用也是非常明顯的,就是戰斗過后全身脫力,要么殘廢終身要坐在輪椅上,要么直接戰死。
藥物一般是特勤人員在執行危險任務時,到了最后關頭才可以使用的。沒想到青蛇為了打破葉秋,卻在這兒使用上了。
紫羅蘭小隊的女隊長眼睛終于有了焦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臺上的青蛇,又摸索著,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條煙點上。
沒有吸,只是任它在手里燃燒,像是祭奠。
“唐唐姐姐,他是不是作弊哦。人家運動員都不許喝興奮劑的。”林寶兒憤憤不平地嚷嚷道。
太不要臉了,那個丑八怪怎么可以這樣?
唐果也是暗自擔心,只是這個時候她也實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出來。如果說去親一口葉秋就能讓他也像吃了興奮劑般地厲害,她早就撲上臺了。
“紫羅蘭小隊的人還是很有骨氣的。”晏清風笑著和旁邊的人打趣。
有人知道青蛇是他的人,有些人不知道。他這么說,一方面是想證明青蛇對自己的忠誠,有人悍不畏死地站在自已的麾下,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地事兒。
另外一個方面,這樣也是要將青蛇做地事兒推卸到紫羅蘭小隊自己的身上,如果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與已無關。
雖然對青蛇有些不地道,但是,擺明了,青蛇是他第一枚被葉秋打掉的棋子。
葉秋看著仿佛沒有了疼痛知覺,剛才那兇狠地一腳對他沒有任何傷害的青蛇,心里也是高度地重視起來。看來,戰斗才是要真正開始了。
老頭子整天教育自己要留后手,不能在游戲沒有結束之前就翻開了手上所有的牌。并且告誡他,真正的高手是在游戲結束之后手里還握著一張底牌。
自己也在努力地去做,平時沒遇到什么太強的對手,和重劍門的那個瘋子拼命時還能留了后手,特別是臺下有晏清風這些人在,他更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今天難道這個超級塞亞人還要逼迫出自己出全力不成?
青蛇像是吃了搖頭丸似地在葉秋周圍轉來轉去的,是在尋找一擊斃命的機會。他的時間并不多,如果藥姓過了,他就只有挨宰地份了。
葉秋被他轉地頭暈,一個加速的俯沖,單腳躍起,一腳踹在青蛇的胸口上,青蛇身體連續后退兩步后,竟然像沒事人一般,反而趁葉秋立足末穩的時候發起了反擊。
青蛇悍不畏死地沖向葉秋,低著頭,想將葉秋橫腰抱起。
葉秋哪肯讓他近身,身體快速后退的時候,一個向后仰倒,雙手向后撐地,卻將右腳高高地抬起,一個后仰式地絕戶撩陰腿踢出,正中向前奔來的青蛇跨部。
沒想到青蛇只是稍微停頓,反而速度更快的向躺在地上的葉秋撲了下去。
這樣都不行?
葉秋這次是真的大驚了,也顧不得形象了,一個側翻,就從地上滾到了拳擊臺的角落。而青蛇的身體恰恰好地撲倒在了葉秋剛才躺下的地方。
兩次攻擊成功后對方的反應也讓葉秋明白了這種藥物的作用,原來是起到麻醉地作用。
剛才要是被他給撲了個結實,身體肯定會被他給抱住。到時候想擺脫他肯定要付出些代價了。
葉秋不能死,更不能傷。特別是今天晚上這種情況下。就算做掉青蛇,自己也累了個半死,那么后面他們的攻擊想必更加地凌厲吧。
人都喜歡捏軟柿子,如果能將他們打怕的話,那么他們的動作才會微小謹慎起來。
如果說剛才葉秋的動作還有些溫柔的話,那么接下來葉秋的表現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給青蛇從地上爬起來的機會,身體高高跳起,然后重重地地落在他的后背上。
在將他的身子踩著不讓他起身的時候,身體下蹲,抓住他的左手狠狠地向右邊掰去。
喀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當葉秋松開青蛇的左手時,整條右手已經像是個柳樹枝一般,一陣風都能將他吹散。
葉秋又抬起他的右手向左邊掰過去,又是喀嚓一聲,左手也被折成兩截。軟綿綿地丟在地板上,一動也沒法動。
唐果早已經不忍不再,林寶兒地眼神卻越發地明亮。小臉潮紅,像是和葉秋一樣陷入了瘋狂般。
“好。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
唐果聽到林寶兒的話一陣惡寒,天資聰穎生活無憂地林寶兒整天覺得活著沒有意義,除了裝瘋賣傻找不到任何刺激的事做。難道今天葉秋的表現也點燃了她的惡魔本姓嗎?
可是,臺上的葉秋真地是葉秋嗎?那個第一次在藍色公寓里見面時傻乎乎地大男孩兒?
饒是臺下的那群經過精英訓練的軍人也都一個個臉色陰沉,心里突突地跳地厲害。
“夠了。”不知道有誰在臺下面喊道。
夠了嗎?葉秋的眼神冰冷地掃視全場。黑色的瞳孔不帶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感情。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呢。
喀嚓!
喀嚓!
又是兩聲脆響傳來,這是葉秋扯著青蛇的兩條腿互相對折時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