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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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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鴻門宴  馮赫爾將軍正在著裝,他很重視這次宴會,這次宴會可以說是他全面接掌公政大權后的第一次在所有官員貴族們面前公開亮相,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而且此后他就要向大公進言,親自領兵征討布坦尼的軍隊了。布坦尼正在逐步蠶食諾曼的領土,在克羅亞王國和諾曼公國之間一些有爭議的地區,原本雙方都沒有派駐軍隊,而現在隨著布坦尼大公逐步控制了克羅亞公國以及大軍在邊境地區的部署完成,開始陸續占領這些緩沖區,兩國局勢已經越來越緊張了。

  這就為馮赫爾出兵掃平了國內障礙,他急需打上一仗,而且是打上一場勝仗,來鞏固軍方奪取到的權力。一切都在按照杰迪的設想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是陰謀,卻又不是陰謀,他只是抓住了事物運行的自然規律罷了。

  杰迪沒有直接趕去大公府,而是來到馮赫爾將軍的家,陪同他一齊前往。在杰迪想來,今天這次晚宴的主角就是馮赫爾將軍,他們不過是陪襯的綠葉罷了。

  由于將軍正在換穿禮服,杰迪便趕去探望沃論,并推著他的輪畸,載他到花園散步。表面上看來,兩個人還真是一對情真意切的好兄弟。

  安娜小姐近來造訪的少了,一來沃倫殘廢而且不能人道的消息已經傳開,做為一名貴族,頻繁登門對她的名譽影響很大。所以她的父親對她施加了相當大地壓力,不許她再和沃倫來往。

  二來沃倫從極度的自傲轉向了極度自卑之中,他也不愿意見到安娜。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曾經與他歡好過的女人,風光依舊,物是人非,情何以堪?經過沃倫幾次冷顏以待,安娜的情火也黯淡了。

  沃倫現在的樣子很憔悴,曾經英俊瀟灑的沃倫騎士永遠都是那么衣冠楚楚,而現在他甚至連胡子都沒有清理,邋遢的就象一個宿醉未醒的酒鬼。

  “聽說。殺死吉布森及多位貴族的是一匹魔狼?杰迪,你了解這件事么?”沃倫地臉有些扭曲。

  “我聽說過。只不過了解詳情的人都已經死了,它屬于誰真地很難說。我想將軍閣下一定認真調查過的”,杰迪不動聲色地道。

  “是地!”沃倫猛地攥緊了椅子扶手,臉頰抽搐了一下,:“我一直以為它是梅爾派來的,可是我錯了,它竟然殺了吉布森一家,它到底是誰?它到底屬于誰?”

  杰迪咳了一聲道:“這事的確很奇怪。據說當時另有一個強大的類人生物曾和那匹魔狼搏斗過,那個類人生物的頭被撞擊的陷進墻里,拔出來后竟仍然活著,而且他的雙手可以變形,變地象藤蔓一樣長,利劍一樣銳利。不知道他屬于哪一方,總之,有多個侍衛死在他的手上。”

  沃倫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那匹魔狼凝視著他時眸中非常類人化的眼神,臉色不由白了,他喃喃道:“惡魔!它們都是惡魔,全都是邪惡的生命,墮落靈魂主宰著的軀體……”。

  他現在地語調就象一個高尚的牧事,杰迪的眸中不禁露出一絲嘲諷:“你根本不必擔心別人地墮落,因為你從未高尚!”

  這句話杰迪沒有說出來,當沃倫奮力地扭過頭來時,他唇邊譏誚的笑甚至瞬間變成了謙和與關切,杰迪忽然發現,對著這種虛偽的人,他居然也學會戴上一層虛偽的面具了。

  一陣風來,吹落了滿樹漸萎的花瓣,沃倫的眸子隨著那落花閃動了一下,說道:“杰迪,這里邊一定有陰謀,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我相信它和它幕后的主人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懇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找出來,一定……”。

  那雙眸子燃燒著瘋狂的仇恨,就象兩簇幽幽的鬼火。但是他現在只是一個廢人,這種仇恨傷害不了別人,卻只能把他自已的靈魂拖進無盡深淵。

  杰迪鄭重地點點頭,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沃倫,總有一天,它會在你面前暴露真實面目,總有一天……”。

  馮赫爾將軍全副戎裝地出現在花園口,高聲叫道:“杰迪,我們該出發了”。

  “好的,將軍大人”,杰迪停下腳步回答道。

  沃倫的臉色一沉,猛地握住椅子扶手把它調整了方向,淡淡地道:“你去吧杰迪,我自已能行!”說著就推動車子向樹下駛去。

  馮赫爾將軍并不好色,妻子去世這么多年他甚至不曾和一個女人有染。但是沃倫殘廢以后,他已經物色了一個美麗的女仆充當了他的情人,沃倫絕不相信父親是出于的要求。他想要一個繼承人,自已已經被拋棄了,這讓沃倫心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杰迪不知其中詳情,對他的表現有些奇怪,不過他當然不會愚蠢到去詢問其中的緣由。他親切地向沃倫道別,然后向馮赫爾將軍走去。

  馮赫爾這身軍服是參加禮制大典的軍用禮服,并不是上戰場的正式裝備。他的身材偉岸結實,穿著整潔大方的軍裝,胸前佩戴著一排排熠熠放光的金質勛章,顯得威風凜凜,滿面紅光。

  杰迪匆匆迎上去,微笑道:“將軍閣下,沃倫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馮赫爾將軍輕輕一嘆道:“是的,自從他傷成這樣以后,性情也變的怪僻起來,除了聽到那匹魔狼的消息,除了談起要怎么復仇,他一直就是郁郁寡歡……”

  將軍黯然說罷,強自振顏一笑道:“走吧,今天是一場盛大的宴會。我們要是出現的比大公還晚,那是很不禮貌地。”

  “是的,將軍閣下!”前方出現了將軍乘坐的馬車,杰迪急忙趕前幾步,微笑著拉開了車門。

  兩輛馬車在衛隊的護送下駛出了將軍府,奔向了這場專為他們而設的豪華夜宴……

  大公府通明,貴族高官們的豪華馬門擁擠在府門外,這樣的熱鬧場面很久沒有看到了。象這樣的大型晚宴,代表的是一種身份和地位,每一個受到邀請的人在某一領域都有崇高地地位。所以貴族和官員們趨之若鶩,許多沒有受到邀請的人也到處托關系以弄到一張請柬為榮。

  當將軍地車趕到大公府外時已是夕陽西下。最后一縷金黃色的陽光正照在大公府邸建筑上方巨大地徽章上,那是金色的雙劍拱衛下的一塊盾牌。上邊鏤刻著獨特的圖案,那是諾曼大公家族的族徽。

  梅爾吉布森正要步入大公府,恰巧看到馮赫爾將軍下車,他不由冷冷地站住了腳步。。雖說現在梅爾失勢了,不過這么多年的苦心經營,他的勢力還是相當龐大地,至少貴族們大多仍是唯他馬首是瞻的。

  肯放棄老牌貴族的尊嚴向馮赫爾將軍獻媚的畢竟是少數。所以他的身邊仍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很多人。而這,也正是馮赫爾將軍決心打一場硬仗,把自已的聲威地位繼續提高一步地原因。

  兩位政壇領袖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就象刀劍撞擊似的激起了一串火花。短暫地對視之后,馮赫爾將軍忽然微微一笑,他有資格笑。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梅爾吉布森的目光一冷,他輕輕抬帽示意,然后舉步入廳了。等到梅爾離開。馮赫爾將軍的臉上的微笑也攸地一下消失了,他聳聳肩,對趕上前迎接的官員們道:“走吧,我們也該入場了!”

  大廳里原本交頭接耳、互相寒喧的場面,因為兩位領袖人物的到來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沒多久的功夫,整個宴會大廳就形成了壁壘分明的兩派,以中間的紅地毯為界,各自站在自已的領軍人物旁邊。

  目前看來,馮赫爾一方的人明顯要多的多,這世上趨炎附勢的人畢竟占多數,官場上尤其如此,墻頭草總是不乏生存空間的。

  卡爾隊長站在大廳門口,微笑著看著大廳里的政要們。他也穿了一身嶄新的軍服,還披著交叉的紅色綬帶,腰間配著一柄細劍,如果走近了你還會發現他噴了很濃郁的香水,濃的直嗆鼻子。

  不過他臉上的笑容總是帶著種特別詭異的味道,叫人看了心里不舒服,以致于連他的衛隊士兵們都離的遠遠的,不愿去看他的臉。

  “隊長,卡爾隊長,亞伯拉罕紅衣大主教到了……”,一個士兵匆匆跑到他身邊,剛剛稟報完便扭過頭去打了個噴嚏。

  “哦?”卡爾隊長用一雙死魚眼睛看了眼馮赫爾將軍那邊,人群里有三個人正舉杯湊在一起談笑,那是亞歷克斯男爵、證券大鱷巴托和金匠銀行家杰迪。目光微微一閃,他又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小侍女正托著盛滿酒杯的盤子游魚一般穿棱在他們左右。

  那少女手中的托盤上,近十五只水晶杯都盛滿了美酒,她還要不斷閃避一些有惡趣味者不時襲向她酥胸、纖腰和翹臀的魔掌,杯中的美酒居然一滴也沒有灑出來。據說那是主教大人安排的一個很出色的刺客,而且還精通幻術。

  卡爾隊長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嘴唇動了動,皮笑肉不笑地轉頭問道:“主教大人在哪?帶了多少人?”

  “按照您的吩咐我把主教大人引去見大公了他將陪同大公一同出現主教大人帶了四十名圣殿騎士和十二名神術師全都帶往后面去了!”那士兵一口氣說完,臉孔脹的通紅。

  卡爾隊長不悅地皺了皺眉:“怎么說話這么快?是我的威儀讓你緊張嗎?是馮赫爾的威名讓你緊張么?你效忠的只是大公一人而已,請記住這一點,我地士兵!你退下!”

  那士兵如蒙大赦。他施了一禮,連話都沒說便退了下去,直退出大廳他才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起來。

  旁邊一個士兵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嘿!查爾斯,你象剛剛從城外跑步回來,干嘛氣喘吁吁的?”

  “喔!親愛的卡雷蒙,你簡直想象不出,卡爾隊長不知吃了什么食物,口氣實在太臭了,噴出的氣味就象腐爛的尸體。我剛剛被他熏的快暈倒了”。

  卡雷蒙摸摸鼻子,非常同情地道:“你才聞到嗎?雖然他身上噴了濃濃的香水兒。可是身上的臭氣的確象是剛從馬桶里撈出來似地。他以前可不是這么不講衛生,算了。執行我們的任務,守好大門就是了”。

  大廳里,卡爾隊長整理了一下軍裝,悄然向宴會廳后面繞去,他地這具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這一整天,做為隊長他需要不停地調度、指揮。跑進跑出的,運動量實在太大。

  而且他忽略了這里是整個大陸地最南方,空氣潮濕溫暖,尸體的保存極不容易,他的身體內部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了,身體的變化比他預料的還要糟。如果不是他用魔法強撐著。臉上的皮膚很可能已經開始大面積脫落了,不過不要緊,他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他就能達到目的了。

  偉大地阿斯蒂摩斯魔法師可是睚眥必報的,當年他在羅斯帝國了一位貴族少女而被追捕逃亡后,事隔三年仍然冒著危險和不惜得罪整個光明圣教,永遠淪為圣教通緝對象的代價返回去,把那少女一家人全部殺死,就是秉持著這種意念。

  為此,他才不惜浪費了一次寄魂保命的機會,未等找到合適的身體,便迫不及待附到了卡爾隊長的身上。這是個好機會,大公要對付杰迪了,他將有許多幫手可用。

  不過很顯然,大公對他們還抱著一絲幻想,相信只要杰迪對他無害,他還是要予以重用地,哪怕自已說出并且能夠證明這個該死的畜牲是一匹魔獸。

  諾曼大公能夠收留一個邪惡的黑暗法師,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一匹對他利用價值更高地魔狼呢?

  他今晚要做的,就是打破大公的幻想,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逼著雙方翻臉做最終決斷,只要能夠復仇,他可以不惜一切……

  “大公,賓客們都到齊了!”卡爾隊長站在諾曼大公居室外恭謹地道。他沒有低頭,卡爾隊長的脖子被魔仆艾格扭斷了,如果一低頭,頸子就會垂下來,門里邊站著十多個神術師,他們人人目光如炬,阿斯蒂摩斯可不敢大意。

  他還小心地收斂了身上的死氣站的遠遠的,生怕被他們察覺自已的異狀。

  “嗯,人手都安排好了么?”大公在心腹家仆的幫助下將軟胸甲套在身上,小心地問道。亞伯拉罕主教在一旁微笑道:“大公不必擔心,有我在你旁邊,不會有事的。”

  諾曼大公尷尬地笑道:“呃……我倒不是擔心,為了避免他們起疑,我召來了太多的貴族,一旦傷了他們總是不好。”

  “大公請放心,我安排的非常周密,大公一聲令下,我們一定可以迅速控制局面!”卡爾隊長滿口保證。

  大公滿意地揮手道:“好,你們下去準備,我和亞伯拉罕大主教馬上就出去!”

  “是!”卡爾隊長恭應一聲,直到離開諾曼大公的居室很遠,他才松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大廳里,杰迪和杜維、巴托正聚在一起談笑,忽然四周一靜,人們的目光都象前方左側的大門望去,諾曼大公一身華服,和披著一件大紅袍子、半禿頂的亞伯拉罕主教并肩走進宴會廳來。

  “謁見大公閣下、亞伯拉罕冕下!”

  梅爾吉布森率領一眾貴族們趨前拜見,大公微笑著頷首示意,眼神卻緊張地掃視了馮赫爾將軍一眼,見他并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這一眼卻讓眾人都誤會了。馮赫爾一臉得色,梅爾吉布森卻以為這是大公對馮赫爾將軍另眼相看,不禁神色一黯。

  “好好好,諸位!”諾曼大公待馮赫爾將軍退回原位,這才放心地道:“今天,召請諸位來,只是我私人召開的一次宴會。這場宴會,是為了慶祝我們諾曼公國難得的繁榮局面。

  諸位都知道,現如今各王國、公國都不太平靜,我們諾曼公國能有現在這樣繁榮安定地局面。有賴于諸位的努力。在泰戈爾大帝國的南方,有這樣一方樂王。吸引了八方行商往來,繁榮了我們的都市和子民。做為諾曼的主人,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諾曼大公一抬手,一個女侍立即呈上一只酒杯,大公舉杯在手,說道:“來,我先敬諸位一杯!”

  眾貴族和官員們紛紛應和,有人趁機恭維道:“我們諾曼公國能有今天的局面。大公英明睿智,可謂首功。而軍中有馮赫爾將軍坐鎮,使得四境安寧,也居功甚偉啊!”馮赫爾將軍聽了,臉上不禁露出矜持的笑容,貴族之中便有人冷笑道:“現今國內安定。我們諾曼公國的大軍也不知有多少年不曾打過仗了,何功之有?至于公國的繁榮安定硬要和軍隊掛上邊豈不可笑?

  公國如此繁榮,那是內政治理的好。大公地英明自不贅言,作為國家內政的治理官員,梅爾吉布森先生一身兼任貴族院長和財政大臣兩職,自然是付出了極大努力地。”

  馮赫爾將軍臉上一冷,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他和梅爾杰布森不制止,雙方的嘍啰便開始唇槍舌劍。

  一位將軍立即譏諷道:“說到內政,國內工商如此發達,四方商旅紛紛投資諾曼,那是由于我們地投資環境非常出色,在這方面,銀行家杰迪馮赫爾將軍身旁的人立即一陣轟笑,梅爾身邊的人卻一臉不忿。以前對于雙方的這種爭執大公是樂見其成的,他喜歡在兩個勢力之間達成一定程度地平衡以維持他的統治,但是今晚他卻沒有這份心情。

  大公瞥了杜維三人一眼,淺淺地酌了口酒,不動聲色地道:“當然,亞歷克斯男爵、還有杰迪、巴托先生為我們公國的繁榮都付出了自已的力量,其他的諸位也是一樣的,只是他們更形突出罷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亞歷克斯男爵,杰迪和巴托先生請上前來!”

  巴托眉飛色舞地用肩膀一拱杰迪,低笑道:“嘿,我就知道有好事情,說不定大公也會封給我們一個爵位呢”。

  “別妄想了小銼子,大公沒有授爵地權利,除非你能討得泰戈爾女皇的歡心!”杜維刺了他一句,三個人一齊走到紅地毯上,向大公恭敬地行了個禮。

  諾曼大公禮貌地欠了欠身,把酒杯遞給了一旁的女侍,微笑道:“亞歷克斯男爵,你是北方最了不起地奧貝斯坦家族的成員,你能來到諾曼公國經營產業,我為貴家族的長遠目光而欽佩不已。

  還有杰迪先生,公國融資銀行的成立,為當前的財政困難解決了大問題;巴托先生在金頂證券市場的表現,為公國吸引了大量流資,對你們的杰迪貢獻,我代表諾曼公國表示深深的謝意。”

  他欠了欠身,杰迪三人連忙還禮,但是諾曼大公直起腰來時臉上的笑卻突然消失了,杰迪三人一怔,心中同時升起一種危險的感覺。

  “但是……,有一件事我非常奇怪,我們現在有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來自奧貝斯坦家族的重要成員,據她指認,奧貝斯坦家族并沒有派人來諾曼公國發展,更沒有一個叫做亞歷克斯的男爵,您怎么解釋這件事,亞歷克斯先生?”

  宴會廳中“轟”地一聲騷動起來,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竊竊私語,巴托三人臉色頓時一變,杰迪眼尖。已經看到十多位神術師和數十位頂盔掛甲地圣殿騎士魚貫而入,呈雁翅狀站到了諾曼大公的身邊。

  而身后也傳來一陣腳步聲,宮廷衛隊長卡爾率領著幾十名體形彪悍、武技出眾的武士提著利劍、長矛沖了進來圍在他們身邊。

  杜維一陣心慌,連忙硬著頭發嚷道:“這怎么可能?我就是亞歷克斯男爵,是來自奧貝斯坦家族的人,是誰這樣中傷我?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馮赫爾將軍也驚呆了,如果大公說的是真的,亞歷克斯這個人一定有大問題,而杰迪和巴托和他的關系盡人皆知,如果這三個人全都倒了。那么做為提拔、重用他們的自已又豈能脫得了干系?

  這時一聽杜維的話,馮赫爾將軍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抗辯道:“大公閣下,此事還需慎重處理。亞歷克斯男爵來到諾曼之后,大量投資,并開掘出一個大金礦,他的所做所為對諾曼公國決無一點害處。”

  他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道:“如果說這樣地人是騙子,那么我們應該歡迎這樣的騙子越多越好。大公閣下,他沒有理由行騙。那么他地身份又怎么可能是假的?我想知道,那個自稱她才是奧貝斯坦家族地人到底是誰?如何確認她的身份不會有假?”

  諾曼大公緊張地退了半步,說道:“我當然會進行查證確認,至于那位女士,她不方便在這么些人面前公開亮相,亞伯拉罕大主教可以證明她的身份。馮赫爾將軍。我很信任你,也相信你對公國的忠誠,但是由于你和他們三人眾所周知的關系。我希望你能體諒我,配合接受調查。”

  諾曼大公一擺手,十余支長矛便對準了馮赫爾將軍的胸膛。而圣殿騎士們也齊刷刷地握住了劍柄,神術師們則抬起了頭,目光湛湛地盯住了杜維,只有亞伯拉罕主教依然笑吟吟的滿面春風,看起來就象一個無害地胖老頭兒。

  這樣的變化實在突然,就連梅爾吉布森一伙貴族都沒有露出應有的喜悅,而是緊張的竊竊私語。坦白地說,他們希望搞垮馮赫爾,但是絕對不希望軍隊發生判亂。

  “完蛋了……,我們逃走吧!”巴托握緊了雙拳低聲道,他乜斜著眼睛盯著一個衛兵手中的雙手大劍,一雙粗壯的短腿已經蓄積了強烈地爆發力。

  只要讓他如果奪過一把武器,他就可以旋風一般的殺出大廳去,他才不信這些衛兵和那些扮小白臉最合格的英俊騎士們能擋得住他地去路。

  “殺出去,直接去杰迪家里,那個地下室有傳送陣!”杜維低聲說著,風系魔法元素已經開始向他的身體瘋狂地匯聚過來,身體周遭已經有隱隱的風在流動。

  “我的財寶!我的美人!全完了!”巴托在心里哀嘆。

  “就這么走?兩年的心血豈不前功盡棄?不走又怎么可能,一旦束手就縛,那便死路一條。假的終究是假的,就算馮赫爾將軍不惜一切想證明他們是真的,真相終究會大白,紅衣大主教為她證明身份的人,那就相當于一份帝國的正式身份證明,還需要查證什么?”

  “兩年的心血啊,海倫一定會難過的!”杰迪暗嘆一聲,一只腳微微向后移去。

  “拿下他們!”大公見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頓時威風起來,他把手一指,凜然大喝。

  杰迪并不是往向外逃,如果所料不差,后邊只有區區幾十名士兵,而大公身旁護衛重重,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向外逃。如果真沖出去,恐怕外邊會有一個重裝步兵大隊的武力重重包圍著他們,也許他能逃出去,但巴托和杜維怎么辦?

  現在看來,如果能出其不意的擒住大公,或許是化解危局的唯一辦法,杰迪銳利的目光掃向了站在正前方的諾曼大公。

  “想逃走么?”杰迪的腳剛一動,卡爾隊長就象一個幽靈似的撲了上來,速度之快把其他的衛兵都嚇了一跳。

  阿斯蒂摩斯不希望生擒活捉他們,夜長夢多,誰知道大公會不會改變主意?而且杰迪是個九階魔獸,能困住他的牢籠只怕不多。趁著現在光明神教出動了大批高手,誘使他們當場發生沖突,那就有可能將杰迪立場擊斃。

  這就是阿斯蒂摩斯的如意算盤,他要逼杰迪出手!隨著他的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也狠狠地劈了出去,只要杰迪一還手,他就會“擊飛”出去,剩下的就是光明神教的事了,而最后出面收拾殘局的人則是他。

  可他忘了他并不是真正的卡爾衛隊長,而是一名魔法師。雖然他加持了敏捷術后行動的速度非常快,但他并不擅長肉搏,他還沒有沖到杰迪身邊,早已蓄勢已待的巴托就飛起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長劍,然后墊步擰腰,扼住了他的雙腕向外甩去,口中大叫一聲:“滾開!”sp;“當啷”一聲,長劍落地,卡爾衛隊長被巴托反手擲飛出去,砸在幾個沖上來的士兵身上,全都摔成一團。

  巴托站在原地,疑惑地看著手里的東西,說道:“這是什么?哦!老天!好惡心!”

  他的手里抓著兩塊人皮,卡爾衛隊長的身子已經了,自腕以下的皮膚整個都被他擼了下來,那人皮一離了身子,腐臭黏滑,而卡爾衛長的雙手血糊糊的,血液是暗黑色的,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可以看出那不是一個活著的生命。

  目睹此景,正準備吟唱神誦贊歌的亞伯拉罕冕下眼中陡地射出了冷寒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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