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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搞怪的蘇名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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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十七年年末,東突厥殘余在阿史那思摩的率領下內附于唐朝,西突厥一部鬧分裂,在沙缽羅葉護可汗的率領下離開蒙古高原,踏上了漫長的西行之路。直到四百年之后,塞爾柱突厥人才重新出現在了亞洲的最西端。又過了三百年,即在十三世紀中葉,這個民族在幾經起伏后,終于在歐亞兩個大陸的銜接處,建立起了強大的突厥國家,并滅亡了東羅馬,影響歐洲的歷史達五百年之久。這就是盛極一時的奧斯曼帝國。嗯,后邊這一段是本公子的意陰,具體奧斯曼帝國是不是這一伙西突厥叛逃份子建立的,需要采訪當事人才能知曉,不過,我想我大概活不到那個時候。

  涼州鐵勒契苾部內附大唐,李叔叔劃拔了位于河套地區予其農耕放牧,使得大唐賀蘭山、豐州、勝州一線的邊境安全得到了鞏固,人口也得到了一定的充實,長時間的邊患總算是得到了緩解,而西北方的西突厥,眼下正處于安定期,自上一任可汗遁逃吐火羅以來,他們還沒有恢復自個的元氣,這讓大唐在西方的軍事壓力陡然降低了不少。

  這時候,高句麗的使節團和著吐蕃的使節團同時到達了長安,對于暫時處于蜜月期的吐蕃和大唐的關系,李叔叔還是比較重視,而對于高句麗使節團的到來,李叔叔已經決定繼續在這個問題之上進行糾纏了。

  “諸卿,都說說。說說你們現在的看法。”李叔叔撫著長須面容嚴謹地道,這里是軍事參謀院地所在,殿內除了我這個年青人之外,其余人等,皆是朝中的重臣,而蘇定芳因其戰功,這年余甚受李叔叔看中。經常讓他也參與一些重量級的軍事研究活動,比如眼下這件事。其他的,也就是我爹、李世績、長孫陰人、禇遂良等這幾張老面孔。

  我跟蘇定芳比較有共同語言,加上官職也不大,自動自覺地一起蹲在最后邊,低聲地聊著最近長安哪家酒樓的菜色比較新穎等無聊的話題。

  李叔叔的堂兄弟江夏王李道宗這時候率先發了言:“依臣之見,高句麗,打。是肯定要打地,不過,時機并不當。”

  “哦?道宗何出此言?你可是一向對遼東攻伐甚是有興趣,怎么今日轉了性子?”李叔叔倒來了興致,示意自個的表弟繼續。李道宗,這位李叔叔地堂弟可不是輕與之輩,也算得上是一位有數之名將,曾經多次為大唐立國之戰立下了汗馬功夫。打起仗來很是有一套,跟李叔叔的關系也很是親密。

  李道宗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那巨大沙盤地圖的邊框,沉聲道:“臣弟想打高句麗,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十余年來。莫不盼著能為陛下再拓疆土,我大唐強盛勝過前隋百倍,不取高句麗,實在是覺得有愧于心,不過,眼下,咱們最要緊的,乃是北方。”

  “北方?”李叔叔微一沉吟,揚了揚眉頭并指如劍指在了沙盤的北端:“你是說鐵勒?”

  “正是鐵勒!”李道宗這位王爺點了點頭道:“漠北自古為患中原。漢時以長城之堅,不能遮匈奴單于之胡馬。隋朝以天下之盛。不能屈突厥可汗之鐵騎。如今突厥西去。回紇契苾何力率部內附,大漠南北不相統屬。實天賜良機!臣以為當速遣大軍乘虛而入,犁庭掃穴,一舉而根除薛延陀漠北之患。高麗可暫時不問。”

  “薛延陀?卿多慮矣,如今之薛延陀部,不過是垂死掙扎之肥鹿爾,莫說我大唐出一支大軍可潰其國,就光是西突厥的虎視眈眈就夠他們疲于招架了。”李叔叔很是自信地一笑。

  長孫無忌開了口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至北彊一戰以來,薛延陀實力大損,人口十去其二,兵力更是差點被我大唐給吞食得一點兒也不剩,加上這次的戰后賠償,雖然讓他們暫時維持住了地位,不過,咱們大唐可是把他們地國力都給掏得……”長孫無忌比劃了個一把抓的手勢,惹得李叔叔瞇著眼睛得意地大笑了起來:“若論起此功來,還非老夫的愛婿莫屬。”

  “哪里,若不是岳父大人您在后運籌帷幄,小婿哪能有這些許的微功。”趕緊探頭謙虛道,李叔叔笑著拿手指頭指了指我。“你這小子,你的功勞,便是你的,老夫眼可沒瞎,不過嘛,這次的功勞,先放著,以后,一并來算,反正你是老夫的女婿,定不會薄待你便是。”

  李叔叔這話,惹得在場地人們皆盡笑了起來,我一臉無奈,老流氓,想不到立功還興記帳?

  邊上的蘇定蘇擠了過來,拿肩膀撞了撞我,壓低聲音道:“賢弟,為兄可先恭喜你了,到時候拿了賞賜,可莫忘了為兄的一頓酒食?”我回給嬉皮笑臉的蘇定芳一個白眼:“你不怕被撐著就成。”

  這個時候,李績大叔站了出來,摸著頷下的短須,走到了沙盤跟前,他的行動讓大家地喧嘩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李績大叔扯了扯嘴角:“漠北空寒之地,不利久戰。漢武帝時,衛青、霍去病與匈奴苦戰,常遭不測,大軍多有損壞。而李廣、李陵祖孫,亦先后敗亡。所以,微臣以為今日用兵,當在高麗,第一,高麗與我大唐一般,乃以農耕為本,既無勁弓肥馬之健,也無鐵甲鳴鏑之堅。前朝隋煬帝掃地為兵,而不能平,以楊玄感、宇文化及作亂國中,大軍失去供給所致,非不能勝也。而今我大唐四海清平,府庫充積。陛下遣十萬之師,足以蕩平。即使陛下容其不臣,使旌旗不過鴨綠河。然只要我大唐兵鋒出渝關,亦足以收復遼東之地。”

  李世民點了點頭:“塞北、遼東,皆乃空寒之地,冬長夏短,使得我大唐于北方的戰事不能利久,此阻礙,已經困擾了我大唐二十余載,不過,諸卿,你們可還不曉得,有一物,可讓我大唐精銳將士用予御寒。”

  李叔叔很得意地表情,看著那些個朝庭重臣們,唯獨沒瞅我,嗯,我用小腳指頭來猜都知道,除了棉花,還能有啥子?

  果然,在諸位大臣遲疑不定的目光之中,李叔叔已經讓一位穿著一套棉衣棉褲,外披堅甲的禁軍走入了大殿之中。邊上,還有幾名宦官捧了幾套棉制衣褲走了進來。另外還有外面是皮的,里面塞進了棉花的襯里式手套。還有同樣是皮為表的棉靴。

  這些個老臣都在那動手動手的東摸西掏,程叔叔更干脆,直接把自己的靴子脫了,拿那樣品來進行試穿,走了幾大步后喜笑道:“陛下,這玩意暖和得緊,又不像那新皮靴子老喜歡咯腳。”

  對于棉制品的使用,要遠遠比起毛皮來更容易獲取,而且容易大量地生產,這能夠使得大唐地將士在寒冬地持續作戰能力獲得極大的提高。

  不過這個時候,諫議大夫褚遂良嚴肅地板著臉向李叔叔啟奏道:“突厥強盛之時,中原兵鋒不能出于塞外。突厥既去,大漠以北萬里蕭條。當時部落竟奔,不相統屬。陛下以其地須有王者,乃親降璽書,立薛延陀為可汗。

  前者薛延陀恭順,陛下恐其不能服眾,嘗許以婚姻,以助其威。及薛延陀坐大,遂絕其婚約。是我反復其事,失信于狄夷。長城之外,部落無數,其間自有消長。設使薛延陀破亡,則起而代之者,又不知何許可汗、何許單于也!我大唐以大軍復爭此窮荒之地,能戰而不能勝,能勝而不能守,能守而不能久。一旦糧盡退出,則百萬之費,前功盡棄!孔子有言:‘去兵、去食、不可去信。’彼若來寇,加之以兵,及其歸去,懷之以德。彼雖戎狄,亦非人面獸心,假以時日,何患不服?思摩、何力所以歸心陛下,蓋出于此。故臣以為當再遣新使,出塞聯姻,以使我朝無憾于可汗,可汗無辭于天下!”

  聽了這話,不光是我,就連李績大叔還有程叔叔等一大批地沙場老將皆盡怒目而視,褚遂良的臉皮也很厚,就像看不到一般,李叔叔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作出反對,旋及倒背起了雙手,似乎在沉思。站我邊上的蘇定芳童心未泯,捂著自己的腮幫子,擰著眉頭苦臉朝我擠眼道:“娘的,咋這么酸,酸的為兄這兩門牙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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