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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短暫的交鋒(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最后的地球戰神

  第六卷第一章短暫的交鋒(上)

  一處溪谷之中,這是山地的邊緣,森林很是稀疏,白色巖石裸露在山坡之上,不過灌木仍舊到處可見,偶爾還能看到棲息在這里的野羊野兔,但是這樣的一個安靜的地方,現在卻被一種聲音所驚吵了。

  大批的動物都在慌忙的逃竄著,因為在它們看來,一個隱藏在樹林中的小型營地中,一種叫人類的可怕的動物在彼此殺戮著。

  才短暫的十幾分鐘,在夏天高溫下的鮮血和尸體就發出了惡臭的氣息,蘇奧全身都是汗,他的身上雖然有著輕甲,但是卻已經拉開幾道血口子,血口子已經凝固,但是卻散發出一種腥味。

  戰斗的吶喊,臨死前的慘叫,以及武器碰撞之聲,在四周回響,但是半精靈蘇奧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他握住了手中的長劍,直面對著對方的一個戰士。

  這個戰士同樣手上拿著染血的長劍,蘇奧的眼光已經看見了二個半精靈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但是他現在根本無暇照顧自己的同伴,因為他知道,只有打倒眼前的敵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體非常魁偉,肌肉糾結,但年紀卻已經接近中年了,他已經看見了他頭上的白發。

  半精靈蘇奧猛烈的進行突刺,但是那的男人只是輕易的反刺,頓時就刺傷了他,在他的腰上劃出一道口子,無暇注意傷口中流淌出的鮮血,蘇奧感覺到恐懼,對方的技巧實在太強了,這是身經數十戰才有操縱力。

  蘇奧緊握劍柄,第二次進行進攻。

  但是寒光一閃,這個男人的長劍擊中了蘇奧的劍,蘇奧恐懼的發覺自己的劍竟然蕩開了,而對方已經再次舉起了劍,就要貫穿他的胸口。

  但是一支弩箭就在這一瞬間貫穿了那個男人的胸口,那個男人不敢相信的低頭望去。手中的長劍頓時跌落在地,他呆了幾秒,然后沉重的撲倒在地上。

  蘇奧大口的呼吸著,然后看見了監督隊的一名弩手正平靜的收回了弩弓,而在下面,來自神的教會的牧師,正在檢查著戰斗已經平息地點的傷員,并且一一加以治療。這些低級牧師也滿頭是汗,有的甚至在干嘔,畢竟下面的殘肢和鮮血,對有些初上陣的人來說,是太過恐怖了一點。

  “都是一群新兵!”

  監督臺的騎士冷笑的說,然后一揮手,三十名騎兵沖了進去,頓時,所阻擋的敵人的腦袋立刻飛了出去,血泉沖上了空中。這些騎兵主要目的并不是消滅敵人。而是將敵人的組織性的反抗擊碎,將其分割,然后又驅使那些半精靈上前作戰。

  “殺!殺了!”

  半精靈來自精靈的血統,似乎更容易被自然所吸引,而且有著精靈纖細敏感的特性,所以許多上陣的半精靈都似乎無法接受這種血淋淋的戰斗,不過來自瑞恩斯坦部隊的監督隊,只會給予一個半精靈三次機會。

  如果救了三次還不適應戰斗,那就會平靜的看著這種廢物被殺死,只有表現出潛力的半精靈,才會獲得額外的救援。

  半精靈的確有著精靈的遺傳,容貌相對很美麗。但是這在戰場上沒有絲毫的作用,現在人類騎士們已經習慣欣賞那些美麗的半精靈被殺死,這是一種類似觀看角斗士的興奮。

  如果是半精靈美女被虐殺就更好了,有些人類就是這樣想著。

  在場觀看的安尼恩·魯布埃塔的6級牧師沒有絲毫異動,坐看一些半精靈因為驚慌而被殺死,牧師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神的旨意——在經過了軍事訓練和武技訓練之后,這些半精靈缺少的不是實力,而是那種果于殺戮的殘忍。

  這樣的戰斗已經是人為制造的最好情況了,突襲敵方的傭兵團。把敵人有組織的抵抗粉碎,又有著數量上的優勢,可以說,己方已經為這些新兵創造了最好適應戰場的局面。

  如果在生死關頭,這些半精靈還不能適應這樣的戰斗,那就去死好了。

  “毒氣術!”一團綠色的氣體充滿了一片場地。

  “轟!”一團火球在平地上炸開,雖然這些半精靈早就接受過怎么樣應對這樣的法術,但是還有許多人都呆呆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反應過來的半精靈也沒有多大的好處,因為他們伏到地上時,發覺自己正處于綠色氣體的濃郁點——毒氣畢竟沉重,向下漂浮,才一秒,他們已經呼吸困難。

  “造風術!”半精靈方面的反應也相當快,這個二級法術頓時發出時速50公里的風暴,頓時將毒氣吹走,不過就這幾秒,也有相當的半精靈昏迷不醒,但是有著牧師在,為之死亡的倒沒有幾個。

  “有魔法師,是我們上去了。”幾個燃燒起斗氣的騎士拔出了長劍,而后方那些魔法師,也開始施展魔法。

  蘇奧在此時,正在努力的咳嗽著,他也吸了半口毒氣,感覺到肺部火辣辣的痛,但是在這時,他記起了神殿中的教導:“魔法并非萬能,火球術如果迅速伏地躲避,其殺傷力并不是很大,至于毒氣類的法術,有魔法師用造風術吹散,如果沒有魔法師,可以站到上風處,一般來說,毒氣在能夠通風的地點,維持不了幾分鐘。”

  “所以說,其實魔法,你只要應對適當,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可怕,甚至有時未必比得上連隊弩射。”教導的隊長說著。

  “聽說魔法有讓人來不及反抗就殺死的法術。”一個半精靈曾經這樣提問。

  “是有,但是這已經是中高級的法師了,這樣的法師,如果愿意花費有限的中高級的法術來對付你們這些雜兵,那你們也只有認命了,畢竟一個大法師每天也不能使用幾下解離術或者死亡一指。”一個參與教導的魔法師用著奇怪的眼光看了看這個半精靈,然后就說著。

  某種程度上說,魔法師在大規模的戰斗中就是渣,有限的幾道法術,能夠殺幾個士兵?就算是大規模的殺傷法術,其所謂的大規模也只是一百或者二百平方米的殺傷,在大規模戰場上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如果不是有著飛行術或者其它可以逃之夭夭的法術,那魔法師根本沒有任何戰略上的作用——除非用于暗殺敵方指揮官,或者焚燒敵方的糧草之類。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說,傳奇法師,也許可以制造出大規模殺傷,比如一平方公里內殺傷的傳奇法術。但是一個傳奇法師,也必須花費一個月來準備一個傳奇法術,在戰爭中效果并沒有想象的那樣大。

  只是由于這個世界的戰爭規模不大,所以魔法師還算了不起,如果戰爭如地球古時出現幾十萬兵的戰役,那魔法師簡直是微不足道。

  當然,騎士也是一樣,騎士高于普通戰士的戰斗力,只有在小規模的戰斗中才有作用——幾百人之內的戰斗。

  “放火!”軍隊自然有軍隊的方法,數十個火把扔了過去,沒有多少時間。這個營地就充滿了火焰。敵方的傭兵在火焰中撕喊著,發出了人體被「滋嘶嘶」的燒焦聲。

  但是在火焰中,一名老者拿著魔法權杖,分開了火焰,普通的半精靈看見這樣的超自然現象,作為新兵而目瞪口呆,甚至帶著恐懼,但是對于已經準備好,身經百戰的騎士和法師來說,只是拿著憐憫的目光望著他。

  就算是大法師又怎么樣,局限于有限法術數量的法師,單槍匹馬正面對付軍隊就只有死路一條。

  “魔法空間門監督水晶球啟動。”這是為了防止法師逃亡,要知道這種瞬間傳送從來不超過一公里。因此如果有多名魔法師來監督的話,一公里就算轉移也可以被瞬間重新鎖定。

  “遠程穿魔箭準備。”這是為了對付飛行術。

  “虛體驅散術準備。”這是為了對付那些可以轉變成虛體靈體的法師。

  其實這幾個法術的等級都不高,但是勝在數量多,單個法師對此基本上沒有反抗的余地,如果說一開始這個法師就逃亡的話,那追不上,但現在,已經是陷阱中的死物了。

  “冰錐術!”冰雪的尖銳碎片向著一片士兵攻擊而下。頓時,十幾個半精靈新兵在地上翻滾著,慘叫著。

  “魔法弩箭發射!”但是這樣的殺傷和損失,對軍隊來說根本微不足道,為首的騎士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一聲號令,已經準備好的十名弩手頓時“蓬”一聲,連環的弩箭如雨一樣,向那個法師射了過去。

  和軍隊來比拼人命,注定所謂的精英只有滅亡一途,因為軍隊可以隨時拿出幾十幾百條人命來換精英一條命,除非這些精英能夠層次高到自己不受損失不受傷害,比如地球上曾經出現過的南斯拉夫轟炸一樣,幾乎是零傷亡。

  只有沒有拔高到這樣的層次,只要軍隊仍舊有效殺傷手段,那所謂的精英在戰場上,不過是笑話而已。

  “殺光所有敵人,治療我方人員。”眼見著那個法師被刺成刺猬,騎士才好整余暇的說著,開始清理戰場,他感覺到很高興,因為這次很成功的清理掉了一個潛入公國范圍的一個敵人的營地。

  戰斗很成功,而在場的那些半精靈新兵,以輪戰了一下,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戰場和戰斗,基本上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了,回去后肯定會受到嘉獎。

  而感覺到欣慰的,并不僅僅是這些騎士,戰場之上的安尼恩迅速得出了戰場的成果結論,我方陣亡四十八人,對方陣亡六十四人,但是大部分是敵方臨時雇傭的傭兵,可以說低效成果,不過殺死敵人一個十級魔法師,就已經值了。

  預言之神薩弗拉斯的神職有預言、命運、真相三項,其信徒有預言師、法官、武僧、尋找真相之人、施法者。

  實際上,這是一個并不善于戰斗的教會,預言師、法官、以及大部分尋找真相的人都不會直接參與戰斗,真正可以依靠的僅僅是一些追隨教會的法師,而且這些法師大部分是預言系的法師但是薩弗拉斯教會不是沒有實力,他的教會到現在已經有幾百年了,在各個社會階層中仍舊保持著一定的影響力,如果動員起來的話,這些力量都相當可觀,但是在失去了法師之神阿祖斯的直接支持后,它的作戰方法應該進行調整。

  而半精靈這一方,經過的戰斗部隊,現在正舒服的被安置到了一個秘密的軍營中進行修整,十分充沛的食物正等待著這些經過戰斗的軍隊。

  當然,還有許多牧師在給予治療——戰場上的治療是臨時性,而現在的治療才是完整性的恢復治療。

  而在軍營的中央,神殿中正發出陣陣的祈禱。

  蘇奧吃過簡便而豐盛的一餐,他的幾處傷口已經全部收口,只要三天就可以完全康復,在這三天之內,他可以休息,甚至允許有限的喝酒。

  不過,蘇奧沒有興趣去喝酒,雖然許多伙伴去喝酒來壓制恐懼,但是他由于失血和這位半精靈想了想,并沒有覺得自己有其它神可以選擇,因此只能對安尼恩·魯布埃塔神開始祈禱。

  “愿神保佑我,能夠安全回家。”他只是這樣想著,然后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她有著清澈的淡綠色的眸子,并且有著濃密的睫毛,她的肌膚被陽光曬成褐色,因為她也必須經常勞作。

  想到自己的妻子,他更加虔誠的祈禱了起來,然后就覺得放心了許多,他躺在床上,沒有多少時間,就進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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