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億第二次……”
“六億第三次!”拍賣師也松了口氣,他也不想這種戰爭還持續發展下去,高高的舉起錘子大喊道:“成交!”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這手持“7”號牌的長發青年每次那緩緩的報價聲,給他們一種巨大的精神壓力,他們相信,如果是自己和這長發青年競拍,想必不會超過第三輪就會敗下陣來,當然,不是錢的原因,完全是一種莫名的壓力。
拍賣會又開始了競拍,只是,所有的人都失去了那份熱情,沒有人在看到別人幾億幾億的競拍后還會對這種幾十萬,幾百萬的競拍感興趣。
東西雖然都有人叫拍,但是加價的幾乎很少了,很多東西都是以底價賣出。
那外國人坐下不到二分鐘,就和那黑人走出了會場,在經過王豪身邊的時候,那金發外國人友善的笑了一笑,那牛高馬大的黑人卻是狠狠的瞪了王豪一眼。
那狠狠的一瞪,頓時讓王豪有種來到這個世界后從來沒有過的壓力,突然間,王豪戰意高昂,來到這個世界,這種感覺已經沒有了,而今天,居然看到一個可以勉強和自己一戰的對手,雖然,那種威脅幾乎形不成威脅,但是,那的的確確還是一種能夠感覺得到的威脅。
像一個被壓縮的彈簧,內斂而充滿張力。
肌肉柔軟并且具備強大的爆發力。
這是王豪對那黑人的評價。
讓王豪感覺到威脅的不是對方那充滿力道的肌肉,而是那雙眼睛,一雙有著和自己同樣功能的眼睛,雖然那雙眼睛的能力和自己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已經有了那種發展的雛形。
王豪的思感一直跟隨著那黑人上車,直到幾公里后,那車越開越遠,王豪才收回自己的思感。
王豪陷入了沉思,“眩暈神功”早在2000多年前就是快要絕跡的神功,江湖上,除了奶奶,已經找不出會這種功夫的人了,而現在,2000年后居然出現了這種類似的功法,如果是王氏一族的后人會這種功夫也好解釋,甚至于是隨便一個中國人也能找到個合適的理由解釋,但是,2000多年后的今天,這種神功居然出現在了一個外國人身上,難道……
“先生!”
“先生!”
得富公司的經理有點著急,已經喊了這長發青年幾聲,人家居然埋頭沉思,理都不理他。
猛然,一雙閃爍著厲芒的眼睛抬了起來,那蒼白的臉上泛起濃烈殺機。
“啊……”經理嚇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豪猛然驚醒,這里只是拍賣場而已,緊縮的瞳孔緩緩放松,淡淡道:“說!”
經理狼狽的爬了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密密集集的汗水道:“王先生,不知道那個虎符……”
“馬上拿過來。”
“是是,那個那個錢……”經理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張嘴也不知道和多少大人物打過交道,但是今天和這年輕人說話硬是結結巴巴的,自己老是控制不了。
“把你們的帳戶告訴我就行了,我先打進五個億,多的找這位齊先生。”
經理轉頭看了一下這個黑道煞星一眼,見對方點頭許可,頓時緊張的心情為之一松,終于辦好了,這黑道梟雄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信譽一直良好,只要他點頭,那肯定就是行了,何況,他們拍賣會也和這個黑道大哥有過多次的合作,所有,經理并不擔心。
一番簡單的交割手續后,虎符也握在了王豪的手中。
虎符本是一分為二,一個在將軍手中,一個在皇帝手中,一端合攏,必然是有大事發生,或者有軍事演習,現在,皇帝和將軍各持一邊的兵符都握在了王豪的手中。
在現代,誰有能夠明白它真正的價值呢?那十萬,數十萬,上百萬的軍隊就是通過這小小的虎符調動,只有王豪才真正理解這虎符的含義。
看著這亮色如新的虎符,王豪又是一陣感嘆,2000千多年的歲月,這曾經能夠調動千萬鐵甲的兵符也成了一個具有價值的古董。
王豪有點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拍賣會,那拍賣會后面拍賣的東西王豪沒有絲毫興趣,也感覺不到自己熟悉的東西了。
看著那時喜時憂,又時充滿殺氣的臉,齊白居然也莫名其妙的走了出來,他不知道,就因為他這一跟,讓多少人大跌眼鏡。
刺眼的太陽光火辣辣的,王豪仰天望向那奪目的太陽,如果這時候有人在高處觀察王豪,他們就會發現,王豪那深不可測的眸子泛出一股淡金色的光芒。
為什么2000多年后自己能夠復活?
為什么王氏一族的武功外國人會?
為什么強大如斯的大秦朝會灰飛煙滅?
為什么一個小小虎符有人愿意出價四億港幣?
為什么……
思想高度集中的王豪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自己的思感隨著那陽光進入了茫茫的虛空,自己正在幾萬米高空看著一個橢圓形淡藍色的星球……
“咔嚓”一聲輕微的響聲打斷了王豪的思感,一股極端危險的感覺突然籠罩全身。
來不及考慮,手上的虎符化為一道金芒直射后面的齊白。
“呯!”一聲爆響。
虎符在離開齊白不到一米的距離被打得粉碎,那青銅的身體四分五裂,剛才耗資六個億的買的虎符除了幾塊稍微大的青銅外,都已經化為了粉末。
狙擊手!
狙擊步槍,一種遠距離攻擊性武器,世界公認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之一。
王豪的瞳孔收縮,狙擊手是他認為這個時間上對他最具有威脅性的武器之一。
一霎間,思感再度散開,王豪一把提起還在發呆的齊白滾到一個死角,那四個保鏢也不是等閑,在王豪扔去虎符,虎符爆裂開的同時,幾人也反應了過來,二人護住齊白的身體,二人開始收索狙擊手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