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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遺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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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何庸,五短身材,人也長得丑陋,但是卻是涼王府有權勢的人。

  當年涼王嘉還是次子時,他就跟隨在左右了。

  涼王世子在時,其母容不得現在涼王嘉,把他幾乎囚禁在后房中餓死,唯他卻偷偷的偷些東西給他吃他這樣無禮,被發覺后,在世子母眼里當然容不得,五十板子,打的他幾乎當場死在涼王嘉前。

  后來世子病死,嘉繼世子位,又繼涼王位,他也得以重用,在府中任了執事,也是正八品的官,受到朝廷承認。

  不過這天夜里,有太監前來召喚。

  “夜中,王爺找我有什么事?”孫何庸心里很奇怪。

大楚立制藩王世襲,有一千甲兵,首官翊麾校尉,正七品  藩王有一正妃,有四夫人,有侍女,也稱王宮,有內禁,有太監,就算是府內執事,有官職在身,夜里也不會深入王宮。

  “回大人的話,王爺的事,小的怎么知道?”這太監媚笑的說著。

孫何庸想想也是,就跟著那太監向宮門走去,此時,外門甲士依舊,這太監示了命牌,得以進入  到了里面。各個殿堂連綿。處處花木扶疏。繞過一條華麗地回廊。就見得大堂之前。兩個宮女。各提了一盞琉璃宮燈。

  到了里面。更是十二盞琉璃燈。把大殿照得有如白晝。

  “王上?”到了門口。他低聲說著。

  “進來吧!”里面傳來了聲音。

  “是!”到了里面。中央是一位穿著蟒龍袍地二十五六歲年輕人。相貌堂堂。而在周圍。卻是數人。一掃眼。他就吃了一驚。是府兵翊麾校尉崔星成。還有就是府內幾個老臣。更重要地是。知府楊負業也在里面。

  見了他進來。王爺只是手一揮。孫何庸連忙退到一邊。現在。他有權旁聽。卻不應該隨便說話。

  涼王繼續說著:“我已經聽了半天,諸位到底有何意見呢?”

  話說得客氣,但是任何人都感覺得出他已經有微怒了。

  “王爺,恕臣放肆,這遺詔,來歷不明白呀。根本查不出從何而來,王爺如何可以奉詔?”知府楊負業雖在冬日,還是冷汗而出。

  “楊大人,此言差矣,圣上年才十八。前半月都知身體安康,安能說病就病,說崩就崩?高明統驕橫不法,黨羽滿布,不臣之心已經赫然,連弒君都敢了,難不成還能通過內閣公開下此勤王之詔?”說話的,卻是一個中年人,是涼王的老師丘少德。他目光炯炯,直接對著王爺一拜,說著:“這是王爺的家事,又有圣旨在此,王爺何必問著外臣呢?就此一言而決就可,如是遲疑,社稷不保啊,王爺又有面目面對列祖列宗?”

  “臣附議,如果圣上因病駕崩。那到現在已經七日。為何還不發旨天下,竟然隱瞞于天下。其中內情就可知道了,臣愿奉王爺上京!”說話的,卻是知府同知鄧古。

  孫何庸在下面聽著,聽了很長時間,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是皇帝駕崩,卻又有勤王的遺詔落下,讓諸王帶兵入京護衛幼主,略一定神,就聽見下面又有人說著。

  “臣也附議,高賊如此叛逆之心,天下真正的有識之士,無不看地透徹,現在竟然還敢弒殺皇上,如此之罪,天崩地裂啊,如再姑息之,那我大楚二百年天下,就此短送了,還請王爺立刻下決心,應詔起兵,以護正統!”說話的,是府主薄張國珍,他才二十八歲,這時震臂大喊,聲鎮大殿!

  這時,眾人都已經表態了,沉默了一下,府兵翊麾校尉崔星成跪了上前,說著:“末將聽王爺號令。”

  大楚立制,王府不但有著一千府兵,而且還節制著三府的兵,實際上就有一衛兵,5000人左右。

這王府翊麾校尉,雖然級別不高,但是比其它三府高上半級,關鍵時可節制,正因為如此,所以王府翊麾校尉受到了朝廷監督,實行雙重領導。也就是名義上屬于藩王,但是實際上由朝廷派的人來擔任主將,不過,王爺有什么命令,只要不違制,也是執行的在正常情況下,王爺除了自己府內幾百甲兵外,是動不了這一衛兵的,但是假如皇帝駕崩,又有出兵的遺詔,這就難說了  因此在此之際,翊麾校尉崔星地表態相當重要。

  涼王有這五千兵,才能號召起兵,統治郡縣,沒有這五千兵,根本無法作為。

  現在這個態度一表,涼王頓時大喜,說著:“如此甚好,等天一亮,孤就下令旨,奉詔起兵勤王!”

  “是,王上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場的人,都跪了下來,連不太同意地知府楊負業,也不得不跪下應令。

  永安十四年初,不知從何而來的皇帝遺詔傳繳天下,言高明統弒君,號召天下宗室起兵掃賊。

這一旨一傳播,高明統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封鎖,其后羅德府涼王起兵七井府信王起兵萬塘州安王起兵上關州東樓郡王起兵鳳陵府潭王起兵劍南城南王起兵西度城平王起兵元高府東海郡王起兵成都城齊王起兵長沙郡常王起兵建始郡趙王起兵河間城楚王起兵總共十二王起兵,附庸的郡縣數以百計,而其它宗室,也隨之起兵,頓時,天下大亂,至于圣旨的真實性,竟然沒有一家會去過問,似乎它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永安十四年四月,各地王爺起兵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天下,這時,天下郡縣都或多或少的響應,而到了安昌一省,卻是靜悄悄地  這日,雖是四月,院中的樹木已經長出了嫩綠的新葉,不過,風吹過,還是有些寒意,見得了沈軒進來,正在庭院中的方信眉毛微微揚起,說著:“事情已經辦完了?”

  “回主上,散繳文于天下,已經完成了。”

  “有無人跟蹤上來?”

  “主上,高相之心,天下無不對此怨聲載道,因此這圣旨一發,不需要下官多動手,就自動轟傳天下,因此就算有些痕跡,也被轉抄而沖淡,下官在以后,就根本沒有作什么,直是坐看了。”沈軒說著。

  方信點了點頭,心中一動,說著:“天下苦高久矣,疑其心久矣,而宗室又各出私心,因此這圣旨之事,就再無人阻擋,誰也沒有值疑,或者說,值疑的聲音,根本聽不入那些親王和大臣地耳朵中。”

  “就是如此,下官也是如此想著,這是主上的大運而致啊!”

  “不是我的大運,實是天機。”方信感慨的說著,就此一謀一繳,現在大楚的殘余龍氣,已經分成十數股,又彼此消耗,天下崩解,國運瞬間就終,這就是國士的風采了。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三國時的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被稱為毒士,鬼才,善用計謀,就是一計一謀亂天下的人,大漢之亂,和他脫不了關系,卻也是難得善終,最后官封太尉、魏壽亭侯,享年七十七歲的傳奇人物。

  “離召開大議,還得半個時辰,沈先生,坐下喝茶吧!”方信淡然地說著,到了現在,他應該對著下面的人表態了,畢竟以前可以裝不知道,現在卻不能裝糊涂了,對天下大事總有一個說法才行。

不過,方信已經打定了主意,靜觀殺戮  而在不遠處,一批侍衛在守衛著,此時,下午的陽光曬在身上,很是溫暖,府邸中很是安靜,天空之上,云聚云散。

  再過片刻,軍中將領,甚至附近郡縣的太守和縣令,都已經來了。

  在親兵之下,眾將和文官,都魚貫走入,直到了堂上。

  片刻之后,在侍衛的保護下,方信走上正廳,安坐,而下面各將各官,恭謹行禮,方信稍稍示意,取出那張不知道真假的繳文,說著:“諸位,皇上駕崩,諸王起兵的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不知道諸位有何意見?”

  頓時,諸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厲害,不敢對這種話題來多說。

  武將對這個事很難開口,只有文官了,六弓郡太守蔡佑德是現場最高的文官,這時不得不上前,看向方信,遲疑的說著:“大人,這詔不知真假,諸王起兵,也是宗室之事,我等外臣似乎不宜參與在內……而且,皇上雖已龍御歸天,皇子還在,應該看其是否登基……”

  這就是許多文官地想法,他們不敢肯定,也不愿立刻天下大亂。

  這本是糊泥地方法,但是方信卻似是猶豫。

  見他猶豫,六弓郡太守蔡佑德立刻就力量來了,他連忙說著:“而且詔書未涉及我等外臣,不然就靜觀之,我等奉先帝之命守得邊疆,只要守之就可。”

  方信聽了,度了幾步,說了一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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